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安三娘,也就是這具身體的名字,現在是安佳了,雖然在空間裏進行了洗經伐髓,但是并沒有花多少時間,而且現在還是晚上,更是沒有人注意這裏。因此,安佳從空間出來後,窗外還是寂靜無聲。

一時半會也沒有睡意,安佳仔細注意了一下外間,似乎只有一個清淺的呼吸,于是安佳再次進入了空間,拿起了一個測試靈根的靈石,給自己的身體測試了一下,結果卻發現這具身體居然沒有靈根。

沒有辦法,只好找出一本适合的煉體的功法,安佳拿着這本功法練了起來。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裏,這具身體可是什麽保障都沒有,學一些自保的手段就是安佳的當務之急。

一般沒有靈根的人若想修仙,也只有走武修一道,也就是從煉體開始,這就是練武,只不過這需要練到先天,才算是進入了修真的大門,雖然比有靈根的人要艱苦了好多,但是好歹也為沒有靈根的人想要修仙開通了個大門。

空間裏這個靈泉所蘊含的靈氣果然不同凡響,安佳在裏面呆了幾個時辰,一直運轉着功法的心法,雖然無法直接吸收這些靈氣,但是這些靈氣總算也幫助安佳加快了心法的運行,沒幾個時辰,安佳就已經練出了一絲氣感,也就是練武人常說的內力。

安佳正在感嘆間,忽然聽到外間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動靜,“綠珠,進來吧。”從記憶中,安佳知道了外間的是丫鬟綠珠,是原身從安家帶過來的貼身丫鬟,也是現在僅剩的安家帶過來的人。

原身出身于京城一個大族安家,原身是安老爺原配嫡妻留下的唯一的女兒,但是,和陳淵對原配的長情不同,安老爺十分喜歡後來續娶的繼妻,繼妻又給安老爺生下了三子一女,于是這個占了嫡長女名分的安三娘就成了繼妻心中的一根刺,在繼母的安排下,本可以加入高門大戶當原配的安三娘就被嫁給了比她大十幾歲的陳淵做繼室,到了陳家後,本來在安家就不受寵的安三娘本就沒有多少嫁妝和仆人,在陳家被衆人看不起,後來經過陳淵幾次為了女兒而清洗後院,安三娘從娘家帶來的仆人也就僅剩下了綠珠,這也是為什麽後來安三娘能夠被武家拿捏的原因,沒有娘家撐腰,一個後院弱女子,還不是武家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最後陳淵死後沒幾年,安三娘也死在了鄉下農莊中,到底是真的病死還是被人害死,那就誰也不清楚了。

原本陳妙法也從來沒有來給安三娘請過安,總是安三娘天天在陳淵以及陳妙法的跟前獻殷勤,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夠得到陳淵的青眼,怎麽也要留個子嗣傍身。前幾天,安三娘拿着私下找來的j□j,想要下到陳淵的湯水裏,以此想借機要個孩子,誰知陳淵不知怎麽發現了安三娘的手段,把她訓斥了一頓,并且聲稱要休妻,于是安三娘連氣帶病之下,一下子病倒了。

想到了這裏,安佳提起自己體內剛剛練出的一絲氣機,控制着這絲氣機游走在自己體內的一些經脈中,在安三娘的記憶裏,綠珠是安三娘早逝的娘親甄氏留給她的,是個很忠心的人,早年安三娘身邊的另一個大丫鬟紅菱早就因為意圖勾引陳淵而被陳淵親自處置了,當時這件事情可是狠狠的打了安三娘的臉,從那以後,安三娘越發的倚重綠珠了。

“太太,”綠珠是個清秀的女子,上身穿着一個淺紫色的小襖,下身一條月白色的百褶淩子裙,外罩一個橘色罩衫,打扮得簡單爽利。

進來後,看到床上安佳蒼白的面色,綠珠沒有表現出什麽吃驚的樣子,自從太太想給老爺下藥被老爺發現後,太太就大病了一場,這些天都在卧床不起,聽到安佳叫自己,綠珠立刻近前幾步,來到了安三娘的床前。

“我去請老爺,我去求老爺,太太,”看着安佳掙紮着坐起來,綠珠很着急,以為安佳又像前幾天一樣哭鬧着要見老爺,說着,綠珠就想扶着安佳躺下,面上一片焦急和悲傷。

“綠珠,不用,你聽我說,”安佳抓住了綠珠的手,讓原本有些慌亂的綠珠立刻安靜了下來,“綠珠,我算是明白了,無論我怎麽争,都争不過先頭的太太的,”說着,安佳露出了一絲苦澀的表情,從原身的記憶中得知,原身安三娘是個有些懦弱的人,唯一一次鼓起勇氣做出的就是給陳淵下藥了,自己既然占用了安三娘的身體,而又根本看不上那個什麽陳淵,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離開這裏,可是現在這個身體在這裏幾乎沒有什麽人手,也沒有能力,想要離開,還是要靠綠珠了,而安佳做的,就是要讓綠珠一點點接受自己的變化,然後為自己在外面做出安排。

想到這裏,安佳又虛弱的咳了幾下,“綠珠,我也想開了,你去給我熬藥吧。”說着,安佳又躺回了床上。

接下來的幾天裏,安佳每天準時的喝着綠珠熬好的藥汁子,其實每次她都借機把藥倒在了空間裏,除去喝藥的時間,安佳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打攪她,雖然喝了藥,但是安佳的身體一直都沒有好,從來沒有從床上起來過,就這樣在床上過了三個多月,府中許多人都說太太快要不行了,安佳病了這麽多天,陳府的主人陳淵以及陳妙法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安佳。

不過這樣也正和安佳的心意,安佳就趁着這三個月在自己的空間中好好的修煉着那本武功心法,三個月下來,安佳在空間裏靈泉的幫助下,已經進入了後天高手的境界,就差一些時候就可以進入先天高手的行列了,那本功法中不但有心法,還有劍法、步法和拳法,學了這些,安佳想着自己在這一個時空中,怎麽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武功高手了,雖然還沒有步入先天,不過現在出去,應該也不用怕有人欺負了去。

這三個月,在安佳的潛移默化下,綠珠也漸漸地适應了安佳轉變的性格,她只以為是安佳受刺激過深,而性格變化而已,這三個月,通過綠珠,安佳買了安三娘當初的嫁妝莊子和鋪子,其實也不是什麽大莊子,只是一個鄉下小莊子和一個不賺錢的小鋪子,這個莊子還是原書中安三娘最終栖身病死的那個小莊子。

“綠珠,你今天出去去找你爹,讓你爹幫忙辦理一個寡婦的戶籍,這些銀子就都讓你爹去打點了吧。”綠珠賣完莊子和鋪子,回來把銀錢交給了安佳,安佳卻沒有收。

綠珠當初是因為家裏實在家貧,父親又受傷請不起大夫才把綠珠買了的,這些年在綠珠的幫襯下,綠珠家也漸漸地好起來了,綠珠家裏還有兩個哥哥和三個弟妹,一家也都是老實巴交的莊戶人,這些年在安三娘的默許下,綠珠倒是經常回家,也和家裏鄰居的青梅竹馬定下了親,本來過一段安三娘就想放綠珠自由,回家成親的,但是因為安三娘的病又耽擱了下來。

雖然綠珠一家只是老實的莊戶人家,但是在當地的小村莊中,怎麽也認識一些人,這個朝代,對戶籍的管理很是嚴格,沒有戶籍的都算作流民,流民的地位很低下,除了開荒,很多流民都賣身為仆或者落草為寇,只有極少數在賺到一些前後能重新買上戶籍。安佳早就想着離開陳府了,但是她也不想以流民的身份離開。

“太太,”看着安佳,綠珠有些遲疑,那個莊子和鋪子雖然不怎麽賺錢,可是賣掉後,卻也是一筆不小的錢。

“咳咳,我的身體我知道,就快要不行了,我走之前,要把一切都料理好,這個戶籍是給我的表姐辦的,你也知道她的情況,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她換一處地方生活,你辦好戶籍後,也把路引辦好,我走後,她會去找你拿的,這些事情辦下來,也是需要一大筆錢的,也剩不了多少,剩下的,你就都留着,算是我給你的嫁妝錢。”說着,安佳又咳了幾下。這個表姐是安佳從記憶中搜到的,算起來,也是個命苦的,婚後沒多久丈夫就去了,作為一個寡婦,在婆家受了不少的氣,被婆婆折磨的滿身傷痕,以前安三娘在的時候,她的這個表姐就經常過來看安三娘,綠珠也認識,但是安佳從記憶中卻得知,這個表姐前不久其實已經去世了,只不過綠珠不知道罷了。

聽到安佳的話,綠珠已經泣不成聲了,“太太,不會的,您不會有事的。”

擺了擺手,安佳止住了綠珠的哭泣,“我的身體我知道,你放心,我走之前,一定會把你安排妥當的。”

停了一下,安佳繼續說,“記住,回家後要悄悄的辦這件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要讓陳府的人知道,你這次回去,就把自己的婚事準備起來吧,正好也遮掩一下。”安佳知道,陳淵一直派人監視着這個院子,綠珠賣莊子和鋪子的事情估計也瞞不住,不過估計陳淵不會在意安三娘買自己嫁妝這件事,反正安三娘的嫁妝這些年除了這個莊子和鋪子,也本就不剩什麽了,自從安三娘嫁過來後,從來沒有管過家,除了日常吃床,想要讨好陳淵和陳妙法,也都是安三娘自己從嫁妝中湊錢,她的嫁妝本就沒有多少,這些年更是被賣的不剩什麽了。當主母當到這個份上,安佳真是替安三娘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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