第6章 、上下一致

看梁玺挂了電話,柏圖忙問,“他怎麽說?”

梁玺皺眉道:“他說是真的。”

柏圖的眉頭皺得比他還要厲害。

梁玺安慰他道:“別擔心了,彥容不就是斯德哥爾摩出生長大的嗎,有這個病也不奇怪。”

柏圖:“……閉嘴好嗎。”

因為對彥容變成孤兒的人生充滿同情,所以即便和領養目的出現了偏差,他和梁玺也還是願意在彥容成年之前,盡到他們的那部分責任。他的工作一直很忙,彥容又在學校寄宿,兩人成為名義上的父子已經大半年時間,實際上的相處卻不超過半個月,這其中還包括了在瑞典辦理手續的那幾天。

梁玺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他們兩個人和彥容就別提什麽感情基礎,連互相熟悉都談不上。關于接受并帶彥容回中國來,是他做的決定,梁玺心心念念想要個甜美可愛的小女兒,從始至終都不是太喜歡彥容,彥容也幾乎不會和梁玺主動接觸。

他會在柏圖面前表現得像個符合年紀但又出奇懂事的少年,會對柏圖講他在學校裏的見聞趣事,偶爾周末柏圖有空接他回來,他還會幫忙做家務。

總體來講,彥容其實是個讨人喜歡的小男孩,除了一件事,他對梁玺有些超出尋常的好感。

他很少直面梁玺,柏圖剛開始以為他是感覺到梁玺對他的不喜,還私下裏叫梁玺對彥容好些,直到後來無意中發現,彥容會在梁玺不注意時,用一種近乎熱烈的眼神偷偷望着他。

這件事,柏圖沒有對任何外人提起過,只在梁玺表達不滿于彥容一見面就愛黏着“柏圖哥哥”的時候,隐晦的對梁玺說過一次。

柏圖和梁玺感情很好,彼此之間的信任也固若金湯,提醒梁玺并不是因為怕梁玺面對美貌的彥容會把持不住,更多的反而是擔心彥容,他年紀太小了,沉溺在沒有結果且還背德的情感裏難免要受挫,很有可能對将來的人生産生消極的影響。他和梁玺是陰差陽錯做了彥容的“父親”,年齡差距太小,又完全沒有做“父親”的經驗,再加上工作特殊以致諸多限制,說到底,除了物質的加倍給予,其他的本來就給不了彥容太多。

但是,至少不能因為好心做成了錯事。

十幾天前的平安夜,梁玺的助理到學校去接彥容卻撲了個空,手機也打不通,一整天沒有消息,第二天回來,一見面就哭,倒是送他回來的王錦對梁玺坦陳了事情的始末。

梁玺不想追究,彥容自己又不肯說,柏圖也沒有辦法,還差點和梁玺吵起來。

他覺得王錦是個混蛋,對彥容做的事等同于強奸,梁玺卻偏要說王錦人不錯,這事兒完全是誤會。說了幾句,梁玺看他是真生氣了,才改口風大罵了一通王錦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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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冷靜下來,兩人商量了一下,梁玺和王家人關系都好,彥容留在國內,早晚免不了還要和王錦見面,不如提前送他出去念書,一來免得再看見王錦會有陰影,二來也能讓他告別學中文的辛苦,畢竟還是在自己熟悉的語言環境裏生活和學習最舒服。

這個周末,彥容十分難得的主動打電話來,說想回家。臨近春節,柏圖和梁玺都結束掉了工作在家休息,兩人就一起到學校,把他接了回來。

本來柏圖打算回來後再慢慢把出國的事對彥容講一下,讓彥容自己也有一個接受的過程。誰知路上,梁玺就先說了。他還來不及責備梁玺急性子,就聽後排的彥容說了句,“我想留在北京。”

柏圖只好問他是不是舍不得同學,他卻說:“我是舍不得王錦哥哥,我和他在談戀愛。”

梁玺和柏圖都傻了眼。

一路沉默着回了家,彥容進房間換衣服,柏圖忙催着梁玺給王錦打電話。

等梁玺打完電話,柏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以前對王錦的印象還可以,上次的事之後,就覺得王錦是個衣冠禽獸的典型,現在更是覺得不能忍,彥容有什麽毛病暫且不提,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玩弄小朋友的肉體不夠,還要玩弄感情?

梁玺看他怒發沖冠,什麽也不敢說,心裏把不要臉的王老二戳成了螞蜂窩。

柏圖進了彥容房裏,沒一會兒黑着臉出來。

梁玺狗腿的迎上去問:“怎麽樣?勸通了嗎?”

柏圖郁悶道:“沒有,也不知道王錦給他灌了什麽迷魂藥。”

梁玺小聲道:“我聽他們說,王老二那個挺厲害的。”

柏圖:“……”

王錦那個厲害不厲害,他們兩個也都只是道聽途說,能确定的只有家裏這個小朋友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為了他的“王錦哥哥”留在北京,死活不願意出國,該講的道理都講了,他還是一副油鹽不浸的樣子。

畢竟不是親生的,而且也成年了,柏圖也拿他沒辦法。

梁玺壓根就不怎麽想管。

又過了十來天,寒假到了。

梁玺和柏圖去學校接彥容,剛出發不久就接到彥容打來的電話,說不用來接了,他去他“男朋友家裏”,過兩天再回去。

王錦很晚才回家,看到坐在家門前臺階上的彥容,有些詫異,可也算不上太意外。在對梁玺閉着眼睛說瞎話的時候,他就知道彥容早晚會主動來找他。

寒冬臘月,氣溫很低,彥容只在制服外面套了件薄薄的羽絨服,小臉凍得發白,嘴唇都有些烏紫,抱着懷裏的雙肩書包,坐在那裏一語不發的看着王錦。

“放寒假了?怎麽不先給我打電話再過來?”王錦問道。他的态度太自然了,和彥容想的完全不一樣。

彥容慢慢站起來,生硬道:“我以為你下班就會回來。”

王錦邊開門邊笑着說:“可我經常加班。快進去暖和暖和。”

再一次踏進王錦家,彥容整個人都是拘束、不舒服的。

王錦讓他先坐,然後自己從冰箱裏拿了瓶牛奶,叮了一下,出來遞給他,道:“暖暖手和臉。”

彥容接了過去,把溫熱的牛奶瓶抱在手心,低着頭不看王錦。

他知道他是來幹什麽的。

他知道王錦也知道。

所以過了一會兒,王錦把牛奶從他手裏拿開,然後把他抱起來的時候,他只僵硬了一下,并沒有反對。

王錦抱着他上樓,他尴尬又茫然把兩只手蜷縮在身前,對即将發生的事充滿恐懼,可又不願被看出來,他想讓王錦相信他全不在乎,他也想讓自己相信這一點。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王錦難得猶豫了片刻,他看得出彥容一點都不想跟他做愛,他也不習慣強迫別人,單方面的舒服不是太符合他的性愛美學。

假如彥容今天沒有穿制服來的話,也許他就讓彥容走了。

但是彥容不但穿了,還穿得十分好看,和上次去醫院時穿的那一套同色不同款,結合他的混血面容,誘惑力何止多了十倍。

王錦想了想,只上一次和再上一次區別也不大。

那還是先上了這次再說吧。

王錦是床上和床下性格基本一致的人,他主導的前戲溫柔且長久。

被王錦靈巧的唇舌和娴熟的技巧伺弄到忘掉恐懼與不安,彥容在完全沉浸于快感之前,給自己打上了淫蕩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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