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玩溜溜球喝可樂的天師?

聽了顧瑾瑜的建議後,衆人覺得可行,于是,當天晚上,許雁羽潛入了濱城影視基地漢宮區一部分保安的夢裏,訴說哀愁。

就這樣,連着三天晚上,許雁羽都如法炮制。

終于,在第四天,警察來到了濱城影視基地漢宮區椒房殿的地下涵洞搜尋許雁羽的屍體。

這兩天,濱城影視基地轄區的警察局,連着接聽了二十幾個報案的電話,全部都在說椒房殿下面有屍體。最開始接聽報案電話的時候,他們還不太相信,以為是惡作劇,因為報案人說是屍體的主人在夢中求助。

直到後來,連着二十幾個電話都在說同樣的事,警察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尋常,于是便派人前往濱城影視基地偵查。

之所以不直接給警察報夢,是因為警察局是正氣和陽氣都極強的地方,像許雁羽這種剛死不久的鬼魅根本無法靠近。

古時候的衙門,因為既有審判權又有執法權,正氣和殺伐之氣要更重,是以,那時候的衙門官印甚至有驅邪的作用。

當然了,這還要看鬼怪的道行,若是道行高深,莫說衙門,就連廟宇都敢闖。

許雁羽的事經過保安的傳播,還有随後警察的調查搜尋,鬧得是沸沸揚揚,直到後來真的在椒房殿地下涵洞中找到屍體時,輿論的洶湧直接到達頂峰,連着數日,許雁羽的名字都占據了頭條。

許雁羽大概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心心念念,想要全國人民記住她的名字,而努力地去演戲,努力地工作,卻仍然前路漫漫。然而,最後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讓全網知道她的名字,不得不說着實有些諷刺和悲哀。

到底是生死大事,縱然許雁羽再樂觀,最後,也無法坦然接受自己年紀輕輕就離開人世的事實。當看到自己的屍體被警察從涵洞中擡出來的時候,她的眼淚有如決堤一般。

要不是現場人聲嘈雜,她的哭聲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顧謹言讓她附在雨傘上面,以免被陽光照到,導致魂飛魄散。

本來,大夏天拿把傘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是明明空氣幹燥,溫度熱得讓人難受,偏偏你的雨傘還不停地滴水,這就不得不引人注目了。

顧謹言看到從傘中冒出的淚水,已經在正對傘尖位置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攤不大不小的水跡。為了不被人發現,顧謹言趕緊招呼顧瑾瑜離開現場。

回到了顧謹言的家裏後,許雁羽從雨傘中出來,猶自哭個不停。

“既已身死,多哭無益。還是收拾好心情,準備去投胎吧!”顧謹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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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見我爸媽最後一面嗎?”許雁羽一邊落淚,一邊問顧謹言。

“警察應該這兩天就會通知你爸媽過來的,等他們來了以後,你再用入夢的方式跟他們見最後一面吧!”顧謹言聽了許雁羽的請求,點了點頭道。

“別哭了。”顧瑾瑜看着許雁羽哭個不停,也有些不忍,“也許下輩子還能繼續演戲也說不定。”

“真的可以嗎?”許雁羽聽了顧瑾瑜的話後,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顧謹言。

“也許吧!”顧謹言想了想說,“等你爸媽來了以後,好好去告個別,然後安心去投胎吧!”

“還有,你不是壽終正寝的,所以,地府的無常處理你的事情會慢一點,可能得一小段時間以後,他們才會來讓你下去。”顧謹言想了想後,囑咐道,“這段時間,你可以先在我這裏呆着,至于你爸媽那邊,你去一次就好,免得打擾他們的正常生活。畢竟人鬼殊途,你明白的。”

許雁羽聽了顧謹言的話後,點了點頭。

許雁羽的事情經過警察的調查很快便有了結論,她的爸媽在接到通知以後也很快就趕到了濱城。

許雁羽如願用入夢的方式跟她爸媽告別,之後便暫時住在了顧謹言家裏。

她每天跟着顧瑾瑜追星,倒是沖散了不少死亡的哀傷愁緒。雖然,顧謹言已經禀報過張祖,不過許雁羽仍然不敢在顧謹言家裏亂跑,一直小心翼翼地呆在客廳,生怕引起張祖的注意。

特別是顧瑾瑜給她講了張祖是如何用五雷法驅魔降妖以後,她連飄過那間供奉張祖的房間門口都不敢,就怕被雷劈得魂飛魄散。她還想着下輩子繼續做演員呢!

......

顧謹言又接到了一個龍套,不過這次是有三句臺詞的龍套,別看只有三句臺詞,這個角色還是于明明幫忙找的呢!

顧謹言在演藝圈毫無人脈,加上又不是科班出身,就算長得再好看,長腿逆天也沒用啊!吃演戲這碗飯的,長得好看的人多着呢!

而且,顧慎言吃虧就吃虧在身高這一點上,如果你演主角或是配角,那還好說。可是,你演個龍套,結果跟人家男主站一塊,比男主還引人注目,你讓別人怎麽跟你搭戲?

這也是她為什麽之前找不到太多角色的原因,因為長得好看又是大長腿,那些太普通的龍套,她再怎麽化妝也不像,畢竟身高杵在那,而主角配角這些又沒資源。所以就只能勉強混着。

好在這次有于明明幫忙,雖然還是龍套,不過好歹有臺詞了不是?一步一步來嘛,顧謹言心想,還真得好好找找治脫發的方法,到時候才可以讓于明明幫忙再找着好的資源。

演完戲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從早上到現在,因為緊張,她連飯都沒顧得上吃。

打電話給顧瑾瑜,得知她又帶着許雁羽跑來濱城影視基地追星了。

因為懶得回家煮飯,顧謹言便在影視基地裏面找了個快餐店吃飯。

吃到一半,她老爸顧守正打電話過來,說是濱城這邊有一戶人家家中鬧鬼,讓她上門去看看。最後,還特別提了一句,到時候還會有一個顧謹言的老朋友也會去。

顧謹言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是哪一個人,她記得自己好像從小到大沒什麽朋友,這還多虧了她老爸給她灌輸的鬼故事。她也是鬧騰,自己被吓到了不說,居然還敢去學校講給其他人聽。

沒辦法,小孩子嘛,天天給別人講鬼故事,別人肯跟你做朋友就怪了。

第二天,顧謹言坐車前往那戶家中鬧鬼的人家。

那戶人家在濱城東城區,而顧謹言家在西城區還要外面的郊區,所以在路上走了得有一個小時。

跟那家人通電話,按照指示,顧謹言來到了一個中檔小區。

進了小區,顧謹言按照指示,搭電梯到了16樓。

一出電梯口,顧謹言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休閑服,深藍色牛仔褲,一手拿可樂,一手拿溜溜球的英俊少年。

少年看起來得有180以上,或許是因為高,身子看起來有些單薄,臉上挂着一絲活潑調皮的笑容。

那少年一見到顧謹言就微笑着挑了挑眉毛:“你來了。”

顧謹言聽了以後,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以為是主人家的兒子出來接他。

等到兩人一起去敲那戶人家的門時,顧謹言才覺得不對勁。

“你沒帶鑰匙嗎?”顧謹言疑惑地看着黑衣少年。

“帶什麽鑰匙?”黑衣少年一愣,看着顧謹言的表情,他恍然大悟,“原來你沒想起來我是誰啊?”

聽了這話,顧謹言更感到疑惑了,好吧,雖然昨天她老爸有跟他說,會有一個她的老朋友跟他一起來。可是,她發誓,她真的不記得有這麽一位朋友啊!

“我是墨銘啊!蕭墨銘!”黑衣少年瞪着好看的大眼睛,有些激動地看着顧謹言。

顧謹言一臉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眉毛高高吊起,眼神從上向下,又由下往上地審視了一番,然後輕緩而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哪根蔥。

“好吧!”蕭墨銘深吸了一口氣,頓了一下說道。

這時,門開了。一股冷氣撲面而來,讓顧謹言和蕭墨銘兩人都覺得十分涼爽。

一對看起來三十多歲,面色憔悴,顯然睡眠不足的年輕夫妻站在門內,疑惑地看着門外的顧謹言和蕭墨銘兩人。

“你們是?”那對夫妻問道。

“等下再談。”蕭墨銘用嘴型很快地跟顧謹言說了這麽一句,然後沒等顧謹言做出反應,他迅速地轉過頭去,微笑地看着那對年輕夫妻。

“你好,我們是上門驅鬼的天師。”蕭墨銘微笑着跟那對夫妻說道。

“你們是天師?”那對夫妻顯得有些不信,在他們的印象裏,天師都是五六十歲的大叔,滿臉胡須,豪放不羁。像顧謹言和蕭墨銘長得這麽好看的,而且,這麽年輕,還有天師也有女的嗎?為什麽沒有穿道服?

還有,那個穿黑色衣服,一手拿溜溜球,一手拿可樂的,這真的是天師?兩夫妻的腦子裏頓時閃過十萬個為什麽。

夫妻倆,男的叫鄭源,女的叫伍珍珍。在這個小區已經住了有幾年了,一直都是風平浪靜,順順利利。而且,這個小區也從來沒聽人說過,有什麽鬼怪之類的。

他們在這裏住得很是舒心,直到半個月前,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家裏開始出現奇怪的事。白天倒是沒什麽,晚上就出問題了。經常莫名其妙會有陰風陣陣,屋子裏的溫度也比室外要低,要知道這可是六月份,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了。除此之外,電燈也經常燒掉。

鄭源和伍珍珍兩人雖然對于鬼神之說并不相信,但接連發生怪事不得不讓他們憂心。于是,便到當地的廟宇請了符回家貼在門上。

不過,即使貼了符以後,原來的怪事還是沒消失,直到最近幾天晚上,家中開始出現黑影。他們才覺得心慌,于是兩夫妻本着要找就找最有名的天師,特意托人找到了顧守正。

哪知道來人居然是兩個年輕人,現在天師的顏值都這麽高嗎?

“我知道,你們肯定是被我們的外表給迷惑住了。”蕭墨銘仍然笑臉迷人,“不過,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我們的實力,絕對包你滿意,童叟無欺。”

好吧!倒是蠻自戀的,不過的确長得很帥。伍珍珍看着蕭墨銘帥氣的笑臉心想,長得這麽好看,總不至于是騙子吧?

如果顧瑾瑜在現場聽到這個想法肯定舉手同意,按顧瑾瑜的說法,長得好看的,說啥都對。

兩夫妻見蕭墨銘說得信誓旦旦,便讓他們進去,不管怎麽說,好歹先試試,他們兩夫妻這兩天晚上都不敢睡覺,都盼着早點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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