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傳說都市東區在一夜之間突然出現了巨大的深坑,這一次這個深坑沒有消失過。

宣家大少爺的慘死和宣家三少爺的下落不明的報道在雲城中滿天飛,宣老爺和宣爸在看見宣明希的屍體時,兩位老人在一瞬間蒼老了不少,宣家的事業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姚家,俞家和路家更是借此機會打擊着宣家,蘇家到是幫了不少宣家,畢竟他們是世交此事一出更加穩固了他們兩家的感情。

在辦理完宣明希的葬禮之後,宣老爺命令人重新打開了傳說都市城牆下的狗洞,他希望有一天宣從慎能夠回來。爾煙在得知真想之後,她瘋了一般的捶打着沐世,哭着喊着讓他把宣從慎還回來。

爾洋和爾煙一起離開了傳說都市,爾煙依舊陪伴在沐世的身邊。

宣起也再也不能說話,他把自己封了起來,在那個還有宣明希的回憶裏開心的活着。

宣老爺答應爾煙沒有取消她和宣從慎的訂婚,他們也承認了爾煙是宣從慎的正妻,也開始讓爾煙着手打理宣家所有的事情。雖然宣家有敗落的跡象但是經過幾年的時間宣家依然站在了雲城首富的位置上,甚至比以前更加的輝煌。

沐世喜歡上了傻笑,他笑着哭着對代真說:“我怕我的世界太安靜,靜的都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

二十年時間眨眼而過,宣家現在的掌事人是宣明希的兒子宣臨似,二十五歲的他把宣家更是推上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時期。五歲時,還不懂死亡的意義,宣臨似并未在宣明希的葬禮上哭泣,長大之後懂了又因為要堅強不能哭泣。幾年前宣老爺安然離開人世,宣爸也在一月之後傷心而去。宣臨似真的哭了,他很累,爸爸死了,媽媽不知所蹤。現在他的身邊就只有爾煙和宣起也。

宣家的後院有個玻璃房,裏面種滿了花花草草,宣起也一天幾乎都在這裏,他的容顏幾乎沒有變過。其實沐世,爾怨,代真和錦樂都一樣,上蒼似乎眷顧了他們。

爾煙四十出頭,風韻猶存,她為宣家付出了半生,她一直相信宣從慎會回來,所以拒絕了很多追求他的人,陳爸和陳媽也由着她了。

今天開了一整天的會,宣臨似累的要死,回到家叫管家放了洗澡水然後脫掉外套去了後院,他隔着玻璃看着宣起也整理花草。

“二爺這二十年幾乎沒有什麽變化,還好他不出去,要不然鐵定成為頭條被抓去做研究,我得要保護好他才行。”宣臨似不知道宣起也為什麽會變的癡傻,但是他答應過宣老爺和宣爸,一定會保護好宣起也,他以前就覺得太爺爺和爺爺對二爺有着愧疚。

發現宣臨似的宣起也呆呆的笑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出玻璃房,摸着宣臨似的臉笑了。

宣臨似長的像宣明希,所以宣起也才會對着他笑與他親近。

“二爺,我回來了。”宣臨似拉着宣起也的手說:“走,等我泡完澡我們一起吃飯。”

宣起也笑了,在有宣明希的世界裏他總是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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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都市依然存在着,二十年的時間并不足以摧毀它或者改變它。代真和錦樂聯手攻占了整個窮人區。他們的不老容顏讓很多人驚訝,所以更加的崇拜他們。

沐世大多時候都是呆在那個百米深坑的旁邊,他想宣從慎。

富人區這邊的管理者也從烨辰變成了思涵,烨辰是主動讓位的,他早在十年前就把一切事情都交給了思涵,思涵的工作能力不輸烨辰,。

而所為的鳳凰組織依舊是個百年前的神秘傳說。

以前的朋友都随着時間的流逝變得成熟穩重,星夜,星月和小亘他們都過的很幸福,因為有代真罩着沒人會蠢到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開了一個換貨物的店子,因為價格理想,客源還是不錯的。

爾怨偶爾還是會去外面調查曾經沐世交給他的事情,但都沒有結果。而沐世也沒有告訴爾煙他已經知道了。

前幾天去外面時,爾怨突然被人叫住,回頭看去依稀辨認出這個男人是當初的爾洋。

“爾洋?”爾煙不确定的開口。

“姐,你還真跟代真哥哥說的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十幾年前,爾洋把佑陽帶回家對陳爸陳媽說要結婚,他們早就知道爾洋的性取向,所以也就不稀奇。不過他們擔心爾洋會被玩弄,所以反對了一段時間确定佑陽是真的愛着爾洋的也就答應了。

佑陽抱着一個幾歲的孩子走了過來,自從他跟着爾洋出來以後就沒有再回去過了,想代真的時候也只是打個電話。當初被爾洋告白,他頭疼,一個孩子怎麽說愛就愛。

“爾煙,好久不見了。”佑陽說:“來,兒子,叫人。”

“姐姐,你好漂亮啊。”笑男孩呵呵的笑着。

“乖。”爾怨伸手摸着小男孩的頭,說:“爾洋,你爸媽還好嗎?”

“嗯,身體都不錯,你去我們家坐坐。”

“不了,我要回去了,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看到沐世了。”爾怨拒絕了,只要知道他們過的好就行。

“沐世還是老樣子嗎?相信宣從慎會回來。”佑陽問。

“我姐也一樣,倒現在也不打算嫁人,等着姐夫回來。”爾洋嘆息着說。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為什麽什麽都不說,哥哥也不告訴我。”佑陽說。

爾怨搖頭不語,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一陣白光乍現他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醒來時就在那個巨坑的旁邊,除了宣從慎和雅靜所有人都在。

和爾洋和佑陽告別後,爾怨才回去。爾怨不知道他們幾個人為什麽沒有變化,但她還是自私的開心着,以後可以一直陪在沐世身邊的只有她。

今天太陽不錯,沐世沿着深坑的邊緣緩慢的行走,這個深坑連太陽的光芒都照不到底,而且從底下吹來的風很冷。沐世不止一次想要從這裏跳下去,他覺得那樣就能見到宣從慎了。 二十年前癡呆了幾個月的沐世在清醒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死,他拿着短刀對準自己的胸口狠心卻刺不下去,仿佛他的手不聽他大腦的控制。

“你如果死了,我們就沒有機會見到我們的愛人,請你不要尋死。”

沐世一怔,腦海裏竟然出現了那七個人的身影,他們穿着白衣,輕飄飄的身體幾近透明。

“王妃,請不要尋死,我們七個人的幸福只能靠i活着才能争取。”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最後到底怎麽了,從慎...還活着嗎?”沐世放下短刀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和他們對話。

“不知道,但是請你一定要堅信他還活着,你不要放棄任何希望,在這個世界上奇跡是自己創造的。而且你是左城雨下選中的人,那你就更要相信你最愛的人還活着。”

“其實我們的愛人都在不同的空間,努力的相信着我們還活着。”

“這個世界是很奇妙的,王妃,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成可能,請你一定要活着。”

就是因為他們的這些話,沐世選擇了活着,然後活了二十年,結果除了傷疼他根本就不知道奇跡在哪裏。

沐世停住腳步,擡頭閉着雙眼,伸出雙手,嬌小柔弱的身子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跌落進這無底的萬丈深淵。代真從後面跑來沐世的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腰幾個華麗的轉身便把他帶離了那恐怖的邊緣。遠處的爾怨停下腳步靜靜的看着。

“過了這麽久,還是怕我會死。”沐世推着代真的胸膛,拉開彼此的距離。

“我真的不介意你心裏有他。”代真從口袋裏取出煙點了兩個,另外一根給了沐世,繼續說:“我們結婚怎麽樣,以後我陪着你。”

“如果真的可以我就不會辜負爾怨了。”沐世抽着煙說。

“啧。”代真抓抓頭:“我已經叫人去外面給我弄水下潛水器了,等到之後我就下湖去,你是跟着我去,還是等我。”這些年代真一直沒放棄對那個湖的探查。

“跟着你,那錦樂呢?告訴他嗎?”

“再看吧!他太纏人了。對了,下去的時候把你那個金剛杵也帶上吧!那玩意兒我看了很多書,有說是佛用的,有說是遇見鬼刺鬼用的,經過上次的事情我什麽都信了,帶着沒壞處。”

沐世點頭,看着手裏的煙,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宣從慎生氣撒嬌的可愛模樣。

深夜,宣臨似被管家叫醒,說宣起也又在玻璃房裏哭鬧了。宣臨似穿着睡衣急急忙忙的趕到後院的玻璃房裏。這種情況二十年來經常發生,宣臨似早已經有了對應的辦法,他只要緊緊的抱着宣起也就好。

“二爺,二爺,好了沒事,我在這裏。”安撫了好一會兒宣臨似才帶着宣起也回到房間裏。

把宣起也放在床上,看着那雙無神的眼睛和滿臉的淚痕。宣臨似不知道宣起也到底經歷了什麽才變成這個癡呆模樣。以前有問過爺爺他們,但得到的也不過是搖頭嘆息和愧疚,宣臨似猜想過無數種可能但都得不到驗證。

“來,二爺,我給你擦擦臉。”宣臨似從浴室拿來濕毛巾坐在床邊給宣起也擦臉。

宣起也呆呆的看着宣臨似,無神的雙眼有了些變化,他笑了,張着嘴想說話。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看着我,到底想跟我說什麽。二爺,你到底經歷了怎樣恐怖的事情呢?你看着我是不是想起了什麽呢?”

宣起也依舊傻傻的笑着,在他那個小小的世界裏,他連自己的聲音也聽不到,只有面對着神似宣明希的宣臨似他才聽清自己的聲音,兩個字‘大哥。’

“二爺,現在宣家就只有我跟你和嬸嬸了,我也不瞞着你,雖然爺爺們從來都不讓我去傳說都市尋找三爺,但我還是派人去尋找了,不過這些年一直無果。”宣臨似笑的有些無奈:“有的時候我真的想帶着你去山林隐居,宣家的重擔我挑的太累了,可是看着嬸嬸我又怎麽能把一切責任推到她身上呢?二爺,看着你不變的容顏我很擔心,如果我老了,死了,你怎麽辦?”

宣臨似把毛巾放在床頭,趴在宣起也的身上,他說:“所以在我死之前,我會先讓你去死,人心太惡,我不相信有人會對你好。二爺,真的到了那一天,你會恨我嗎?”

宣起也在宣臨似躺在他身上的時候,習慣的伸出手抱着。人的自我保護是很可怕的,宣起也不願意相信宣明希的死,所以他把自己封在了黑暗的世界裏。

爾怨把遇見爾洋和佑陽的事情跟代真和沐世說了,說他們過的很好。沐世從那件事情之後就沒有出去過傳說都市。但是爾怨每次回來都會帶來關于宣家的消息。當初滿天飛的報道也只是寫了宣明希的死和宣從慎的失蹤,宣起也的報道很少,他只在宣明希的葬禮上出現過。所以爾怨現在也不知道宣起也到底還活着沒有。

之後沐世一個人來到了狗洞邊上,他笑了,宣從慎穿着白色的休閑裝一臉調皮的從洞的另外一邊爬了進來。

“沐世,我想你了。”宣從慎站起來,伸出雙手等待沐世的擁抱。

“從慎。”沐世笑了,啓步跑了過去,那個溫暖的懷抱他期待了二十年,然而終究只是自己的幻想。沐世穿過了宣從慎的身體立刻回頭,他看見的依舊是宣從慎死時,滿是血的笑臉。

來到宣從慎的別墅外面,那裏面有他和宣從慎的回憶,他癡癡的看着,站了不知道多久。

“很久沒見面了。”爾煙下班回來見到沐世心下一怔,但還是禮貌的問好。

沐世看着爾煙,他還記得很清楚當初爾煙哭泣的模樣。

“進來坐坐吧!。”爾煙邀請。

爾煙拿了啤酒給沐世,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彼此間除了尴尬更多的是神傷。

“從慎不愛喝酒,但他說你愛喝。你跟二哥一樣,一點都不老,你們被上天眷顧了。”爾煙說。

沐世喝完一罐啤酒,說:“我只要活着,從慎就會回來。”

爾煙取出煙抽着,也遞給了沐世一根,她說:“我們都只是給自己一個可以活着的借口而已。二十年了,如果從慎還活着,他又怎麽會舍得讓你傷心二十年。”

“你恨我。”

“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再怎麽恨也淡了。我已經中年了,恨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二哥還好嗎?”

“老樣子,我帶你去見他。”

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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