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魚尾紋

回到家,王錦把超市買來的東西放進冰箱。

空空蕩蕩的冰箱裏本來只有幾個孤零零的蘋果,很快被新買來的牛奶、雞蛋、面包擠到了一旁。

王錦放好東西關上門,見彥容在後面看着,笑着說:“明後兩天的早餐,應該夠了。”

彥容怔了下,道:“夠了。”

他以前在這裏住的時候,就發現王錦從不進廚房,三餐都不在家裏吃,後來他因為闌尾炎住院,在醫院裏聽護士們說過“王主任以院為家”的話,估計是習慣在醫院餐廳解決吃飯問題了,這裏離醫院只有十分鐘的車程。

剛才王錦卻在超市買了這些用來做早點的東西,是因為他來了嗎?

說不意外是假的,春節前他在這裏住了七八天,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王錦又把那盒草莓洗幹淨裝在果盤裏,先遞到彥容面前,彥容便拿了一個放進嘴裏。

王錦道:“甜嗎?”

彥容點頭道:“甜的。”

王錦笑了笑,也拿了一個吃,道:“是甜。”

他把草莓放在一旁,伸手過去,繞過彥容的腰,托抱着他的臀部,讓他兩腳懸空坐在了餐桌上。

彥容緊張起來,道:“要在這裏嗎?”

王錦貼近了些,笑着說:“你吃草莓。”

彥容不知道他要怎麽玩,坐在那裏不知所措。

王錦拿了一個草莓喂給他,他下意識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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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錦慢慢解開他的衣扣,只解了兩顆,露出雪白的頸項便停下,又拿了草莓喂進他嘴裏,然後湊過去在他的頸邊吮吻。

有一點疼,還有一點麻,草莓甜甜的汁液在唇齒間流淌開來。

王錦的手指隔着衣服挑逗他的敏感處,感覺到他的輕顫,慢慢把嘴唇貼在他的耳邊,柔聲道:“你也是甜的。”

玩到後來,彥容吃了十幾顆草莓,因為漸漸控制不住,草莓汁從嘴角流下來,把他的制服都染髒了,深色外套還好,裏面白色的襯衣被染得片片粉紅。

王錦便把他的衣物全都脫掉,又怕他着涼,拿空調毯裹好他,抱他上樓到自己的房間。

時隔一個月,兩人再次結合在一起。

也許是間隔太久,也許是前戲太煽情,彥容的身體敏感度高的吓人,王錦只是淺淺的弄了幾下,他就繃緊了身體,竟然就那樣高潮了。

王錦怕他受不了,便暫時停了下來,把他抱在懷裏,輕輕撫拍着他的背,問道:“怎麽這麽快?這陣子也沒手淫過?”

彥容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同學們都會用撸管或是打飛機替代,中文老師也沒教過,起初還不是太明白,可這個詞太具象了,他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他覺得有些丢人,小聲道:“沒有,我不喜歡那樣。”

王錦輕笑了一聲,道:“就喜歡這樣?”

彥容更害羞,不肯張開濕漉漉的眼睛,掩耳盜鈴的說:“也不喜歡。”

王錦笑着貼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睛,道:“我們彥容真可愛。”

彥容的耳朵尖也變得通紅起來。

王錦也不急着繼續,就悄聲在他耳邊說着綿綿情話,甜膩又親密。

兩人正纏綿的不知如何是好,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來。

王錦拿過來看了看,皺了下眉,道:“你爸。”

彥容安靜的伏在枕上,心想,哪個?

王錦接了電話,張口便道:“接到你兒子了,已經回了家。”

彥容睜開了眼睛,是梁玺。

王錦和梁玺很熟,講話的語氣聽起來就和旁人不同,道:“已經帶他吃過飯了……現在在家……你說能幹什麽?”

彥容慢慢起身,背對着王錦坐在床邊,看着窗外。

他剛發現,居然連窗簾都沒拉上,就這樣做起來了。他過去把窗簾拉了起來。

王錦看看他,說:“別的沒事兒……我周末不休息,就晚上回來……不會忘了檢查他作業的……行,有空聚聚。”

彥容聽他打完了,回頭道:“是梁玺哥哥?”

王錦把手機丢在床頭,咚一聲。他說:“是他,問你吃飯了沒,怕你不好好寫作業。”

彥容低了低頭,道:“大概是柏圖哥哥問他了吧。”

他赤裸着站在床邊,身體上因情欲而起的紅潮還沒有褪去。

王錦道:“過來。”

他擡起頭,看到王錦那裏還翹得老高,便屈腿跪在床沿上,重新爬上了床。

他還沒有躺下,王錦的手指伸過來,戳了戳他的肚皮,道:“這個還能看出來。”

是上次闌尾微創的刀口,已經長好了,但皮膚外表還沒完全恢複,旁邊都是雪白的,只有那三個小點是粉粉的肉色。

王錦輕輕摸了幾下。

彥容道:“會留疤嗎?”

王錦擡頭看他,道:“你怕留疤?”

彥容是有點怕身上有疤的,嘴硬道:“才不怕,我是男子漢。”

王錦笑起來,說:“這種小創口,一般都不會留疤,別擔心。”

彥容道:“我沒有擔心。”

王錦問道:“你是怕你喜歡的人會不喜歡?”

彥容愣了下,沒想到王錦會問這個。

他是喜歡梁玺什麽呢?梁玺整天對他愛答不理的。

王錦是真有些好奇了,道:“你以前對我說過,你有喜歡的人了。”

彥容:“……嗯。”

王錦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彥容古怪的看着他,說:“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王錦笑了笑:“那是什麽樣子的?”

彥容側身坐下,說:“他很帥。”

王錦道:“別的呢?”

彥容盯着床對面的牆出了會兒神,才說:“他的眼睛就只看着他的戀人,忠誠,熱烈,一心一意。”

王錦的嘴唇動了動,沒能說出話來。

彥容喜歡的,竟是梁玺愛柏圖的樣子。

“你呢?”彥容突然問。

王錦:“……我?”

彥容轉頭看他,道:“你喜歡的人呢?”

王錦笑着答道:“我沒有喜歡的人。”

彥容道:“那個……金先生呢?”

他記起那個拖着行李箱來找王錦的人自我介紹時說過,姓金。

王錦臉上的笑意淡去,道:“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彥容抓住了重點:“那就是以前喜歡過的吧?”

王錦笑了下,說道:“我不是你,你的‘以前’可能是昨天、上禮拜、上個月,最遲也不過是去年前年,我的‘以前’,太‘以前’了。”

彥容聽不懂,可也看得出王錦不是太高興,道:“你生氣了?對不起,我不問了。”

王錦道:“沒有生氣。”

彥容堅持道:“你有,你真笑的時候,眼睛這裏會有一道褶,假笑的時候就沒有。”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一臉認真。

王錦一怔,沒忍住又笑出了褶,咳了一聲道:“那是魚尾紋,我是你大爺。”

彥容奇道:“魚尾紋才不是那樣。你又不當哥哥了?”

王錦笑起來,道:“當,你叫。”

彥容又不肯叫,說:“我不,今天又沒打賭輸給你。”

王錦笑得停不下來,高高翹着的那裏都抖出了液體。

彥容一臉看不下去的表情。

王錦笑夠了,便把他抓了過來,讓他分開腿跨坐在自己腰上,慢慢進去了。

這體位很辛苦,彥容堅持不了太久,王錦偏不放他,等他受不了,一邊哭着叫哥哥一邊腰軟得一塌糊塗,才推倒他自己來。

做完以後,彥容趴在王錦胸口,臉上都是淚痕,眼睛也有點腫,倒不是傷心難過,而是爽的。

王錦摸摸他的頭發和耳朵,他擡眼看了看王錦,一雙水汪汪的藍色眼眸噙滿了眼淚,雪白脖子上點綴着被吮出來的紅痕。

王錦被看得心頭一蕩。

如果彥容此時問他喜歡什麽樣的人,他大概沒辦法再避重就輕的扯東扯西。

他喜歡的樣子,彥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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