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防備

核心人偶長得跟本人幾乎一樣,一看就知道是酒井芽伊的異能力。

人偶的手指蔓延出白色細線,半邊白色翅膀泛着溫暖的白光。

“這些線?”中原中也對着朝他過來的細線忍不住後退。

酒井宴道:“治療用,放心,沒危險。”

森鷗外看着人偶,眼底深沉。

這個員工真是給他一次又一次的驚喜,居然有稀有的治療能力,就是不知比起“死之天使”與謝也晶子又如何。

泛着白光的細線纏繞在中原中也身體各處,念力化作生命力,從核心人偶身體裏傳遞過去,中原中也感覺身體溫暖起來,源源不斷的“精力”從外界傳輸過來,疲憊感很快一掃而空,力氣回來了。

酒井宴斷了細線的傳輸,皺眉狐疑地問:“你怎麽有那麽多暗傷?”

只是補充精氣神的話,耗費的念力不多不少,在接受範圍內,但中原中也身體內暗傷數量可怕,真要全部治療到完全,酒井宴怕他身體內的念力得去完全,當場他就得再“去”獵人世界。

“啊?”中原中也沒想到酒井宴會知道,不過轉念一想既然他會治療,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也正常。

“他的異能力毀滅度很可怕,對自己的傷害也不小。”酒井宴回頭,太宰治側躺在床上,單手趁着臉把頭拖着,見他回頭,還朝他賣萌。

“不過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治療?”太宰治拖長音,“太見外了~”

“治療耗費精氣神,之前我就差走路睡着,困都困死,還治療什麽。”

森鷗外拍了三下手,眼裏溢滿笑意:“意外的驚喜。”

酒井宴主動選擇暴露,只有自己的能力越強,越有價值,才能保證森鷗外在以後各種計劃裏不會把他當棄子。

森鷗外的和藹和親切背後是薄情的理性,冷得不似常人。

屠龍者終為惡龍,終結了前任首領的暴·政後,上位的森鷗外并非良善之輩,酒井宴很有自知之明,他沒有太宰治的頭腦,但又是森鷗外上位的知情人,只有自己一直很有價值,森鷗外才不會想除掉他。

之前自己嘗試一人飾兩角,未嘗沒有想增大自己價值在內的因素。

太宰治看着輕快與森鷗外說着明天事宜的酒井宴,眼神暗了暗。

防備麽。

他又轉頭看着中原中也,小矮子,傻子。

“咚咚。”

半開的門被一個人敲了三下,将房內的人注意力拉去。

“失禮了,我來看太宰先生。”門外穿着黑色長外套的孩子有些緊張地攥緊手。

“這孩子就是我跟你說的太宰君帶回來的那個小孩。”

“是芥川啊,進來吧。”太宰治翻了個身,懶洋洋地招手。

“是!”芥川腳步小但很迅速地走進來。

太宰治的人格魅力不小啊,短時間就讓這個叫芥川的孩子開始有被洗腦的感覺了,酒井宴腹诽。

第二天,港口,港黑的成員按約定時間在港口等待,酒井宴看到了彭格列的門外顧問——不是剛好重名,确确實實就是他知曉的那個彭格列,繼黑衣組織後,他又看到了一次次元壁破。

他有時候都懷疑,太宰治他們是不是也是某部動漫裏面的角色,只是他沒看過所以不知道。

沢田綱吉的父親,沢田家光,彭格列的門外顧問,在彭格列家族中的權利僅次于首領。

酒井宴站在森鷗外身旁,看似負責保護森鷗外,實則大腦意圖從目前沢田家光的外貌分析出此時的時間點,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

不,若是十年後的時間線,怕來的人不會是沢田家光。

酒井宴思考的時間,沢田家光下了船,大步朝這邊走來,表情爽朗地朝森鷗外招手打招呼:“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久聞大名,今天終于一見。”

“我也久聞彭格列門外顧問的大名,”森鷗外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臉上職業微笑自然浮現,“我沒想到彭格列來的人會是門外顧問。”

“我是好奇橫濱這邊的風景,順便過來旅游。”

沢田家光哈哈大笑,随即湊過去小聲道:“其實我是想公費旅游。”

森鷗外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橫濱這邊的夜景非常不錯,您想住幾天我都很歡迎。”

這兩個人真磨叽,酒井宴很快覺得無聊,但又不能放松警惕。

森鷗外跟沢田家光兩只老狐貍寒暄了一番普通的家常事後,終于進入正題,又是一番的假模假樣、假情假意。

太宰治站在酒井宴身後不遠處,旁邊是還沒有恢複完全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很認真地警戒着,太宰治則是吊兒郎當站得沒個正行,中原中也啧了聲,小聲罵道:“太宰,給我站好。”

“诶?為什麽。”太宰治小聲道,聲音懶散。

中原中也額頭青筋直跳,太宰治這個混蛋,在這種場合站得整不是常識嗎!

“你看看酒井君!”中原中也聲音小但并不緩,充斥着氣急。

酒井宴今天是以“出差回來”的名義過來的,以酒井宴的身份,這也是中原中也“第一次”見到酒井宴。

“不要那麽嚴肅嘛,反正我覺得不會出什麽事,不要那麽緊張,放松點。”太宰治雙手插.在口袋裏面,黑色的大衣披在他肩膀上,海風吹拂,怎麽吹都不會掉。

“啧。”

談完了正事,沢田家光把話題扯到了酒井宴身上,站在港黑首領身後兩米的少年看着年歲并不大,正常來說這個年紀的少年會有一股少年的稚嫩和青澀感,彙合成朝氣蓬勃的青春感,就像他那個兒子。

沢田家光聯想到兒子綱吉,以非常厚的濾鏡去看自家兒子,內心倍感驕傲和為人父的幸福。

站在森鷗外身後的那個少年眉宇間沒有那種稚嫩感,一點也不朝氣蓬勃,白色的頭發散着,那姣好的五官偏冷,或許是那身正裝讓他看起來以如同社會人……不,港黑本來就比社會還社會。

比朝氣,站在更遠那邊的吊兒郎當少年才更沒有,籠罩着黑暗的絕望感。

“我們港黑的小孩不錯吧?”森鷗外注意到沢田家光的視線,他身體輕側,對身後的酒井宴低低招手。

酒井宴走近,森鷗外摸了摸酒井宴的頭發,如果不看旁邊那些裝備着真.槍.實.彈的大漢,這場景就像對外人介紹着自己家的孩子。

酒井宴心裏翻了個白眼。

沢田家光笑道:“是很不錯,讓我想到我家的小孩,不過那家夥可沒他這麽好的身手,總是平地摔。”

确實。

“找一個家庭教師就行了吧。”酒井宴唇角微彎,偏冷的五官剎那間将距離感縮短,澄澈的眼睛不似黑暗中人。

“這個提議不錯,”沢田家光看上去在認真思考,“少年,我會考慮你的提議的,以後說不定還會邀請你去給我家那個傻小子上上課呢哈哈哈。”

酒井宴保持着禮貌的笑容,左耳進右耳出,後面這句話會變成現實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

“正事談妥,現在就放輕松一些,一起去進餐如何?”森鷗外道,“我讓人找了做意大利菜的廚師,雖然可能沒有正宗意大利菜好吃,但勉強可試。”

沢田家光道:“不用那麽麻煩,我是r國人,菜都可以,不講究,好吃就行,唉,這時候就想起了我妻子那好手藝。”

森鷗外右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這樣啊,那菜品換成普通的家常菜如何?”

“客随主便。”沢田家光爽朗地說,模樣十分不介意。

“你看,那邊氣氛一點也不嚴肅,”太宰治低頭在中原中也耳邊道,“所以你的嚴肅是多餘的。”

“那你也太散漫過頭了!”中原中也低聲厲音。

“總之,彈藥的問題解決了呢,”太宰治輕笑一聲,“森先生終于不用擔心手下得拿着菜刀跟敵人作戰。”

“那是自然。”

“意大利的彭格列,我記得他們的首領已經到了晚年,說不定……”太宰治話說一半,意味深長。

“說不定什麽?”中原中也性子急,被勾起好奇心但沒聽到後續不由得追問。

“說不定小矮子到那人去世都還長不高呢。”太宰治揚起燦爛的笑容。

中原中也差點飙高音,即使想起目前的情況,硬生生把滿腔怒罵壓制下去。

“混蛋太宰,你給我等着。”中原中也壓了壓帽子,湛藍的眼眸溢滿怒火。

“走了啦。”太宰治指着望往橫濱裏去的森鷗外他們。

中原中也跟過去,留給太宰治的背影怒氣沖沖。

夜晚的橫濱亮如白晝,酒井宴坐在一輛黑色轎車的副駕駛位,後側坐着沢田家光和森鷗外,這輛車後面跟着三輛黑色轎車,一路行駛向預定地點。

目的地是港黑名下的一家餐廳。

酒井宴拿出口袋裏面的巧克力,小動靜地吃着。

雖然身體在這個世界不能産生念力,但開念的酒井宴體力消耗比正常人大,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高熱量食物,巧克力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放在口袋裏面的手機震動,酒井宴打開,是尾崎紅葉發過來的短信。

酒井宴掃過短信,轉頭對森鷗外道:“森先生,紅葉姐到那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神奇的大衣外套為何不會掉,橘發少年為何追殺褐發少年,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喪失?請讓我們的記者酒井宴跟蹤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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