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溫暖
“你睜眼看看我美麽?”
“你看看,就看一眼好不好?”
白秋墨被推的哼唧了幾聲:“聽話,別鬧。”轉過身一頭紮進了被子裏。
不知道蹲在一旁,手托着下巴,目不轉睛的盯着白秋墨,時不時還摸摸他露在被子外骨節分明的手指。
一夜未眠又被狗追趕了十幾條巷子,體力透支的白秋墨只把手也縮進了被裏,繼續呼呼大睡。
不知道立在一旁扁了扁嘴,掀開被子便擠了進去,緊貼着白秋墨躺了下來,白秋墨登時坐起,扯過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半夢半醒間擡眼一看那煩人的小鬼,卻吓得:“嗷”一聲慘叫。
眼前的不知道将頭發毛毛躁躁的梳成了兩個辮子,用彩色絲線緊緊的從根開始綁到尾,高高的在頭頂支出老遠,跟長了兩根細長又五彩的角一般,臉上不均勻的鋪滿了胭脂,滿臉除了眼睛和牙齒皆是紅彤彤一片,跟從紅染缸裏出來的羚羊精一樣,白秋墨撫着胸口深呼吸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反正被吓得睡意全無,那就起來跟他算算賬吧,白秋墨披上外衣穿着鞋子。
不知道還偏偏看不出眉眼高低,咧着嘴湊到白秋墨面前:“美麽?”
那片片豔紅一到跟前來就看的更清晰了,白秋墨把臉一別敷衍到:“嗯,可美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手上卻是加快了提鞋的速度。
白秋墨一手揪住美滋滋又哼又唱的不知道,往水缸前一拖,撩起水來洗掉一塊胭脂,露出一寸冰肌,不知道看着白秋墨認真的樣子,愣神了許久,複而低垂長睫,斂下眸光。
白秋墨看着不知道臉頰微微的紅暈,尴尬的咳嗽了兩聲,将他扔到了長凳上,把支窗戶的木棍一撤,沒使什麽勁的打了十幾下,不知道搓着衣袖,羞的不敢擡頭。
“以後還敢不敢跑了?”
不知道搖搖頭,跟蚊子一樣的哼哼道:“不敢了。”
握住木棍結結實實的打了二十下,凳子上的不知道委屈的眼淚汪汪,白秋墨将木棍往不知道腰上一放,坐到了他前面,一臉小人得志的笑容:“還敢不敢吓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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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墨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在這趴着吧,什麽時候我醒了你再起來,就這麽定了。”
不知道一聽這話急的直眨眼睛:“不行不行。”
可白秋墨擁着一床被子早已安逸的躺下,不知道噘着嘴,用纖細的手指一臉哀怨的畫着睡覺的大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