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男人之間的暴力?
又是一陣砰砰磅磅,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朱貞貞誇張的将自己的雙拳掩在嘴邊,瞪圓了雙眼。
不出兩分鐘,卧室的門開了,聶洛雷很優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只不過,他的衣服亂了,好像領口被扯壞了,頭發也淩亂不堪,還有他的嘴角似乎有點腫,總之從上到下都狼狽得要死。
但他走路的姿勢卻永遠都是那麽的得體而有風度。
“洛雷……你沒事吧?”她已經完全不會思考了,這難道就是男人之間的暴力嗎?
他走到她身邊,一把将她抱了起來,聲音依舊低沉,“記住以後在你身邊,唯一一個可以讓你依靠的男人的名字叫聶洛雷,那就足夠了。”
一下子人朋友晉升為戀人,這種奇怪的關系令朱貞貞一時之間無法适應。
本以為像聶洛雷這種不善于言詞表達的男人在感情上的付出應該是吝啬的,可沒想到他對她的細心遠遠超乎了她的想像。
知道她怕雨,他就在自己辦公室和車子裏準備了好多把雨傘供她随時使用。
知道她怕冷怕濕,他就買來一臺吸濕機放在辦公室。
他嫌她家裏的環境不好,想要送她一棟寬敞點的房子,可朱貞貞又覺得那樣做有點像被包養的感覺,所以他竟在不知不覺中将她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換掉,讓她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他會每天接她上下班,只要有時間,他就會盡一切可能的陪她。
鐘愛琳知道兩人戀愛了,曾私下裏偷偷問她和那樣一號冷冰冰的家夥在一起,會不會感覺很奇怪。
雖然總裁又酷又帥而且還是有名的富豪,可偏執的性格卻讓很多愛慕他的女性避之不及,這也是鐘愛琳在聶氏工作了将近三年得出來的結論。
朱貞貞卻笑而不答,愛了整整十年,能得到如今的回報,她當然不會錯過。
只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天離開聶洛雷家的時候,在樓梯間看到聶洛風,當時他的臉也受傷了,而且比聶洛雷還狼狽幾分。
但他卻笑得讪讪的,表情一副促狹,“終于愛上對方了吧?看來我下手似乎還是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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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聶洛風搖頭晃腦的離去,仿佛話中有話,而朱貞貞則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事實上聶洛風給她的感覺一直都很像一個大男孩。
即使他已經三十幾歲了,有時候卻幼稚得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她不了解聶洛風,就算是之前曾私下裏接觸過兩次,但聶洛風那人……總像是帶着一副假面具,好像笨笨的,但又會在暗地裏閃過精明的目光在那怪笑。
他口口聲聲說要追她,可他和自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卻沒做出過什麽越軌行為,也許是她的錯覺,至少從那以後,聶洛風沒再出現過,據說他去M國參加某個賽車比賽去了。
最近,聶氏要和日本藤田集團建立合作關系,藤田集團是日本最大的電器營銷公司,代理各種品牌的電子産品,此次由聶氏負責生産,由藤田集團負責外銷,兩家公司開始進行簽約合作。
身為執行主席的聶洛雷當然必須本人親自到場才行,所以訂好機票,帶上自己的助理兼女友朱貞貞,兩人抵達日本東京的成田機場。
剛下飛機,遠遠就看到藤田集團派來的代表前來接機,時至五月,已是春暖花開,但空氣中的濕度依舊很重。
聶洛雷很怕她的身體适應不了日本的氣候,很霸道的将她包成了肉粽,免得她有事沒事再生病給他看。
朱貞貞很無奈,其實她也不是每次淋雨都會生病,但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威嚴的氣勢不僅用在工作上,還用在感情上。
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的進行,下飛機,走出機艙,随着衆多人群魚貫而出,看到藤田集團的代表舉着牌子來接人,就差直接坐進他們停好的轎車裏了。
可上天總是會在幸福的人身上安排一些小插曲,原本熱鬧的機場突然人聲鼎沸,接下來,傳來女人的尖叫和撕打聲,正摟着朱貞貞肩膀的聶洛雷似乎并沒注意到那邊的紛亂。
可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沖破人群,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飛也似的逃竄,身後,是一群警察的追擊。
“砰!”出其不意的相撞,隔開了聶洛雷和朱貞貞之間的距離,這個突來的慣性,令貞貞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地。
還沒等她搞清狀況,只見和她相撞的男子踉跄一下,就在被撞歪到一邊的聶洛雷準備過來扶她的時候,一支黑色的槍口對冷了他的太陽穴。
緊接着,聶洛雷的手臂被那個男人扭到身後,那人的手微微發抖,似乎被衆人的追擊吓得不知所措。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流利的日語在顫抖聲音的襯托下顯然有些狼狽,他目光焦距不穩,渾身下下都在打着哆嗦。
圍攻過來的警察紛紛拿槍指着擁有聶洛雷這號人質的匪徒,并做好一切準備将子彈飛向那個顫抖中的男人。
周圍的人群被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吓得尖叫不已,并四處逃竄,剛剛摔倒在地的朱貞貞簡直不敢相信這瞬間所發生的一切,上一刻,她還和聶洛雷相擁着走出機場,可現在……
她吞了吞口水,眼神死盯着那男人手中的槍,而他的槍所指的地方正是聶洛雷的頭。
“不要……”她搖着頭,胸口怦怦直跳,目光也變得不确定起來。
“貞貞,退後。”雖然被抓做人質,聶洛雷仍舊用低沉的聲音命令她逃離危險。
她狼狽的站起身,就見那匪徒緊張的抓着聶洛雷不斷後退,“滾開,都給我滾開,把車子給我準備好,讓我走……”
他狠狠将槍抵在聶洛雷的頭上,恨不得将槍口塞到他的腦袋裏。
幾個日方的警察慢慢逼近,大概是因為有人質在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把車給我準備好,放了我的同伴,快點!”那個匪徒就像一個在垂死掙紮的小獸。
“久利洵,你最好把人質放了,你明知道你根本跑不掉,而且你的同伴已經中了槍,目前生死未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