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高攀

玩笑歸玩笑,李庚還是認真的跟許非白分析了一下鐘意要離婚的理由。

在他看來,鐘意不像是那種為了博得男人眼球故意作提離婚的女人,況且她愛許非白愛的那麽卑微,平日裏連撒嬌都不敢,現在提出來離婚,肯定是被傷透了心。

許非白聽了,直接弄錯了重點,“鐘意怎麽就愛我愛的卑微了?”

李庚白了他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平日裏什麽樣,說實話,就你那臭脾氣,鐘意竟然能忍你這麽長時間,我真的服,就連我有時候跟你在一塊都想揍你兩拳,每次你說了混蛋話,鐘意哪次不是順着你,就你這脾氣,時間久了,擱誰都得跟你離。”

許非白一臉茫然,“我有那麽壞嗎?”

“有。”李庚說:“你以後還是改改自己臭毛病吧,好好說話又不會死,就比如前幾天你和鐘意因為權敏送的兔子吵架的事…權敏…我操!”

他拔高聲音,“鐘意是不是聽說了權敏私生子的事,所以要跟你離婚啊?”

許非白:“權敏?權敏和她孩子的事不是被壓下去了嗎,鐘意怎麽知道的?”

“只是網上的被壓下去了,你多了個私生子的事私底下早就傳開了,現在不少人都等着看你家老爺子怎麽處理這件事,到底是認下這個重孫子還是給她娘倆一筆錢讓她們離開。”

“那鐘意是因為這件事才要跟我離婚?”

李庚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

“不是因為不愛我了?”

“不是。”李庚說:“鐘意怎麽可能不愛你。”

聽到這句話,許非白如釋重負,他明顯放松了下來,往沙發靠背上一靠,“不就是一個孩子的事,我明天跟她解釋清楚。”

李庚白他一眼,“為什麽要等明天,現在也可以打電話。”

“我不。”許非白又恢複成平日裏的樣子,拿起剛才外賣小哥送來的保溫桶,打開蓋子一股香氣跑出來,拿勺子喝了一口,說:“我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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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什麽氣?”

“她剛才給我做湯,菜洗都不洗。”

李庚:“……”

邏輯無敵。

嫌棄人家不洗菜,你現在可別抱着桶喝湯啊。

初冬晚上很冷,權敏裹緊大衣,走在大街上。

她兒子在十幾分鐘前剛剛睡着,在孩子睡下以後,她就從家裏出來了。

本來想去喝酒,又怕被別人認出自己,只好去商店買了一提啤酒,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找容身之所。

醫生不讓她喝酒。

醫生說如果配合治療的話,她可以活得久一點。

但是現在,權敏不想活那麽久了。

街上的車來車往,權敏轉身走進一條小路,結果還沒走多遠,她身後響起喇叭聲,車燈從她背後打過來。

身後車停住,車上下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人,他走過來對權敏說:“權敏小姐嗎?我家太太想見你。”

“你家太太?”

“是的。”

“是誰?”

“許太太,她就在車上,您方便嗎?她想跟您聊聊。”

權敏眉頭緊皺又松開,輕笑一聲,“可以。”

她跟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車那裏,後面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精致的臉。

時槿頭發黑且濃,此時披散下來,膚白貌美,身上是某家冬季最新款的毛衣,全身上下寫滿了高貴。

而權敏像極了街邊普普通通的已婚婦女,她頭發稀少,黃且枯燥,衣服是幾年前的款式,跟時槿比起來,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權敏笑了笑,“是你啊。”

時槿略顯驚訝,“你知道我?”

“嗯。”權敏點頭,“在婚禮上見過你。”

說完又補充,“許非明的婚禮上。”

時槿聽完眯着眼睛笑,“是在新聞上看的吧,那天很多家媒體都報道了。”

權敏沒說話。

不是在新聞上,也不是在網絡上,她是真真正正去了許非明的婚禮。

也許是因為說了她婚禮的事,時槿對權敏态度柔和了一點,“你上來吧。”

車上比外面暖和的多,權敏上來以後緩了一會,四處看了看,車內很整潔,有一股莫名的香氣。

她吸了吸鼻子,這股香氣很熟悉,和許非明身上那股味道一模一樣。

這麽多年了,他還是偏愛這種香味。

權敏看着時槿,問:“你找我什麽事?”

“那我就直說了。”時槿很是直率,“聽說你有個孩子。”

權敏心一下子提起來。

神色複雜的看着她,難不成她知道這個孩子是許非明的了?

是來替許非明處理這件事,還是想跟她對撕一下。

但是又好像不是,時槿不像是來跟她打架的。

下一句就讓她的心重新放下來,“是許非白的吧。”

權敏問:“你要做什麽。”

時槿:“你不用這麽警惕的看着我,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什麽?”

“幫你讓孩子回到許家啊。”時槿挑眉,“我能讓你成為許太太。”

成為許太太?

權敏勾唇。

“怎麽做?”

次日八點。

鐘意剛換好衣服準備去李庚那裏接許非白,緊接着就接到了李樂吟電話。

對方說她九點到機場,讓鐘意過去接。

鐘意微愣,感覺有點奇怪。

李樂吟不是沒有司機,而且不但有司機,她還有一個貼身保镖,怎麽也輪不到她去接。

更何況她昨天說好了九點去接許非白一起去許家老宅。

結果她這邊一猶豫,李樂吟不高興了,“怎麽讓你接個機也不樂意?”

鐘意連忙哄人,“不是的媽,只是我還要去接非白。”

“許非白讓李庚送就行了,你來機場。”

說完,那邊直接就挂斷了電話。

得。

鐘意才算明白過來,這哪是讓她去接機,這是知道她和許非白的事了,要進行愛的教育。

去機場的途徑一家花店,鐘意讓司機去買了一大束紅玫瑰,到了機場又等了十幾分鐘,李樂吟才出來。

她身後跟着兩人,一個助理一個保镖,每個人手裏都拿着兩個超級大的箱子。不用問,這是這次旅行的收獲。

鐘意跑過去給她遞花,“媽,一路辛苦了。”

“多大的人了,捧着花像什麽話。”嘴上這麽說着,李樂吟卻把手裏的包扔給身後助理,雙手捧上花湊到鼻子那裏嗅了嗅,表情一點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鐘意在一邊笑了笑,故意說:“如果媽不喜歡,下次就不送了。”

“你這孩子,死心眼吧。”李樂吟白了她一眼,單手捧着花手往後一伸,助理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個包放到她手上,然後她又扔給鐘意,“給你的禮物。”

鐘意接過來看了看,是A家今年限量款,有價無市,在國外也要排隊才能買到,她收起來,說:“謝謝媽,咱上車吧。”

李樂吟是典型的豪門闊太,平日裏不是找人打麻将就是飛各個國家旅游看秀,時不時就給鐘意送一些包包和高定禮服。

鐘意衣櫃裏那些高定,有一半都是李樂吟給她的。

車早就在外面等着,她們兩個人上了車,李樂吟助理和保镖上了後面那輛車。

上車以後李樂吟舍不得把花放下,把花放在腿上,占了很大的地方。

鐘意往旁邊挪了挪,然後把那對玉镯拿了出來。

“媽,這是那天拍下來的镯子,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了。”李樂吟注意力全在手中幾千塊錢的玫瑰上,對那三千萬玉镯撇都不撇一眼,“之前看過照片,一會直接送給老太太就行。”

“好的。”鐘意又小心放起來。

還沒到中午,也過了早高峰,一路上車不多,她們走的也很快。

鐘意又問李樂吟這幾天玩的好不好,吃的還适不适應。李樂吟說就那樣,去的次數多了,也沒多少意思。

接着李樂吟又說自己看上一個游艇,問鐘意要不要,要的話就買兩輛。

鐘意連忙說不需要,她一般用不到游艇。

“游艇又不是拿來用的,在上面開個party,或者找幾個人搓麻将也行。”李樂吟頓了頓,放下花,突然抓住了鐘意的手,“小意…”

鐘意:“怎麽了?”

“媽只有你這一個兒媳婦。”李樂吟表情認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聽慣了李樂吟對自己的嫌棄和挖苦,突然轉變的這麽溫情讓鐘意有點傻眼,她“啊”了一聲。

“外面的那些貓貓狗狗你不要在乎,沒有我同意,她進不了許家的門。”李樂吟很嚴肅,“包括那些小貓小狗。”

鐘意這才明白過來她說什麽,李樂吟這是對她說,只要有李樂吟在,權敏就不會進許家家門,包括她那個孩子。

不過鐘意也清楚李樂吟只是在安慰她而已,現在當家做主的還是老爺子,如果李樂吟能決定這些事,當初時槿也不會嫁給許非明。

更何況,那個孩子已經不是她要離開許非白的理由了。

昨天晚上那個伯伯給她發過來國外醫院的那些信息,她已經決定好帶鐘潤去R國治療。

這一去,她決定就不回來了。

鐘意對李樂吟點點頭,臉上寫滿了感動,眼角微微帶淚,“謝謝媽…”

“傻孩子,跟媽說什麽謝謝。”

鐘意鼻子一酸。

這次是真的被感動到了。

許宅今天來的人不少。

康文欽年輕時愛交朋友,老了愛熱鬧,一般她生日這天,不少人都會過來拜壽,什麽行業的人都有,也不需要請柬,只要送上禮物報上家門就可以進來。

老太太愛聽戲,到了這天,也會在前面搭一個戲臺子,會請專業的戲劇先生過來,外加許宅是一個百年老宅,從外面走進來,又有戲聲傳過來,讓人感覺一下子就穿越到了百年前。

鐘意陪着李樂吟進來以後,就發現今年又多了不少生面孔,大多數還往她這邊看,眼神裏帶着戲谑和好奇,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她們先去給老太太拜壽,一個個送上禮物以後,老太太大手一揮,李樂吟就去跟幾個嬸嬸阿姨聊天顯擺自己這幾天新買的包包去了。

鐘意四處看了看,看到許非白正和幾個堂兄弟說着什麽,幾個人笑的高興,身邊也沒有女眷,想了想,便沒過去湊熱鬧。

正當她在找熟悉一點的人時候,一道女聲在她身後傳來,“你譜挺大啊,來的這麽晚。”

鐘意身體僵了幾秒,然後轉過身,挑眉,“這沒辦法,誰讓咱紅啊。”

兩個人目光在空中對視了幾秒,再下一秒,人就撲了過來。

“哎呀親愛的,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鐘意和她抱了抱。

許海棠仰着頭看她,“想我沒?”

鐘意敷衍,“想你想你。”

“哼,我才不信,想我幹嘛不給我打錢。”

鐘意:“……”

不應該是打電話嗎。

許海棠是許非白的堂姐,是許非白大伯家的女兒,為人嬌氣,卻有着一家服裝公司,做的品牌在國內排的上前五。

因為她的“Begonia”品牌是許非白和鐘意代言的,所以兩個人來往不少,一來二去,關系也熟絡了起來。

其實不只有許海棠的“Begonia”,許家大多數的産品只要找代言人,首選都是許非白。

一是許非白帶貨能力強,二是用許非白…

不用花錢。

許家人果然都會做生意。

有了許海棠,鐘意就不顯得那麽別扭,她們兩個在一起,又跟許家別的姐姐妹妹嫂嫂弟妹打了招呼,最後兩個人走到一個角落裏,拿着兩杯香槟談八卦。

“今天來了不少人啊。”鐘意四處看了看,發現人好像更多了,“我都不認識。”

“我認識幾個,有不少記者,還有幾個網紅。”許海棠說。

“記者?老太太生日又不是什麽大新聞,這麽多記者來做什麽。”鐘意感覺奇怪。

網紅來她能理解,這種場合來的豪門多,機會也就多,哪怕是不抱着某種目的,來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誰知道呢,都是那誰請來的。”許海棠往不遠處瞥了一眼,鐘意跟着看過去,看到時槿在跟一個人說着什麽。

還是那個不耐煩的表情,高傲又讨厭。

鐘意問:“她請這麽多人來做什麽?”

許海棠:“誰知道呢,可能是想找幾個同類朋友顯得自己不那麽尴尬吧。”

不知為什麽,許家人大部分都不怎麽喜歡時槿,她嫁進來以後第一年,參加這樣的場合,到處跟人聊天打招呼,熱情的不得了。

但時槿出身跟她們不太一樣,她家半路發家,也就是俗稱的暴發戶,穿着和談吐都比不上她們培養了幾十年的名媛,說話總是鬧笑話。

時槿又心高氣傲,一來二去就不願意再跟她們來往,甚至不必要連招呼都不打。

不過這兩年,時槿氣質已經提升了很多,身上已經看不到以前小門小戶的一點東西,仔細一看,還有點豪門太太的樣。

“不過…”許海棠提醒鐘意,“她今天心情看起來不錯,你要小心點。”

“她心情不錯,我為什麽要小心點。”

許海棠笑,“因為一般你越是倒黴,她就越是心情不錯。”

鐘意:“你說的倒是實話,不過我也不太懂,以前她對我态度也沒這麽差,怎麽這兩年,就感覺跟故意針對我一樣。”

“她哪是故意,她就是針對你。”

“為什麽?我好像沒得罪過她。”

鐘意想了想,她忘了什麽時候,時槿開始對她表現出一些莫名的敵意,再後來就處處跟她作對,現在已經嚴重到話都不說看樣子像恨不得跟她老死不相往來。

許海棠眨眨眼睛,“因為她知道你和許非明的事了。”

“許非明?”鐘意有點傻眼,“我和許非明有什麽事?”

“你是真的還是跟我裝的。”許海棠微微驚訝,還是跟她解釋,“你以前不是和許非明相親過嗎?”

“啊?”

“你一開始的聯姻對象是許非明,你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

鐘意只記得那時候鐘潤突然跟她說要給她相親,讓她努努力,最好把人發展成上門女婿。當時她直接就拒絕了,不但連人都沒見,連名字都不知道,再後來她就為了錢攔了車,許家安排她嫁給許非白。

她還以為一開始要跟她相親的就是許非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更對不起許非白。

她這邊還在想這件事,那邊許海棠壓低聲音,“不過幸好你嫁給的是許非白,要是許非明…呵。”

她後面那個呵,顯得這件事很有寓意。

“怎麽了?”

“估計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許海棠喝了一口香槟,“知道嗎?今天老爺子會宣布許家第四代繼承人。”

鐘意搖頭。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許海棠把香槟杯放在一邊,又拿了一個糕點,送進嘴裏,“這繼承人,會在小叔和許非明裏面選出來一個,但你知道嘛,幾年前,我小叔和許非明是穿一條褲子的…”

鐘意滿臉寫着迷茫,她不太懂許海棠話裏的意思。是說兩個人原來是一夥的,如今在競争是嗎。

那跟她有什麽關系。

看她這樣,許海棠也放棄了跟人繼續聊這件事的興趣,她本想拍拍鐘意的頭,卻因為人太高了需要踮腳就變成了拍了拍她的後背,“算了,跟你說這麽多沒用,總之你好好跟許非白過日子就行了,最近發生的事不要在乎,到底是誰惹出來的,老爺子心裏跟明鏡似的,肯定會給你個交代。”

鐘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又過了一刻鐘,戲臺那邊發出來聲音,她們聽到跟着一起趕過去。

戲臺前面擺着一些桌椅,是給他們本家準備的,按照規矩,老太太她們坐在前面,根據輩分,鐘意她們在倒數幾排。

許海棠在她旁邊那桌,而她是跟許非白、許非明和時槿在一桌的。

場面略顯尴尬。

許非白扭着頭往臺上看,像是還在生她氣,連話都不說。而許非明那一對,就有點秀恩愛的嫌疑。

只見許非明拿起桌子上的橘子,一點點剝皮,然後掰下來一瓣嘗了嘗,這才遞給時槿,小聲說:“甜的。”

時槿咬了一口,兩個人一對視,互相笑了笑。

卧槽。

真甜。

鐘意有點酸,幽怨的看了只顧得傻鼓掌的許非白,莫名嘆了一口氣。

羨慕不來。

畢竟許非白對她又沒有感情。

她也拿起一個橘子,一點點把皮剝掉,剛剝好,掰下來一瓣準備放嘴裏,一只手搶過她手裏的橘子。

鐘意擡起頭,看着許非白吃完那個橘子,接着對她說:“挺甜的,再給我剝一個。”

剝你大爺。

鐘意咬了咬唇,把僅剩的一瓣往嘴裏送,還沒到嘴邊,那只手又伸過來。

鐘意:“!!!”

就連一瓣你都不放過!

禽獸。

臺上的戲劇老師咿咿呀呀的唱着,鐘意在一堆橘子裏又挑了一個看起來不甜的。

剝完以後直接遞給許非白,對方看都不看掰下一瓣扔嘴裏,果然下一秒,鐘意看他眉頭蹙了蹙。

哈哈哈!

酸的。

許非白把剩下幾個放到她面前,面不改色的說:“你嘗嘗。”

鐘意假模假樣的說:“老公你吃,我不喜歡吃橘子。”

“你嘗嘗,特別甜。”

甜個鬼。

鐘意才不會吃。

年輕人看不懂戲,剛演五分鐘,鐘意就看到不少人拿出來了手機低頭看,除了前排時不時傳出來叫彩聲,剩下的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鐘意正想着要不要去許海棠那桌繼續聊天,突然時槿跟她搭話,“弟妹。”

“嗯,大嫂。”

“今天這場戲挺精彩的。”她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鐘意想問,你看懂了嗎你就說好看。

她還沒回答,時槿又說:“不過最精彩的,才剛剛開始。”

鐘意一開始還沒懂她什麽意思,倏然間,全場安靜下來,除了臺子上戲曲的聲音,別人都像是摁下靜音鍵。

鐘意跟着衆人往前看去,緊接着整個人瞪大了眼睛。

只見權敏帶着那個傳說中的私生子,突然出現在了這裏。

此時,不只有她,許非白和許非明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許非白瞬間站起來,剛準備過去帶人離開,鐘意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手。

後面記者開始竊竊私語,鐘意甚至能感覺到他們拿出來了手機和錄音筆。

她整個人慌的一匹,卻固執的不想讓許非白過去。

仿佛許非白過去,這個孩子就真的是他的了一樣。

許非白看着她,她看着許非白,臉上面無表情。

所有人看看權敏,又看了看他們這邊。

權敏卻像是看不見這些人一樣,帶着孩子來到許燕輝和康文欽面前,兩個老人臉色都有些挂不住,卻沒有拂袖離開。

“小北,叫太爺爺。”

“太爺爺。”

權敏語出驚人,鐘意聽到周邊人倒吸一口涼氣。

“太奶奶。”

“太奶奶。”

權敏像是帶孩子來認人一樣,不卑不亢,李樂吟一下子站起來,叫人想要把她們拉走,但是很快兩個人挪動到她們這桌。

“小北,這是奶奶。”

“奶奶。”

“爺爺。”

“爺爺。”

然後他們奔向了鐘意這桌。

鐘意心一緊,握着許非白的手也跟着收緊。時槿面帶笑意的看着她,臉上的幸災樂禍愈加明顯。

她知道下面要發生什麽,也明白發生了會怎麽樣。

所有人都在看她反應。

可是她竟然動彈不得。

一步、兩步。

權敏她們終于走到這桌。

“小北。”權敏開了口,“這是你爸爸。”

小男孩面向許非白,猶豫了幾秒,開口清脆,兩個字重重砸在鐘意心上,“爸爸。”

鐘意閉上眼睛。

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心一下子變得劇痛。

結果下一秒——

“小北,喊錯人了。”權敏掰了掰他的肩膀,讓他面對許非明,“這才是你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失憶~

下章入v,30號淩晨會有萬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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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暗戀陽禾十二年。

耍盡心機終于和人結了婚。

結果婚禮當天晚上陽禾接了一通電話就跑去了大西北看星星。

結婚一年,原野見陽禾不超過三次,電話永遠打不通。

兩人相敬如賓,客氣的不像是一家人。

最終他心灰意冷,明白了陽禾就是一塊冰,根本捂不熱。

他訂了機票決定去找陽禾離婚。

到了機場聽到背後有個女孩把自己老公誇上天。

“我老公啊,又帥又有才華,可愛且迷人。”

他聽了以後心一酸,心想這才叫夫妻,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只見陽禾和幾個同事站在那裏。

笑魇如花,滿目星河。

有人問她:“這個項目你跟了這麽多年,這麽走了,舍得嗎?”

陽禾說:“不舍得,可是我怎麽忍心讓他繼續等。”

/青梅竹馬/雙向暗戀/雙c雙潔/

#你去熱愛星星吧,我熱愛你#

影帝×天文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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