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意?”

其實原著行至此處男女主感情并未深情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只是連城想到後事,未免有些心急。

聽他如此問連城也只能笑:“無意,提醒一下而已。”

恰如那日靈犀所說,人生路漫漫,遇到的人如空中繁星,不勝枚舉。前路更是命運未蔔,而她現在能做的,只是提醒。

提醒過後,便該走自己的路。

連城對瑾淵說:“我們去陰山吧。”

同屬西山,前往陰山便需經過槐江山,一切,即将總結。

栀子

經過幾日休養瑾淵已經勉強能夠恢複成年形态,這讓連城放心不少,生怕別人将他們這主仆視作母子,不倫不類便算了,估計瑾淵要氣的肝疼。

只是瑾淵一直不提前往陰山一事,西山其實屬于魔界與妖界的管轄範圍,如今出了這樣的岔子,按理說他去看看也是正常,可他偏不,任由連城怎麽勸說都無用。

一來二去,便到了四月初夏,嶺城栽種不少栀子,正值花季,株株潔白如雪,綴滿枝頭,清香撲鼻。

在這盛景中,連城突發奇想拉着瑾淵去普耀寺賞花。

賞花是小事,只盼着瑾淵魔君看到美景能心曠神怡,一時松口答應随她去槐江山。

出門在外瑾淵自然恢複成年形态,二十左右的少年郎,身長玉立,腰佩長劍,即便暗沉的玄衣也未能掩蓋滿身的氣度。惹得路旁出游的姑娘頻頻回顧。

見狀連城壓低聲音啧啧兩聲,笑着對瑾淵說:“英姿飒爽思奮揚,面如玉盤身玉樹。說的便是你這般。”

大庭廣衆之下談論男子外貌,無論聲音高低,都有點輕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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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逗得瑾淵耳根泛紅,可随即沉了臉:“日日不思進取,不好好修煉,看那些閑書,便是為了學來在男子面前賣弄的嗎?”

連城抿唇一笑:“什麽叫在男子面前賣弄,你是第一個,既然瑾淵魔君說此舉不好,那你便也是最後一個。”

其實她也是有感而發,也是看這幾日的白面團子實在可愛才大起膽子。忘了瑾淵無論如何都是古代人,拘束慣了,自然沒見過連城這般大膽的,憤怒之餘又帶着些羞澀。

實則瑾淵何嘗不知連城是在與他開玩笑,只是想到初見時這人的戰戰兢兢,此刻的口無遮攔,便覺得有趣。她似乎有種自來熟的本事,初見面的卿卿和殷雪衣無論如何挖苦都無所謂,依舊能對着他們言笑晏晏,旁人如何想不在乎,自己開心便是。

若是日後覓得良婿,憑她的性子也能過得琴瑟和鳴,相敬如賓。只是瑾淵一想到有另一個人會比他更親密的接觸連城,心中便生氣幾分不快。

本就不算歡喜,想到這裏,被連城逗弄起來的好心情也頃刻間煙消雲散。

一路無言,轉眼便到普耀寺山門前。

此地信徒衆多,為示尊敬,上香之人皆步行入寺廟。擡眼望去,長階之上皆是挽着竹籃的善男信女,也不少如連城瑾淵一般前來賞景的游人,只是都會去前堂拜一拜。

按照瑾淵這身份,若是去拜佛,恐怕佛祖不快,他也不快。于是便舍棄這道程序,連城直接拉着瑾淵去了後院賞花。

見衆人對佛祖萬分虔誠三跪九叩,瑾淵不屑地冷哼一聲。

連城問:“你這是什麽表情?”

“我只是笑那些人,以為拜一拜便能得到救贖,可笑。”

“有什麽可笑的,一種信念而已,你就沒有嗎?”連城反問。

他自然是有,之前是華婼,後來……

瑾淵清咳兩聲:“我只是覺得如果真的有天道輪回那麽一說,我上輩子是犯了什麽大錯,才會有今生這樣的命格。”

若說不怨是不可能的。瑾淵一出生便沒有父親,但是母親慈愛。可他剛剛記事母親就離世,千辛萬苦拜入廣明門又受人欺辱。幸而遇到華婼那麽個好師尊,數年悉心教導,他尚未來得及報答師恩,師父便也沒了,更可笑的是他現在還要與自己的仇人虛與委蛇。

漫長的寂寞與仇恨煎熬着他,熬過五百年,有了個連城,可她又能待多久?

連城邊往前走,邊随口道:“別什麽都怨老天啊,命是天定,路是自己走,與其求佛渡,不如自渡。”

她倒不是個尋常聽天由命的,鬼老天将她投到這破地方,她就要好好活下去,八次讀檔重啓又怎麽樣,再來八十次,她也要沖出去回家。

前幾日落了雨,廊前地勢低窪處積了一灘雨水。連城走路不看路,一腳踩上去,裙邊濺了不少泥點子。瑾淵責備道:“你在想什麽,走路不看路。”

“想你啊,想你剛才說的話,罪過罪過,在佛祖面前有二心。”連城提着裙角跳過水潭:“算了,髒就髒點。”

估計是沒見過這麽不拘束的姑娘,瑾淵蹙起眉頭。想他之前在廣明門時,女弟子雖然少,但也會打扮的光鮮亮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在外男面前,更不願落下風。

他左右看看,此地時常會有信徒小住幾日,不少官宦人家女子帶着行李往後面搬。瑾淵對她說:“我去去就回,你先去後面等着。”

“哎,你去哪?”連城撓頭,但瑾淵沒有回答便跑開了,她就只能一人悠悠蕩蕩到園中賞花。

雖然嘴上說的無所謂,可連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都是往少有游客前往的院子深處躲。畢竟左右少年郎大小姐皆是衣着華麗,夾雜着她這一身泥點子可不好。這年頭不講究什麽個性。

園中栀子花倒是開得好,連城走走停停,可心思全放在不知道去哪的瑾淵身上。他這人不善言辭又不會與人為善,魔宮裏面待了五百年才出來,別不能和人起沖突打起來吧。這凡夫俗子可禁不住他打。

越想越煩,越煩越想,忽而聽見身後有人叫:“連城?”

她聞言回頭,四處尋人,看見一張熟悉的笑臉時卻不由緊張起來,喃喃道:“成蹊……護法?”

另一邊瑾淵提着個包裹往回趕。他原本想着問來此間小住的女眷買件披風給連城擋一擋,雖不喜和陌生人交談,但是也不能看着她身着髒衣四處轉悠。

可到底走到人面前還是沒開口,倒不是不好意思,只是那些人身上總有股很膩的香味,像是擦了十斤脂粉。他還未張口便打了個噴嚏。

想到連城身上也沾上這樣的味道,瑾淵還是折回城中綢緞莊又重新買了件雲絲披風。

一來一往費些時間,瑾淵不由加快腳步,省的連城久等。

可他剛繞過後殿便看見連城淺笑向他走來:“魔君去哪裏了,讓我好等?”

“我去……”瑾淵看向她裙角,将包裹放在身後:“無事,四處逛逛,不是讓你等着我。”

“我等不及了。”連城又湊上一步:“魔君,我走累了,我們回去吧。”

“不急,我送你件東西,你伸出手來。”

連城不疑有他,老老實實伸出手來,露出一截玉白皓腕。瑾淵将包裹遞給她,就在連城注意力都放在包裹上時,瑾淵突然拔出劍,長劍直指她左胸。連城大驚,向後躲避,但還是傷到左肩。

她捂着肩膀,張皇失措:“魔君,你……”

“不要頂着這張臉與我說話,你的把戲太過拙劣。”

慌張變為錯愕,轉而就是坦然,她輕笑道:“呵呵,以為你是個廢物,有幾分本事。”往臉上一抹,□□掉落,露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瑾淵想了許久才問:“你是,青嬈?”

便是之前成蹊給瑾淵送去的狐妖族美人,只是瑾淵不是個憐香惜玉的,讓嬌滴滴的大美女頂着烈日出去除草。如今她來,不必說,必是成蹊的命令。

“難得魔君還記得我的名字,正好,讓你死也死個明白。”青嬈憤憤道。

說話間,目中兇光已顯。

一位女子路過,或許是四處游玩,見狀驚得花容失色,大叫道:“妖,妖孽。”

她加快腳步想逃離這裏,慌不擇路閉着眼睛往前跑,突然不知撞上什麽,很快就暈了過去。可她面前明明什麽都沒有。

有人在此處設了結界。

瑾淵提劍橫在身前:“還有誰,一并出來,躲躲藏藏的,算什麽本事。”

話音剛落,青嬈身邊又多一人,是許久未見的青俞。他先問青嬈:“傷勢如何?”

“無事,先完成成蹊大人的吩咐。”

一向看上去柔弱無力的青嬈此刻殺氣騰騰,相較之下青俞倒是平靜許多,似乎就是在完成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任務,而不是殺人。

瑾淵問:“成蹊終究耐不住了嗎?要你們兩個喽啰來殺我?”

“護法說,魔君魔性還未覺醒,我等足以,此乃護法器重。”青俞平靜地說。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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