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當天晚上，兩個人有着說不盡的話。文清遠想知道秦霄這十八年是怎麽過的。而秦霄也有太多的話想跟文清遠說。彼此都心疼着對方，可到最後還是沒能抵擋得了本能的誘惑。跟之前的纏綿不同，今夜的他們，更像是找到了呼吸，分不開也停不了，仿佛分開彼此就會窒息一般。
一夜纏綿，第二天文清遠沒有意外的起不來了。好在他今天上午沒戲，秦霄這個大配角倒是有兩場戲要配合男一和女一，所以他七點多的時候，難分難舍地離開了被窩。穿個衣服都要來來回回親大寶貝好幾次才最終在向希的怒吼聲中去開工了。
文清遠倒也不是很難受，只是現在的身體跟上輩子習慣了十年的畢竟不一樣。秦霄走了之後，他就起來了。腰疼腿也酸，最重要的是小屁屁使用過度，雖然上了消腫的藥，可哪兒有那麽快好的。一個人挪到浴室洗漱，看着鏡子裏自己的樣子，吓了一個哆嗦。眼皮腫了，還有黑眼圈，頭發跟個雞窩似的。“這也親的下去……”他不得不感嘆秦霄其實也蠻不容易的……
早飯是向希買來的清粥小菜。因為趙曉星這個角色是清瘦的少年，家裏窮姐姐病又要辍學打工給姐姐賺治療費，所以文清遠的形象就得偏瘦。好在他之前拍戲雖然被照顧得很好，可武戲比較多，又經歷了一場感冒，身材還是很符合的。不過除了秦霄一個勁兒的喂他之外，向希送來的食物都是嚴格的營養餐，特別保持身材，一看就能讓吃貨崩潰的那一種。
不過今天倒是很合适了。文清遠心情好，吃清粥小菜也特別舒爽！
收拾好東西，把自己穿成球一樣的離開了公寓。直接打車去片場。雖然秦霄說等中午讓鄭昊開車去接他，可等秦霄一走，他就沒有任何想賴床的意思了，迫不及待地想去劇組跟自家男人見面。也是癡纏得不行。
到劇組的時候，秦霄正在拍攝。向希上午回了公司有事情，所以只有鄭昊和孫蒙在。鄭昊趕緊吧文清遠的包和厚厚的羽絨服放好。然後給他放了個羽絨墊在椅子上。“歇會兒吧。怎麽自己過來了？”
文清遠笑呵呵地：“在家一個人無聊呗。”
孫蒙看清楚了文清遠的眼睛，頓時就懵了。“我的天。你眼皮怎麽腫這樣了。昨天哭過了啊？”
文清遠有點兒尴尬。他這個人眼淚窩淺，上輩子就被田弈然說是哭包。不過感情豐富也沒辦法，何況還老是被人整，委屈了在劇裏表現出來的哭戲就會特別真實。他的粉絲還特別沒人性的說最愛遠遠的哭戲，求深虐。不過昨晚他是真的沒辦法控制，情緒失控了好幾次，加上三點多才累得不行睡着的。他這眼睛可不就沒法看麽。“別說那麽多，有法兒沒有？”
孫蒙扶額：“能。你得遭點兒罪。”
文清遠打了個哆嗦：“冰敷啊？”這大冷天的。他想想就一個激靈。
這時候正好換場，秦霄趕忙跑過來。看到文清遠眼睛這樣，又心疼又想笑。“用茶包來敷吧。這個天氣也不用冰敷了。到下午估計也差不多了。”
今天不管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幾乎所有人都發覺秦霄和文清遠的氣氛有點兒不一樣。大家都知道這倆人關系好，可是今天好得有點兒過了。具體症狀就是秦霄在文清遠休息的時候忙前忙後的，比助理都伺候得周到。弄得大家紛紛好奇。不過到底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往其他地方想。至少一大部分人都覺得，這倆人關系是真好。
向希下午回來之後看他倆這樣，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拎着倆人到保姆車裏訓了幾句。見文清遠一臉委屈，他就說不下去了。“你別給我整幺蛾子啊！我不吃你這套！”
不吃你的氣焰怎麽下去了呢！文清遠在心裏吐槽着，表面上還是真委屈的樣子：“我感冒又要反複了。霄哥擔心才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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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希嘴角抽搐。“你是不是以為我傻！就你那黑眼圈，粉都沒遮上，就是感冒反複了也是你作的！秦霄，你怎麽回事兒？昨天一副心事重重的，到底發生什麽了？”
秦霄嘆了口氣。實話當然不能說。可不說出個理由來也不行。見文清遠一臉緊張地看着自己，他笑了：“我家那邊的事兒。我爸要交給我倆公司讓我打理。有一家還是剛剛買下來的虧損企業，非要讓我給他弄一個扭虧為盈。心裏煩得慌，為了不讓他老攪合我，我必須得把生意處理好才行。”
生意永遠都是最好的借口。文清遠一聽這個，立刻影帝上身：“昨天晚上我倆研究那個公司到半夜，所以才沒睡好。”
這理由向希還真沒法說什麽了。“那也不能不睡覺啊。你家老爺子也真是的。你都這麽忙了，還給你找事兒幹。你不然還是找個助手吧，專門打理生意的。”
成功轉移走的話題，文清遠在心裏給自家男人比了個v。“對啊。希哥說的有道理。霄哥，你真的需要找一個職業經理人，不然你哪兒有時間。又要拍戲又要看劇本又要打理生意的。而且你自己還有生意要處理。多忙啊。”
秦霄嘆了口氣：“我倒是有個代理人，但是他已經很忙了。而且老頭子要是不折騰我哪兒能放心。我要是轉手把生意給別人幹，他準又想新法子。算了。我堅持堅持就行。幸虧最近幾個月我也沒什麽事兒幹。”
對這件事向希也沒轍。“唉。你也真是辛苦。要是有什麽要幫忙的，就跟大家說。我們大事兒幫不了，小事兒還是可以的。”
秦霄感激地點了點頭：“嗯。都是哥們兒，我不會藏着掖着的。對了，房子那邊的事情也有消息了。希哥你怎麽樣？”
向希嘆了口氣：“我跟家裏人商量了。但家裏所有人的積蓄加一起，頂多兩戶吧。”
秦霄想了一下：“這樣。我看大家也都是這倆三戶的樣子。要是都沒有要留房子在那裏住的意思，只想收一個拆遷款，咱們就都一起買，然後到時候錢一起分。這樣比一戶一戶單來要好。但要是想留房子，就得另算了。”
向希思考了一下，覺得秦霄的提議也不錯。“行。做生意的事我不懂，把錢教給你我也放心。”
文清遠趁機開口：“不然讓秦哥透支你十年工資多買一些嘛～”
向希笑了：“別扯淡了。那之後十年你讓你哥喝西北風啊！好了不說這個了。過兩天我把錢打給你，然後就全靠你了。其他的，我沒那麽大的野心。而且如果翻倍的話，就夠我再投資一點兒別的了。我總不能把所有都放進去。”
秦霄點頭：“希哥這個心态做投資是最健康的。行。我這就找我的代理人去辦。”
秦霄雖然說是為了轉移話題，但秦正豪的确給了他一個棘手的買賣。一家虧損的軟件公司，沒有什麽好的成品，去年還因為版權問題跟人打了個官司，雖然最後官司對方敗訴，可到底也傷了元氣。最終把公司賣給了秦氏。而秦正豪買下這個小公司，就是為了扔給秦霄的。秦老爺子的心思，那一般人猜不透。
當文清遠知道這不是托詞而是真事兒的時候，也皺眉了。“我還以為你随口一說呢。那怎麽辦？我對這些一竅不通，但是也知道沒有過硬産品，又沒有知名度，還出過版權糾紛，應該也沒什麽救了吧？”
秦霄其實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辦了：“這不是問題。員工能幹的留下，不能幹的走人。他們之前做的那幾樣軟件注定沒發展了。這公司留着也沒用，不過重組再挂牌。咱們比別人多了十年的經歷。有些事情還是可以提前做出預判的。以後咱們倆肯定需要完全屬于自己的平臺，我趁着這個機會，組建兩個團隊，一個做大型的視頻網站，一個做手機app，之後合二為一。這需要有一兩年的時間來營銷，但只要經營得當，出成績的速度會更快。之後還可以跟一些娛樂公司合作，直接購買網絡獨播權。當然最終是要有自己的公司。上輩子吃夠了那些網站胡言亂語的虧，這次咱們得有占據主動的能力。”
文清遠皺了眉頭：“話雖然這麽說，可哪兒那麽容易啊。像視野網和橙天網那樣的，都是幹了多少年才那麽大的。咱們現在才想……得什麽時候才能成功。”
秦霄笑了：“有錢就好辦事兒。雖然秦家這麽多年沒有往娛樂圈發展，但不表示周圍産業沒有涉獵，所以無論是技術還是關系網都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是誰來做這個代理人。”
文清遠搖了搖頭：“咱倆雖然在圈子裏混了那麽多年，但說實話，真正能放心的好兄弟也就那麽幾個，何況現在還都不熟或是根本不認識的狀态。這麽大的事兒，你要是沒有信得過的，我也給不了主意。不過你說的也對，有錢好辦事兒，大不了請專業人才。不過那些網站的盈利似乎都不太平穩的樣子，咱們可不能只為了鋪一個平臺就只投入不賺錢。”
“那是肯定的。我要是做得不賺錢，老頭子不得嘲死我。放心吧，我有初步預想了。我會跟柳海研究一下，最好可以跟盛世簽網絡獨播合約。先從《天河傳奇》和《洛俠傳》開始，這輩子沒有樊雪那事兒，我又在之前做了一些運作，上星平臺已經搞定了，不會像以前那樣被當球踢了。網絡平臺的獨播權是後年才會興起的，所以咱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占領空檔。那些紅的電視劇可以一起簽下。你覺得呢？”
文清遠咽了下口水：“我只覺得要花好多好多的錢！光買了，怎麽盈利？”
秦霄回答：“廣告投放和流量都算是盈利的方式。vip雖然也是一種方式，但是很容易被破解，也沒啥大意思。所以我的最終目标是成為一個公開的平臺，你也知道有時候藝人宣傳發一篇通稿，出一個采訪節目都要花多少錢了。”
文清遠立刻搖頭：“我最讨厭那些。自己怎麽還能幹這個。”
秦霄把人摟懷裏：“我們當然不同。正常的采訪節目和通稿是可以的。咱們要從一開始就杜絕黑通稿和沒下限的炒作。雖然會少很多熱度，但等咱們這幾個人紅了，就讓網站企劃節目，然後咱們去參加。不愁不吸引人，當然也會吸引廠家來投放廣告。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負面東西的。而且我的目标還是要有一個自己的公司。這個網站就是個起點。以後可以以這個公司的名義簽約藝人和投資影視劇。倒時自然盈利。還有別忘了，這個公司到底還是有秦家做靠山的，那些人總是要給面子。想想秦家那些品牌産品的代言和廣告。給誰家不是給呢。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也不只是方便咱們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