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

“是你。”殷雪衣指責連城:“走路不看路,亂跑什麽,身後還有妖怪追你不成。”

連城看了一眼剛才追在她身後的淩瑜,清咳兩聲:“倒是沒有妖怪,只是我走的急而已,未曾注意到少主,失禮了。”

殷雪衣雙手抱胸,冷哼一聲:“呵,本公子看在你前幾日救我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計較。”

然後就自顧自走下樓吃早餐,氣的後面的連城七竅生煙。明明是兩個人都未看路撞在一起,怎麽就他大度,不計較了。

淩瑜攔下她:“穿雲樓掌門僅這麽一根獨苗,自然嬌寵些,他本性不壞,只是嘴巴毒而已,你不要一般見識。”

連城将怒氣生生咽回去,聲音不大不小故意說:“我這個人最喜歡美人,當然不和這麽少見的美人置氣。”

“你說什麽。”

果真,連城三言兩語将殷雪衣挑撥的火冒三丈,直沖沖撲上來就要和她拼個你死我活。

連城見好就收,轉身往瑾淵房間跑。

淩瑜無奈,輕聲說道:“你嘴上不占便宜是不行。”但還是認命般擋在殷雪衣面前,打圓場道:“連城師妹并非有意,只是心直口快,口無遮攔。”

殷雪衣出身高貴,年紀輕輕修為在幾大門派中也名列前茅,讓他如一只驕傲的孔雀,誰都看不起。同輩之中,唯有淩瑜能得他幾分臉面,究其原因只是就是因為淩瑜與他出身相仿,但卻比他強。青睐強者,是所有人的本能。

在淩瑜面前,殷雪衣自然不會去追究連城一個小姑娘,收斂臉上的厲色,問淩瑜:“晗璋兄,那女子何許人也,莫非是廣明門弟子,以前從未見過。”

淩瑜,字晗璋,與脾性相近的名字。

殷雪衣就不同了,當初連城描述這個人物,性格配不上名字,名字配不上長相。

淩瑜解釋道:“是之前魔界從我門中擄走的弟子,近日偶然遇見,免生事端,便一起上路,等待巫鹹國婚宴結束後便将她送回廣明門。”

Advertisement

“她便是之前魔界大張旗鼓來搶走的人,看上去也沒什麽奇特之處,看來魔界的人眼光不怎麽好。”

當初魔界入侵廣明門一事殷雪衣也是聽聞過一二的,當初還據說是華婼尊上的轉世,讓他也想過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物,今日一見,卻大失所望,果真傳聞不可信。

見連城不過在瑾淵門前敲了兩下,也未聽見有人應答就自己輕車熟路進去了,殷雪衣更是不解:“那她身邊那個玄色衣裳男子是誰?看上去一身邪氣。”

“那個,是魔界君主。”

看着殷雪衣陡然睜大的雙眼,淩瑜再次重複一遍:“就是魔君瑾淵。”

“唰——”

話音剛落,殷雪衣手中長劍已出鞘三分,淩瑜趕緊阻攔:“我們只是同路而已,連城師妹蒙他搭救才幸免于難,只是他不願放連城師妹離去,讓我們很頭疼,這些時日我正在想辦法看如何與他商讨。”

“晗璋兄啊。”殷雪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本以為我穿雲樓上上下下就已經夠難管的的,沒想到你們廣明門,也挺不容易的。”

是挺不容易的,辛苦教出的弟子一個兩個不是魔頭就是往魔界跑,還三天兩天被人觊觎,得虧是第一大派,若是換做旁人,還真沒有這麽厚的家底折騰。

殷雪衣收好劍,又說:“不過那也難怪,看那魔君和你連城師妹親密無間的模樣也知道他們關系匪淺,一時難舍難分也是正常。”

淩瑜提醒道:“殷公子,慎言。”

“不對嗎?”淩瑜撓撓頭:“可是真的很親密啊,你看她都進了人家的屋子,你敢這樣不敲門就進你靈犀師妹的房間嗎?”

越說越亂。可惜他不是連城,更不是靈犀,淩瑜不能敲打他讓他住口,只能苦笑道:“殷公子收拾收拾東西吧,我們吃過早飯就該出發了。”

殷雪衣是個心思單純的,淩瑜一打岔他就把之前的忘了:“好,可得快些,時間不多了。”

如果連城知道她未經允許擅自進人家屋子的行為被殷雪衣視作親密無間的話,恐怕要氣的吐血,扯着他的衣領好好問問,你見過那個親密無間的人如她這般小心謹慎,事事恭維的。

便是已經到了今天,她到瑾淵的地盤也是時刻提着心做事,一時看不見人也只敢小聲叫:“魔君,魔君,魔君你不在嗎?”

“我如果不在還怎麽回答你。”瑾淵突然出現在連城身後:“沒腦子。”

連城吓了一跳,捂着不斷跳動的心口說:“在就好,魔君,我們今日該啓程了,我剛才看見殷雪衣的傷已經好了不少,路上不會耽擱。”

“那個倒黴鬼,身體還不錯。”

倒黴鬼就是瑾淵對殷雪衣起的親切友好的稱號,按他的話說,此地方圓百裏都沒有妖氣,偏偏讓他撞上一只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兇獸,這黴運也是沒誰了。

可能是怕殷雪衣的黴運傳染自己,瑾淵說:“你讓他們先走,我們随後再去。”

“為什麽,十日後便是巫鹹國公主大婚之日了。再不走,時間趕不及啊。”

瑾淵将一堆符篆扔在桌上:“千裏符,到時候我們一日便可到達。沒有什麽原因,我還知道自己身份,省的連累了那些名門正派。”

“怎麽會?”

說起來廣明門對于瑾淵也有教導之恩,瑾淵不應該對它那麽仇視。

連城本想開導他一番,但見瑾淵估計是脾氣又上來了,還是不要觸黴頭的好,反正巫鹹國是必須去的,到時候去了那裏集合,淩瑜如此善解人意,應當不會強人所難。

連城将符紙收好:“那好吧,我這就去和他們說,對了,魔君是剛剛回來嗎?這麽一大早您做什麽去了。”

她回過頭,卻見瑾淵以手支頤撐在桌子上,雙目緊閉,似乎困極了。

連城也不好再問,輕手輕腳關上門離開。走時還想瑾淵一大早出門,怎麽卿卿也不在了?

待腳步聲遠去瑾淵才睜開眼睛,本想倒杯冷茶,然而茶未入口便是一陣猛咳,嗓子裏一陣甜腥,一直藏在衣袖中的手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印記,若隐若現。

還魂

原本淩瑜是不同意連城和瑾淵單獨留下的,那感覺就像是一個老父親,面對成年的女兒,想法設法防範個別不懷好意的混小子對她的觊觎。

連城磨破嘴皮子,最後還是他看見靈犀神色恍惚,又去教訓靈犀才放連城一馬。然後連城答應每日用傳訊符告知他自己的安危淩瑜才拖着迷迷瞪瞪的靈犀帶着倒黴鬼殷雪衣上路。

看這三人遠去的背影,連城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男主角真不容易當,瞧人家多麽勞心勞力,再看看她身邊的男二,天生就是個讓人伺候的命。

可淩瑜走後,瑾淵卻三日都躲在自己房內未出門,連帶着卿卿也消停不少,而連城破天荒地睡了三日,日日昏昏沉沉,仿佛八百年沒有睡過覺一樣。

到了第四日,連城覺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便一大早睡醒去敲瑾淵的房門:“魔君,魔君,瑾淵。”

敲了許久無人回應,連城正準備推門進去,卻聽見裏面瑾淵阻攔道:“不要進來。”

他聲音虛弱無力,還是破天荒第一遭将連城拒之門外,連城心中越發懷疑,直接推開門闖了進去,瑾淵發怒是小事,要是有個什麽閃失就是大事了。

當她進去時,看着眼前的景象卻傻了眼。

原本不大的房間挂滿了黃符,地上是繪着她不認識的陣法圖,暗紅色的,看上去像是用血繪就。瑾淵端坐在陣眼,周身籠罩着昏暗的光芒,更襯得面如死灰,他頭頂懸着一顆黑色的珠子,正在不斷吸收瑾淵身上散發出的魔息,那顆珠子連城熟悉,是之前他視若珍寶的還魂珠。

一瞬間連城就知道他想做什麽,用自身的魔息供養還魂珠之內的魂魄,然後借屍還魂。

連城脫口而出:“你瘋了是不是?”

她想沖過去将瑾淵拖出來,最好再甩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怎麽就魔怔成這樣,連自己性命都不顧了。

可她面前不知什麽被隔開,無形的屏障将她擋了回去。

連城氣得跳腳:“瑾淵,你給我住手聽見沒有,你這樣根本行不通的,只會将你也搭進去。”

瑾淵充耳不聞,繼續施法。

如果瑾淵今天搭在這,那麽連城這麽長時間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這不是重新讀檔的事,是這不是人的東西居然不按劇情線走,自己給自己加戲,還把自己加死了,這不作死麽。

心急如焚時,連城看見一旁角落裏躲着的卿卿,它法力低微,估計剛才在幫瑾淵,結果耗盡力氣,保持不了人形,又恢複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