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見到熟人
那個隊長走了之後,其他幾個人看着張小語和千金也不敢亂來,畢竟千金剛才在外面挖了十幾個晶核,餘威尚存。
張小語想從旁邊幾個人嘴裏打聽一些消息,又覺得自己應該當面去問。
她等待的時候感覺時間特別漫長,幾秒鐘的時間就像一個紀元。然後她不耐煩的圍着車轉了幾個圈,又來回的走。
一會兒神色激動,一會兒神色傷感,臉上的表情像京劇換臉,引得旁邊幾個人竊竊私語。
千金在旁邊很平靜,于她而言,只要有張小語,那就什麽都不需要了。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張小語卻感覺天都要亮了。
這時,終于有了動靜。遠處有三四個人疾馳過來,最前面的人直奔張小語。
張小語看不清模樣,等他到了面前停下,張小語才看清臉。
面前不是張浩宇,卻是她的表弟齊浩凡。
齊浩羽眼睛裏溢滿了淚水,整個人激動又悲傷。他腿軟了似的,雙手抱着張小語,但雙膝卻跪了下去,他埋頭在張小語懷裏大哭,已經三十出頭的人,此刻說不出一句話。
張小語愣了一下,也跟着跪下來,然後把齊浩羽抱進自己懷裏,眼淚也像不要錢的水珠子,大滴大滴的砸落下來。
這是和她最親的弟弟,雖然是表親,但關系如同親姐弟。
十幾年前,張小語因為一件事情,家裏人都對她很氣憤,但唯有齊浩羽,從未覺得自己做錯,還經常給她幫忙。
兩個人十年未見,始見親人,都沒忍住。
倒是旁邊跟過來得幾個人,對現場的情況十分不解,尤其在看到張小語懷裏大哭的齊浩羽,心裏更是驚異。
這邊哭着的兩人一時誰也沒說話,那邊又有更多的人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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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看清楚了來人,然後又看了看張小語已經被淚水打濕的衣服,微微皺眉,但也沒有說什麽。
那邊幾個人先是看到站姿挺拔的千金,确定是千金後,才看向和齊浩羽哭成一團的張小語。
有一個年輕女子跑過來後,踉跄地走向張小語,不可置信的捂着嘴。
她眼睛裏也滿是水霧,靠近張小語後,實在忍不住喊了聲:“姐姐!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張小語聽到聲音,往旁邊一看,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阿?你們都在!爸爸和阿姨都還好吧。”張小語凝噎着問張小,張小主動湊過去跪下,抱着張小語哭的梨花帶雨,道:“都好!都好!”
齊浩羽已經從剛才的激動勁兒緩過來,跟後面來的幾個人點點頭。其中有位個子高大的男人,走向了千金。
“你們在哪兒?末世後我們找了十年!十年都找不見你們!”那個人問千金,語氣有些激動,但一直按捺着。其他幾個人也圍過來,快把千金給圍住。
“張浩宇,你很不錯!這十年能讓你們都活下來,也算是你有本事了。”千金開口,直接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并且誇了幾句。
張浩宇沉默了一下,覺得自己被誇的方式和語氣有些怪。
千金接着道:“事情太複雜,等回房子說也不遲,先讓我主人起來。”
張浩宇沒有反駁,他已經長大成熟了很多,知道現在人多眼雜,就沒再問。
那邊的張小語和張小已經哭的差不多了,兩人起來,都問了一些近況,張小語挑了些不重要的說,基本上都胡編亂造。
張小語起來後,才有空打量這些人,齊浩羽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旁邊有幾個不認識的人,還有一個“張浩宇!沒想到啊!有本事了!”
張小語看見那個人,走過去,語氣又有些哽咽。張浩宇是她的堂弟,按照血緣來說,是和齊浩羽差不多的。張小語和他也是從小長大,關系同樣親密。
張浩宇用手背随意擦去蹦出來的眼淚,“沒辦法,總得活下去。”
張小語拍了拍張浩宇的肩旁,抱住他說:“放心,以後會更好。”
張浩宇點點頭,沒有說話,再次擦了擦眼淚。
幾個人才沒了剛才失控的樣子,旁邊就有人試探:“張浩宇,這兩位是?”
張浩宇也不想細說,随便應付道:“家裏人,這才找到的。”
然後又看着張小語道:“回去再說,要不要先休息?”
張小語搖搖頭,示意自己現在不想休息。
“車先放在這兒,我們先回去。其他人抓緊巡視,不得懈怠!”張浩宇說完,就帶着張小語往工廠裏面走。
張小和齊浩羽一左一右跟在張小語旁邊,像是給張小語當保镖,樣子很熱情,千金拿着車裏的大書包跟在後面。
張小語本來想讓千金一起走,但走左邊和右邊都不合适,就沒出聲。
工廠也不小,異能者走起來不費勁,但張小語卻有些累。路上因為跟着其他人,幾個人就沒說敏感話題,只是張小語一個人問現在家裏人的情況,其他幾個人答。
張浩宇帶人直接回了自己住處,是一個兩層小樓,面積也不算太大。
其他人本來要跟着來,但張浩宇說是要家人團聚,硬是沒讓其他人來。
幾個人進了小樓,張小語打眼望去,門口有女鞋,客廳裏放了花盆,唯一的木桌子上也都有提前倒好的水,整棟房子整潔有序,想起之前蕭動說的話,就知道張浩宇是已經成了家的。
“人睡了?在這兒說話方便嗎?”張小語問道。
張浩宇有些意外,“這個點已經睡了,她在二樓,聽不見的。只有在這兒說話,才能保證不被人偷聽。”他神色有些凝重,像是想起了一些事。
張小和齊浩羽都自覺找凳子圍起木桌坐好,齊浩羽順便給張小語和千金也拿了凳子。
張小語和千金坐一邊,齊浩羽和張小坐對面,張浩宇一個人坐主位。
“到底怎麽回事?我們這麽多年,該打聽的都打聽了,一直沒有你們的消息。你們去哪裏了?”齊浩羽先開口問。
張小符合着,說出話還是帶些抽涕,“對啊!姐姐,你們去哪裏了?爸爸很擔心你!”
張小語聽張小提爸爸,心裏也難過,為人女卻沒能盡孝,也沒護好年齡尚小的張小,她這十年,睡得怕都得是噩夢。
張小語抽了抽鼻子,拉着袖子擦了擦眼淚,給三個人開始講十年前發生得事情。
張小語說了一個小時,從自己的工作解釋到剛才,張小極有眼色的遞水。
把這一路的磕磕絆絆和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後,其他人才慶幸的看着千金,眼神中表達了一個意思:幸好有千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