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節

興趣,因為能讓連城興奮的事情實在太多。但對上連城激動的目光時便改了口吻:“什麽?”

“陵魚族公主,就是昨天我們見得那個慕陽,要成親了。”連城說的神秘兮兮。

“所以呢?上次在巫鹹國參加婚禮沒參加夠嗎?”

上次被困在巫鹹國的輪回之境,一連參加十幾次一模一樣的婚宴,盛大開席,慘劇收尾,給二人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對于瑾淵來說,如今唯一期盼的婚禮便是他與連城的,其他都沒多少興趣。

可連城卻極其喜歡湊熱鬧:“哎呀,怎麽說也是喜事,沾沾喜氣,你都到人家地盤,而且現在你都知道,要不表示表示太不合适。”

被她纏的沒辦法,瑾淵放下手中的書,嘆氣說:“你想如何表示,我可沒帶禮物做賀禮?還有,殷雪衣依舊下落不明。”

“這事不用你擔憂。”連城撫掌說:“之前我們剛過昆侖山便有陵魚族的人迎上來,他們肯定像我在古書上看得那樣,有感知能力,說不定他們能夠感知到殷雪衣失蹤前的氣息。”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瑾淵捏住連城的下巴,親昵地摩挲。

“因為……”連城反握住他的手:“因為我聰明,看你多幸運,得到我這麽聰明的人,占了好大的便宜。”

一個謊言需要千萬個謊言去圓。雖說二人已經足夠親近,可連城覺得若是告知她是異世之人,還真不知道瑾淵會作何反應。倒不如先哄着,反正她回家無望,不如将錯就錯。

幸好瑾淵一向不會對這些多加追問,也由着連城,她願意怎麽做都可以。所以便随着她一道去找慕陽公主幫忙。

可豈料慕陽公主卻顯得很為難:“按理說魔君與少君開口,我等必然是在所不辭,可實在抱歉,倒有族人日日在外巡邏,但未曾見過什麽穿雲樓少主。”

“這樣啊。”連城有些落寞。

瑾淵安慰道:“無事,慕陽公主還望多去找找,若還無消息,我們再想辦法。”

說話間,此前接他們的敘白走近,估計是有什麽想說的,但看見連城和瑾淵後卻只是向他們行了一禮然後叫了聲公主。

估計敘白是慕陽公主近侍,只一句話慕陽公主便心領神會:“二位先莫急,或許等父兄回來便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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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如此。”

往外走的時候,經過敘白身邊,瑾淵忽而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蹙眉問:“你身上什麽味道?”

敘白卻往後退了一步,瑾淵鼻尖的香味随之淡去。敘白解釋道:“屬下剛去命人搬運樟木修築宮殿,估計是沾染上的樟木香。”

理由倒是無可挑剔,連城卻問:“宮殿看着挺新,為何要修?”

“沒什麽?”慕陽公主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一層薄紅,如将熟的妃子笑,含羞帶怯說:“我即将大婚,宮中總要重新翻修一下。”

“哦,這樣啊,那還真是恭喜,我們貿然前來未帶賀禮,還望公主莫要怪罪。不過等婚禮當日,我們會送上一份厚禮。”

“那自然好,只是大婚需在一月之後,不好耽誤兩位行程。”

原本此前還急匆匆要尋找殷雪衣的連城此刻卻說:“沒事,不耽誤,我與公主一見如故,不送份禮不大合适。”

“是嗎?”轉瞬間慕陽公主臉上血色已經褪去,依舊是客套且疏離的笑容:“先謝過少君。”

他們離開後慕陽立馬收斂笑容,招手示意敘白上前。敘白乖巧地跪在她面前,面色木然。慕陽以手支頤撐在桌子上,灰藍色眼睛失去光澤,眼睛空洞無神,看上去像是眼盲之人,擡手虛空一指,點在敘白眉間:“何事?”

“公子今日晨起忽而清醒過來打傷奴仆跑了出去,不知所蹤。”

頸間項鏈滑落出來,慕陽抓住木墜,過一會嘆氣道:“去後院找,小心些,別傷着他。”

“是。”

從始至終敘白神色不變,起身時行動僵硬,好似木偶人一般。

等他走後慕陽依舊緊握那木墜,神色哀切,灰藍色的眸子被悲傷籠罩,全然不似此前長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模樣。

“你就那麽喜歡參加婚宴?”瑾淵有些不解:“但看起來慕陽公主不想我們久留,也不歡迎我們參加她的婚宴。”

明明之前慕陽曾說要準備接風宴為他們接風洗塵,可今日一見面,剛提起殷雪衣,慕陽公主就滿口否認,說到後面幾乎已經對接風宴絕口不提。估計婚禮之前翻修宮殿真的很重要,重要到讓她甚至忘記還有瑾淵魔君這麽一位大人物等着。

所以連城真的很想看看這宮殿到底有何翻修之處,不由分說拉着瑾淵陪她閑逛:“她不歡迎我便不留,那我多沒面子。況且有熱鬧還不看,不是有毛病麽。”

說起來陵魚族的王宮修建的還當真不錯,不同于陰森森的魔宮,到處都是珠光寶氣,珊瑚強上嵌琉璃瓦,夜明珠随處可見。在這深海中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那夜明珠,一個個有人眼珠子那麽大,看得連城都想扣下一顆帶回去。

不過也僅限于想想,不敢動手,免得瑾淵嫌她丢臉。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無事閑聊,連城問道:“你剛才聞到什麽,還特意問那敘白一聲。”

“沒什麽,只是覺得那味道熟悉,不曾想他有那麽大反應。”

“有很大反應嗎?”在連城眼中,敘白一直都是那副模樣,目光淡然,面容平靜,甚至一舉一動都合乎規範,沒有差錯。

“就是因為他平時太過平常,所以忽然退了一步,還低下頭不讓我看這麽簡單的動作才會顯得不同尋常。”瑾淵頓了頓,接着說:“但那股味道真的很熟悉,更重要的好像是從他骨子裏面散發出來的,不像外物加上去的。”

聞言連城覺得好笑:“殷雪衣用名貴樟木做傀儡,那個敘白還能是他做的傀儡不成?”

原本連城不過随口一說,瑾淵卻止住腳步,順便将一直往前走的連城拉到身後:“等等,前面有人。”

在他們前面是一片郁郁蔥蔥的青荇草,開着瑰麗奇異的花。深海中自然不會有風,但那青荇草卻在搖擺,中間夾雜着一絲白,忽隐忽現。

稍過片刻,那抹白漸漸隐去,瑾淵未等他完全消失,忽然一掌掃過去,掌風扇動一大片青荇草。青荇草伏倒,一個人影從中蹿出,還未看清容貌便聽見一聲劍嘯,白光閃過,一把長劍向連城飛來。

“铮——”瑾淵一腳踢起一塊石子将那長劍踢飛,長劍紮進旁邊的珊瑚礁中。劍身輕薄,靠近劍把處有扶桑花的印記,劍柄頂端鑲嵌一顆色澤不凡的紅寶石,更顯寶劍價格不菲。

劍雖被踢飛,可使劍之人卻還沒有收手,趁瑾淵專注連城之時不知從哪裏蹿出來撲向瑾淵,招式淩亂,不辯章法,着實讓瑾淵摸不着頭腦。可很快瑾淵就找到破綻,一擊将白衣人拿下。

那人長發淩亂,被制住後依舊不服氣,惡狠狠地偏頭看向瑾淵,卻讓正欲下死手的瑾淵停下動作。

“你是……”瑾淵思索再三,才不确定地問一句:“殷雪衣?”

說他是殷雪衣,實在是因為這張雌雄莫辯的臉太過印象深刻。可心存懷疑,除去三百年未見的緣由,實在是他如今蓬頭垢面的樣子,和那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穿雲樓少主相差甚遠。

既然他是殷雪衣,那把華貴的劍便是回霜。連城拔起劍走到他面前,看他一向高高束起的馬尾如今随意披散,狼狽不堪,啧了一聲問:“怎麽搞成這副模樣?”

然而殷雪衣卻好似全然不認識他們,手上掙紮不停,尤其是看見連城手上的回霜更加激動,力氣大的幾乎要掙開瑾淵的桎梏。

“放開他。”

尋聲望去,慕陽公主帶着一幫人正趕來,看見被瑾淵壓制的殷雪衣她也不顧什麽禮數,直接推開瑾淵抱住殷雪衣。

剛剛躁動不安的殷雪衣卻在慕陽公主懷中乖巧地若初生幼童,閉上眼睛靜靜待在她懷中。

“慕陽公主,這便是你們的誠意?”

此前慕陽公主有意隐瞞便可算了,但殷雪衣差點傷到連城,這對于瑾淵來說不可饒恕。

誰知到此番境地慕陽公主還死不認錯:“不知魔君此話何意?我陵魚族上下,對魔君忠心耿耿,也是拿出十萬分誠意對待您和連城少君。”

“虛假的誠意還是自己留着,我只問一句,殷雪衣為何在此,而你此前又因何隐瞞?”

原本瑾淵倒也不想刁難慕陽公主,只當是殷雪衣誤闖陵魚族地盤被他們抓來,等她找個說法放了就是。

豈料慕陽公主卻說:“魔君認錯了,這是我夫君送我的傀儡,不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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