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閉關

“你——”季盞白皺眉,腦子有些懵,不知道容漓在做什麽。

容漓剛才有些鬼迷心竅,他立馬反應過來,半跪在地:“弟子……弟子本來想哭,抽噎了一下,沒想到張嘴就碰到了師尊的耳垂,弟子知錯,弟子不是故意的,還望師尊原諒。”

“你起來吧。”季盞白知道容漓是無意的,所以沒有怪罪,只是有些尴尬,耳垂那個地方太過敏感,季盞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也跟着癢了起來,看來他是憋的太久了。

幸好他沒有直接起反應,要不然容漓該如何看他?

季盞白看着容漓起身:“你不喜歡酥酥也沒事,以後有什麽事直接告訴我,免得我做了什麽事傷害到你。”

他對容漓的了解全部來自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敢相信容漓年少時會那麽凄慘,反觀蕭開麒,男主都沒有容漓過得慘。

季盞白很喜歡貓,可是容漓不喜歡也沒辦法,那些傷害太嚴重,容漓一時半會兒不可能痊愈,只能委屈酥酥了。

“師尊。”容漓眼神亮晶晶的,剛才他做了那麽出格的事,師尊也沒怪他,反而還安慰他,這麽親密的舉動,師尊也沒有拒絕,是不是證明,師尊心裏或許是有他的?

一想到季盞白有可能喜歡他,容漓就非常激動。

“好了,先去休息,趕了幾天路,我也有些累,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季盞白道。

“對了,典禮三天後舉行,舉行完典禮我打算閉關,這裏有幾本劍譜,先交給你,有不懂的等我出關以後再說。”

“師尊要閉關?”容漓的眼睛瞬間黯淡下去,剛回來師尊就閉關,不是說要親自教他劍法嗎?

季盞白點頭:“嗯,沖一下元嬰期。”

他現在太弱了,必須早日到達元嬰期才行,要不然沒辦法保護容漓。他就不應該強求收容漓為徒,也不至于這麽累,可現在讓季盞白把人讓出去,他也是不願的,所以只能自己多努力。

“師尊放心閉關,弟子一定照看好星之海,也會好好修煉,争取早日能為師尊分憂。”容漓知道他無法阻止季盞白,只能把其他安頓好,讓季盞白沒有後顧之憂。

季盞白笑笑:“嗯,我會告訴師兄們,你放心,不會出事的,容泗雖然強,但他絕對不敢獨闖破雲宗,你就安心在這裏待着,若是有任務,先不要去,一切等我出關再說。”

“是,弟子醒的。”容漓知道季盞白是怕他遇到容泗會出事:“弟子不會出星之海,師尊放心。”

季盞白心中驕傲,他收了一個懂事又聽話的徒弟,別人只有羨慕的份,看着容漓去了廚房,季盞白趕緊跑到碧波島安慰了酥酥一通,多日不見,酥酥很生氣,季盞白哄了許久酥酥才讓他摸。

好在酥酥沒有要跟他一起回瑤仙島,見季盞白要離開,酥酥跳上一旁的大樹,一副你退下吧,朕要休息了的架勢,季盞白失笑,趕在晚飯前回到了瑤仙閣。

三天後,拜師典禮如期而至。

雖然這次人不多,但典禮仍然隆重而肅穆,除去在外歷練的弟子,全部都到了日之海的随心島,幾個即将成為內門的弟子站在天武殿內,接受弟子訓。

容漓到的比較早,他穿着一襲紅衣,白發紅眸,在衆弟子中鶴立雞群,蕭開麒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只覺得多日不見,容漓變化很大,他有些不敢認。

“星海仙尊已經同意收你為徒,現在不過是走個過場,別緊張。”蕭開麒與容漓寒暄着。

容漓點點頭:“多謝師兄關心。”

看着容漓對他冷淡的模樣,蕭開麒有些不悅:“就算入了內門,咱們兩個不是同一個師父,将來也是好朋友,好兄弟。”

“師兄放心,我記得您曾給我的恩德,将來您若有什麽事,我一定會幫。”

其他的就免了吧,他現在不想跟蕭開麒做朋友,朋友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本就可有可無,以前是他沒看清,自從上次蕭開麒對季盞白說那些話,容漓就不想再跟蕭開麒深交。

蕭開麒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咱倆是兄弟,兄弟之間談這些做什麽?”

“再說了,我幫你那些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需要你來還。”

當初蕭開麒幫容漓解圍,是因為從容漓身上看到了自己,反正他已經不招人待見了,也無所謂再多得罪一些人。

容漓搖頭:“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麽,但你畢竟幫了我。”

其實對于容漓來說也不算什麽,他從小便被排擠,那些人罵他打他,他并不會生氣,也不會難過,對他來說,那些人跟不存在沒什麽兩樣。

季盞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容漓,雖然這次入內門的弟子不多,但個個都很出彩,容漓站在他們中間是最亮眼的那個,讓季盞白久久移不開目光,以至于最後才發現蕭開麒。

容漓見到季盞白的那一刻,眼神裏突然有了光彩,蕭開麒順着容漓的目光看去,對着季盞白笑了笑,卻發現季盞白并沒有看他,眯了眯眼。

季盞白看着容漓,思緒慢慢飄遠,還是袁奇碰了碰他,季盞白才回過神來,弟子訓已經講完,幾個內門弟子端着托盤走進天武殿,托盤裏放着一塊塊玉牌,名生命牌,蕭開麒與容漓刺破手指,把血滴在生命牌上,生命牌頓時亮了起來,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一旦生命牌失去光芒,就預示着主人發生了危險,若生命牌碎裂,那就代表生命牌的主人已經亡故。

季盞白也有生命牌,所有人的生命牌都擺放在随心島的神英殿中,把守森嚴,除幾個仙尊外,任何人不得擅進。

容漓的生命牌亮起的是冰藍色的光芒,說明他是雷靈根,而蕭開麒的是紅色,殿內生命牌亮起的顏色皆有不同,顏色越深,證明此人的修為越高。

接下來便是收徒環節,季盞白早就準備好了,而蕭開麒沒想到子桑游會收他為徒,身上還挂着季盞白給他的令牌,可以随時出入星之海,子桑游看到的時候,神色更加嚴肅:“交出來。”

蕭開麒心中暗恨,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乖乖摘下季盞白給他的令牌,然後接過子桑游的。

子桑游回頭看了一眼季盞白,然後把令牌扔給他:“你的東西,自己拿好。”

“好吧,你的徒弟,當然不适合帶着我的東西。”季盞白把令牌收進乾坤袋,其實蕭開麒拿着也不是不可以,但子桑游已經很讨厭蕭開麒了,季盞白不能管太多。

也不知道那麽讨厭,為什麽要收蕭開麒為徒,而且還是親傳弟子,子桑游的親傳弟子只有三個,加上蕭開麒便是四個。

容漓轉頭看着季盞白,典禮結束之後,兩人便是名正言順的師徒關系,容漓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因為他可以時時刻刻陪在季盞白身邊,但将來若是想要改變一下關系,會很難。

不過到時候只要師尊願意,一切都不是問題。

季盞白跟黎天河說了他要閉關,黎天河很支持,她一直希望季盞白能早日到達元嬰期,于是典禮過後的第二天,季盞白便抱着一堆零食進了寒潭洞,不管別人是如何閉關的,他是一定要有零食在身邊,并且争取早日出關,免得吃完了只能辟谷。

酥酥在寒潭洞門前守了半天,容漓也一直在外面站着,離開前,他低頭看了看酥酥,酥酥沖着容漓“喵”了一聲,轉頭去撲蝴蝶,容漓搖了搖頭,酥酥确實很有靈性,知道他不喜歡它,所以從來不黏着他,不像一見到師尊,就往師尊的肩膀上跳。

接下來他也要努力修煉,争取早日追上師尊。

時間飛逝,修煉時不計年月,季盞白在一袋袋的零食消耗下,修為逐漸加深,直到有一天他感覺差不多可以沖擊元嬰期,于是服下提早準備好的丹藥,靜待時機。

容漓感受到動靜,半夜飛至寒潭洞前,與酥酥一起望着洞門。

兩年了,師尊終于要出關了。

這兩年,容漓經常會到寒潭洞前駐足,有的時候是一兩個時辰,有的時候一站就是半天,到後來,容漓就直接在洞門口修煉,不管師尊成不成功,能不能到元嬰期,他都希望師尊一出來能看到他。

而酥酥偶爾會陪着容漓站一會兒,大多時間都在四處抓鳥或者睡覺,容漓有時候會給酥酥帶上幾塊糕點和肉食,一人一貓的關系雖然不算特別親近,但容漓已經沒有再想掐死酥酥的念頭,酥酥也會蹭一蹭容漓的腿,想讓容漓摸摸它。

容漓雖然不讨厭酥酥了,但還是不肯摸它,酥酥就會負氣的把屁股留給容漓,揚着頭離開。

時間過的真快,容漓感嘆着,這兩年他片刻不敢松懈,生怕将來下山遇到危險什麽也做不了,酥酥喵了一聲,寒潭洞裏的動靜越來越大,轟隆作響,容漓神色嚴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寒潭洞。

洞內,季盞白感覺周身的靈力越來越多,身體就像飄起來一樣,靈力順着經絡飛速運轉,不用控制都比他以前運轉的快很多,直到丹田處形成一個旋渦,旋渦逐漸增大,丹珠越來越亮,最後形成一個嬰兒形狀。

季盞白舒了一口氣,感受着更加輕松的身體,他緩緩睜眼,起身轉了一圈,感受到容漓和酥酥就站在外面等他,連姿勢都很清楚。

以前或許只能感受到有人靠近,現在感知能力增強了一倍不止,這就是力量增強的感覺。

季盞白在寒潭洞內停留許久,他不知道自己閉關了多長時間,零食早就被他吃完了,最後的日子都是痛苦的辟谷,為了不丢人,所以才一直熬着不肯出去。

也許是近鄉情更怯,季盞白有些不敢面對容漓,當初他想也不想就閉關,容漓剛認他為師,他便抛下容漓,也從來沒有教過他什麽,實在不是一個師尊所為,容漓好不容易認個師父,師父還這麽不靠譜。

季盞白幽幽嘆了口氣,是他思慮不周,總想着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可容漓的實力也同樣重要。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季盞白緩緩走出寒潭洞,此時正是半夜,月朗星稀,季盞白剛擡頭就對上了一張美豔到不可方物的臉,季盞白呼吸一滞,這是——容漓?

容漓輕輕一笑,對季盞白恭恭敬敬的行弟子禮:“弟子恭迎師尊出關!”

季盞白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容漓這張臉不管見多少次,他都會覺得目眩神迷,更何況如今的容漓跟之前大有不同,以前容漓身上還帶着些許少年感,容貌雖精致,但不像現在這樣,美得讓人窒息。

容漓長高了不少,一襲紅衣襯的他像堕入凡間的妖精,專門吸人精氣的那種。

“起來吧。”季盞白颔首,立即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

季盞白打量容漓的同時,容漓也在默默地注視着季盞白。

師尊瘦了。

肯定是閉關時吃不好,他記得師尊剛入關時臉上明明還有些肉,現在都沒了,顯得臉更小,眼睛愈發大了,又大又明亮,當初就是這雙眼睛,讓容漓久久不能忘記。

師尊的眼神是那麽溫柔,除了師尊,沒有人會用這種眼神看他,之前容漓一直不明白他對于季盞白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是依賴,還是什麽其他的。

現在他很清楚,師尊的溫暖,讓他舍不得放手,既然師尊選擇了他,那就溫暖他一輩子。

師尊,只能是他的師尊呢。

容漓眼睛含笑:“師尊,瑤仙閣已經備好了奶茶,師尊要去嘗嘗嗎?”

“好。”季盞白剛應下,酥酥便順着季盞白的褲腳往上爬,然後趴在季盞白的肩膀上,舔了一下季盞白的臉:“喵~”

容漓的眼神立刻變了,季盞白記得容漓不喜歡貓,于是把酥酥從肩膀上拽下來:“你先去玩,我回頭過來看你,給你帶肉。”

“喵~”酥酥的聲音透着委屈,控訴季盞白,而後又沖着容漓叫了一聲,酥酥對上容漓的眼神,瞬間炸毛,蹬着腿往遠處跑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對酥酥的識趣,容漓很滿意,他都沒舔過的地方,酥酥也不該舔,這次就罷了,若是有下次,他就把碧波島上的鳥全都烤了,讓酥酥什麽都吃不到。

回到瑤仙閣,季盞白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年,他剛閉關的時候,容漓還是白發的狀态,所以猛然見到容漓恢複黑發,季盞白還有些不适應,後來慢慢找回當年的感覺,容漓把一切都照看的很好,季盞白很欣慰。

“師尊可是累了?弟子幫師尊鋪床。”容漓道。

季盞白出關的時候本就是半夜,現在天還未亮,季盞白不困,他搖了搖頭:“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來。”

容漓沉默了一下:“以前都是弟子給師尊鋪床的。”

季盞白看着容漓委屈的樣子語結,他好像沒有經常讓容漓鋪床吧?只是兩人在外面的時候,容漓會主動鋪床,回到瑤仙閣後都是他自己動手,他可不沒有虐待徒弟的癖好,可他怎麽感覺不讓容漓鋪,像是欺負了容漓一樣?

弄反了吧?

季盞白無奈:“算了,你鋪吧。”

鋪好床之後,容漓道:“那師尊早些休息,弟子告退。”

盡管容漓很想留在這裏,但很清楚現在不是時候,師尊剛出關,不能太過勞累,他有的是時間,不着急。

季盞白看着容漓的背影,總覺得容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是長大了的原因嗎?

可能男孩子長大後都會有自己的心事。

季盞白雖然不累,但不想辜負容漓的心意,于是躺到床上,合眼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容漓變準備好了飯菜,色香味俱全,多日不曾進食的季盞白聞到香味,眼睛都直了,容漓準備的頗為齊全,都是季盞白愛吃的,還有他最喜歡的甜粥。

“師尊,前些日子掌門師伯把弟子叫了過去,說一個月後是五年一度的仙道大會,其中有比試,修仙界的新人都會參加,師伯本意是讓二師伯帶着弟子前去,現在師尊出關,弟子就不用跟着二師伯去了吧?”容漓問道。

“仙道大會?”季盞白皺眉,他不太清楚這些:“嗯,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蕭開麒也算新人,所以他也要參加,子桑游才會帶他前去,這麽看來,師徒二人應該相處的不錯。

“你跟蕭開麒現在怎麽樣?”季盞白不希望容漓跟蕭開麒走太近,跟男主走的近總是沒有好下場,子桑游還好,反正不能跟蕭開麒做朋友。

容漓擡起頭:“弟子跟蕭師兄交往不深,對他不太了解。”

“你們之前關系不是挺好的?”要不然原書中容漓也不會一直護着蕭開麒,甚至到了最後,容漓還想把蕭開麒策反,認為所有正派人士都是僞君子,不如魔宗真小人來的痛快。

而且容漓的性格,本就不在乎那些小人。

容漓幫季盞白夾了一塊肉,動作極其自然:“蕭師兄确實對弟子有恩,弟子定會報答,跟同門師兄弟也會互相友愛,師尊放心。”

“原來是報恩……”季盞白喃喃道,他以為是友情,原來是恩情。

容漓笑的露出兩個酒窩:“不過再怎麽說,也比不上師尊的恩情,弟子會用一生來報答。”

“用不着,你只要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季盞白脫口而出,也許是容漓長大了,再加上他的修為提升,季盞白的心理負擔沒有那麽重,所以有些話他不用再遮遮掩掩。

容漓詫異,原來他在師尊心裏這麽重要嗎?

季盞白道:“你別多想,為師就你這麽一個弟子,又聽話,又會照顧人,再找一個肯定沒你強,所以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了。”

聽話……容漓低下頭,他當然會聽話,師尊無論說什麽,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支持,只要師尊在他身邊,讓他做什麽都樂意。

還未用完膳,黎天河便傳來消息,讓季盞白去一趟日之海,他趕忙應下,容漓跟着起身:“弟子陪師尊一起去吧。”

容漓沒忘記當初黎天河看季盞白的眼神,那個眼神,只有他能懂,他不允許有圖謀不軌之人接近師尊。

“不用,你在瑤仙島好好練劍,我回來考你。”季盞白搖頭,黎天河應該是想跟他說仙道大會的事,容漓沒有必要跟着。

容漓看着季盞白遠去,臉色慢慢變的僵硬,雖一直在笑,但看起來卻很可怕,跟在季盞白面前判若兩人,仿佛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季盞白兩年未到日之海,日之海沒有任何變化,黎天河見季盞白到了元嬰期,滿意的點着頭。

“看來早應該讓你收個徒弟,或許現在已經到分神了。”黎天河道。

季盞白擺擺手:“別,師兄你現在不過是分神期,我可沒有你們的天賦,到元嬰期已經費盡心力,可不敢奢求到分神期。”

“誰說的,我比你虛長二十歲,再過二十年,你肯定比師兄修為高深。”黎天河不贊同季盞白的說法,什麽叫沒有天賦?小師弟的天賦明明比他們都好,只是懶,不喜歡修煉罷了。

黎天河有時候很羨慕季盞白,如果他有季盞白的天賦,現在恐怕不僅僅是停留在分神期,可也只是想想就算了,小師弟天賦高,他一點都不會嫉妒。

季盞白搖頭:“不會的。”

除非有什麽投機取巧的辦法,他最了解他自己。

黎天河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季盞白看着黎天河猶猶豫豫的樣子,皺了皺眉:“師兄有什麽話直說就好。”

以前黎天河很喜歡教育季盞白,所以季盞白很是不喜與黎天河相處,但黎天河也都是為了季盞白好,現在他知道上進,知道修煉後,黎天河反而什麽也不說了,到底什麽事會讓黎天河這麽糾結?

“若是你不喜修煉,還有一個快速提升修為的辦法,而且還不費力。”黎天河斟酌了半天才開口,想由此試探一下季盞白心意。

季盞白用手托腮,歪頭看着黎天河:“師兄就別賣關子了。”

“雙修。”黎天河緊緊盯着季盞白的神色,每一個表情都不肯放過:“師父閉關前曾囑咐過,想讓我替你找一個适齡女子照顧你。”

“別,這就不用了。”季盞白頓時苦了臉,虧他還以為是什麽好法子!

“師兄們都沒道侶呢,給我找什麽道侶,我不着急,再說了,阿姐還沒嫁出去,我怎麽也得排在她後面。”

季盞白從來沒想過找雙修道侶,他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什麽時候能回去,所以絕對不能找道侶,禍害人家一生。

“你的身體不好,師父也是希望你有人照顧,我們就不會那麽擔心。”黎天河解釋道:“所以你提前結道侶也沒什麽不對。”

季盞白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于是支支吾吾道:“其實,容漓照顧我就挺好的……”

找道侶還不如找容漓,容漓什麽都會,還聽話,多好。

最主要的是,跟容漓相處起來很輕松,他不用想着該怎麽哄容漓高興,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