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锲而不舍

名字?這男人想幹嘛?朱貞貞立刻提高警惕,“我可不可以拒絕回答?”這年頭還真有當街問陌生人名字的家夥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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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想起聶洛雷那張酷酷的臉,忍不住想像着他會不會做出這種魯莽的舉動。

“看你年紀不大,今天有二十二歲嗎?”某男的聲音再次傳來。

二十二?她都已經二十八了好不好。

朱貞貞回頭,帶着一臉無奈,“我可不可以再次拒絕回答?”

眼前這男人一身痞氣,她只不過好心的見義勇為一下,雖然見義勇為的後果是以失敗告終,但她可不希望這男人将丢錢包的憤怒轉移到她身上,而且她也不想和這號痞氣男子扯上關系。

男人繼續锲而不舍的追過來,臉上的笑容是大大的,“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和小姐做個朋友而已,噢對了,你有男朋友了嗎?”

問完這個問題後,他突然笑,随即很酷的聳肩,“我知道,這次你一定又會拒絕回答,對吧?”

她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眼前這家夥也不是那麽讨人厭。

一切都不對勁了,這是聶洛雷此刻焦躁心情的最佳寫照。

本以為他和朱貞貞之間的無聲戰火會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可朱貞貞那女人顯然有打算将戰争持續到他發怒為止的嫌疑。

整整一個星期,朱貞貞刻意躲着他避着他,內線不再是她接,咖啡不再是她泡,就連每次送文件這種事都換成了鐘秘書。

下班後,朱貞貞準時閃人,盡一切可能的避開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忍了整整一周,坐在辦公室裏的聶洛雷終于因為一個小小的企劃案出了纰露而暴發了。

“啪!”一聲刺耳的巨響,他将鐘秘書煮的咖啡摔到光滑的地板上,辦公室的門沒關,聽到裏面的聲音,鐘愛琳吓得急忙跑了進來。

“聶先生……”她有點措手不及的看着地上變成碎片的杯子和深棕色的液體,大老板發脾氣,這可是她來到聶氏之後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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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企劃案到底是誰負責做的?錯字連篇,還有這張報價單,前後的價格居然出現那麽大的反差。”

他不客氣的将一疊文件摔到地板上,潔白的紙張沾到了地板上的咖啡漬,顯得淩亂不堪。

鐘愛琳被他暴怒的樣子吓得一時間不知所措,急忙彎身将文件一張張小心的撿起來,“可能是企劃部新來的實習生,上個月新來的一些實習生對公司的業務還不是很熟練……”

“朱貞貞呢?”他冰冷的雙眼望着鐘秘書被吓得蒼白的小臉,“以前這些送到我辦公室裏的文件不是都由她先過濾嗎,這次她到底是怎麽搞的?”

“呃……聶先生您忘了嗎,上個月新來的一批實習生被分配到了秘書室,貞貞每天上午都要負責去給那些時習生講課……”

“她去給實習生講課?”聶洛雷挑高眉頭,“為什麽這件事我不知道?”那女人居然敢擅自作主公司的事情。

“本來……本來講課的事情應該由我負責,因為我是秘書室的主管,可是貞貞她說……”

鐘愛琳被老板的樣子吓得渾身顫抖,“貞貞說她的經驗比我豐富,還說……還說……”她被聶洛雷冰冷的目光吓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終于噤聲。

“洛雷,沒想到這麽久不見,你的脾氣還是發得那麽專業。”

門口一道揶揄的嗓音響起,打破了辦公室內的危險,鐘愛琳回身,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正穿着一套休閑裝,玩世不恭的站在門口處環着雙臂。

俊美的臉露出吊兒郎當的笑,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懾人的痞氣。

聶洛雷臉色一冷,像是看到了不想見的人,“怎麽是你?”

“真是不可愛,我們兄弟整整三年未見,你不過來擁抱我一下也就算了,還要用那種冷冰冰的語氣來迎接我……”

他優雅的踏進室內,并沖一臉防備的鐘愛琳擠了擠眼睛,“別用看賊似的目光看我,我可以對上帝發誓我不是恐怖分子。”

鐘愛琳臉色微紅,一時間怔在原地。

聶洛雷沖她揮揮手,“出去,這裏沒你的事了,還有,去把朱貞貞給我叫過來,我有事找她。”

“是,聶先生。”仿佛得到了特赦令,鐘愛琳飛也似的逃出辦公室。

“看來你這個老板當得很有權威性,把自己的秘書吓得快要避你如蛇蠍了。”

聶洛雷冷冷瞪着他,表情陰沉,“什麽風把你吹回寶灣北了?”口吻中夾着明顯的不屑,又仿佛帶着幾抹厭惡。

對方“沒看到”他對自己的排斥,仍舊笑嘻嘻的走到他辦公桌前,并一屁股坐在辦公桌的一角處,修長的手臂撐着自己的上半身,将俊臉湊到對方面前。

“原來你還很關心我嗎,以為你把我這個哥哥忘到宇宙之外了呢。”聶洛風沉笑,帶着幾許調侃。

“老媽忌日的前夕我正在日本比賽,接到小姨電話本想趕回來,可沒想到中途出了一點小小車禍所以耽誤了……”

“是麽,看來我該慶幸你居然沒能在車禍中喪生。”聶洛雷滿臉無情,聲音都是讪讪的。

“洛雷,你不歡迎我。”對方立即擺出一臉委屈的表情,“好歹我剛剛回國就直接來你公司看你了,難道你就不能稍微感動一下?”

“我沒請你來吧。”

眼前這男人的出現,令聶洛雷原本就差的心情更是差到了史上最低點,如果有可能,他寧願一輩子和這號人物老死不相往來。

面對弟弟的尖刻諷刺,聶洛風倒是好脾氣得很,他依舊嘻皮笑臉,一副痞氣,“洛雷,沒想到你真是越大越不可愛了,還記得小時候……”

他的話剛剛引出,就換來聶洛雷一記冰冷而排斥的眼神。

他立刻下意識的閉嘴,笑得有點尴尬。

“好吧,我不提就是了。”聶洛風一副小賤賤的樣子,“其實我前些天就回國了,遇到幾個哥們,大家去山頂玩了幾圈飛車,不過這邊的道路真是有夠狹窄的,玩起來都怪不過瘾。”

聶洛風坐在一邊羅哩八嗦,聶洛雷則無耐的伸手抵眉,這個比他大三歲的哥哥,根本就是弱智群體的代言人,明明都已經三十幾歲了,但智商似乎仍舊停留在幼稚兒童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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