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整整一個星期,車臣都是白天上課,下了課就往醫院跑,田徑隊的活動直接請了假,連面都不露了。而在昨天那個隊友的渲染下,全隊都知道車臣是追‘女朋友’去了,教練也睜只眼閉只眼的放過了車臣。整個事情特別順利,只除了沈賢的态度……
“我回自己那兒!”沈賢因盧封提議讓他出院就住在他家,而抗議說道,“我不當燈泡!”
“安安,你還沒好,必須得有人照顧你。”白仁勸道。
“是必須有人看着!”盧封補充道,“安安那張嘴,太饞了!”
“瘋子,不許叫我安安!”沈賢瞪着盧封說道。
“呦,小白能叫我不能啊,你叫我瘋子我還不是忍了!”盧封撇嘴道。
“我家小人兒是你這樣的糙漢子可比拟的嗎?”沈賢冷笑說道。
“我家寶貝兒當然誰都比不上,是不是啊寶貝兒。”盧封看着白仁說道。
“叫我名字!”白仁無奈說道,“你們兩個不許給我起外號!”
“小人兒,你叫我安安我都沒說什麽。”沈賢委屈道。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叫安安!”白仁說道。
“那你本來就叫小人兒啊!”沈賢笑着說道,“難不成要叫小白人兒,哈哈哈哈,咳咳,笑死了,咳咳。”
“出院手續都辦好了,咱們走吧!”車臣推門進來,打斷他們的玩鬧說道。
“終于可以回家了!”沈賢開心的說道,“再也不到這破地方來了!”
“你不作死,自然不用來!”盧封說道,“去我那兒!必須的!要不然你肯定偷吃消化不了的東西!”盧封拿起整理好的箱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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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封說的有道理,必須去我們那兒!”白仁也贊同道,正要提剩下的東西發現車臣已經全部提起來了,只得作罷。
“去他那兒吧!我照顧他就好!”車臣拿起東西就出門,邊走邊說。
白仁盧封對視一眼,沒說什麽。沈賢本想拒絕,但是現在拒絕肯定不能回家,還是先回家再說吧!一行人下了樓,盧封開車,車臣副駕,白仁扶着沈賢坐到了後座,然後就往沈賢的住處開去。
進了房間,門口赫然放着一個行李箱,沈賢疑惑問道,“這誰的?我沒這樣的箱子吧?”
“我的!”車臣放下東西答道,“你先去卧室休息一下吧,我昨天打掃過了。”
“你們誰給他開的門?”沈賢怒道。
“我記不住數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白仁搶先說道。
“不是我!”盧封迅速說道。
三個人同時看向車臣,車臣看到他們的目光,“我自己開的,上次他送你回來,我記得密碼!”車臣指着盧封說道。
“盧封!”沈賢怒道,“你告訴他的!”
“我沒有!”盧封冤枉道,“我告訴他幹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氣,從不往家裏帶人,我哪敢呀!”
“我自己記的,不是他說的。”車臣解釋道。
“你看,他自己記的!”盧封趕忙說道,“什麽?”盧封震驚道,“我手速不慢啊!你怎麽記得?”
“一般人輸密碼我都能記住。”車臣答道。
“天才啊!”盧封說道,“小夥子,對財務感興趣嗎?要不要來我們公司啊?哥哥保你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盧封興奮道。
“他一個跑步的,你把他招進去幹嘛!”沈賢嘟囔道,回了房,準備躺一會兒。
“能娶到沈賢我就去!”車臣認真答道。
“呃…”盧封愣住了,半晌才說道,“你加油,呵呵…”
“你是怎麽記住的啊?有竅門嗎?能不能教教我?”白仁眼睛發亮的問道。
“就是強制記憶,訓練出來的。”車臣回答道。
“啊?那算了,我記不住的……”白仁落寞道。
“沒事啊,寶貝兒。有我呢,我幫你記就好!”盧封摟住白仁安慰道。
“嗯,我知道的。”白仁笑着說道。
車臣見二人情意綿綿的,盯着沈賢的房門看了半晌,默默的收拾好東西,準備做飯。因沈賢的胃還沒好,所以就以蒸、煮、炖為主,基本上不放油,只放少量的鹽,以免調料刺激胃,沈賢會胃疼。待車臣将菜煮好,盧封幫忙端到餐桌,白仁則進屋喊沈賢吃飯。吃完飯,白仁去上班,沈賢回了公司,只剩下沈賢和車臣兩個人。
“你不去上課?”沈賢問道。
“今天下午沒課。”車臣一邊收拾桌子一邊答道。
“你田徑隊也沒訓練?”沈賢繼續問道。
“我請假了。”車臣先擦了桌子,給沈賢倒了一杯水,“等溫涼的時候喝,不然刺激胃。”車臣囑咐道。
沈賢握住杯子繼續問道,“你教練會同意?”
“我讓隊友幫忙請的。”車臣一邊洗碗一邊回道。
“你教練沒揍你?”這麽多天不去訓練,那個老師可是有名的暴脾氣。
“昨天上課遇見教練了,說讓我加油!”車臣笑着說道。
“加油?加什麽油?”沈賢疑惑道。
“加油追你!”車臣回答。
“什麽?”沈賢驚到了!
“我隊友幫我請假時說我去追女朋友去了,所以隊裏的都知道了。”車臣笑着說道。
“你給我出去!”沈賢怒道。
“你為什麽生氣?”車臣把碗碟收好,擦了手,走到沈賢面前問道。“是因為女朋友這句話嗎?我沒說是你,所以他們誤會了,你要是介意我明天就告訴他們你是男的,不是女的。”
“靠!誰在意這個!”沈賢怒道,“不是!誰不在意!”沈賢氣的說不清話,“擦!老子的意思,你讓別人知道試試!老子廢了你!”
“雖然你比我大五歲,但是,你還當不了我的老子。而且,他已經不在了,所以別這麽說。”車臣望着沈賢正色道。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口頭禪。”沈賢解釋道。
“嗯,我知道,以後別說了就好。”車臣笑着說道。
“你爸……”沈賢忍不住問道,卻又覺得唐突,覺得自己不該問這些。
車臣等了半晌見沈賢沒問出口,于是主動說道,“我十歲那年犧牲了,”頓了頓繼續說道,“和我媽一起。”
“那你自己這些年……”沈賢心裏難受極了,才十歲的孩子,雙親都沒了,都怪自己嘴賤,說什麽老子,勾起人家的傷心事兒了。
“我還有爺爺奶奶,所以沒什麽的,他們本來就經常不在家,所以,那時候沒什麽感覺,後來遺體運回來時才明白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才開始覺得難受。”車臣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在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早就沒事兒。”
“對不起。”沈賢再次說道。
“真的沒事,去躺會兒吧!我把這陣子的筆記給你放屋裏了,先睡一覺,睡醒了就看看,不然過幾天月考不好過關。”車臣摸着他的說道。
“嗯。”沈賢乖巧的沒有因他的接觸反抗,聽話的應了一聲就進了房。
車臣望着沈賢的背影,默默笑着,這個人,真的是異常的心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