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負荊請罪
“青……青……”
二白聲音裏含着痛苦,青禾忍不住就減小了掙紮的力道,想要擡起臉看人。即使是不通人情的人,在這種時候看來也是具備生理本能的。
趁着青禾放松心神,一只手從掙紮地有點松的衣襟扣子處滑了進去,從未被人觸碰過的私→→密處被滾燙的手觸碰,青禾如夢初醒般又要掙紮,可腰肢上卻被人用力掐了一下整個人癱軟了下來,如同盤中魚肉,任人宰割般。
“二白,你若敢、若敢占我便宜,我非得讓你好看不可!”青禾面若紅霞,聲音斷斷續續放着狠話,可卻因為語調綿軟而沒有絲毫威力,“啊……”
二白懵懵然睜開覆了層水膜的眼睛,霧裏看花一般的看青禾,口中喃喃叫着眼前人的名字,嘴裏又“咯咯”笑了起來,将手中握着的綿→→軟用力揉了幾下,就聽到耳邊天籁般的呻→→吟混雜着喘息,讓她不由得更加肆無忌憚。
她想聽,想聽更多……
“姐,你人呢?”
青禾用力咬了自己右手上臂一口,将湧到了嘴邊的叫聲生生咽了回去,疼痛讓她混沌的靈臺終于有了一絲清明,她強裝鎮定,左手還狠命掐着自己大腿,“陽、陽,姐在幫二白換、換衣服,你好好讀書去、吧。”
門口青陽聽到姐姐斷斷續續地喘息聲,心裏疑惑,可是一想到姐姐對他的期望,還是轉了個身回了自己屋子。
豎着耳朵聽到門口腳步聲遠去,青禾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猛然又倒吸一口冷氣!
頭腦混亂中的二白将手順着青禾滑的肌膚往下伸去,就在她剛突破一層阻礙即将要摸到什麽的時候,脖子被人給頂住了。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得紅了眼眶的青禾,忍痛把自己骨折未好的右臂狠狠抵在眼前這可惡之人的咽喉之處,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弟弟青陽聽到動靜。她一字一頓地說,帶着十足的氣勢,彰顯了她心中的堅定。
“二白,如果你再不住手,我真的會生氣……”
二白一愣,茫然看了她一眼湊近青禾竟然擒住青禾嚅動的嘴唇,将她未完的話語吞入腹中。青禾感到一根滑→膩的舌頭攪入她的唇中翻天倒海,直攪得她喘不過氣來,右手又卡在對方脖子和自己胸口前不能動彈。
青禾向來是個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得起來的主,羞極成怒用力将牙一合,就聽到悶哼一聲,她渾身勁兒都使在左手在對着二白用力一掀,只聽到哐當一聲巨響,二白四仰八叉摔到床下,腦門磕在地上,竟然昏過去了。
青禾在大口呼吸空氣,将身子冷卻下來,才翻身着地。
Advertisement
她今日是真的氣得狠了,素日乖巧聽話的二白竟然膽大包天對她做了這樣的事,簡直不可原諒。整理了一下衣服頭發,青禾氣的就往外走去,她得去打盆冷水洗臉降降火,免得被人看出來。
可洗完臉後冷靜下來的她又發覺了一絲不對勁。
首先二白極怕她生氣,其次自從青禾受傷後她每日都将本該自己做的事接過,怕她傷上加傷,又怎麽會做出這種不堪的事?實在蹊跷,再去看看。
于是打了一點水帶了一條冷毛巾就進了屋,在新鮮的冷空氣中待久了,一掀開屋內簾子,青禾就發現了不對勁。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有點奇特的味道,不難聞也不好聞,可一吸入胸腔內,心裏就有種微微的瘙動。
這是怎麽了?
她将簾子掀開透氣,吃力地把二白扶上床,她心裏還是生氣的,可就是心軟看不過二白一人躺在地上,渾身是汗的。
于是擰了毛巾,解開她衣領子給對方擦汗。越擦越氣,她忍不住想到就是眼前這個看着人畜無害的混蛋,占了她便宜!
把毛巾往水盆裏頭一摔,青禾起身出了屋子。
二白醒過來的時候喃喃叫了句青青,等她漸漸清醒過來,一邊揉着疼痛的腦袋,一邊臉色發紅。她想起了剛剛夢裏頭自己好像欺負了青青,讓她生氣了。但是等她爬起來看到旁邊一盆水泡着毛巾,整個人呆住了。
“我、我……青青!”
她外衣都沒套就往外頭跑去,先掀開青陽屋簾子看到裏頭沒人,又去廚房打開門聞到鍋裏頭熬着的甜粥香味,可她絲毫沒有胃口,不大的房子四周都被她找了個遍還沒找到青禾。于是二白蹲在石磨邊,一巴掌就往自己臉上招呼去,發出了清脆一聲響。
“讓你欺負青青……讓你欺負青青!”她就打了兩下,大門吱嘎一聲響了,青禾剛才手上的夾板歪了,去找大夫重新綁了一次,一回來就看到二白蹲在那裏,臉在寒風中顯出幾分不正常的紅來,然而又咽下到了嘴邊的關心,故作冷漠地從她身邊離開徑直入屋中去了。
二白一看立馬起身想跟進去,想了想又回了廚房把那份粥端出來,燒了壺熱水一同帶進去。很是殷勤地招呼青禾喝熱水暖暖身子,喝粥墊墊肚子,可惜氣頭上的青禾沒理她,手中捧起看了一個開頭的文繼續往下看,非常淡定,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二白在旁邊急得團團轉。
可惜,不夠淡定的二白沒有發現,青禾的書頁大半天都沒翻動過一次,始終不動如山。
?
看到二白轉身離屋,青禾眼底流露出疑惑,可也沒起身查看,自然不知道二白去了平時根本都不想進的青陽屋裏。
“如果一個人犯了很大的錯,想要叫別人原諒她,該怎麽做?”二白打斷青陽念書,後者本來就面露不滿,可她單刀直入說完來意,青陽反倒是疑惑了,他想了想又說道,“古有廉将軍負荊請罪,值得後世效仿。”接着合了書本,“你是不是惹我姐姐不開心了?”
二白點了個頭,板着臉出廚房後面翻找。家裏頭燒的柴、編籃筐用的荊條竹條,全都搭了一個小棚子藏在裏面。她鑽進去找了好一會兒,渾身灰頭土臉才鑽出來,手裏拿着一大捆的荊條、竹條一堆東西。找了個根繩子湊合綁了一下就往肩上甩,粗糙的木條邊緣刮裂了衣裳,漸漸從裏頭透出幾抹紅來。
“姐!姐!你快看二白!她瘋了!”
青陽很奇怪,所以一說完話就扒着窗戶看,一見到二白大冬天就穿了那麽兩件衣服,還真的去背什麽荊條請罪,他不過是亂說的啊,她傻了還真信吶!于是自己也蹬蹬跑出去,就想要去勸說二白。
屋裏頭的青禾本來就沒心思看什麽書,一聽弟弟驚呼就掀開窗戶上的布簾子,看到二白衣着單薄,背上背着一大捆荊條竹條,蹭的背部傷痕累累,白衣染血,心中一抽連忙丢下書跑了出去。
“青青,我錯了,你別氣我了。”二白揚着臉可憐巴巴地說話,可是眼底的淚花打轉又不敢掉下來,畢竟委屈的不是自己,做錯的事自己,不能哭!
“你又知道自己錯了?那你當時怎麽不認錯?現在這樣算什麽?逼我原諒你嗎?”青禾也是紅着眼眶說話,她本不是如此脆弱的人,又怎麽會一天裏頭幾次三番差點哭了。她将二白當做一家人,可欺負了自己的人也是她,氣又氣不起來,她在生自己的氣啊。
青陽完全不懂法身了什麽,只能站在一旁幹瞪眼,只覺得眼前兩人氣氛非常詭異,自己竟然插不進去說話,只好安安靜靜呆在那裏不說話。
“要想我不生氣也行,你自己打個熱水洗完澡,再來和我好好解釋一下今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