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付錢
很快俠客就不再想這件事，他看着走在他身前的酒井宴，眼中是思索的眸色。
他剛才的震驚只是一瞬，很快便想明白為何“她”拒絕庫洛洛而選擇他，庫洛洛比起自己來說危險百倍以上，若是自己，自己也會這麽做決定。
雖然憑借這張臉在流星街得利不少，但俠客不認為“她”真的喜歡自己，最多只是庫洛洛對自己收藏品的興趣而已。
與守護甜心變身的狀态比較消耗體力，酒井宴很快解除變身狀态，破鴉趴在他肩膀，雙眼環視周圍，喪又酷的臉上有着明顯的嫌棄。
“這裏好髒啊。”破鴉道。
俠客打量着趴在酒井宴肩膀上的類人生物，這是“她”的念能力嗎？是自然存在還是念能力形成的呢？
“這裏是流星街。”酒井宴随口道。
這裏跟語言描述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們不拒絕任何東西，但也別想從我們手中奪走什麽。
太宰治那家夥，或許可以在這個地方适應良好。
“你對流星街的了解有多少？”俠客試圖搭話。
酒井宴掃過眼前景象：“只是聽過一些傳聞。”
“上次見過你們揍敵客家族的大少爺，”俠客意有所指，“他來這邊完成委托，我以為你們揍敵客家族的人對流星街都挺了解。”
酒井宴走路的腳一頓：“我只是跟亞路嘉有關系，并不是揍敵客的人。”
這個誤會還是不要擴大比較好，擴大了他怕難以收場，按照伊爾迷的作風，或許他将面臨高額債務？
“你的說法還真是奇怪，”俠客道，“伊爾迷剛離開流星街不久，不然你們可以見個面。”
他該慶幸自己的運氣沒有差到離譜。
“你們的計劃什麽時候實施？”酒井宴主動調離話題，不管俠客怎麽想。
“預計後天，”俠客揚起可愛的笑容，“我可把我的安危交給你了，要好保護好我呀。”
“你的臉，真的很适合你。”酒井宴突然道。
俠客疑惑。
酒井宴走了一段，滿足自己對流星街的好奇後就沒有心情繼續“逛”下去，這裏比橫濱的貧民窟更加絕望壓抑，他不喜歡絕望。
俠客看着掉頭的酒井宴問：“要回去了嗎？”
“嗯。”
俠客一直挂着人畜無害的笑容。
對流星街的情況感到不适，又不是單純覺得污染，推測性格不是大惡之人，成長的環境應該并不糟糕。
只是俠客覺得此人違和。
神秘的來歷，神秘的背景，真是棘手啊。
雖然并不大惡，但性格也并非良善，似乎還有惡趣味。
“怎麽了？”酒井宴轉頭。
“沒什麽。”俠客從沉思中回神，給“她”一個可愛的笑容，邁步跟上。
這個少女的人偶，給他的感覺比伊爾迷更恐怖，殺氣更甚。
這邊俠客還在對比伊爾迷與人偶的殺氣區別，分析其中的異同來确認此人與揍敵客家族的确切關系，結果沒多久，在他們即将走回落腳的建築時，遠遠俠客就感覺到一股殺氣。
與他正在分析的兩種不一樣，但也讓人起雞皮疙瘩，其主人妖嬈又危險的聲音在殺氣中傳來：“俠客，你旁邊的人是新面孔，旅團有新人加入了嗎？實力怎麽樣呢~”
最後一字落下，殺氣原本針對的是房子裏的人，轉而便針對酒井宴。
破鴉一激靈，條件反射拿出它的小鐮刀，身後黑色小翅膀一煽，站到酒井宴頭上，擺出戰鬥的姿勢。
“咦？那是什麽？”西索好奇地看着酒井宴頭頂的小人，“好像很有意思。”
“我覺得你找庫洛洛打比較好，我并不強，”酒井宴頂着西索那越來越誇張的殺氣和略微扭曲的笑容，年輕的心異常疲憊。
一事未了又起一事，被西索當成目标之一的話他以後的生活絕對不好過，對方可是傳說中戰鬥.欲與情.欲并發的變.态戰鬥狂，比庫洛洛更麻煩。
酒井宴沒有成為“蘋果”的興趣。
但西索現在有興趣，并想知道這個人是已經成熟的大蘋果還是需要栽培的小蘋果。
不管是哪一種，想想都很不錯~
西索舔了舔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撲克牌，金色的眼睛微眯，手中的撲克牌突然朝着酒井宴扔過去。
“铛——”
仿佛金屬碰撞的聲音想起，破鴉手中對于人來說是迷你的小鐮刀的鐮刀揮開朝它疾.射.來的撲克牌，撲克牌改變方向，深入酒井宴旁邊的地面。
“喂喂，突然攻擊很讨厭啊。”破鴉不滿地出聲，暴脾氣讓它不斷揮動小鐮刀。
“有趣。”西索嘴角的弧度更大。
不好……西索興奮起來了，酒井宴眼皮一跳，他讨厭麻煩。
“我沒有陪你打的興趣。”酒井宴道，瞥了一眼早就退了好幾步遠的俠客，又看看站在房子門口看戲的幾個人，額頭的神經抽動着。
他伸出右手，前方的空氣中浮現一個傀儡。
“看起來是很有趣的能力。”西索睜大眼睛，突然興奮地疾馳過來，速度之快，都沖出風聲。
西索砸出一拳，酒井宴手指微動，傀儡也砸出一拳，與西索的拳頭碰撞在一起。
“轟——”
拳頭相對，産生了勁風。
“那個家夥的力量很不錯嘛。”窩金眼睛微微睜大，饒有興致。
“我對她的力量很感興趣。”庫洛洛低聲道。
“可是她那個能力，”窩金想到之前看到的，“裙……”
“嗯？”庫洛洛在窩金未說完話的時候目光核善地看向他，窩金說着說着就閉上了嘴巴。
“觀察觀察，可以納入旅團，”瑪奇道，“我直覺她對旅團沒有太大危險。”
傀儡的手臂出現蜘蛛網狀的裂縫，某種堅固物體碎裂的聲音很明顯，再次對一拳，傀儡的那只手臂就裂開了，碎片散落到地上，化為光消散。
西索臉上閃過一抹失望：“這個東西這麽弱嗎~”
嘴上這麽說，下一秒一腳把傀儡踹出去，并直奔酒井宴面前，帶着勁風的拳頭猛揮過來。
“你的動作可一點也沒有失望的樣子。”
關鍵時刻，一個人偶出現在酒井宴面前，雙手呈現格擋形式攔住西索帶着念力的一拳，硬生生擋下。
西索的力量果然很可怕，酒井宴看到核心人偶後退了一點點。
與其他傀儡不一樣，核心人偶不懸浮在空中，而是雙腳站在地上。
“哦~”西索失望的神色瞬間消散，舔了舔唇角，瘋狂的神色逐漸浮現。
庫洛洛觀察得更加仔細了。
酒井宴連續退後五六步，與西索拉開距離，核心人偶與西索猛烈的力量碰撞讓周圍産生了風流，将酒井宴的頭發往後吹。
“真不錯~是個大蘋果！”西索語氣猛地沉下，雙眼狂熱，靈活的手腳不斷攻擊着，核心人偶防禦與攻擊一起，沒像西索一樣狂熱與進攻。
聽着那令人牙酸的碰撞聲，酒井宴眼皮跳了好幾下。
這麽下去不行，雖然以此時的力量人偶絕對可以打敗西索，但聽着聲音他心疼他妹妹。
庫洛洛忽然出聲，聲音溫和，夾雜着念讓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芽伊小姐，旅團內的成員會互相幫助，如果你加入我們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因為會一致對外解決麻煩。”
酒井宴目光轉過去：“不是長得好看就可以想得美。”
獵人世界沒有這個梗，庫洛洛對酒井宴的話感到迷惑，不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酒井宴這麽說，但他聽出這句話要表達的意思——想得美。
庫洛洛輕笑了一聲：“我只是提一句。”
趁火打劫，不崩庫洛洛這個盜賊的人設，酒井宴不生氣也不意外，轉頭對西索說：“西索，我的價格是伊爾迷的三分之二，現金還是刷卡？我的時間很寶貴。”
正沉迷于戰鬥中的西索腳底一滑，被核心人偶打飛。
他郁悶地爬起來，俊臉鼓成包子臉：“诶？你怎麽跟小伊一樣要收費？”
“我跟揍敵客家族有一些關聯，”酒井宴道，召回核心人偶，面對西索的殺氣淡定自若，“說吧，現金還是刷卡？”
西索轉了轉眼睛，上下玩着成疊的撲克牌：“我為什麽要交錢呢？反正你就在我眼前，你要是打贏我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家當給你哦。”
說着，他蠢蠢欲動。
酒井宴下巴微擡，意味深長地說：“我在你眼前？”
“破鴉。”
“明白。”破鴉壞笑，張揚得狡詐。
西索眼睛逐漸瞪大，有些呆愣，他的瞳孔映照出天上飛着的人。
周圍圍觀的人好多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窩金他們笑得特別大聲。
“還算有點樂趣。”飛坦灰紫色的眸子閃過愉悅。
酒井宴抱臂，俯視下方的西索：“你确定現在還能夠到我嗎？”
西索：“……”包子臉更鼓了。
“小伊把我的現金都掏空了，前段時間我丢了卡，”西索郁悶地說，“可以賒賬嗎？”
酒井宴站在幻影旅團的房頂，笑顏如花，語氣冷酷：“不行。”
西索手裏的撲克牌掉一地，渾身籠罩着凄凄慘慘戚戚。
作者有話要說： 酒井宴：“我要回去！這地方不是人待的，看我妹妹都憔悴成什麽樣子了，還被人打。”
森鷗外：“回來吧回來吧。”
太宰治：“回來當社畜？”
酒井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