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刀富
離開玉器店，回到街上的許岚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标。
在确認了自己的異能能夠辨別古董後，許岚就有了另一個想法，那就是這異能在賭石這方面能不能用。
賭石，許岚之前只聽人說起過這事，自己卻沒有嘗試過。
賭石是指翡翠在開采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着，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後才能知道質量的翡翠。如果能挑選出裏面含有好翡翠的石頭，那麽自然就能大賺。一夜暴富的例子堆積起來也不在少，手裏有點閑錢的玩家們喜歡玩點刺激的就會買些石頭開開，不過能開出好東西的人還是在少數。
大的賭石店就算了，裏面的原石許岚現在可買不起，但路邊的小店還是能看看的。這條街賣原石的店兩邊各有幾家，許岚随便選了一個店就進去了，這家店店門口還堆着一堆原石呢。
“老板，這些原石怎麽賣？”許岚先探一下價格。
“那邊的一堆500-5000塊一個，那邊6000-2w一塊，那邊2W-5W一塊。”看來的還只是個小孩子，店家以為許岚只是來玩玩的，沒有怎麽招呼許岚。
聳聳肩，許岚環視下整個店裏。店裏來湊熱鬧的游客很多，幾堆石頭那裏的人更多。人群裏的阻擋裏有幾個光點在石頭上照來照去，不時還有所交流。
站在那裏，許岚都覺得自己這樣真是太不專業了。靠近門口的一堆，許岚并沒有感覺。再往裏面走一點，許岚心裏湧出了兩種喜悅之情。其中一個程度很弱，另一個則非常強烈。左顧右盼了一下，許岚發現這兩個感情是從兩堆石頭裏傳出來的。
咬了咬嘴唇，許岚毅然決然地先奔好東西去了。
好不容易擠入人群中，為了不顯眼，許岚還一點一點從自己跟前的石頭往裏面摸，摸到目标原石時那清晰的喜悅之情甚至是溢滿了心頭。
深呼吸一口氣，許岚把那塊原石抱入懷中。左顧右探發現沒人注意到她，然後再細細舉起端詳。手摸上去感覺有點粉，拿開手指沾染上的卻是些灰綠色的粉末。
“這塊原石皮層比較松軟，有一定的厚度，這些粉末也很幹燥，應該是真的黑烏砂賭石。”在許岚翻看的時候，旁邊有個中年人也在打量。
“我只是覺得這塊原石手感不錯呢。”許岚對他笑笑。
“這塊石頭三萬六，小姑娘是你自己付錢嗎？”店主走過來。
“不，等我打個電話給我爸媽。”許岚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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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己的信用卡，就是在這時有點麻煩，許岚還有點怕爸爸媽媽不讓她玩賭石呢。
“原來你在這裏啊，我們還在街上找你呢。”不多時，許爸許媽便找來了。許媽的話，讓許岚意識到了自己都忘了時間。
“先不說這個了。媽，我挑了一塊原石，身上的錢不夠，能不能用存折裏的錢？”許岚捧上挑選的原石。
“多少錢？”在許爸眼裏，這就是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三萬六……”許岚縮縮脖子瞧着爸媽的臉色。
“怎麽這麽貴？”許媽咂舌。
“這位夫人您可別小瞧這塊石頭。你們女兒挑的這塊原石品相好，說不定就能開出頂級翡翠來，一下子就能翻個十倍還不止，3萬的付出馬上就能有回報。”老板馬上就來做許媽的思想工作。
“阿岚真的要買嗎？”許媽有些猶豫。
“買就買吧，反正是她自己的零用錢。切出東西就是我們賺了，垮了浪費了這點錢，阿岚也就有教訓了。”許爸倒很看得開。
“好嘞，你們是刷卡吧？”店主已經招呼手下的拿來刷卡機了。
“等一下，我再挑一塊那邊的原石，打個折一共算我四萬吧。”許岚指着6000-2W的那一堆。
“行。”店主很爽快大方，也可見賣原石的店的油水很足。
許岚不是瞎指的。之前另一個弱小的喜悅之情，就是從這堆裏傳出來的。這一回沒有磨時間，許岚直接就拿起了自己感應到的原石。
“這麽快就好了？”店主看着許岚不到十分鐘就選出塊原石的全過程，驚訝于許岚的速度。
“我就憑感覺選一下。”許岚打哈哈。
随着刷卡機“滴滴”兩聲響起，是許爸銀行卡裏的錢付出去了。
“那麽你們是要在這裏解石還是帶回去解？”店主問。
“這裏解的話好像要排隊啊……我們是團隊游客，再有半小時多就要集合了。”許岚面露難色。
家裏沒有切割機，要開原石把石頭帶回去了也要在外面開。這兩塊石頭帶回去還是很占體積的，行李箱裏怕是放不下。
“沒事沒事，前面一個快好了，我們讓你先來。”等着切割的那條隊伍前頭，有人很熱心地招呼許岚。
“插隊沒問題嗎？”許岚該乖巧時就乖巧。
“女士優先嘛。反正我們都是本地人不急。”打頭的男子很好爽，身後一些人也跟着他點頭。
“那真是謝謝大家了。”恭敬不如請命，許岚抱着自己的原石過去了。前面一個小夥子的石頭開了，裏面是一團棉絮。
“吃一塹長一智，小家夥下次再來吧。”漢子拍拍小青年的肩。
青年退下，許岚上場，切割師傅擦了下臺面。
“小姑娘要先切哪塊，怎麽切？”老師傅站在切割機前。
“先開大的那一塊吧，從這裏開始橫切。”許岚比劃着。
前面在摸石頭的時候，她的異能似乎還能判斷出裏面的翡翠的大致樣子，并且将圖像反映到了許岚的腦海裏。
“好嘞。”看好角度，老師傅把大的原石抱到了切割機上。
咽了咽口水，到底是花了四萬買的石頭，許岚一家的心情還是很緊張的。
幾雙眼睛一起緊張地盯着切割機，看着原石被一點點割開。
“師傅小心點，別切垮了。”許爸已經緊張得不行了。
“您放心吧，老張是這一行的老手了，心裏有數的。”還是之前讓位的那位豪邁的男子。
許岚這裏切割前的動靜不小，看到開始開原石了，有些原本在挑選的人也湊了過來看熱鬧。
“出了，出了！”眼尖的人已經瞧見了一點點綠色。
看到出綠了，張師傅停止了切割機的自動切割，改為了小心翼翼的手動操作。伴随着“咔擦”一聲脆響，上面一半的原石被切開了，張師傅繼續操作剩下的一半，也是最關鍵的一半原石。
“小裂有點多啊，能取的料好像很少。”周圍的人開始議論。
“這塊料面上很多白花，但是光一打顏色很好，就要看下面怎麽樣了。”老玩家七嘴八舌的。許岚自己并不懂玉只能站着聽，許爸則意識到女兒可能要賺了，心裏沒有放松反而更緊張了。
“好了。”最後一點磨的時間比前面切割的時間還要長，終于完成了張師傅也松了口氣。
“抛光後連蠟都不用打就是塊好翡翠。可惜就是顆粒的厚度不夠，如果夠厚應該是五百萬以上的東西。”還是前面那個人在搖頭惋惜。
“做人不能太貪心啊。”許岚笑笑。
“小姑娘手氣真好……”其它人羨慕。
“小姑娘這塊翡翠出嗎？”圍觀的人裏不乏其它玉器店出來的。
“先生您開價吧，差不多我就出。”這個差不多具體是什麽價，許岚自己也沒有底，唯一知道的就是肯定是在五百萬以下。
“一百萬如何？”提出收購意向的中年男子報出自己的價格。
“這是普通的玻璃種、個頭也不大，一百萬的價格也算是可以了。”旁邊有人幫腔，其他人紛紛點頭。
“阿岚，要不就賣了吧？”許媽低聲說。
許岚一家都不會估玉，別人有沒有聯合起來蒙她們也不清楚。她們只知道半小時內她們的四萬元就翻了二十五倍，簡直不敢相信。
“你可以先考慮一下，另一塊原石也切出東西的話也可以一起收購。”中年男子瞄了一眼已經開始切割的另一塊原石，不知為何他對眼前的女孩子很有信心。
“不用了，我直接賣給你吧，如果再出翡翠我想自己留着。”許岚搖搖頭。
許岚可以确定另一塊石頭也能開出翡翠，但是小的這個她不打算賣。自己開出的翡翠再找人作成玉镯之類的飾品送給媽媽，才更有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