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刀闊斧的邁進
最近都在比誰的“開明”程度更高，還真是無聊啊。
——羅德裏赫
七/年/戰/争的失敗使羅德裏赫對如何讓這個國家繼續向前邁進再次進行了反思，尤其是女王陛下，恐怕她到逝世的那一刻也無法忘記改革的重任。她堅持任用考尼茨，而這位曾經推動過女王陛下做出“外交革/命”這一決議的支配性角色，以後也将在政壇上發揮重要作用。他在之前女王陛下的中/央/集/權/政/策的基礎上，改革行政機構，協調了王室與臣民之間的關系。
不僅如此，政治的變化推動了教育乃至整個文化生活的變化，世俗化、理性化、啓蒙化逐漸滲透到了羅德裏赫的生活。
樞密內閣會議中，聽到自己的決議被駁回，女王陛下皺起了眉頭：“那麽，我親愛的臣民，請你們告訴我，我該如何選擇呢？”
“我認為僅僅從傳統的王朝角度來考慮并不能看清事物的本質，請陛下多從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以及為了獲取這些利益所必須的理性角度來思考吧。”女王的顧問班子中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保守的大臣頓時跳出來反對：“荒謬！女王陛下的決議豈容他人置喙！”
自從1760年教育委員會設立，那些自稱為“啓蒙派”的家夥動靜就越來越大了。雖然他們所深信的“建立一個沒有教會控制的教育體系”在羅德裏赫眼中看來是那麽猖狂，但在女王陛下的默許下，他也無從去幹涉這些人的存在。雖然他們的有些理論羅德裏赫無法理解、更別說是接受了，但為了改革的深入，他也支持着他們的發展，尤其是鼓勵他們進行教育普及。
其實，對于自己的國人綜合素質提高這件事，沒有哪個國家會拒絕。更何況，羅德裏赫可不想輸給對手——那個大笨蛋先生。
基爾伯特表面上看好像不是什麽熱愛學習的家夥，讓偏偏讓人無法置信的是——那家夥竟然讀過很多書！受啓蒙主義感染也是德/意/志國家當中最早的！
羅德裏赫怎麽可能會放任自己落後于這個家夥！
“哼，腓特烈二世嚣張什麽！竟然總是在我面前标榜自己是什麽‘開明君主’！”瑪麗娅女王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簡直和腓特烈二世反諷她是“破裙子”時候的樣子如出一轍。
羅德裏赫明白在女王的眼中腓特烈二世就是最大的敵人和競争對手：“其實在國人的眼中，您又何嘗不也是一位開明的君主。”
“哎，我老了。人們早已經把更大的希望寄托在約瑟夫（女王的兒子）的身上了。”
“您已經打算将他……”
“弗蘭茨（女王的丈夫）死後，我也該讓他學會處理政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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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5年，約瑟夫二世被瑪麗娅女王提拔為聯合執/政，這位被人民寄予厚望的君主是在改革派的培養下長大，是啓蒙運動的熱情倡導者，所以人們也希望他能進行更加激進的改革，而不是像他母親一樣的溫溫吞吞。
對于母親的仇人——腓特烈二世，他并沒有那麽多的怨恨，而是将他作為角色榜樣和對手，發誓超越他。
雖然在某些方面，羅德裏赫和女王一樣，擔心新君主的年幼稚嫩，但他還是希望這位新上司能将這個家園建設得更加美好。
“那個，羅德，我會好好努力的。”新君主帶着腼腆的笑容，在他的眼中依稀可見對生活的熱情和蓬勃的朝氣。
羅德裏赫點點頭：“上司，我希望您是一位能夠比您的父親更有實力協助女王管理國家的賢君。”
自從丈夫去世，女王陛下一直身穿黑色的喪服，她對于自己的兒子始終不像世人期待得那樣放心：“羅德，我的兒子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嗎？他啊，太過于沖動了，我真不知道他會把奧/地/利管理成什麽樣。他對任何事情總是抱着太大的期望，作風也不夠謹慎，對改革太過熱心，但是對局勢卻沒有冷靜地分析。”
“……女王陛下。”對于她的憂慮，羅德裏赫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就像他對神羅一樣，女王陛下也免不了她作為母親對兒子的關心。
當然，經過了一段日子，這位新上司也不像羅德裏赫所想象得那般廢材，總而言之，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他總是喜歡纏着羅德裏赫，說一些令他難以接受的話。
“羅德，你和法國很熟吧！我聽說，他們那裏流行理性主義啊！你能和我說說嗎？我很好奇啊，這樣理性而高雅的國家，究竟是怎樣的呢？”‘不是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喜歡紅酒、熱愛裸/奔的猥/瑣的混蛋而已啊！’
“這個，我并不是很清楚。”
“怎麽會呢？羅德應該和法/國關系很好的吧。那個地方真是令人向往啊！要是奧/地/利變得和法/國一樣就好了呢！”‘千萬不要啊！請你快點去死一死吧！！’
“是嗎？您真是志向高遠啊。”
“真的嗎！”
和這位新上司說話真是一件費勁的事情，羅德裏赫總是要克制住毆打對方的沖動，在心中默念“他是上司”才得以平息。
不過，和羅德裏赫形成鮮明反差的，是他的子民們。他們對這位上司似乎很歡迎和接納。也是啊，雖然約瑟夫二世崇尚的法/國式理性主義讓他難以忍受想要吐嘈的沖動，但對方卻無疑是一個受人尊敬的親民皇帝。
“親近民衆，作風樸實，銳意創新，這些都是人民對他的評價？”女王詢問着羅德裏赫。
“是的，女王陛下。人們對他的評價很高。”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約瑟夫二世在鏡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裝束：“羅德，你說這樣的裝束合不合乎禮儀。”
“十分優雅，與您很相稱。”
“瑪麗亞看到一定會發出贊嘆聲吧！走吧，我們去看看她。”瑪麗亞安托瓦內特是約瑟夫二世的妹妹，目前嫁到法/國，是路易十六的妻子。
約瑟夫二世就算是到了妹妹所在的國家，也不忘矯飾自己的行為，以便合乎法國民衆的口味。他總是喜歡在衆人面前留下個好形象，雖然說有點虛榮心，但他對于自己能夠把開明的美名遠播到法/國這樣充滿理性的國家這件事，還是十分開心的。
在凡/爾/賽，約瑟夫二世與遠嫁的妹妹開心地問寒問暖，而羅德裏赫更加享受宮外的自然氣息。
“好久不見啊，哈/布/斯/堡的小少爺。”弗朗西斯向他走來，“哥哥我可是想你想得難以入眠啊。”
“得了吧，最近總是聽到上司提起你，聽得我都厭煩了。”
“哦？小少爺的上司原來是哥哥我的粉絲啊！真榮幸啊！”‘去你的榮幸。’
“聽你這麽說，我一點也不高興。”
“呵呵，最近我可是很久都沒有聽到你和基爾伯特吵架的聲音了，不過現在看來，你和他都沒有放棄啊。暗地裏鬥得很兇吧。”
“是啊……最近都在比誰的‘開明’程度更高，還真是無聊啊。”
對于那個大笨蛋先生，羅德裏赫可是不會讓他就這樣超越自己的，既然他那麽熱衷于改革，那羅德裏赫也會奉陪到底。
☆、山雨欲來的預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