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夜半驚魂
顧奈奈拿着白玉手镯來到客廳,将手镯遞給龔偉浩,說:“處理好了,你拿回去給文璇吧!”
龔偉浩接過手镯,點了點頭,頓了一下,說:“那個——文璇她這就沒事了吧?用不用其他什麽防護措施之類的?”
顧奈奈聽完,撓了撓額頭,站起來回到房間裏,拿來了幾張鎮宅符,遞給龔偉浩。
“這個你拿去給文璇,貼在門上,保管家裏啥髒東西都不敢進去。”顧奈奈說。
龔偉浩接了過去,看了幾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跟顧奈奈說:“那個,能不能也給我幾張?”
顧奈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回屋又拿了幾張鎮宅符給他。
“對了,你告訴張靈,衣服我洗幹淨以後再拿去還她。”顧奈奈說。
龔偉浩高興地接過鎮宅符:“好,那我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麽,又回頭看了一眼許雁羽,問顧奈奈:“她......”。因為不知道怎麽形容,便說,“有點奇怪。”
“她是鬼魂。”顧奈奈說。
“啊!——”龔偉浩聽完一驚,右手不自然地撓了撓後脖頸,想說話又不知道說啥,看了看許雁羽,發現許雁羽也在看他,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後,對顧奈奈說,“那,那我回去了。”
顧奈奈點了點頭。
蕭墨銘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要不是覺得不能太浪費水,他能在浴室待到天荒地老。這天氣,洗澡真是太舒服了,特別是渾身粘着大量洗潔精的時候,那滋味可真是酸爽。
他頂着濕漉漉的頭發走出浴室,來到客廳,見顧奈奈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龔偉浩已經走了。
“都弄好啦?”蕭墨銘問。
顧奈奈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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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銘哥,你洗了一個多小時,不怕洗禿嚕皮啊?”顧瑾瑜看着他,笑着說。
蕭墨銘向她吐了吐舌頭,拿出手機:“我叫外賣,想吃啥,報上來。”
“随便。”顧奈奈和顧瑾瑜兩姐妹異口同聲。
“那麻辣燙吧!”蕭墨銘說。
“容易上火。”顧奈奈說。
“炸醬面。”蕭墨銘說。
“不想吃面。”顧瑾瑜搖了搖頭。
“那就吃飯吧!”蕭墨銘想了想說。
“叫外賣怎麽可以吃飯呢?”顧瑾瑜木着臉看了看他。
“那你們想吃啥?”蕭墨銘無語。
“随便。”兩姐妹又一次齊聲說道。
蕭墨銘額頭青筋微微跳動,揉了揉太陽穴,比抓鬼還傷神。
......
過了有一個星期,龔偉浩又打電話說,他的朋友有新戲找顧謹言拍。顧謹言欣然應允。
這天,顧謹言早早就起床,打算早點去片場,給張祖上香的時候,她莫名覺得有些奇怪。
點香的時候,點了很久才點得着,顧謹言看了看香的外殼包裝,嘀咕起來:“這剛買了不久,質量這麽差嗎?”
蕭墨銘在房外看見了,進去問她:“怎麽了?”
“沒事,這香的質量不太行。”顧謹言說。
蕭墨銘看了看窗外陰沉沉的天說:“今天又是陰天,會不會影響拍戲?”
“應該不會吧,天氣預報沒說下雨,只說是陰天。”顧謹言搖了搖頭說,“不過,如果不下雨,陰天更好,不然大熱天的在外面拍戲可難受了。”
“是挺好的,連着陰天有三四天了吧,這室內也不想之前那麽熱了,我開始覺得有點秋天的味道了。”蕭墨銘笑了笑說。
“還沒到秋天吧,不是因為有臺風嗎?”顧謹言上好香,在蒲團上拜了三拜,站起來說。
“我送你去吧!”蕭墨銘揚了揚手上的車鑰匙。
“那是我的車。”顧謹言笑着白了他一眼。
顧謹言拍了一天的戲後,回到家裏,累得跟狗似的,洗完澡,吃過晚飯後,就去睡覺了。
蕭墨銘和顧瑾瑜在客廳看電視,許雁羽則自己跑到陽臺上曬月光。
大概十一點多,蕭墨銘覺得有些困了,便回房睡覺,顧瑾瑜每天吃飽喝足沒事幹,倒是一點睡意也沒有,還在客廳裏抱着電視啃綜藝。
大概過了有十幾分鐘,蕭墨銘将睡未睡之際,突然聽到客廳裏一陣大喊,瞬間打了個激靈,眼睛猛地睜開。
從床上迅速地爬了起來,蕭墨銘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打開房門,走到客廳。
一到客廳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正揮舞着雙手,追着顧瑾瑜跑。那女鬼手上的指甲很長,而且全是黑色的,兩眼血紅,渾身充滿了兇厲的氣息。
“怎麽回事?”蕭墨銘大驚。
這家裏怎麽可能進來惡鬼?
“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就這樣了。”顧瑾瑜躲到餐桌下面沖他大喊。
那女鬼發現蕭墨銘,馬上抛下顧瑾瑜,轉而撲向蕭墨銘。
蕭墨銘一看女鬼向他撲來,馬上掏出溜溜球往手上一套,正要迎面甩出去,結果看到了女鬼身上的衣服,手上的動作突然一滞。
這不是許雁羽的衣服嗎?難道......
蕭墨銘沒有攻擊女鬼,女鬼可沒想放過這個機會,張牙舞爪地就向他撲去。他身手敏捷地擋掉了女鬼的雙爪,腳下急轉,閃過了女鬼的攻擊。
“她是許雁羽?”蕭墨銘大聲問顧瑾瑜。
“對啊!”顧瑾瑜回道。
“怎麽回事?”蕭墨銘問。
女鬼見蕭墨銘閃過自己的攻擊,又轉身抓向他的臉,蕭墨銘看着女鬼烏黑的長指甲,咧了咧嘴,腳下急忙退後兩步,結果一個站立不穩,往後倒了下去。還好,後面就是沙發,他并沒有受傷。
女鬼對着沙發上的蕭墨銘抓去,蕭墨銘順手拿過一個抱枕擋在身前,女鬼的雙爪插進了抱枕裏,用力一扯,漫天都是棉絮。
蕭墨銘還沒來得及欣賞這充滿浪漫主義的美景,女鬼的爪子又向他撩去。
這時,顧謹言也被吵醒了,走出卧室一看,頓時被眼前的場景給晃得有些愕然。
剛要走出卧室,突然一陣眩暈,她扶住門框,歇息片刻,再擡頭的時候,眼睛裏射出了銳利的目光。
她大步上前,伸手扒住女鬼的肩膀,将其從蕭墨銘的面前給甩開去。
不等女鬼反應過來,她欺身上前,右手化指,一手點鬼穴就要點上去。
“是許雁羽,別傷了她!”蕭墨銘急忙大喊。
顧奈奈眼睛一睜,手上的速度依然不減半分,只是落指的穴位,微微改了位置。
許雁羽化身的女鬼被點中穴位後,在原地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快拿紅線捆住她。”顧奈奈說。
“好。”蕭墨銘快速地走上前,用溜溜球将許雁羽的手捆起來。
許雁羽雙手被綁住以後,身體仍然劇烈地抖動,而且隐隐有恢複活動能力的跡象。
蕭墨銘轉身回屋,去張祖壇前取紅線銅錢,走到壇前時,發現壇前的燈不知道何時已然熄滅了。
蕭墨銘眉頭緊皺,心中咯噔一下,覺得莫名有種心慌的情緒正擠壓着胸膛,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氣息有些不暢。
取過紅線銅錢,他快步走回客廳,一邊将紅線纏在許雁羽身上,一邊跟顧奈奈說:“壇前的燈火不知道什麽時候熄滅了!”
顧奈奈聞言,急忙看向屋裏,當她瞥見壇前熄滅的燈火時,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那壇前的燈火有神力加持,本不會輕易熄滅,如今竟然熄滅了,那就證明這地方的陰氣已然濃郁到一定程度了。
顧奈奈心中萬分不解,照理說,如果陰氣濃郁到如此程度,她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看着不知何故,突然變成惡鬼的許雁羽,再看了看那熄滅的燈火,顧奈奈心中仿佛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但又抓不住那個念頭。
她晃了晃腦袋,深吸了口氣,到屋裏重新點燃了壇前的燈火。
蕭墨銘用紅線銅錢綁好許雁羽之後,餘光掃到陽臺外面似乎有一道光照射進來,他轉身走向陽臺,發現對面相距幾百米的大樓有一道光射了過來。
那道光并不十分明亮,可是卻讓人覺得隐隐有些寒氣瘆人。
蕭墨銘皺了皺眉頭,準備打開陽臺的門,想到外面看個究竟。
與此同時,在壇前點燃燈火的顧奈奈,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跑了出來,想要阻止蕭墨銘打開陽臺的門。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
蕭墨銘雙手扒在陽臺門上,猛地打開,一股極猛烈的陰氣從窗外吹了進來,險些将他掀了個跟頭。
猛烈的陰氣吹進屋裏,将客廳的東西攪得七零八落,許雁羽被這股極濃烈的陰氣一沖,頓時狀若發狂,劇烈掙紮了起來,身上捆緊的紅線銅錢隐隐有崩斷的跡象。
與此同時,客廳內,溫度急降,凡是有水的地方均起了奇異的變化,憑空生出了無數的白色蘭花。
蕭墨銘躲在牆角以避開那股強烈的陰風,看着眼前的詭異景象,頓時覺得驚愕莫名。
“快把門關上!”顧奈奈急得大喊。
蕭墨銘聽了她的話,頂着猛烈的陰風,将手搭在門上,一點一點地推動着,想盡快将門給合上,将那陰風給擋在外面。
眼看着許雁羽身上的紅線銅錢已經被崩斷了數根,掙脫束縛也不過就在瞬息之間,顧奈奈咬牙上前,咬破中指,點在了許雁羽的眉心,許雁羽掙紮的力度瞬間放緩。然而,不過片刻,許雁羽身上的陰氣又加重幾分,顧奈奈點在眉心的血,已經有點壓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