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點暧昧??

顧謹言臉部通紅發燙,不敢擡頭看蕭墨銘。

于是,她扭頭就走。

蕭墨銘愣了片刻,看見顧謹言一個人走了,急忙追了上去。

兩人在路上走了有快半個小時,顧謹言臉上的紅暈才下去。

剛開始是顧謹言在前面走着,蕭墨銘在後面追。蕭墨銘越喊,顧謹言就走得越快。

喊了兩句,蕭墨銘就很識相地閉上了嘴,一路默默緊跟在顧謹言身後。

後來,顧謹言的速度漸漸放緩,兩人走着走着就成了并肩而行。

不過,雖然并肩而行,尴尬的氣氛仍然讓兩人渾身不自在。

兩人都想打破這份尴尬,于是不約而同的開口說話。

“剛才那個人......”顧謹言說。

幾乎是同時,蕭墨銘也開口說話:“剛才那人......”

顧謹言:“......”

蕭墨銘:“......”

兩人沉默了片刻。

顧謹言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你先說吧!”

蕭墨銘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Advertisement

“剛才那人有點奇怪!”蕭墨銘說。

“你也感覺到了?!”顧謹言轉過頭看了蕭墨銘一眼,然後又快速地把頭轉回去。

“嗯,感覺他不簡單。”蕭墨銘想了想說,“我現在有點懷疑他并沒有中我的障眼法。”

“他會不會是那個施邪法的人?”顧謹言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驚愕地說,“蘇婉不是說,那個幫她弄桃代李僵之法的人,是個年輕男子嗎?”

蕭墨銘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如果是他,他幹嘛要幫我們進去?”蕭墨銘微微偏着頭,偷瞄了一下顧謹言。

眼神無意中,瞥見顧謹言的手,腦子裏又湧現起剛才顧謹言摸他胸部的畫面。剛才因為事發突然,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現在想起來,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她的手,真好看!蕭墨銘想着想着,臉更紅更燙了。

蕭墨銘看着顧謹言随着步伐而輕輕擺動的手,他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搓了幾下,想伸過去牽。

然而,大概是害羞,他的左手,輕輕地動了幾下,然後猛地伸到臉上,用力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臉。

顧謹言在一旁走着,突然被蕭墨銘的動作微微吓到,疑惑地看着他。

“額,我們是不是應該打車啊?”蕭墨銘有些尴尬地避開顧謹言的眼神。

顧謹言靜默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兩人随即打車回家,等回到了家,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

顧瑾瑜坐在客廳看電視,懷裏抱着抱枕,把下巴杵在抱枕上,眼睛半開不合的撐着,明明已經快睡過去了,可還是不肯去睡。

許雁羽飄在陽臺上,正一臉沉醉地沐浴在月光下。月光撒在她臉上,仿佛鍍了一層銀白色的微光,讓她看起來不像是鬼魂,更像是仙女。

好在因為濱城影視基地的存在,小區裏的人對于古裝這些已經司空見慣了。不然,大晚上的,看見一個女的穿着古裝站在陽臺上,一準吓到人。

現在,其他人看到,頂多認為許雁羽是在家裏排戲的演員,并未多想。

因為是鬼魂,所以許雁羽并不覺得困,反而因為是晚上,顯得比白天還要有精神。

顧謹言和蕭墨銘打開門走進來,許雁羽輕飄飄地便往他們兩個飛去。

“回來啦?”許雁羽關心地問,“你們找到受害人了嗎?”

“找到了。”顧謹言換上了拖鞋,走進客廳,蕭墨銘跟在她後面,有些安靜。

許雁羽覺察出兩人之間有些微妙,随即問道:“沒發生什麽事吧?”

說完,眼神在顧謹言和蕭墨銘兩人身上飄來飄去。

顧謹言看到許雁羽的眼神,立馬回道:“沒有啊!”

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墨銘,警告意味很濃,很濃......

在進門之前,顧謹言已經警告過蕭墨銘了,今晚的摸胸事件純屬意外,不許他提起半句,否則饒不了他。

在說到摸胸兩個字的時候,顧謹言恨不得給自己兩拳,當時是腦子被驢踢了嗎,怎麽會去摸他,真是丢死人了!!!

“啥事都沒有,該睡覺了。”顧謹言看了一眼還強撐着看電視的顧瑾瑜,上前輕輕拍了她一下,顧瑾瑜睡眼惺忪地應了一聲。

然後,顧瑾瑜跟喝醉酒一樣,東倒西歪地進了房間,撲倒在床上,瞬間就睡得不省人事。

顧謹言關上電視,然後去給張祖上香。

蕭墨銘也跟着去,他也是張祖一脈,有供奉張祖的牌位,他定是要上香的。

兩人上香以後,顧謹言跟蕭墨銘說了聲:“睡覺吧!”然後便走回自己的房間。

這回輪到蕭墨銘腦子抽筋了,他從一進屋就沒說話,其中有因為顧謹言的警告,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還在想着今晚那個神秘的男子。

這時候,因為腦子裏在想其他事情,所以顧謹言跟他說睡覺,他就下意識地跟在顧謹言身後。

顧謹言走到卧室房門口的時候,感覺到身後的蕭墨銘居然還跟着,腳下猛地一停,順便轉身,誰知道她停了,蕭墨銘還走着呢。

兩人身高差不了多少,蕭墨銘的鼻子直接撞到了顧謹言的額頭,疼得他眼淚瞬間就飚了出來。

“你不睡覺,跟着我幹嘛?!”顧謹言看着捂着鼻子,眼圈泛紅的蕭墨銘說道。

“睡覺啊!”蕭墨銘眼神汪汪,乍眼一看,顯得特委屈,特可憐。

當然了,這迷惑不了咱們的顧大小姐。

“這是我房間,你想幹嘛?!”顧謹言瞪着他。

蕭墨銘這時才醒悟過來:“......”

看着顧謹言,他感到非常尴尬,讪笑兩聲,想解釋一下,然而,鼻子的酸楚還未退去,于是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別扭,正宗的笑比哭還難看。

顧謹言瞪了他一眼,走進卧室,把門關上,順手把鎖給扭上。

蕭墨銘聽到門鎖的聲音,捂着鼻子,夾着眼淚,心中感到既好笑又有些生氣。

你摸我胸的事,我還沒發火呢......蕭墨銘心想。

蕭墨銘走到沙發邊,躺了下去。

腦子裏還在想着今晚發生的事,那個不知何人的邪法師,那個神秘的男子,還有,摸胸......蕭墨銘想到這裏,臉頰又不自覺地開始微微發燙,嘴角下意識地上揚。

許雁羽看着躺在沙發上傻笑的蕭墨銘,再結合剛才發生的事,得出一個結論:這兩人,有問題。。。

第二天,顧謹言和蕭墨銘他們拿出了從蘇婉那裏得到的手鏈,讓顧瑾瑜幫忙尋找那個施邪術的人,可惜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既然沒了線索,只能是一切照舊。顧謹言依然每天去片場,有戲拍就拍戲,沒戲拍就到處溜達,看別人拍戲。

而蕭墨銘則整天呆在家裏看電視。

有一天,蕭墨銘睡到日上三竿,睜開眼,發現客廳有些暗,以為還沒天亮,拿出手機一看,已經快十一點了。

等到看見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許雁羽,再一看窗簾,這才醒悟過來,許雁羽是鬼魂,不能曬太陽。

客廳的窗簾都拉上去,難怪光線那麽暗。蕭墨銘起身洗漱,發現餐桌上放着豆漿油條。

經過顧謹言房門的時候,他偷偷瞥了一下,想看看顧謹言在不在。

“謹言去影視基地了。”身後傳來許雁羽的聲音。

蕭墨銘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觀察顧謹言的卧室,房子裏放了很多hello ketty的玩偶,整體收拾得很整齊幹淨。

看了一會,蕭墨銘的眼光被一個放在桌子上,用黑布蓋着的盒子狀物品吸引了過去。

這是什麽?下意識地想擡腳進去,随即腦海裏浮現了昨晚鼻子被撞的那一幕,想了想,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擅自進去,好像不太合适。

這時,顧瑾瑜一臉茫然地從她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顯然是剛睡醒。

顧瑾瑜一看見蕭墨銘,愣了片刻,右手摸了摸頭發,突然大喊一聲:“啊!”瞬間沖回房間,把房門關上。

蕭墨銘被這一聲大喊吓了一跳,想進去顧謹言的房間看看那個被黑布蓋着的盒子的好奇心,已經被抛在腦後。

洗漱完畢以後,蕭墨銘來到餐桌旁坐下,開始吃早餐。

顧瑾瑜的房門打開了,只見她把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紮着馬尾辮,穿着一套天藍色的背心連衣裙,施施然走了出來。

“哥哥,早上好。”顧瑾瑜笑得十分可愛。

“早上好。”蕭墨銘笑着回道。

顧瑾瑜打完招呼就走進了洗手間洗漱。

許雁羽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笑得合不攏嘴,這顧瑾瑜還真是人小鬼大。

她想起前些天,顧瑾瑜跟她說過,在男生面前一定要保持漂漂亮亮的。她還以為,顧瑾瑜在說着玩的,想不到顧瑾瑜居然真的這麽做。

蕭墨銘和顧瑾瑜吃完早餐以後,本來是想帶着許雁羽去影視基地溜達的。

結果,剛一出門,兩人就被門外的高溫吓到,于是,很有默契的,兩人決定留在家看電視。

持續多天的高溫天氣,讓顧瑾瑜原本高昂的追星熱情,被生生噎了回去。

顧瑾瑜,蕭墨銘和許雁羽,兩人一鬼,吹着空調吃西瓜,就着零食看綜藝,過得好不惬意。

傍晚,顧謹言拿着外賣回家的時候,看着躺在沙發上,歪七扭八的顧瑾瑜和蕭墨銘,一陣無語。

這一天,如果不是許雁羽在一旁幫忙收拾瓜皮碎屑,恐怕家裏早被另外兩個人給變成垃圾堆了。

顧謹言很驚奇兩人吃了一天的零食,居然還吃得下晚飯。

吃過晚飯後,衆人一起在客廳看電視。

大約八點多九點的時候,于明明打電話過來。

“謹言,你認識龔偉浩導演吧?”

電話那頭的于明明問,“就是咱們認識那天,你拍的那部《大明天下》的那個導演。”

“記得。”雖然是在打電話,顧謹言仍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怎麽了?”

“你明天有空吧?”于明明說,“明天我去接你到龔導家去一趟。”

“去一趟?”顧謹言聽了有些疑惑,随後又一想,欣喜道,“你是打算幫我争取角色嗎?”

“差不多吧!”于明明說,“只要你明天幫龔導解決一件難事,這角色的事不成問題。”

“什麽難事?”顧謹言有點茫然,龔導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他都不認識我吧?難道讓我去抓鬼啊?

“龔導的老婆,最近有點古怪。”

于明明想了想說,“我剛從他家回來,覺得他老婆有點像是撞邪了,我也不是很确定,反正就跟之前判若兩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所以就想讓你去看看。”

嘿,還真是讓我去抓鬼吶!顧謹言心想。

既然是老本行,顧謹言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于是,兩人随即商量好了第二天去龔導家的時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