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除邪法
蕭墨銘将李樹放到榮先生身邊後,用紅線在榮先生的手腕上纏繞幾圈綁上,再将紅線的另一頭綁在李樹上面。
拿出八卦鏡,對準李樹,念動咒語,八卦鏡中間的鏡片開始發出一道強光,照射在李樹上面,蕭墨銘小心翼翼地将八卦鏡轉向榮先生的面部。
随着蕭墨銘的動作,李樹上面的一顆果實開始枯萎,變黑,最後掉落。
蕭墨銘如法炮制,同樣的動作重複了六次,那李樹上面挂着的果實全部枯萎脫落。
榮先生睜着的眼睛總算閉上了。
蕭墨銘松了一口氣,成了!
看着果實都脫落以後,蕭墨銘将李樹搬開,重新放到桌子上。
伸出右手中指,放到嘴邊,剛要咬下去,蕭墨銘轉身看了一眼顧謹言。
顧謹言:“你又看我幹嘛?自己弄!”
蕭墨銘讪笑了兩聲,咬破中指,在左手掌心畫了一張符。畫好之後,左手猛地抓起李樹,連根拔起,李樹發出一道黑氣,蕭墨銘側臉閃過。
将李樹拔起之後,顧謹言赫然看到李樹的根部纏繞着一截木頭,顧謹言走近一看,上面隐約刻着一些字。
那個應該就是刻着受害人生辰八字的槐心了吧!顧謹言心想。
“你們都幹了什麽?!”一聲極刺耳的尖叫聲驟然響起,顧謹言猛地回頭,發現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女子已經醒了過來。
“都說了,我們是來救人的。”蕭墨銘無語地看着她。
“救什麽救?!”女子沖了過來,想要奪走蕭墨銘手上的李樹。
蕭墨銘側身閃過,眉頭深皺地看着女子。
Advertisement
“是你要害他?!”蕭墨銘厲聲喝問。
顧謹言也看出來了,這女子根本就不想他們救榮先生。
蕭墨銘動作極快,将李樹扔到地板上,随即雙手合十,速念咒語,強烈的雷火從掌縫中蹦出。
蕭墨銘兩掌分開,左掌帶着雷霆之勢,攜雷火之威淩空劈向地板上的李樹。
“不要!”女子身體前傾,猛撲向李樹。
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過後,李樹被燒成了木炭,木炭的裂縫裏還帶着紅色的火焰。
女子的手指所幸并未觸碰到李樹,所以并沒有受傷。
“我只想要他永遠陪着我!”女子趴在地上,聲淚俱下。
她用力地撐起身體,怒視蕭墨銘:“你為什麽要壞我的好事?!”
“好事?!你可知這桃代李僵之法,會讓他的魂魄被困于驅殼之內,無法動彈,生不如死?!”蕭墨銘冷漠得看着她。
“我做了什麽,你要害我生不如死?”一個聽上去十分虛弱的聲音打破了蕭墨銘和女子的對峙。
顧謹言馬上看向床上,榮先生正用力地撐着上身坐起來,只見他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布滿虛汗,呼吸有些無力,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女子。
“什麽生不如死?”女子看着開口說話的榮先生,有些不太敢看他,于是又将眼神集中到蕭墨銘身上,“我只不過是想留他在我身邊,說什麽生不如死?”
蕭墨銘看着女子,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這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這邪法會讓人身體無法動彈,你知道吧?”蕭墨銘問。
“不會動彈才好!”女子看了榮先生一眼,“省得老是去找那些狐貍精!”
顧謹言聽了,表情古怪地看向榮先生。
榮先生顯然是有些心虛的,聽了女子的話後,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不過,片刻之後,他又擡起頭,語氣帶着些許憤怒和無奈地說:“就算這樣,你也不該這樣害我,你知道我無法動彈有多害怕多痛苦嗎?”
大概是因為失去了大量的精氣,他說着說着,咳嗽了幾聲。
女子看着他咳嗽,眼中露出幾分關懷之意,想上前看看,不過腳下步子剛邁開,又硬生生停下了。
“你陪着那些狐貍精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有多痛苦?”女子恨恨地說。
榮先生很生氣,想反駁,一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屋子裏陷入了沉默。
蕭墨銘和顧謹言在一旁看了一會,總算是明白了個大概。說到底,還是出軌惹得禍!
顧謹言看着榮先生:“......”你也不是什麽好鳥啊!
榮先生大概是覺察到了顧謹言的眼神,咳嗽了幾聲後,深吸了口氣。
“請問你們是?”榮先生開口問道。他雖然被困在身體裏無法動彈,不過身邊發生的事,他能聽到,也能看到。
對于蕭墨銘和顧謹言兩人,他已經知道是來救自己的。不過,對于兩人的來歷,卻是一無所知。
“我們是天師。”蕭墨銘走到了正對着床,靠牆的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坐下。
顧謹言靠在剛才放李樹的那張桌子邊上,默不作聲地看着榮先生和女子,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滑過來滑過去。
“天師?”榮先生點了點頭,他其實心裏已經猜到了。剛才看蕭墨銘的手段就能看出蕭墨銘絕非普通人。
以前他對于天師,道士,鬼怪這些事情,還是很相信的,只是從來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先說正事吧!”蕭墨銘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榮先生,“你們之間的事,等會再聊。”說着,又看向了女子,“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你要告訴我這個邪法是誰幫你布置的?”
“不要再想其他事了,這個邪法就是用來害人的!你該慶幸他還活着!”蕭墨銘見女子神色有些不為所動,所以又加上這麽兩句話。
見女子還是神色冷酷,不做言語。蕭墨銘皺了皺眉,伸手按了按額頭,對顧謹言說:“拔掉邪氣,你會吧?”
顧謹言點了點頭,看着女子滿臉的黑色,心領神會。
“你要幹嘛?!”女子看着向她走過去的顧謹言,有些驚恐又有些憤怒地說道。
顧謹言不理她,徑直走到她面前,左手抓住她的胳膊,右手手掌張開,中指跟無名指按住掌心,其餘三指微微聚攏,對着她的眉心按了下去。
口中念動咒語,右手同時往外拉,只見一絲絲的黑色有如實質一般,從女子臉部的各個角落向眉心聚攏,然後随着顧謹言的右手剝離出來。
顧謹言張開右手手掌,黑氣在她的掌心旋轉,聚攏,她用力一握,掌心火光一閃,黑氣瞬間化為烏有。
榮先生看着顧謹言的動作,看得有些出神。
女子臉上的黑氣被拔走以後,眼神恢複了清明。
“你怎麽稱呼?”蕭墨銘問。
“蘇婉。”癱坐在地上的女子語氣無力地回道。
“你呢?”顧謹言問床上的榮先生。
“榮立升。”榮先生回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這邪法是誰幫你布置的吧?”蕭墨銘看着蘇婉說道。
她看着蕭墨銘和榮立升,想了一會,眼神有些微飄忽不定,最後嘆了口氣,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是在網上找的。”蘇婉說。
“網上?”蕭墨銘和顧謹言齊齊問道。
“嗯。因為他一直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就上網看看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對我一心一意。”說着說着,蘇婉看了看榮立升。
顧謹言瞟了一眼榮立升,她現在對于榮立升有些反感。雖然蘇婉的做法是錯誤的,不過說到底,這個姓榮的不是經常到外面沾花惹草,哪來這麽多事?
“然後呢?”蕭墨銘示意蘇婉繼續說。
“一開始,都是查到很多亂七八糟的方法,而且都要很多錢,其實我也試過其他方法,擺風水陣啥的,都不管用。”蘇婉想了想說,“後來,又有人聯系我,其實我一開始是不相信的。”
“那後來怎麽又相信了?”蕭墨銘問。
“因為他說保證管用,而且不用錢。”女子說。
“不用錢?這倒新鮮。”蕭墨銘冷笑,然後想了想,他說道,“男的女的?”
“男的,聽聲音,是個年輕人。”
蘇婉想了想,不太敢肯定,“至少感覺上,像個年輕人。”
蕭墨銘說:“男的,年輕人,不要錢,難道是要色?”說完還不忘在蘇婉身上來回掃兩下。
顧謹言看着他:“......”龌蹉,下流。
蕭墨銘回了顧謹言一眼,我又沒說錯,不是要錢,就是要色啊!
蘇婉聽了蕭墨銘的話後,有些無語,又有些生氣地說:“不是!他啥都沒要!”
“啥都沒要?”蕭墨銘有些錯愕,“這就很奇怪了。”
顧謹言也點了點頭,施邪法,必損陰德,啥都沒要,未免太奇怪了吧?難不成還是個見義勇為的法師??
“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蕭墨銘問。
“有。”蘇婉拿出了手機。
“你打給他,按揚聲。”蕭墨銘說道。
女子點了點頭,找出那法師的號碼,按下了撥出。
可惜,電話那頭卻是傳出: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你最後一次聯系他是什麽時候?”顧謹言問。
“就傍晚他還打來詢問情況。”蘇婉說。
“傍晚才通電話,現在就打不通了。”顧謹言微微有些訝異,看着蕭墨銘說,“不會是知道我們來了吧?”
“我們來這裏的事,你有告訴他?”蕭墨銘看着蘇婉。
“沒有。”蘇婉搖了搖頭,“之前一直都是他打電話過來,他有囑咐過不要打給他。”
“你怎麽不早說?”蕭墨銘額角青筋微微跳動,無語地說。
“我剛才也沒多想啊。”蘇婉滿臉的委屈。
“看來,他警惕性很高啊!”顧謹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粒話梅,撕開包裝,扔進嘴裏,緊張或者壓力大的時候,吃話梅可以讓她放松一點。
“還有其他方式可以聯系他嗎?”蕭墨銘繼續問。
蘇婉搖了搖頭說,沒有。
蕭墨銘聳了聳肩:“那看來是沒法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