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霸總登場~【二更合一】
崇遙看着支負寶提示微微一愣, 還真有人買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有眼光的。
而此時星華娛樂大樓辦公室內，正刮起着一場風暴。
星華娛樂的總裁齊楊看着不遠處站着的顧清瑜道：“和一個污點藝人接觸能給你帶來什麽好處？！”咆哮聲預示着聲音的主人情緒開始有些失控。
就連一貫少言寡語的顧清瑜此時也仿佛被這氣氛感染，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她開口道：“我只是做了我認為對的事情。”
她的眼睛直視着對方, 在許多與齊楊接觸的藝人當中她是第一個, “是他們沒有事先和我溝通就開始發文稿, 剝奪別人的功勞, 給自己創造利益, 我看不慣。”
顧清瑜口中的別人指的當然是崇遙, 當晚她因為臻桂面膜上了熱搜，結果雪月優卻跳出來說這一切都是因為用了他們家的産品, 顧清瑜看不慣，所以在第一時間站出來澄清。
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哪怕現在被老板罵得狗血淋頭, 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還是會那麽做。
“你是沒錯！但在這個圈子你這麽做就是失信的！明白嗎？人家花上千萬砸在你身上，不是讓你當衆打他們臉的！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種你偏偏用了最蠢的一種！”
此時的齊楊顯然有些情緒不可控了, 他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正在此時辦公室裏的電話響起, 秘書的聲音從那頭響起，“老板, 溝通失敗了。雪月優那邊明确表示不會再用星華的藝人做任何代言, 除此之外還有幾家正在洽談的廣告商也打電話過來, 表示另有人選......”
壞消息接踵而至, 偏偏屋裏的人別說悔過了, 就連幾句好話也不舍得順着他。
齊楊覺得自己腦子裏的那根弦正在拉緊，他看着眼前面無表情的顧清瑜沉聲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和他們當面道歉？”
“不”顧清瑜回答的很果決。
腦子裏那根弦徹底崩斷，齊楊指了指辦公室門口，大聲道：“滾！滾出去！！”
顧清瑜冷着臉看他，足足有三四秒，齊楊被她看的心裏有些發毛，就連不受控制的情緒也冷靜下來了些，就在他以為顧清瑜還有話要說的時候，對方一個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走廊上人很多，顧清瑜沒給任何人眼神，徑直下了樓。
衆人面面相觑，除了惶恐，眼神中還帶着一些不可置信。
畢竟顧清瑜出道這麽多年，做事一直很穩，老板雖然脾氣暴躁，但對她都是帶着尊重的。
然而今天老板竟然開口讓她滾，讓人不敢相信，仿佛最後一座堡壘也淪陷了。
顧清瑜走後，屋內迅速陷入一片死寂。
齊楊閉着眼睛撐着額頭，許久才放下手，癱坐在辦公椅上發出一聲帶着懊惱的嘆息。
他不想這樣，真的不想這樣！
這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前幾天在外出差。
但是今天回公司之前，在顧清瑜踏進這間辦公室之前他都十分努力地警告自己，要控制情緒！不要罵人！
顧清瑜出道這麽多年，她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己應該最清楚，比起因為一個不算錯的錯誤丢失的那些代言，顧清瑜這些年給公司創造的收益彌補這些簡直綽綽有餘。
就算不說這些，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何況剛拿下耀金影後，自己不說別的言語之間總得表揚表揚吧？
想到這齊楊又是一聲嘆息，公司裏女星已經夠少的了，好不容易有了顧清瑜能容忍他這個狗脾氣，他還發什麽火啊！真是的！
齊楊啧了一聲，他感覺自己最近的情緒是越來越無法自控了，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走的更高的，卻因為這種缺陷喪失了很多。
不過好在從來沒對任何人動過手，這也算苦中作樂吧。
齊楊拿起辦公室內的電話給秘書撥了個內線，“拟定一份新合同，給顧清瑜多加百分之十的分成。”
說完，齊楊挂了電話。
情緒平靜下來之後，他便開始加班工作。
星華娛樂不止作為藝人的經紀公司，更是一個娛樂帝國，每年公司都有将近十部高品質電影和三十幾部電視劇網劇的輸出。
對于齊楊來說，數量并不重要，質量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沒投資一部劇，不論是劇本還是各方面策劃他都會一一過一遍。老實說他自認為除了脾氣，自己在其他方面還是個很敬業的老板。
不然星華娛樂也不會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做到這個位置。
前陣子外出了不少時間，遺留下來的工作還是積累的相當多，秘書提醒了好幾次該休息了，齊楊也沒有停下，直到大腦開始昏沉，頭痛病發作他才不得不停下來，從辦公桌的櫃子裏掏出幾顆緩釋膠囊服下，然而從前半個小時就有效的止疼藥，現在一次吃三粒也沒什麽感覺了。
齊楊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
他靠在辦公椅上休息片刻，然而痛疼的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只有不斷地捶打才能緩和一些。
他得這個病已經很久很久了，似乎從記事起就三不五時地頭疼。
尋過名醫，求過良藥，然而那些醫生都說這是先天性的，不致命但要根治卻很難。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于是情緒越發的煩悶，他一腳揣在辦公桌的擋板上，恨自己明明能力出衆，卻為什麽生來就有缺陷！
然而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齊楊連忙坐起身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狼狽的一面。
也不知道是誰，進他辦公室連門都不會敲嗎？
齊楊剛要開口罵人，然而下一刻他的話卻憋了回去，艱難改口道：“媽？”
此時推門進來的人正是齊楊的母親齊太太，在她腦海裏可沒什麽敲門的概念，畢竟屋裏頭可是自己的親兒子。
齊楊見是她也不好再發作，只是站起來問道：“這麽晚了，您怎麽來了？”
齊太太顯然凍的夠嗆，不過卻神采飛揚，她手裏小心翼翼地握着一個手提包，快步走到了齊楊的辦公桌前，一邊搓手一邊道：“是你爸讓我來的！他今天下班的時候路過販賣機，看裏頭的東西有點意思就順手買了一瓶。本來想等你回家再給你的，沒想到你一直加班，我就直接給你送來了，你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齊楊沒太搞明白，這自動販賣機裏面能買到什麽好東西啊！不過畢竟是父母的一片好心，齊楊還是忍着頭痛溫聲道：“媽，我這什麽都不缺，這大晚上的外面那麽冷您還親自過來！”
齊太太一副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她伸手進包裏掏了掏，下一刻一個手心大小碧綠色的玻璃就出現在了齊楊面前。
齊楊微微睜大了眼睛，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風油精？”
他倒是用過這個東西，小時候去鄉下玩外婆經常給他用，那味道對他來說有些難以忍受，雖然還是得乖乖聽外婆的抹上，但是齊楊依舊受不了這薄荷腦的味道。
齊太太是個天生的樂天派，大多數時候都願意去嘗試新鮮的事物，此時她點了點頭，“是啊！你不是經常頭疼嗎？小時候我頭疼的時候你外婆給我滴兩滴在太陽穴上，還是很管用的！你用用看說不定有效呢？”
齊楊有些無奈，“媽，我小時候頭疼發作的時候外婆還給我滴過呢，說是萬能神藥！結果除了臭什麽用都沒有！再說了這四五塊錢的東西還值得你大老遠跑一趟，你要想我試，直接叫我秘書去買就行了。”
“這不一樣！這瓶賣五百塊呢！真要是三四塊錢的你爸還不會買呢！”說到這齊太太停了一下，煞有其事地說道：“而且那販賣機上寫的明明白白，這個東西保質期只有28小時，再過幾小時就用不了了！”
聽完這話，齊楊皺了皺眉接過齊太太手中的風油精，透明的小瓶中，裏面的液體碧綠靈動，倒是頗有質感，然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就連分量也是少的可憐。
他不明白自己父親一個地産公司的大老板，平時做事殺伐決斷，為什麽會花五百塊買這麽個東西，貴就不說了還是個臨期産品，雖然他家不缺這幾個錢，但這簡直就是白交了一筆智商稅啊！
只不過，此時此刻齊楊知道不能和自己老媽争論，因為多說一句話她媽就得在外面多挨凍受罪，所以齊楊也不多說了，直接将風油精拿在了手裏，然後扶着他媽的肩膀往外走去，“您說的我都知道了，東西我也拿到了，您就趕緊回去歇着吧，這天太冷了。”
“你不回去啊？都幾點了還加班！”齊太太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兒子，這麽優秀還這麽努力，他和他爸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也難怪她的那些朋友都說她是人生贏家，因為有時候就連她自己都會羨慕自己。
此時的齊楊沒想那麽多，只道：“我再看兩份文件，馬上就回去了，您先走吧！”
齊太太欲言又止最後只得嘆息一聲，在秘書的帶領下離開了星華娛樂。
齊楊不由得呼出一口氣，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強打着精神将剩下的兩份文件審閱完，至于那瓶熊牌萬能風油精當然是被他扔到了一邊。
他從小就抗拒這個味，更別提現在他工作了，日常交際出入的地方那些人就算不噴上各式各樣的香水，也會保持周身沒有異味。
他要是抹這東西，絕對會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所以他肯定不會用這玩意的。
然而半小時後，齊楊忍着頭痛将事情處理完畢，正要回公寓，兜裏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是他媽發來的信息：“兒子，藥用了沒？感覺怎麽樣？”
齊楊微微一愣，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他沒想到自己在這頭加班，父母在那頭也沒睡。
一時之間感覺有些難以言喻，于是他拿起被他扔在一旁的風油精動作粗暴地拆開，将瓶中碧綠的液體倒在手心，然後微微屏息胡亂地在太陽穴上抹了幾把。
他第一眼看這東西就覺得分量少，然而事實是東西比他目測的還要少，就倒了一下瓶子就徹底空了。
做好心理準備之後他微微吸了口氣，然而印象中刺鼻的味道卻并沒有傳來，反而是一股凜冽的清香，吸進鼻尖仿佛被積雪覆蓋的不知名花香，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
這種味道比他最愛用的香水還要好聞，好聞卻不膩人。
齊楊忍不住多嗅了幾口，他對這個東西有了些許的改觀，不論如何最起碼味道不錯。
想到這齊楊連忙握着空瓶子拍了個照片個他媽發了過去，然後回了條信息：挺好用的，早點休息。
發完這條信息，齊楊便将手機揣回了兜裏，準備回公寓。
門外的秘書一聽裏頭有動靜連忙拿起車鑰匙，跟着齊楊一起出了星華娛樂公司大樓。
一出門，齊楊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太陽穴上抹了風油精，剛才還沒什麽感覺，此時猛地被風一吹，差點沒凍死他。
他腳步飛快地鑽進了車裏，為了工作方便他從創立星華娛樂那天開始就沒在家住過了，而是一個人住在附近的公寓裏。
他本人挺愛熱鬧的，但是因為有時候無法控制情緒，所以大部分時間，能獨處他還是會獨處，畢竟不見面總能減少摩擦。
車子開了三分鐘，齊楊就到家了，到家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吃藥，拿好藥齊楊給自己倒了杯水，準備一口氣把藥都吞了。
然而就在手心碰到嘴唇的那一刻，齊楊的眼睛卻忽然睜大了。
他為什麽要吃藥？
當然是因為頭疼！
可是他現在感覺渾身很輕松，大腦既不昏沉，也完全不疼！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從大樓裏出來之後他的頭似乎就沒有疼過了！一開始他只是覺得冷，然後坐進車裏的時候周圍的暖氣讓他感覺很安逸，他開始思考一些別的東西，雖然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東西，但他也沒有太在意。
但是此時此刻，他回到家慣性地拿起藥準備服下才猛然反應過來，他的頭根本就不痛了！而且從公司到公寓的路程僅僅三分鐘，秘書到底有沒有開暖氣他都沒注意。
所以他剛才感覺到的安逸，舒适到底是怎麽來的？！
奇異的清香充斥着鼻尖，齊楊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難道......真的是那瓶風油精起了作用？
還是說之前服用緩釋頭痛的藥又有用了？
齊楊感覺有些荒謬，此時距離他服藥都好幾個小時了吧，怎麽可能隔了好幾個小時才發揮作用。
但是要他相信從自動販賣機裏買的一瓶五百塊的臨期風油精，那他還寧願相信藥效發揮的晚呢！
畢竟從小到大他在這病上花的錢也不少于幾百萬了，這一瓶風油精難道比那些專門研發治療頭疼的藥品效果還要好？
齊楊一邊洗漱一邊琢磨這事，他服用了兩種藥，到底是那種藥起了作用此時無從考證。
不過就在此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拿起一旁的手機，從相冊中翻出他之前拍給他媽的那張照片。
瓶身上藥品說明的字跡很小，但好在手機像素很好，放大之後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放大後，瓶身上面印着一行字
【産品功效：清涼止痛、舒緩安神、頭痛頭暈，失眠等均可使用。】
齊楊的目光鎖定在失眠兩個字上，對他來說失眠就是家常便飯，所以剛才準備吃的藥裏也有些安眠成分的藥，只不過被風油精那麽一打岔，他什麽藥都沒再吃了。
齊楊心中隐隐有了一絲興奮，如果這風油精真的是神藥，那麽今晚他應該不用吃藥也能睡得很香！
如果這個藥是真的，那纏着他這麽多年的噩夢，是不是就要離他而去了？！
齊楊忍不住喘了好幾口氣，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情緒又要再次被這種欣喜調動了。
想到這齊楊連忙快速地梳洗完畢，然後換了身睡衣躺到了床上蓋好被子，然後滿懷希望地等待着困意的到來。
他閉上眼睛，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齊楊睜開了眼，眼裏滿是失望。
他不由得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整個人徹底攤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真是瘋了，竟然會對一瓶風油精産生這麽大的期待，他竟然真的以為一瓶風油精能治好他這麽多年的頑疾。
齊楊看着天花板，有片刻的失神，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脫。
暴躁易怒、作為一個人卻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了。每一次沖別人發火之後最煎熬的那個人卻是他自己，好像除了父母沒誰能受得了他了吧。
被窩裏很溫暖，兩處太陽穴仿佛帶着微微的溫熱，鼻尖萦繞着不知名的香味，
周圍靜悄悄的，有一種前所有為的寧靜祥和，就身體也變得輕飄飄的。
齊楊眨了眨眼睛，整個人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了床上。
齊楊緩緩睜開了眼睛，緊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猛然徹底清醒了過來，掃了眼床頭的鬧鐘。
七點。
七點！此時竟然才七點！
他明明感覺這一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的，這麽看也不過五個小時！
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之後，齊楊的內心激動不已！
昨晚這一覺睡得可太好了！沒有失眠、沒有夢魇，甚至都沒醒過一次！多久沒有體會到的深度睡眠，此時此刻他都想哭了！
那個風油精是有用的！真的有用！
想到這，齊楊欣喜若狂，他拿起手機準備給父母打個電話問問那東西到底是從哪來的！
不過掃了眼時間此時不過才七點，昨晚父母為了他也是後半夜才睡的覺，他還是應該過一會兒再打這個電話。
放下手機的瞬間，齊楊心裏又是一陣驚喜！
因為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如果換做平時哪怕他覺得這個電話不該打他也還是會無法忍耐地打去這個電話，
一個小時過後，齊楊終于給他爸媽打了電話，電話那頭的夫妻倆剛起床，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就接到了兒子的來電。
電話裏齊楊将昨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爸媽說了一遍，手機開免提的夫妻倆忍不住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盡的欣喜。
兒子這個病可是生下來就有的，小時候齊楊總喊頭疼，長大後他就從來沒再他倆面前說過自己不舒服，但是病又沒好，頭怎麽會不痛呢，只是學會了獨自忍耐罷了。
所以此時夫妻倆聽到這話也是無比的高興，一聽齊楊問那臺自動販賣機的地址，齊父齊晚商換了身衣服早飯也沒吃就自己開着車親自去接了齊楊。
之前齊晚商還對自己兒子的話将信将疑，但是見到齊楊後，他頓時什麽都信了。
因為此時的齊楊和以往截然不同，他精神飽滿，看上去神清氣爽，走路的步伐都透露着輕松。
齊晚商心裏高興啊！昨晚他在公司樓下碰見那臺自動販賣機也只是覺比較新奇，因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五百一瓶的風油精呢，他的消費理念就是只買貴的，不買對的，所以當時也沒猶豫就買下來了。
只不過當他帶着齊楊再次來到那臺自動販賣機前時，兩人卻愣住了，因為昨晚原本用泡沫包裹的二十多份商品，此時一瓶都不剩了。
不光如此，就連裏頭的海報也被取下來了，整臺自動販賣機都處于停運的狀态。
齊晚商頓時心裏着急上火，更別提一旁的齊楊了。
這可是他恢複正常唯一的機會啊！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希望！
齊晚商拍了拍兒子的肩，接着他跑到一旁的垃圾箱前往裏看了看，只見一張白紙黑字的海報被扔在了裏頭，此時他也顧不得髒不髒了，把手伸進垃圾桶就将那張海報掏了出來。
齊楊見狀連忙接過他爸手裏的海報，只見極其簡單的海報上打印着幾個大字：熊牌萬能風油精
下面是一行小字，主治頭痛偏頭痛，舒緩安神，促進睡眠
如果是齊楊是昨晚看到這張海報一定會嗤之以鼻，但是今天他信！他完全信了！
他快速地掃了眼海報，終于在右下角看到了聯系方式四個字，齊楊不由得長長地舒了口氣。
有救了！有救了！
而此時，另一頭的崇遙剛剛醒來。
昨天自動販賣機戰略比較失敗，到晚上七點也就賣出去一瓶，所以她也沒墨跡，果斷将東西收了回來，反正都要過期了她就拿回店裏給幾個店員分了，好在系統發布任務的時候是會考慮到損耗的，這些就算廢掉影響也不大。
不過新策略還是得趕緊想出來才行。
不過今天她還有別的事，她準備去見見顧清瑜，倒不是想借她手宣傳什麽的。
恰恰相反，上次因為她的事顧清瑜在那麽公開的社交平臺站出來為她說話，要知道那可是娛樂圈，雖然崇遙一直對這個圈子沒什麽興趣，但是上輩子她接觸的形形色色的人簡直太多了，娛樂圈裏的大咖小咖她見過的也是一茬接着一茬。
像顧清瑜這樣的真不多，這份傲氣她很佩服。
所以既然承了別人的恩情，總得想辦法報答啊。
于是昨晚她在微博上試着聯系對方，本來是打算聯系不上就以後再說，沒想到對方一天要收那麽多私信的人竟然真的回複她了。
崇遙也不繞彎子，直接約了對方出來見面。對方沒有推辭，發了個地址約好上午十點在榕樹街咖啡廳見面。
崇遙洗漱了一番随便吃了點早餐，便幫李月紅打開了超市大門開始營業。
這時店裏的一個老店員李大媽邁着步子走過來開始上工，一見崇遙在這連忙道：“阿遙啊，昨晚你給我那風油精哪買的？我這腿常年風濕用了那個風油精之後竟然舒服多了，一晚上都沒疼過！”
一聽這話，崇遙眼前一亮，“大媽您要想買随時找我，天天有貨。”
大媽見崇遙這麽熱情，立馬笑了，“買，這麽好的東西能不買嗎？幾塊錢啊？”
“不貴，五百。”崇遙回答。
大媽看着崇遙，停頓了兩秒，“當我沒說。”
說完這句話，大媽轉身就走了。
崇遙扭過頭看了眼店門口的馬路，嘆了口氣。
然而就此事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崇遙掃了眼是個未知號碼，坐标B城。
崇遙不知道是誰，不過也連忙接起了電話，當對方說出要買風油精這句話的時候，崇遙頓時來了精神，她連忙和對方約了個時間，上午十一點半。
她也很想見見這位客人，但是沒辦法事先已經跟顧清瑜約好了，所以只能把時間延後一點點了，不過地址倒還是在顧清瑜選的那家咖啡廳裏，這樣能節約時間提高效率。
就是不知道這位客人要買多少瓶風油精了，希望能多買幾瓶，幫她刷刷系統任務。
上午十一點，顧清瑜準時踏進了榕樹街咖啡廳。
她身穿一件寬大的羽絨服，臉上帶着口罩和墨鏡，崇遙遠遠地看着她走來，其實她出行也算是比較注意遮掩的了，但是顧清瑜這樣裏裏外外包個嚴實的還真是比不過。
進了店裏，顧清瑜脫了羽絨服，摘掉了墨鏡和口罩，露出一張略帶冷漠的臉，如果是尋常人就算是象征性地起碼也得微笑一下，做個基本禮儀，然而顧清瑜淡漠的眼神，看上去就好像......瞧不起人一樣。
不過崇遙覺得這人百忙之中抽空出來見自己，肯定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麽冷。
顧清瑜見崇遙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說話，于是難得主動開口道：“這家店是我老板家人的産業，今天我包場，不會再有人來的。”
“哦。”崇遙一聽，立馬摘下了口罩。
兩人之前不是沒有過接觸，之前在盛鼎娛樂她們也相處過一段時間，雖然從前也只是點頭之交。
她覺得這次崇遙約她出來目的不會簡單，盡管她覺得對方可能會哭哭啼啼找她訴苦，或者懇求她幫忙再給一次重返娛樂圈的機會，這些她都想到了，只是她還是來了。
然而她想的這些崇遙根本沒想過，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想着待會那位顧客能給她刷多少系統任務，于是也不墨跡，直接從包裏掏出了一個紅色塑料袋，這袋子是她在超市臨時找的，因為裏面東西也不多就兩片面膜。
崇遙把東西放到桌上，然後看了顧清瑜，問道：“面膜要嗎？不坑錢的那種！賣別人八萬，賣你我就賣四萬！”
？？？
顧清瑜看着桌上放着的紅色塑料袋，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個迷茫又疑惑的表情。
“要不要？一周兩貼就行了，你要是要的話我以後每周把你的份留出來，寄上門。”一周八萬，一年下來可不少錢，不過這個人情是崇遙欠的，如果能就此換上那也是很劃算的。
她這話讓顧清瑜卡了好幾下殼，想說的一句沒說出口，還在崇遙的引導下掃碼付了款，那個紅色塑料袋拿到手裏的時候，顧清瑜還有點懵圈。
她總覺得自己和對方都該再說點什麽，想了半天又想不出來。
不過就在此時，咖啡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顧清瑜聽見聲音剛想問店員怎麽沒有攔人，就掃到了門口一身西裝，身材高挑，五官英俊的男人，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她，他沒說什麽只是往顧清瑜的對面掃了掃，這一掃立刻就皺起了眉，十分不滿道：“你怎麽又和她混在一起？”
那語氣仿佛是自家小孩被隔壁家熊孩子帶跑偏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