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攀

在黑暗裏,人類的感官會被放大。

鐘意耳邊的男人聲音逐漸粗重,一聲低吟過後——

結束了這場沉默的□□。

一分鐘後,“啪”地一聲,床頭燈被打開。

橘黃色燈光傾下,照亮淩亂的床單。

許非白起身,漂亮肌肉一覽無遺,他撿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用餘光掃了一眼正用手抓頭發準備梳起來的鐘意,突然道:“你怎麽還是像個啞巴一樣。”

鐘意綁頭繩的手停了一下,頓時領悟了許非白言外之意。

這是她們結婚第三年,三年裏,□□數次。

但是無一例外,這些性/事沒有過前戲,沒變過姿勢,她也從來沒有發出來過聲音。

前兩個問題還好,但不知道為什麽許非白在叫/床這件事上比較執着,明嘲暗諷過好多次,似乎她的沉默是對他能力的否定。

這次也一如既往,鐘意低下頭,悶悶的來了一句,“對不起。”

許非白聞言蹙眉,倏地有些心煩。

外人都說鐘意賢惠大方懂事,愛他愛到骨子裏,人人羨慕他的婚姻幸福,網友更是說他們是“神仙cp”,兩個人cp粉比他自己的唯粉還多。

唯獨當他自己知道這段婚姻虛假的像是一場夢,畢竟沒有哪對夫妻之間的對話會是“對不起”“我的錯”“我會改”這些東西。

許非白深知跟鐘意争執沒有意義,每次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生氣的永遠是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用話去刺激她。

他感覺鐘意跟他相處像是帶着面具,他總想要撕下來把它惡狠狠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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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一樣。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就傳出來水流的聲音。

趁着許非白去洗澡的功夫,鐘意穿好睡衣,換下床單,點燃熏香。

廚房裏還熱着安神湯,她去端的時候,在鍋前駐足了一會,踮腳從櫥櫃裏取出一小袋咖啡粉,不假思索地全放了進去。

湯裏的味道能完美掩蓋住那小部分咖啡的氣味,這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也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但許非白對咖啡這種東西敏感,加一點就足夠讓他一晚上睡不着覺。

鐘意拿勺子攪拌一下,這才盛出來放在碗裏,瞬間她又變成那個溫婉賢惠的妻子。

此時她心裏卻只有一個念頭——

許非白你個傻逼讓你罵我是啞巴。

端着湯盅回房間,許非白已經從浴室出來,他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正拿着毛巾擦頭發。

鐘意把湯盅放在一邊,走過去接過他的毛巾。鐘意的手很是柔軟,動作輕盈。

鐘意低着頭,專注又溫柔,仿佛擦的不是頭發,而是博物館裏年代久遠的青花瓷。

她輕聲說:“老公,明天你還要飛S市宣傳新電影吧,聽說那邊已經進入冬天了,要不要明天帶件羽絨服過去?”

許非白半阖着眼,聞言,眼神裏閃過一絲不耐,“不用,主辦方會安排好。”

頭發擦了個半幹,鐘意取來吹風機給他吹頭發,手指在他發間肆意穿梭,又說:“還是準備着吧,要不拿件毛衣也行,萬一這次主辦方跟上次一樣不靠譜又讓你冰天雪地凍幾個小時怎麽辦...”

“我說不用。”許非白打斷她的話。

“可是...”

“你煩不煩。”

終于等到這句話,鐘意噤了聲。

吹幹頭發,鐘意又把湯端到許非白面前。

許是意識到自己剛才态度不好,也許是許非白不想在聽鐘意唠叨,總之這次他沒有說別的,一口氣把湯喝了個幹淨。

然後許非白換睡衣上了床,對着剛剛把湯盅放回廚房回來的鐘意丢下幾個字,“關燈吧,我要睡覺。”

鐘意:“……”

狗東西你把自己整理的幹幹淨淨,我還沒洗呢知不知道。

鐘意微吐出一口氣,挂上淡淡微笑,摁滅燈,“好的老公,晚安。”

床很大很軟,她們兩個人各躺一邊,中間縫隙寬的可以在躺兩個成年男人。而且材料特殊,哪怕另一邊原地蹦床,鐘意這邊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所以就算許非白今天晚上失眠到翻來覆去睡不着,鐘意也不會有一丁點影響。

這麽做的下場就一個字——

爽。

然而就在鐘意模模糊糊要睡着的時候,她感覺一只手摸了過來,被進入那一瞬間,鐘意瞬間驚醒。

感覺到許非白的氣息,她硬生生把髒話壓下去,“老…老公,你幹什麽?”

許非白聲音在黑暗中沙啞而性/感,“睡不着,玩玩。”

玩你大爺!

當天晚上,鐘意算是深切體會到,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次日五點,生物鐘把鐘意叫醒。盡管身體很是疲憊,但已經睡不着了,她半撐身子起身,一眼看到身邊許非白。

不得不說,許非白的顏值被他的粉絲稱為“驚為天人”不是胡謅,這男人五官簡直稱得上完美。原來有一篇報道稱許非白整過容,被他的粉絲群嘲,就連許非白黑粉都說,你可以說許非白人品不行,但是你不能說他顏不好,再說哪家整容醫院能把人整成這樣,可以吹一輩子。

就是這張嘴。

鐘意冷冷一笑,有種把枕頭拍許非白頭上直接捂死他的沖動。

長的帥有什麽用,沒有腦子。

已經是十月月底,外面天亮的晚了,這個時間外面一片漆黑。

鐘意洗了個澡化了個淡妝,知道許非白要回來,她給保姆放了兩天假,所以今天早飯還要她來做。

五點四十,許非白經紀人以及他的助理和化妝師到了,鐘意開門讓他們進來,見幾個人凍的臉色泛白,便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熱茶。

鐘意親切地問:“外面很冷嗎?”

經紀人李庚回她,“有點,畢竟要入冬了。”

“這麽早吃飯了嗎,要不要在家吃點?”

三個人齊齊搖頭,“不用麻煩,我們在吃過了才來的。”

盡管聽他們這麽說,鐘意還是去廚房取過來了一盤色澤雪白的點心,“這是我親手做的芸豆卷,裏面放了紅棗,健脾養胃,你們嘗嘗。”

李庚連忙感謝,“謝謝弟妹,麻煩了。”

“不麻煩,我還得感謝李哥在外面對非白的照顧。”鐘意微笑,“那我去把非白喊起來,早點出發,別遇上早高峰。”

說完轉身走向樓梯,還沒走幾步,她聽到身後許非白助理小聲感慨了一句,“意姐好溫柔啊~”

化妝師小聲接話,“溫柔有什麽用,還不是…”

還不是什麽?

鐘意都能猜出來,還不是得不到許非白喜歡。

進了卧室許非白還在睡,鐘意走過去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小聲道:“老公,該起來了,李哥他們已經在等你了。”

聽到她的聲音,許非白翻了翻身,眼睛都不睜。

“老公,別讓人家等太久,八點半的飛機。”

“嗯…”許非白依舊沒睜眼。

“老公。”

“知道了。”許非白起身,“你怎麽每次都這樣,就不能讓我多睡一分鐘嗎。”

當然不能。

六點半,許非白吃完早飯坐在梳妝間讓化妝師整理妝容。

他今天要飛S市,機場對于明星來說,相當于一個變相的T臺。尤其像他這種頂級流量,蹲在機場的記者和粉絲更是數不勝數。

同樣,這也是搞宣傳的好機會。

許非白新電影《同袍》即将上映,公司需要一波熱度。所以今天也拜托了鐘意去機場送行,一般他倆同框,總能上熱搜。

許非白代言着他堂姐許海棠創辦的潮牌“Begonia”,出席任何活動只能穿Begonia的衣服,這次那邊送來了秋冬新裝,還是情侶款。

當鐘意穿着她那身進門,在場除了許非白兩個男人一個女人眼神都有些發直。

鐘意最出圈的還是她的腿,172身高有一雙108的腿,修長筆直,骨肉均勻,線條流暢,在娛樂圈都算得上數一數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腿太漂亮,一般Begonia那邊給準備服裝時都會凸出這個優勢,比如這次,給搭配的是黃色毛衣和黑色高腰裙。

本來就長的腿,襯得更白,更直。

鐘意走過來,“老公。”

許非白突然皺眉,“去換了。”

“什麽?”

“裙子。”許非白說:“不适合你,去換成長褲。”

“沒有吧,意姐穿的很…”此時助理孟宇插了話,不過他那個好看還沒說出來,就被許非白一記眼刀吓得心顫了一下,連忙改口,“确實不合适,意姐,Begonia送來衣服裏面還有一條褲子,您穿那條吧。”

鐘意颌首,“也好。”

她拿上褲子去衣帽間換,剛出梳妝間的門,化妝師随後走出來,“小意。”

鐘意回頭,好奇地看着她,“怎麽了?”

“那個…”化妝師搓搓手,猶豫了幾秒,才開口,“老板說…”

“嗯?”

“讓你在加條秋褲。”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

老規矩,留評論前20名有紅包~

下一本《等春來》求預收啦~

1、

許洛陽在酒吧撿到一妖精。

身材妙曼,聲音甜美。

從進入酒店電梯就癱到了他身上,一口一個“好哥哥”叫的他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身體裏。

刷房卡、進門、他把人反摁在門上壓着親。

衣服還沒脫,許洛陽一眼瞥到地上的學生證。

許洛陽一臉不悅,拿着學生證質問對方:“你是高中生?”

沈南竹:“大叔,我已經成年了。”

2、

沈南竹命不好。

高考考了兩次都落榜,在準備第三次的時候又檢查出來了絕症。

本着及時享樂的念頭,乖了十九年的她準備放飛自我。

好不容易在酒吧釣了個她喜歡的,誰知對方在得知她年齡後扭頭就走。

第二天她去醫院辦理住院,擡頭就跟昨天晚上的柳下惠打了個對視。

科室主任渾然不覺她們兩個之間的氣氛,給她介紹:“小竹子,這就是給你做手術的許醫生,剛從美國回來,是我們科裏有名的儈子手。”

沈南竹後頸一涼。

沒有什麽比現在更尴尬的事了。

#等春天來了,我帶你去看花開#

治愈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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