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走在小區馬路上的時候還有些失落,雖然他是做好了含光不會立刻答應他的準備的,也盡量表現得雲淡風輕,可事實上他卻不能讓自己不去在意,畢竟不管他們今後是不是還能維持朋友關系,至少含光現在還不喜歡他是個事實。
他的老婆啊,也不知道現在身體是不是很疼,沒有他在身邊照顧含光肯定也不會去找別人的,指不定晚上上藥時都要自己來。
今天是周六,申以默回到家的時候還沒到三點半,進了卧室坐在椅子上,他竟突然起了一種迷茫之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麽。
在追老婆這一事宜上他一直都是很有計劃的,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什麽時機應該進行下一步,他心裏策劃得一清二楚,可是現在,他能做的一切都已經做完了,床也上了,表白也做了,現在除了等待那個人的回應也實在是沒有別的事可做。
而等待,恰恰是最讓人難熬的。
申以默嘆了口氣,離開這麽短的時間他就已經開始想老婆了,想老婆的身體,想他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他想立刻去給老婆打個電話,想聽聽他的聲音,可是又覺得以老婆現在的狀況接電話應該會很費勁,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他。
申同學最終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自己去找了本書來看,其實今天自己本來是去那個人家裏學習的,結果連一個字都沒學到還惹了一大堆事,最後回到自己家來看書……
第二天理論上應該是含光來申以默家,可是後者很清楚老婆一定不會來,他百無聊賴地回到卧室自學,卻基本上一整個上午都在想那個人。
中午母上忍不住問他含光為什麽沒有來,他說是因為生病了在家休息呢,過了一會又說,那我去給他打個電話吧。
撥過去之後申同學懷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心想現在是吃飯時間,老婆應該不會還在床上躺着了,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有沒有上藥,睡覺有沒有不老實牽扯到傷處,今天上午……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含光淡淡的聲音。
申以默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來。
“喂,你……現在身體怎麽樣了?”
很簡單的幾句問候,有老媽在身邊申以默也不能問得太出格,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是覺得含光和他說話的語氣冷冷淡淡的,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親密勁。
放下電話他和母親說了幾句話就回了卧室,悶悶不樂地打開書,悶悶不樂地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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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患得患失了,可能眼下這種情況含光還願意和他說話他就應該燒高香去了,完全不該期待人家還用平常甚至是比平常更親密的态度對他,可是申以默就是很不開心,所有人在表白完之後都是希望得到對方同樣的回應的,而沒有得到也一定會不高興,誰都希望付出的感情是能夠得到回報的。
再一次見到含光是在第二天,周一的早上,申以默特意在學校門口等着,不一會含光家的車子開了過來,然後車門打開,那位少爺出現在了眼前。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很好笑。
申同學平時上學是不會在這等的,所以含光也不知道他在,就那樣強忍着身後的疼痛慢慢走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痔瘡犯了。
申以默吐出一口氣,忙上前扶住他,其實自己那天做的時候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的,事後也用了非常好的藥,可是沒有辦法,畢竟這是含光的第一次,疼是不能避免的。
含光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
或者說,其實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就是找人揍他一頓,然後自己回家繼續躺着,這樣的身體狀況還過來上課簡直是活受罪。
“這兩天怎麽樣?有好好上藥麽?現在還很疼麽?”申同學一開口就連珠炮似的問道。
“還行吧。”含光的聲音依舊沒什麽感情,當然他也不是有意用這種态度對那個人,實在是面對着這個讓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覺得牙根癢癢,态度什麽的等自己好了再說吧。
兩人慢慢向教學樓走去,申以默難掩關心地說:“其實我真希望你晚上睡到我家去,你一個人在家我一點都不放心,我怕你睡覺不老實。對了,你這幾頓都吃了些什麽?上了幾次藥?洗澡上衛生間什麽的都方便麽?”
含光:“……”
那個人每問一句都能勾起他一段“難忘”的回憶,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生活不能自理的幾天,好幾個小時躺在床上連動都不敢動,吃東西只能吃流食,去衛生間凡是能牽動到後面的那些活動簡直不用提,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偏偏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還忘不了,因為身上到處都是一個個鮮紅的印記,含光也是看過片子做過了解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但說真的,看片子時完全看不出來啊,做這種事下面那個真的會有那麽難受,明明做的時候感覺還……
說到這個問題申同學還有些害羞,他當時雖然是昏昏沉沉的但事情發生的過程他還是有感覺的,也基本記得每一個步驟,更記得自己身體當時的感覺,硬要對比的話,只能說兩個人做要比一個人用跳蛋過瘾多了,可是……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基本上不想再做一次了,這和同不同性戀的無關,但就這個疼就讓他無法忍受。
此時他還是沒有回答那個人的問題。
申以默也沒有答話,又說:“我看你今天沒事的時候就在教室待着吧,間操什麽的也別去了,我幫你帶了個墊子等下就給你,然後粥我也給你準備好了,要不等你到教室先看看班上有沒有同學請假吧,我想和你一起上課。”
含光:“……”我怎麽發現你無論怎麽說我都不想和你說話呢……
含光少爺的第一次□□體驗,過了四五天在身體完全恢複之後終于宣告結束了,體驗的感想不足道,結論卻很清楚,就是一點都不想再來一次。
他在身體最難受的時候都還堅持着上學,和那個人的關系也一直保持着正常,沒有刻意的疏遠和冷漠,兩個人依然下課就會一起出去走走,放學一起回家,只是那什麽“放學後一起學習”在這幾天就暫停了,本來那個人從一開始就在違背着初衷,之把這當成了接近他的非常好的理由。
兩個人之間看似沒有什麽變化,可是彼此都很清楚,含光身體不适的幾天申以默最多會攙扶他一會,等他好了就連這一點點的親密舉動也沒有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別提多麽規矩。
申同學真的遵守了他們的約定,或者說是在尊重他的決定,在他給出自己最終答案的時候都不會再親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