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謹言回來了?

這裏是哪裏?我怎麽在這裏?

顧謹言站在浴室裏,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聽着淋浴頭噴灑出來的熱水濺落到地面發出來的聲音,她感到一陣眩暈。

她用手撐着牆壁,晃了晃腦袋,極力地想要記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然而,努力了半天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只記得那天得腸胃炎,蕭墨銘送她去醫院,然後回家,睡覺,再然後,就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雖然顧謹言心裏知道一定是因為顧奈奈出現了,但是,突然之間身處陌生的環境,對于顧謹言來說,還是讓她覺得十分惶恐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淋浴頭噴出的熱水仍然肆意地淋灑在她的身上,稍稍冷靜下來

之後,皮膚傳來的熱感,讓她瞬間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處于一絲不挂的狀态。

剛剛努力壓下的惶恐,又不受控制地從內心深處蹿出,如同狂暴的野獸從心髒直沖頭頂。

之前半夜被人迷暈拉去別墅的情景又浮現在腦海裏,又是一陣眩暈,她呼吸加快,小腿發軟,她雙手撐住牆壁,用力地支撐身體。

別亂想,別亂想!顧謹言關掉熱水,擦幹身子,将衣服穿上。

黃毛的妹妹只有一米五左右,她的衣服穿在顧謹言身上足足小了一大截,原本是貼身及腰的短袖T恤,生生被顧謹言穿成了露臍裝,下身則是深藍色的牛仔褲,也同樣被顧謹言給穿成了七分褲。

顧謹言穿着這身不合身的衣服,心裏的別扭和疑慮、不安又加重了許多。

顧奈奈怎麽會穿這種衣服?顧謹言雙手下意識不斷地拉扯着T恤,想要将衣服給拉長。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觀察着周圍的環境,見房間裏沒有人,她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間,下了樓梯。

剛下到二樓,就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顧謹言輕手輕腳地循着聲音走去。

待她走到客廳外面,小心地往裏面窺視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蕭墨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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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銘。”顧謹言向蕭墨銘喊道,她心中的不安因為蕭墨銘的存在,頓時消減了大半。

蕭墨銘聽到顧謹言叫他,循聲望去,看到顧謹言充滿疑惑的樣子的時候,他猛地一怔,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快步走了過去。

“......謹言?”蕭墨銘走到顧謹言面前,有些不敢确定,小聲地問。

顧謹言點了點頭:“你怎麽......,”她有些緊張,說話不是很利索,“我怎麽在這?”

蕭墨銘見果然是顧謹言回來了,他喜笑顏開,右手握拳輕輕地捶打自己的大腿,神情有些激動。

“你回來啦?”蕭墨銘笑着說。

“嗯,”顧謹言看到蕭墨銘高興地樣子,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回來了。”

随即,她又皺了皺眉頭問:“這裏是哪裏?我們怎麽會在這?”

“這裏是松溪鎮南圍村。”蕭墨銘說,“咱們是來這裏破困龍風水局的。”

“松溪鎮南圍村?”顧謹言輕輕地晃了一下腦袋,擰着眉說,“困龍風水局?”

“咱們先把事情處理好,等回家我再跟你細說。”蕭墨銘說。

顧謹言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客廳的茶幾邊坐下,黃毛跟于明明有些奇怪地看着顧謹言和蕭墨銘。

剛才顧謹言和蕭墨銘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很小聲,但是黃毛跟于明明還是多少聽到一點,不過聽得不是很清楚,就聽到什麽“回來啦”之類的沒頭沒腦的話。

蕭墨銘看着黃毛說:“你剛才說那個給你們設計這個風水局的人一直沒露面?”

黃毛點了點頭:“對。”

“那你們從哪裏找到這個風水師的?”蕭墨銘疑惑地問。

“網上,之前在網上發過帖子,然後他就回複了。”黃毛說。

“網上?”蕭墨銘皺着眉頭說,“只在網上聊過,你就相信了。”

“哪能啊?”黃毛搖了搖頭,“那個人很厲害的,我之前也試過改運啊,算命啊,這些,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大師像他那樣,那麽靈驗。”

“靈驗?你具體說下哪裏靈驗了?”蕭墨銘問。

“......我之前一直都是自由職業者,”黃毛支支吾吾地說,“就是一直都沒賺到什麽錢......賭錢也是基本上不是贏一點就是輸一點,沒什麽起落......”

蕭墨銘看着黃毛的樣子,再想起他們剛到這裏,黃毛那副沖動跋扈的樣子,蕭墨銘眉毛微微上揚,心想:自由職業?賭錢?是無業游民吧?

“......然後從網上認識他之後,他給我寄了幾張符,讓我去賭錢的時候,提前燒化,再滴上我的血,将紙灰和血服下,這樣去賭的時候就可以贏錢了。”黃毛說。

“然後呢?”蕭墨銘問,“真的贏錢了?”

黃毛點了點頭,看上去還是一副向往的樣子:“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好,真的是要啥牌有啥牌,手氣那叫一個好!”

“那符你還有嗎?”蕭墨銘問,他想,這符應該是類似于五鬼運財之類的法術,不過,需要和血一起服下這個使用方法,聽上去更像是旁門左道。

“沒有了,都用了。”黃毛說。

“後來,他就讓你建這棟樓?”蕭墨銘說。

“對,他說,要想真正改變運勢,就得布風水局。”黃毛點了點,“建這棟樓的錢有一半還是我賭錢贏回來的呢?你想想他有多厲害。”

“厲害是挺厲害的,不過,他讓你建這棟樓是在害你。”蕭墨銘說。

“這個,”黃毛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困惑糾結,“這個風水局真的會害了我們一家人?”

黃毛心裏對于那個幫他贏了很多錢的風水師還是很敬佩崇拜的,要不是顧奈奈剛才召喚出了那麽多鬼魂,他心裏未必就真的相信顧奈奈他們。

“哥,奶奶醒了。”黃毛的妹妹從隔壁卧室跑進了客廳。

蕭墨銘正想要回答黃毛的疑問,這時候聽到黃毛他妹妹的話,笑着看向黃毛,那意思很明顯:井填上了,你奶奶的确是醒了。

黃毛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跟蕭墨銘和顧謹言打了聲招呼後,起身去隔壁看他奶奶。

黃毛走後,于明明看了看顧謹言,有些疑惑地問:“你怎麽那麽安靜?”

“啊?”顧謹言一愣,随即不自然地笑了笑,“沒有啊,他們一直在說話,我,我就聽着啊,順便思考一下這個風水局。”

于明明眯着眼,抿着嘴,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算是相信顧謹言的回答。

雖然他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就是說不出來,之前跟顧謹言不熟,所以他并沒有感覺到哪裏奇怪。

而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已經對顧謹言,或者更準确的說,是對顧奈奈的脾氣有所了解,畢竟他這段時間遇到的,基本上都是顧奈奈。

而現在看到他眼前的顧奈奈居然如此安靜,他不由得冒起問號。

不過,就算他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眼前的人已經不是顧奈奈了,而是他最初遇見的顧謹言。

過了一會,黃毛跟他爸爸一起來到了客廳。

“謝謝三位的幫忙。”黃毛的爸爸說。

“沒事,人沒事就好。”蕭墨銘笑着說。

“對了,還不知道三位恩人叫什麽名字?”黃毛的爸爸說。

“什麽恩人不恩人的,”蕭墨銘揮了揮手,“我叫蕭墨銘,她叫顧謹言~”

“我叫于明明。”于明明舉手說道。

“噢噢,”黃毛的爸爸說,“我叫孟國豐,這是我兒子孟偉明。”

蕭墨銘笑着點了點頭。

“咱們還是繼續說下那個風水師吧!”蕭墨銘說。

“好,好,”孟國豐轉過頭跟他兒子說,“把事情清清楚楚地跟三位恩人說明白。”

孟偉明點了點頭,看着蕭墨銘說:“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他想了一會:“噢,對了,說到他給了我幾張符讓我贏了很多錢,然後他就讓我建這棟樓。”

“你們應該聯系了很長時間吧?”蕭墨銘問,“這棟樓要建起來也得好幾個月吧,這麽久他一直沒露面?”

“沒有。”孟偉明搖了搖頭。

蕭墨銘聽完,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一點頭緒都沒有。

風水這種東西照理說是必須到布局的地方親眼察看,才可以規劃的。

這個困龍風水局設在陽居內本就違反常理,姑且認為這個困龍風水局不需要看地形,可是,他圖什麽?

“對了,他有沒有跟你們要錢啊,或者讓你們給他回報什麽之類的?”蕭墨銘問。

“......沒有。”孟偉明想了一下說。

真是奇了怪了,這個人到底是為什麽要讓黃毛家弄這個風水局?

“你之前有沒有得罪人?”蕭墨銘問孟偉明,不過,話一出口,他就打消了這個疑問。

這個風水師這麽厲害,他要真想害黃毛一家人,又何必用這種方式,建這棟樓怎麽着也得花個小半年,難道他是吃飽了撐的?

蕭墨銘心中疑慮重重,而孟偉明對于他剛才問的那個“有沒有得罪人”的問題的回答,則更加讓蕭墨銘對這個風水師的企圖摸不着頭腦。

孟偉明說,他是有得罪人,不過他得罪的都是一些小混混,按他的說法,那些小混混要是能認識這麽厲害的風水師,又怎麽可能一直是個小混混。

就拿他來說,單單是那個風水師給他的幾張符,他就能賺回來半棟樓房了。

想到這裏,再想到這個風水師從來沒有跟他提過回報之類的話,孟偉明心中也犯起了嘀咕,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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