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古董酒杯

顧奈奈看着她對面的蕭墨銘一臉不自在的樣子,覺得很好笑,伸手右手手指,示意蕭墨銘坐下。

“別一臉的苦大仇深,我又沒讓你幹啥。”顧奈奈一臉随意地說。

蕭墨銘白了她一眼,不說話。

“幹嘛,耍脾氣啊?”顧奈奈見蕭墨銘不理她,沒好氣地說。

蕭墨銘嘆了口氣,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醜的笑容。

顧奈奈無語地瞥了他一眼,覺得沒意思,拿起碗筷繼續喝粥。

“那個誰。”顧奈奈喝好粥後,用手指了指許雁羽。

許雁羽一直在偷偷觀察餐桌的情況,這時候突然聽見顧奈奈在叫她,她驚了一下,馬上站起了起來。

只見她面向顧奈奈站得異常筆挺,就差沒有敬禮了。

顧奈奈看着許雁羽的表現,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地笑容。

“等下記得叫瑾瑜起床吃飯,按時吃早飯對身體好。”顧奈奈看着許雁羽說道。

許雁羽乖巧地點了點頭。

蕭墨銘在一旁聽了顧奈奈的話,感到有些意外地看着顧奈奈。

......

顧奈奈和蕭墨銘倆人吃完早飯後,就打車前往顧守正讓他們去的沐風小區。

顧守正在電話裏說到,這次請他們去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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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男子家裏前一陣子買了一個古董酒杯,然後家裏就頻繁發生怪事。

顧奈奈和蕭墨銘倆人來到事主家的時候,正好趕上事主買了十幾箱白酒,有兩個工人正在幫忙把那十幾箱白酒往事主家裏搬進去。

剛才顧守正已經有将事主的照片發給顧奈奈和蕭墨銘他們了。

事主周忠伍從照片看起來是一個四十多歲,有些啤酒肚的中年男子,頭上的頭發梳得油光呈亮,穿着白襯衣,有股子讀書人的氣質,跟眼前的中年人看上去十分相似。

“你好,請問是周忠伍周先生是嗎?”蕭墨銘上前打招呼。

“你們是?”周忠伍看見來了兩個年輕人,疑惑地問。

“我們是來驅邪的。”蕭墨銘笑着說。

“驅邪?”周忠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對,對,我昨天打電話的時候,顧大師說會派他的弟子過來。”

“想必兩位就是顧守正大師的弟子,歡迎你們。”周忠伍态度十分和善,親切地跟顧奈奈和蕭墨銘打招呼。

蕭墨銘笑着點了點頭。

顧奈奈看着那一箱箱的白酒,覺得很好奇,撕開了一箱,拿出了一瓶在手上把玩。

“兩位,先去裏面坐,等他們搬好之後,咱們再詳談。”周忠伍領着顧奈奈和蕭墨銘他們進去。

他們踏進周家,閑逛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奇怪的東西,唯一稱得上奇怪的地方,大概就是周忠伍家裏有好多的白酒,客廳裏放着十幾箱,加上剛才在外面看到的十幾箱,足足有三十幾箱。

而且,餐桌上擺放着很多瓶白酒,很多都已經開封了,感覺像是這裏舉行了一次很大型的聚會。

可是,光有酒沒有菜這點就有點奇怪了。按理說,如果是聚會之後,剩菜剩飯都收拾掉了,那麽空酒瓶應該也一起收拾掉的啊?

難道來聚會的人都只是來喝酒的?蕭墨銘心想,這也太嗜酒了吧?

蕭墨銘數了數餐桌上的空酒瓶,一共有十七瓶。

這也太多了吧?又不是啤酒。蕭墨銘皺了皺眉頭,他心裏隐約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可是又想不通哪裏不對勁。

他剛才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半點邪氣,這是最讓他困惑的一點。

看着在一旁閑逛的顧奈奈,蕭墨銘心想,上次在春霞山別墅,她那麽厲害,沒準能看得出來。

“你看出來哪裏不對勁了嗎?”蕭墨銘問。

顧奈奈本來手裏拿着一瓶白酒,正颠來倒去地把玩,這時候,突然聽見蕭墨銘在問她,她停了片刻,把手裏的白酒放到了餐桌上。

她轉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故作高深地看着蕭墨銘:“想知道?”

蕭墨銘點了點頭。

“叫我姑奶奶,我就告訴你。”顧奈奈壞笑着說。

“你......”蕭墨銘被噎得面無表情,一臉無語地看着顧奈奈。

這個妖女!!!

“怎麽,不叫啊?”顧奈奈得意地說,“那你慢慢看吧!我去客廳吹空調了。”

蕭墨銘瞪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氣,心想,也罷,就當是叫她的名字。

他倒要看看顧奈奈到底看出了哪裏不對勁了。

“姑,姑奶奶......”蕭墨銘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唉,孫子唉。”顧奈奈老氣橫秋地回了一聲。

蕭墨銘沒好氣地看着她:“說吧,看出來啥了?”

顧奈奈嘟了嘟嘴,搖頭晃腦了一番,得意地挑了挑眉毛,用手指向蕭墨銘勾了勾,示意他靠近。

“其實,我也看不出來。”顧奈奈壞笑着看着蕭墨銘。

蕭墨銘:“......”

顧奈奈說完,搖頭晃腦的就走出了餐廳。

“顧,奈,奈!”蕭墨銘被氣得火冒三丈,一字一頓地說。

“孫子,又叫你姑奶奶幹嘛?”顧奈奈毫不在意,轉過頭調侃道。

“你......”蕭墨銘一時語塞,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顧奈奈,指了半天,半個字也憋不出來。

他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滞,無力地揮了揮手,面無表情地一同走出了餐廳。

顧奈奈,姑奶奶,這什麽破名字?!一出口就落下風。蕭墨銘生無可戀地想。

周忠伍聽到了屋裏的聲音,跑了進來,疑惑地看着顧奈奈和蕭墨銘倆人。

“兩位,沒發生什麽事吧?”周忠伍問道。

蕭墨銘強顏微笑地搖了搖頭。

顧奈奈坐在一張紅木靠椅上,打開了電視。

很快,那十幾箱的白酒就都搬好了,整整齊齊地堆放在客廳裏。

周忠伍送走搬運工後,關上了門,來到了客廳。

三人一起坐在客廳裏,周忠伍開始跟顧奈奈和蕭墨銘說明,今天請他們過來的原因。

......

周忠伍平時喜歡玩古董,不過,他并不很擅長,只能算是玩票性質,還是入門不久的那種。

平日裏,他最喜歡到濱城的古董街去淘東西。濱城的古董街,與其說是古董街,倒不如說是假貨地攤街更為合适。

這裏的東西,一百件裏面至少有九十九件都是假的。可是,去的人依然很多,大多都是抱着撿漏的心态去的。

來這裏的人,除了撿漏之外,也有很多人是喜歡這裏讨價還價的氛圍。賣家漫天要價,買家落地還錢,玩的就是一個氣氛。

周忠伍也知道這裏假貨非常多,可他還是喜歡這裏,不過,他倒是頗有自知之明,從來沒買過貴貨。

他的預算從來沒超過兩百快錢,所以與其說他是來買古董的,倒不如說他是喜歡來這裏消遣。

因為周忠伍是在機關單位工作,收入穩定,而且空閑時間也多。他結婚比較早,雖然只有四十多歲,不過他的兒子已經二十多歲了,再加上他的兒子頗有出息,有一份很好的工作,經濟上根本不用他操心。

他的家人見他玩這個所謂古董也沒花多少錢,所以也就随他去。雖然大部分都是假貨,不過看制作工藝都還不錯,就當買回家當擺設呗。

大概是兩個月前,周忠伍從濱城古董街的一個地攤上,淘到了一個古董酒杯。

這個古董酒杯一共花了他兩百八十塊錢,算是超出了他的預算了。本來超過預算,他是沒打算買的。

不過,後來越看越覺得這個古董酒杯質感很好,心癢難耐,就咬咬牙買下了。

那個古董酒杯買回去以後,倒是一直沒啥事發生,周忠伍的妻子也只是當他又買了一個玩具。

周忠伍平時喜歡喝酒,尤其是白酒,每日裏總是要喝上那麽一兩杯。

大概在一個月前,那天晚上,周忠伍的老婆出去跳廣場舞,自己在家喝點小酒看電視。

他那天也是一時興起,邊喝酒,邊拿起那個古董酒杯把玩。後來,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咋的,仿佛聽到有人叫他将酒倒進那個古董酒杯。

他也是鬼使神差,當真就倒了滿滿一杯酒進那古董酒杯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再去看那杯酒,發現那杯中的酒并沒有酒味。他還以為是自己昨晚喝醉了,倒了水進去。

雖然心中仍然有些疑慮,不過畢竟那個所謂的古董酒杯其實就是從古董街買回來的假貨。

至少,周忠伍心裏是這麽想的,他心裏其實比誰都清楚,他就是好古風,就喜歡玩這些玩意,也不管到底是不是假貨。

他把那古董酒杯裏的水倒掉後,便收了起來。

當天一切正常,結果等到那天晚上,大概也就是八九點的時候,周忠伍的老婆按時出門跳廣場舞,就剩下周忠伍一人在家。

他閑來無事,就又去拿了一瓶白酒,倒了一小杯,小酌起來。

他剛喝了一小口,就隐約中聽見,好像周圍有人在說話。

那聲音似遠還近,周忠伍愣了一下,放下酒杯,擡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并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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