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與侍衛

四月初三,是王的誕辰,宮裏早早的準備着,因為前幾次的刺殺,玉龍衛将宮中一切都緊密排查,不放過一絲空隙。

歌舞升平,絲竹靡靡,星辰滿布的夜色是那麽的迷人。大臣們一個接着一個說着賀詞,贊耀當今的王。吳哥眯着眼,接受恭賀。

一曲結束,王後帶着瑤琴上場,她說:"願為君王祝賀,臣妾獻上一曲。"

吳哥點點頭,笑道:"那就聆聽王後仙樂。"

"可是臣妾這首曲子還需有人輔助,蕭琴和鳴才是完整。"阮碧柔柔和的笑道:"臣妾想請衛羨大人幫忙,不知衛大人是否願意。"

滿堂嘩然,衛羨第一反應就是看向王。

吳哥點了點頭,衛羨接過蕭,站在阮碧柔身邊。琴樂動人,兩人也是光彩奪目,仿若璧人。一曲終了,王後面帶得色的看着吳哥,像是在炫耀一樣。

吳哥第一個鼓掌道:"果然是仙樂。"

底下的臣子也打破尴尬,一個接着一個開始鼓掌。

"我突然想到有件東西一直忘記給你。"吳哥對回來的衛羨道:"你去我寝殿裏找找,就在放古玩的箱子中,用個紅漆木盒子裝着,上面雕刻着一朵合歡花的就是。今天雖然是我的生辰,我還是想送件禮物給你。"

在衛羨離開不久,王後也稱不舒服,匆匆離開。

真是個為愛昏了頭的女人,也不看看場合。吳哥對丞相諷刺的笑笑,語意不明道:"丞相養的好女兒,能彈出如此動人的音律,我真是喜歡不已。"

丞相勉強的笑了笑,并不搭話。

吳哥去了趟廁所,随意溜達一圈就到了個隐蔽的地方。他方才鬧肚子,也不好意思讓人等在外面,就讓他們離得遠遠的。蹲完廁所一身輕松,吳哥把那群人給忘了,一個人慢悠悠晃着就越走越偏。

不過這裏雖然樹木較多,無人冷清,離主殿卻不是很遠,那絲竹與喝彩聲都能隐約聽見。吳哥自信自己一定能找着回去的路,朝着聲音慢慢進發。

然後,他又聽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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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又捉奸了。

吳哥的眉頭狠狠的跳動,他本來想轉身離開,可仿佛聽見争執聲,有些好奇,不自主的輕聲靠過去。

"只要我有了孩子,父親才不會廢了王。"阮碧又放柔道:"你為了王,我為了你,就該有個孩子。你是喜歡女人的不是嗎,你的身體很誠實的告訴了我,為什麽你還要拒絕我,你究竟為了什麽?"

衛羨想要推開阮碧柔,可他無處下手,無論碰到哪裏都是細嫩的肌膚,他的聲音低啞,帶着忍耐道:"我們這樣是不對的,王并不允許。"

"王,又是王,你為什麽将他看的如此重要。你看清楚,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而且我是你的女人。你為什麽滿心都是那個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不,"衛羨認真解釋道:"王不是你說的那樣。"

"你怎麽解釋我們的開始。"阮碧柔将臉埋在衛羨的懷中:"你帶我離開好不好,我們忘記王宮的一切,我為你生兒育女,離開這裏。"

"不可能,我絕不會離開王。"衛羨堅定的拒絕道。

"你有想過我嗎?"阮碧柔細聲啜泣,十分引人憐惜:"你該負起責任來,我是你的女人,可能還會有你的孩子。"

衛羨果然有些遲疑,他道:"我會負責任的。"

"那你抱我。"阮碧柔見對方态度軟化,乘機撒嬌道:"我想要你抱我。"

衣料摩擦的聲音簌簌響起,吳哥聽見咕咚一聲,一個紅木匣子滾了出來,紅木匣子在月色中反射冷冷光芒。吳哥不由自主的走到紅木匣子前,想要扶住,可還沒來得及,匣子磕在石頭上,恰好磕開暗扣,裏面的東西滾落出來,落在泥土上。

那是一管蕭,白玉做成,晶瑩剔透。

吳哥知道,這是原主親手所做,悄悄的,一次次打磨,在玉簫的尾部還刻着一行字。

春風十裏,不如你。

半園桃花,不及卿。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裏,不如你。

急促的腳步聲趕來,一只手伸過想要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東西,而擡眼看見吳哥,那個人突然僵立。

"王。"他的聲音帶着顫抖。

吳哥把玉簫撿起,遞給他道:"好好的收起來,不要再丢在地上,它很容易碎的。"

衛羨衣衫不整的跟在吳哥的後面,不遠不近,默默的跟着,也不說話。

"回去吧,她還在等你。"吳哥深吸一口氣,壓下原主湧出來的無限悲哀:"你想讓她做你的妻子也可以,不過現在不行。"

"為什麽?"衛羨語氣有些激動:"為什麽對我這樣寬容,為什麽從來不處罰我,明明我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

吳哥該怎麽說,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已經不在,他不處罰,是壓根不在意,而原主不處罰,是因為舍不得,又怎麽能說的清。

"誰知道呢。"吳哥又一次趕衛羨回去:"把嬌滴滴的美人獨自丢在這麽荒涼的地方,可不是男人的行為,就當沒見過我,回去吧。"

衛羨克制的捏起拳頭,轉身,一步步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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