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突然出現的少年

蕭墨銘心知,這傒囊吃完同伴之後,下一個的目标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于是,他心急如焚地想掙脫開樹藤的捆縛,可是,無論他如何使勁,那樹藤就是絲毫不肯松動半分。

他很想喊顧謹言過來幫忙,可是他也知道,除非顧奈奈出來,否則,讓顧謹言過來,很有可能非但幫不了他,還把顧謹言自己給陷了進來。

蕭墨銘手上沒帶手表,現在的情況又不容許他掏出手機,根本就不知道顧奈奈還有多久才出來。

“謹言,幾點了?”蕭墨銘十分費勁地扭過頭,向身後山坡上的顧謹言喊道。

顧謹言急忙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八點47分了。”

還有十三分鐘!還有十三分鐘顧奈奈才能出來。

顧謹言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顧奈奈出來,她看着蕭墨銘深陷險境,她很想過去幫忙。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對付普通的鬼怪,她都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是這麽厲害的樹藤,以及,那個恐怖的傒囊。

剛才傒囊生吃自己同伴的場面又再一次浮現在顧謹言的腦海裏,她不由得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心髒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着。她雙手緊緊抓住褲子,深深地吸了幾大口空氣,拼命地想讓自己鎮定下來。

蕭墨銘聽到顧謹言的回答,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只有十三分鐘了,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然後,他又再一次地跟緊緊纏身的樹藤展開了第N次較量。

可惜,雖然只有十三分鐘顧奈奈就能夠出來,可是,傒囊明顯不想留給蕭墨銘太多的時間。

就在蕭墨銘拼了命地想掙脫樹藤的時候,傒囊磨着牙齒,歪着頭,面露詭異笑容地看着蕭墨銘。

然後,傒囊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雙手雙腳刨地,猛地向蕭墨銘的後背撲去,攻擊目标赫然就是蕭墨銘的脖子!

“墨銘,小心!”顧謹言驚駭大喊!

蕭墨銘只感覺到一縷透着邪氣的殺機從背後鎖住了自己,然後,那縷殺機瞬間變成一股極強烈的殺氣,猛地向他後背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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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會真的就這樣玩球了吧!蕭墨銘苦笑着想,雙手還是努力地想要掙脫束縛,可惜,樹藤一如既往地堅硬無比。

傒囊迅速來到蕭墨銘後背,對着蕭墨銘的脖子猛地向上一撲,蕭墨銘幾乎能夠聞到傒囊嘴裏濃烈的血腥味。

就在傒囊的牙齒快要咬到蕭墨銘的脖子的時候,突然一股熱力極速飛來,在千鈞一發之際,将傒囊從蕭墨銘的脖子部位撞了開去。

蕭墨銘側頭一看,那是五枚燃燒着火焰的五帝錢!

那五枚五帝錢撞開傒囊後,又開始灼燒捆住蕭墨銘的樹藤。

果然,這樹木最怕的就是火焰,在五帝錢的炙烤下,樹藤節節敗退,不用一會兒,蕭墨銘就掙脫了樹藤的捆縛,重新恢複了自由。

是顧奈奈提前出來了嗎?蕭墨銘心想。

他向山坡上望去,這麽遠的距離,顧謹言跟顧奈奈又是同一個人,他也無法分辨到底是不是顧奈奈出來了。

不過,下一秒,蕭墨銘就知道,現在還是顧謹言在控制着身體。

那個被五帝錢撞飛的傒囊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并沒有受什麽傷,只見他身形敏捷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龇牙咧嘴地沖向山坡上的顧謹言。

蕭墨銘見狀馬上追了上前,想要阻止傒囊的進攻,然而,速度終究是比傒囊要慢上很多。

顧謹言眼看傒囊朝自己襲來,急忙将五帝錢喚了回來,五帝錢在空中呼嘯而過,很快就追到了傒囊的身後。

然而,這次傒囊早有準備,在五帝錢不斷地攻擊下,他都完美地躲了過去。

好在,因為要躲避五帝錢的攻擊,傒囊的速度被迫放緩了下來,蕭墨銘跟傒囊的距離得以拉近。

不過,雖然為了迂回躲避攻擊,速度慢了一些,傒囊還是很快地就來到了顧謹言的面前。

只見傒囊張牙舞爪地由下往上撲向顧謹言的胸前,顧謹言頓時大驚失色,趕緊指揮五帝錢回來擋在胸前。

可是,顧謹言心神已亂,五帝錢發揮不了多大的實力,只是堪堪延緩了一下傒囊往上撲的速度,然後就被撞了個零碎,跌落在地。

顧謹言看着迫到胸前的傒囊,兩只眼睛瞪得老大,拼了命地想要控制五帝錢繼續阻擋,可是五帝錢卻沒有絲毫回應。

就在傒囊的雙手快要碰到顧謹言的時候,突然,從傒囊身後飛過來一顆溜溜球纏上了傒囊的脖子,硬生生地阻止了其進攻的勢頭。

蕭墨銘緊趕慢趕,終算是趕到了,千鈞一發之際,在離傒囊一步之遙的距離,他右手用力地甩出溜溜球,用溜溜球纏住傒囊的脖子,使勁用力一來,将傒囊自顧謹言胸前拖了開來。

顧謹言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離死亡如此之近,就算是上次百鬼夜行,因為她自身的天賦威壓,那些鬼魂全都自動回避。

直到後來,顧奈奈出來大打出手,那就更是所向無敵了。

不像這次,顧奈奈還不到時間出來,而那個傒囊也完全不怕她,一心想要吃了她。

那盈天的殺意讓人膽戰心驚,她本就膽子不大,可能也正因為這樣,才分裂出了顧奈奈這個人格。

那個傒囊本身是個小孩模樣,可偏偏又是個生吃自己同伴的怪物,這樣極具反差的形象比真正的惡鬼還要讓人害怕。

傒囊被蕭墨銘的溜溜球纏住脖子後,拼命地掙紮,想要扯斷套在脖子上的繩索。

蕭墨銘怎麽可能讓他得逞,剛才有樹藤的阻撓,蕭墨銘沒法施展開來。現在脫離了樹藤的攻擊範圍,蕭墨銘總算可以好好料理這個傒囊了。

蕭墨銘緊緊地拽住溜溜球的繩索,默念五雷咒,整個溜溜球就猶如通了電一樣,不斷地閃出電弧。

雷電不斷地電擊着傒囊,在其脖子上留下了烏黑的焦痕,一股濃烈的燒焦味随之飄散開來。

傒囊死命掙紮,好幾次還想要撲上來撕咬蕭墨銘,全都被蕭墨銘操縱着繩索給甩了開去。

多次進攻不成,傒囊就想要逃走,他雙手抓着溜溜球的繩索,忍着溜溜球上的雷電帶來的劇痛,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将繩索拉得緊繃繃的,想要以此崩斷繩索。

蕭墨銘眼看着繩索越拉越緊,怕真的被傒囊給崩斷了,索性借力打力,不再跟傒囊較勁。随即,整個人往傒囊的方向跑去,借着傒囊拉扯繩索的力道,只一瞬間就到了傒囊面前。

途中,蕭墨銘右手回收,一記奔雷掌蓄勢待發,待到傒囊身前,奔雷掌全力擊出,帶着炸雷般的聲響,以及刺眼的電光,打中了傒囊的身體,在其胸前留下一個入骨三分的掌印。

傒囊登時便沒了呼吸,一頭栽倒在地,蕭墨銘上前察看,發現傒囊的确是死了,身上散發出了一股非常濃烈刺鼻的燒焦臭味。

蕭墨銘彎腰将溜溜球從傒囊脖子上給解了下來。還沒起身,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喝問。

“你們是什麽人?!”一個人影從森林深處走出來,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是個少年。

蕭墨銘站起身來,遠遠地看着那個少年,微微皺着眉頭,手上握着溜溜球,暗中做了戒備。

這麽晚出現在這個地方,并且,看到這些傒囊也不吃驚,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只是究竟是敵是友,蕭墨銘一時還不敢确定。

“我們是來這裏救這些小孩的,你又是何人?”蕭墨銘喊道。

“你可知道這些小孩都是什麽嗎?”少年說。

“聽你的意思,你知道這些小孩是什麽?”蕭墨銘眉毛上揚,問道。

“為了抓這些傒囊費了我多少時間,你居然敢壞我的事!”少年說。

得,是敵非友!蕭墨銘心中明了。

“你可真是喪心病狂,居然拿他們煉邪法。”蕭墨銘不屑地說。

“不然呢,拿你煉啊?”少年冷笑道。

“爸爸我今天一定好好教你做人。”蕭墨銘喊道。

“我才是你爸爸!”少年冷笑道,然後,只見他右手一揮,樹藤頓時扭動起來。

四個傒囊被樹藤給放了出來,蕭墨銘老遠就能感覺到四縷殺意散發出來。

不用說,肯定是跟剛才那個吃自己同伴的傒囊一個樣。

那四個傒囊真不愧是跟被蕭墨銘打死的那個傒囊一樣變态,只見他們被樹藤放出來後,随即四散開去,一人逮住一個同類就大快朵頤起來。

蕭墨銘在遠處看得直咧嘴,真他、媽惡心!

蕭墨銘對樹藤心有餘悸,不敢靠近,雖然想要先發制人,無奈礙于樹藤的威力,只好等着那四個傒囊主動來攻擊自己。

蕭墨銘扭過頭看了看身後山坡上的傒囊們,只見他們正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明顯是想要讓自己去救他們的同伴。

蕭墨銘對着他們苦笑了一下,然後,又把頭轉了回來。

不是不想救啊,只是樹藤太厲害,萬一被纏住,一個嗜血的傒囊就能要了他的命,何況,現在有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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