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不是顧謹言吧?
于明明報警之後,警察很快就趕來了。
那個綁架顧謹言的男子被逮捕入獄。
後來,經過警察的審訊,隐藏在這棟別墅裏面的血腥兇殺案大白人間。
原來,那個男子名叫莫宇炆,乃是一名富二代。
那棟別墅是莫宇炆的父親于二十多年前修建的,是春霞山最早的幾棟別墅之一。
莫宇炆的父親是黑道起家,後來金盆洗手,轉做正行。可惜,早年間得罪了太多人,在莫宇炆七歲的時候,被黑道仇家殺死。
好在,莫家留下的財産非常多,莫宇炆的母親又是一個擅于經營的人。莫家在莫宇炆的父親去世後,并沒有沒落,雖然比不上全盛時期,然而,在莫宇炆母親的苦心經營之下,仍然比一般家庭要富裕得多。
莫宇炆從小就品學兼優,後來又迷上了做石膏像。
因為,莫宇炆的父親是被仇家殺死的,所以他的母親希望他能遠離黑道,對于莫宇炆喜歡做石膏像這這件事她是大力支持的。
可惜,莫宇炆的母親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莫宇炆的心理疾病。
因為當年,莫宇炆的父親被仇人殺死的時候,莫宇炆在現場看到了整個過程。從那以後,莫宇炆就開始變得有些冷血,對于生命十分漠視。
其實,在莫宇炆開始做真人石膏像之前,他已經用很多動物做過石膏像了。
對于用動物做石膏像這事,莫宇炆的母親也知道一些,但是因為莫宇炆從小就品學兼優,所以他的母親對此并沒有太過在意。
誰知道,莫宇炆居然會變得越來越冷血,居然用真人做石膏像。
這件事的導火線是兩年前,莫宇炆的女朋友跟他分手所引起的。
莫宇炆的女朋友因為知道他用動物做石膏像,覺得很殘忍,于是想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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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個念頭卻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莫宇炆的女朋友跟他提分手之後,他一個人在別墅的地下室呆了整整三天,期間不吃不喝,腦子裏想的都是要将女朋友留在身邊。
後來,他看到了石膏像,于是,一念即起,惡念叢生。
當天晚上,他撒謊将女友诓騙出來,用迷藥迷暈後,将其帶到別墅,在打下大量鎮靜劑後,用袋子将其悶死。
之所以這麽做,居然是為了避免女友掙紮而導致臉部猙獰,到時候做出來的石膏像不漂亮。
在将女友悶死之後,莫宇炆又對其進行了放血,打福爾馬林等反腐處理。
最後,再用石膏将其整個人封上,就這樣,他的第一個真人石膏像完成了。
蕭墨銘在別墅的院子裏對付的那個從八角亭中出來的女鬼就是莫宇炆的女朋友。
之所以将那尊石膏像放在八角亭裏,莫宇炆後來跟警察說道,是因為他女朋友以前經常在池塘邊喂魚,他很喜歡那個場景。
所以他希望女朋友可以一直呆在那裏。這真是非常變态的想法!
其實,顧謹言的運氣真的是非常好,如果不是莫宇炆将她帶到地下室後,覺得肚子餓,上去拿吃的,這一耽擱,讓顧謹言有機會醒過來。
要是按照莫宇炆以往的做法,直接打鎮靜劑。縱使顧謹言有第二人格護身,在打鎮靜劑的情況下,怕是也只能成為莫宇炆手下的另一尊石膏像。
莫宇炆在用他女朋友制作了第一個真人石膏像之後,他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理滿足感,從此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那時候,打車軟件的興起,讓莫宇炆有了十分方便的狩獵方法。
因為濱城屬于外來人口極多的城市,再加上屍體被莫宇炆封進了石膏像中,即使警察有接到報案,也只能以失蹤人口進行調查。
兩年的時間裏,莫宇炆一共殺害了六個人。顧謹言差點就成為了第七個。
按道理說,既然被莫宇炆殺害的人會化為惡鬼尋仇,那麽早就應該出現了。之所以等到現在,全是因為莫家的別墅裏有一樣東西将女鬼們鎮住了。
蕭墨銘對莫宇炆原先手裏拿來對抗女鬼的那塊木板很感興趣,于是,在警察來之前,特意查看了一番,發現那塊木板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
那木板是那塊“浩氣長存”匾額的碎片,蕭墨銘問了莫宇炆,得知那快匾額是他爸爸讓人專門打造的。
想來,是因為早年莫宇炆的父親混黑道,殺害了不少人,所以專門去弄了這麽一塊匾額來鎮宅。
而這塊匾額也着實法力不小,一直壓制着那幾個被困于石膏像中的女鬼,直到顧謹言無意中将其打碎。女鬼們這才得以出來報仇雪恨。
雖然當晚,莫宇炆沒有被女鬼殺死,不過,因為他謀殺的事實證據确鑿,最終被判處死刑。
這個案子後來轟動一時,本來警察是打算讓顧謹言出庭作證的。在于明明的斡旋溝通之下,再加上案子的證據十分充足,作案人也對罪行供認不諱,于是就只讓顧謹言他們錄口供,協助一下而已。
當天晚上,顧謹言和蕭墨銘等人一起去警察局錄口供。錄完口供回到家,已經是早上九點多十點了。
于明明送顧謹言他們回家後,就回自己家休息了。
而顧瑾瑜因為半夜被叫醒,睡眠不足,見她姐姐已經安然無恙,回到家後就回房間補覺去了。
剩下顧謹言和蕭墨銘,許雁羽三人呆在客廳。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顧謹言自從顧瑾瑜和于明明,許雁羽他們三人進別墅客廳以後,她就一直保持沉默。
顧瑾瑜和于明明只當她是驚吓過度,并沒有想太多。而蕭墨銘因為見過顧謹言之前消滅女鬼的樣子,心中疑慮并未消散。
“你不是顧謹言吧?”蕭墨銘看着眼前故作沉默的顧謹言說道。
許雁羽在一旁聽到蕭墨銘的話後,愣了一下,一臉疑惑地看着蕭墨銘,十分奇怪蕭墨銘怎麽會說這句話。
然而,讓她更加感到奇怪的是顧謹言的回答。
顧謹言聽到蕭墨銘的話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猜得沒錯。”顧謹言笑着說,“我不是顧謹言。”
許雁羽看着顧謹言,有些發蒙。
“那你是誰?”蕭墨銘看着顧謹言的眼睛,似乎想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什麽。
“你不是知道嗎?”顧謹言嗤笑了兩聲,“你之前不是有試過把我喚出來嗎?”
蕭墨銘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地看着顧謹言。
“你果然是謹言的第二人格!”
蕭墨銘說道,随後疑惑地問,“可你是怎麽知道我想喚你出來?”
第二人格?許雁羽越聽越糊塗。
“北園山你讓我,更準确地說,是你讓顧謹言取血滴在八卦鏡上面,還有,帝豪天府外,你推顧謹言去撞車。”顧謹言挑了挑眉,說道,“你是打着讓顧謹言身處險地,從而喚醒我吧?”
蕭墨銘不置可否,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可惜啊,取血這事毫無危險性,而碰瓷的事,你根本就沒想讓車子碰到顧謹言,你要真的放手,讓顧謹言撞車,沒準我就真能出來了。”顧謹言攤了攤手道。
明明眼前的人是顧謹言,可看她說起顧謹言的事,又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許雁羽感到十分的混亂不解。
“按你這麽說,謹言經歷的事,你都知道?”蕭墨銘語氣聽上去有一點失落,“那麽,你們的記憶是共通的咯?”
“那倒不是。我知道她的,她卻不知道我的。”顧謹言有些得意地說。
“那你記得我嗎?”蕭墨銘聽了顧謹言的回答,小心翼翼地問。
“你?”顧謹言疑惑地看着蕭墨銘,随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蕭墨銘聽了顧謹言的回答後,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原來你想喚醒我,就是為了問我認不認識你。”顧謹言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
“那倒不是,我是想看看你還在不在。”蕭墨銘搖了搖頭,“當然,我也想知道謹言為什麽會不記得我。”
“可惜,姑奶奶我對你沒印象。”顧謹言聳了聳肩。
蕭墨銘嘆了口氣,道:“那謹言什麽時候能變回來?”
“怎麽?聽到我不認識你,就想着讓她回來啦?”顧謹言白了蕭墨銘一眼。
蕭墨銘讪笑了兩聲。
“不知道你怎麽稱呼?”蕭墨銘谄媚地笑了笑。
“叫我顧奈奈吧!”顧謹言的第二人格挑了挑眉說道。
“顧奈奈。”蕭墨銘點了點頭,心想這第二人格的名字好特別。
“哎,孫子,叫你姑奶奶有什麽事?”顧奈奈壞笑着說。
蕭墨銘:“......”顧奈奈,姑奶奶??!
“呵呵~”蕭墨銘幹笑了兩聲,“那個,你一般會出來多久?”
“沒禮貌!”顧奈奈白了蕭墨銘一眼,“都讓你叫我顧奈奈啦!”
“好~”蕭墨銘深吸了口氣,為了顧謹言,就當一回孫子吧!他谄媚地笑了笑,說道,“那個,顧,奈奈~請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你姑奶奶我可沒打算回去。”顧奈奈坐在沙發上搖頭晃腦道。
“不回去?!”蕭墨銘瞪大了雙眼,“那謹言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顧奈奈瞥了蕭墨銘一眼,“就讓她在裏面老實呆着呗,反正她啥也不知道,跟睡着了一樣。”
蕭墨銘聽了顧奈奈的話,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