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你的人生交給我

淩晨,初升的太陽緩緩爬上了天空,金色的光芒靜靜的撒落下來,照耀着新生的綠葉。

今天網上格外熱鬧,還不到六點就被一條名為【名将維克多.耶拉維奇,是否參加下屆比賽成迷,可能就此隐退?!】的消息給炸開了鍋,短短幾分鐘,這條消息就被轉發了無數次,點擊率相當驚人。

就在宣布這條消息的前一天,這位備受關注的傳奇人物,才剛剛參加了最終的決賽,并以相當高的分數蟬聯四屆世錦賽冠軍。

因為這條消息正好卡在了比賽熱度還沒過去的風口浪尖上,再加上有官方給出的隐晦暗示,頓時就引起了各方媒體的關注。

而此時,這條新聞的主角正捧着手機懶洋洋的躺在被子裏面,随意的把一雙修長的腿搭在茶幾上,一頭淺金色的頭發亂蓬蓬的翹起一撮呆毛,藍白相間的運動服随意向兩邊敞開着,微微露出襯衫下精瘦結實的肌肉,大海般深邃明亮的眼睛裏充滿了矜貴優雅的神采,薄薄的唇邊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來俊美極了。

“您覺得維克多選手這次的表現如何?”

維克多的手機中正播放着磚家們對成年組比賽的點評。

“他進入決賽後的狀态非常好,特別是決賽第二輪的動作,堪稱典範!”

“那您覺得他有可能就此隐退嗎?”

頻幕中的女主播顯然是維克多的資深雪粉,在問出問題的同時,精致的面容上隐約帶了一絲緊張。

“這個不好說,如果他隐退了,不少雪迷都會很傷心。”

磚家無奈的聳了聳肩,攤着手說道。

女主播聞言失望的嘆了口氣,立刻調整情緒道:“少年組也在昨天進行比賽了呢,您對溫默選手有什麽看法?”

“呃......”

磚家頓了頓,手不自覺的摸了摸頭發已經為數不多的腦袋:“這孩子潛力是很大的,只可惜沒有發揮好正常水平,他這個年紀能進入決賽已經很厲害了,希望他在來年參加成年組比賽的時候大放異彩吧。”

女主播點了點頭:“雖敗猶榮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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磚家:“是的。”

“但是,我覺得教練可以考慮更換選手,溫默選手雖然有實力,但每次都因為心理問題發揮不佳,相比較起來,還是心理素質比較高的運動員更容易取得好成績。”

磚家突然話鋒一轉,句句在行,确鑿無誤的點到了溫默最致命的弱點上,相當無情也相當理智的分析道。

“好的,謝謝老師點評,那麽我們來回放一下溫默選手的比賽片段。”

女主播溫柔的點頭一笑,大屏幕上突然播起了溫默的決賽視頻,維克多目不轉睛的盯着視頻裏那個尚顯稚嫩的少年,饒有興趣的勾起了唇角。

視頻裏的溫默穿着一身厚厚的滑雪服,在起點處向下迎着寒風極速滑行,伸展,起跳,從跳臺一躍而起,夾雜着雪花的凍風随着溫默的動作被一起帶到了空中,像一對承載着無限力量的巨大翅膀,要帶着少年直入雲霄一般,着實令人訝異。

在他起跳的那一瞬間,就連見過不少大小比賽的維克多也忍不住驚訝的WOW了一聲,接着在看到溫默落地的那一瞬間,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視頻還在繼續,只見失去滑雪板的溫默在雪地裏像企鵝一樣笨拙的站了起來,一臉倒黴相的拽掉了跑到頭上的口罩,伸手撿起甩出老遠的滑雪眼鏡和滑雪板,他用手堵着鼻子,好像是撞出了鼻血,圓潤的鼻尖被凍紅紅的,發絲也有些淩亂,還沾了不少冰花,看上去可愛又可憐。

“好像羽翼還沒長全,剛會飛的小鳥。”

維克多輕笑着伸手戳了戳頻幕上一臉茫然的溫默,突然想起來,他第一次參加少年組比賽的時候,好像也這麽丢臉過。

不過溫默是意外失誤,而維克多是在十六歲那年強行挑戰bLdFF①罷了。

維克多把視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剛想倒回去欣賞一下溫默那個不可思議的起跳高度,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維克多盯着頻幕上一串熟悉的名字,忍不住頭疼的閉上眼睛,猶豫半天才按下了接聽鍵。

“維奇!網上那個消息是怎麽回事?!”

還不等他打招呼,那邊就立刻傳來了尼克.耶拉維奇的怒吼聲,維克多被震得鼓膜發麻,忍不住把話筒拉遠了點,語氣躲閃道:“啊……我突然覺得我很多地方需要改進,想趁這個機會多訓練下。”

“哈?你說什麽?你少給我胡扯!分明就是你找借口偷懶!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尼克聞言不禁氣的吹胡子瞪眼,本來就不怎麽好的脾氣頓時被維克多的話給點爆了。

“……爺爺,”

維克多一手扶額,對自家爺爺的小暴脾氣也是相當無奈。

“得第一你了不起哦!?想當年我也是做出bdFFdF的運動員!你這個四連冠都是我教出來的!你小子跟我比還差的遠呢!”

尼克在電話那頭繼續教訓着,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是是是,爺爺最厲害了。”

爺孫倆一起相處這麽多年了,維克多也很清楚尼克的脾氣,他第一時間就開始順着尼克的毛摸,免得徹底點燃尼克這個核爆炸彈。

“哼,你少在那裏跟我貧嘴!就你這種自以為天下無敵的白癡遲早會被更有實力的人踩在腳下,別以為第一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尼克冷哼了一聲,态度明顯軟了一點,到底也是親爺爺,他對維克多疼愛的很,哪怕再生氣也不會把維克多罵的太難堪。

“您說得對!”

維克多突然兩眼放光的坐直身體,激動道:“您覺得少年組那個中國選手溫默怎麽樣?我想申請當他的教練,那孩子很不錯哦,說不定哪一天就能和我站在同一賽場上競争第一的桂冠了!”

“啊?你那是什麽意思,安生日子過多了嫌不刺激要培養對手?!”

“爺爺,我看得出來,他有站在領獎臺上的實力,我想看看他到底能成長到什麽樣子,我要親自去見證這個奇跡。”

“見證你(哔——)啊!”

尼克剛弱下去的脾氣頓時又炸了!他氣的火冒三丈,在電話那頭急得直跳腳,毫無形象的對着話筒怒罵道:“你這個狂傲不羁的小混蛋!少給我找借口偷懶躲掉訓練,自己都管不好你還敢管別人?!趕緊給我回國!維奇,你聽到沒——“

嘟——嘟......

只可惜,疼愛孫子的尼克爺爺,還沒等說完,就被維克多給挂了電話......

“啧,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還是小時候聽話。”

尼克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忙音,無奈的嘆了口氣,慈愛的眼神突然一閃,變得無比淩厲,他轉過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躲在牆角裏的新聞記者,像變了個人似的,冷聲道:“你們不用偷偷摸摸跟在後面偷聽,維克多有自己的打算,他退不退出比賽生涯是他自己的事,作為爺爺,我希望他能過得開心,作為教練,我對此感到非常憤怒,總而言之,我不會攔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該嘗嘗失敗的滋味了!”

這一邊,維克多還不知道自己親愛的爺爺幫他趕跑了一批想挖新聞的記者,另一邊,看着【名将維克多.耶拉維奇,是否參加下屆比賽成迷,可能就此隐退?!】這條消息的溫默正坐在床沿上,大腦裏空白了幾秒鐘,頓時如遭雷擊。

維克多要退役了嗎?

維克多都不在了那他還去參加什麽成年組比賽啊!

溫默盯着這個勁爆的标題,手指有些發抖,他往下浏覽了幾頁,不斷自我安慰着這是媒體嘩衆取寵的假信息,可當他看到那些官方隐晦暗示維克多将退出下屆成年組空中技巧比賽的時候,整個人都石化了。

維克多那麽厲害的人都要離開賽場了嗎?

那他也幹脆隐退了算了,免得在賽場上丢人......

溫默低低的嗚了一聲,把還沒看完的新聞從浏覽列表裏删掉,消極的想着。

叮——

頻幕上又蹦出了一條加粗消息,不過這次不是新聞,而是教練發給他的一條短信。

溫默無意識的點開短信,木木的看了一遍,內容也無非是教練委婉的通知溫默說要考慮換人之類的話,溫默愣了愣,哭了一晚的眼眶又抽痛起來,卻難得的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也許是維克多退賽的消息讓他對比賽失去了興趣,也許是溫默早就想到會有這個結果,不管怎麽樣,溫默覺得,他可能要和維克多一樣就此“謝幕”了。

溫默抽了抽鼻子,也沒看新聞的心情了,他把衣服和帶來的生活用品收拾收拾塞進了行李箱裏,戴着平日裏那副大大的方框眼鏡,也不打算麻煩教練送他回家,給教練發了一條短信說可以自己坐車回去後,就拿着大包小包準備離開了。

安排給運動員下榻的酒店相當的大,溫默好不容易拖着行李穿過長廊和大廳,剛走到酒店門口,一擡頭,就發現門口旁邊站着個頭戴帽子、臉戴口罩、眼戴墨鏡,穿着黑色大衣的‘可疑男子’。

溫默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條件反射般猛地退了兩步。

雖然他沒有親自見到本人,但作為一個資深的雪迷,溫默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是誰。

那個流暢的身材線條,那個挺拔的鼻梁,還有那頭露在帽檐外标志性的淺金色短發,除了維克多當真是再無他人。

溫默眨了眨眼睛,低下頭來,大大的眼鏡框幾乎擋住了他的半張臉。

也許是內向,也許是自卑,溫默并沒有艾迪雅那種看到偶像就能毫無顧忌直接搭讪的開朗性格,他現在除了想逃跑外,真的是一點想法也沒有了。

可是,維克多又偏偏擋在大門口......

溫默猶豫了一會,仔細一想,維克多又不可能認識他這種默默無聞的小角色,索性把心放在了肚子裏,裝作不認識維克多的模樣,朝着大門快步走去。

幸運的是,維克多真的沒認出他來,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溫默松了口氣,安心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一絲失落。

可就在溫默走到臺階,以為自己成功溜走的那一瞬間,一只炙熱有力的大手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溫默的去向。

溫默吓了一跳,冷不丁的一個寒顫,轉過頭來愣愣的看着那副即使被口罩擋住也絲毫不減本人俊美的深刻的五官,一時間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聽到自己心髒劇烈的跳動聲。

“請問,你怎麽會從給少年組休息用的酒店裏出來?”

維克多加大了手指的力度,像塞壬歌聲一般般充滿魅力的嗓音中帶了一絲審問的意味。

溫默吓了一跳,手腕被攥得生疼,有些躲閃的避開對方探究的視線。

“我......”

溫默的聲音有些發抖,畢竟他是第一次和偶像“親密接觸”,他曾經幻想過碰到維克多的時候他會多麽激動,但可怕的是他現在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就像只被被狼咬在嘴裏,随時都能咔嚓一口的兔子,緊張的神經都要繃斷了。

維克多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緊張,他像是壓根不聽他解釋似的,突然伸手捏住溫默的下巴,逼迫溫默把頭擡了起來。

維克多看着少年因為睜大眼睛而微微發顫的睫毛,從頭到腳把溫默掃視了一遍,最後把視線轉到了他胸口的牌子上。

“你是……運動員?”

維克多驚訝的擡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摘下了墨鏡。

“抱歉,是我冒犯了。”

“呃......沒關系。”

溫默趕緊退了幾步,心髒緊張的都快要蹦出來了,他下意識摸了摸下巴,感覺被維克多手指碰過的地方像是被帶刺的花朵輕輕拂過一般,火辣辣的。

“請問,你知道溫默在哪嗎?”

“哎?”

剛想開溜的溫默突然一怔,懵了。

維克多,剛才,是問了我的名字吧?

“我,我就是溫默。”

溫默愣了一會,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射性的回答道。

“哎——?!”

維克多聞言瞪大了眼睛,他靜靜的看了溫默兩秒,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眼疾手快的伸手摘掉了溫默臉上那個大大的方框眼鏡。

“那個……我看不清了,請把眼鏡還給我。”

溫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突然眼前一片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往維克多的方向走了一步,想把眼鏡拿回來。

維克多下意識舉高了眼鏡,呆呆的看着這張早上還在手機裏翻來覆去看過好幾次的臉,醒悟到:“你真的是溫默?!”

這個剛剛看上去還一點都不起眼的土包子少年,一摘下眼鏡來,頓時就沒有了那股違和感,溫默那張越看越耐看的五官也顯得更加精致青澀,再加上他腼腆的性格,倒是比電視上可愛生動許多。

“啊……抱歉,我有點吃驚,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是東方的易容術嗎?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維克多驚訝的輕笑一聲,盡量伸長着肌肉緊實的胳膊,看着溫默想夠眼鏡又不敢靠過來的樣子,簡直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被維克多“欺負”還渾然不知的溫默有些疑惑的看着對方,也許是近視的關系,他那雙黑色的眼睛裏總帶着一種迷糊的感覺。

“溫默,我很喜歡你。”

維克多看着那雙略顯無辜的黑眼睛,突然不正經起來,伸手挑起了溫默的下巴。

“啊?”

“我是認真的,你願不願意接不接受我的誠意?”

俊美的青年微微低下頭來,一雙比寶石還要美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溫默,宛如童話中真摯而深情的騎士。

如果溫默還有眼鏡的話,那他一定會被維克多那雙放電比電鳗還要厲害的眼睛看的不好意思,然後稀裏糊塗的被牽着鼻子走。

不過——

“……我當然是拒絕啊。”

縱然維克多的眼神令人着迷,但可惜他那號稱看一眼就會淪陷的“電眼”對沒有戴眼鏡的溫默來說根本沒用,再加上溫默天生就沒有什麽浪漫細胞,所以維克多英俊的臉現在在他眼裏只是沒有殺傷力的一團模糊。

“你讨厭我?”

從小到大從來沒碰過釘子的維克多有些受傷的皺起眉頭,忍不住往前靠近了一點。

“不是的……”

溫默看着對方越靠越近的臉,有些不自在的歪了歪頭,本來就臉皮薄的他感覺有些臉頰發燙。

“溫默,你明年就可以參加成年組的比賽了,你有沒有什麽打算?”

像是看出了對方的尴尬,維克多頗為紳士的暫停了惡作劇,話鋒一轉,極具誘惑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輕輕包住了溫默的臉頰。

“……教練說我現在的狀态不能再參加比賽,我想我大概……不會參加成年組的比賽了。”

溫默唔了一聲,被那雙溫熱的手觸碰的有些不自在,他不是很習慣和別人這樣近距離接觸,更何況眼前這個人是他崇拜了好幾年的偶像,可他偏偏動彈不得,像是被這種溫柔的動作安撫了一樣,并沒有躲閃。

維克多嘆了口氣,輕聲道:“你不覺得可惜嗎?就這樣從最好的年紀退居幕後。”

溫默低下頭,默默的站在那,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沒有看早上的新聞嗎?”

“我看過了,他們說你要隐退......”

“隐不隐退是一方面,但我是有原因的。”

維克多突然翻出手機來,把溫默那則沒有看到底的新聞重新放在頻幕上放大了出來。

原來,在新聞的最後,還用黑體寫了一小段話:【法國名将維克多.耶拉維奇決定留在中國,培養空中技巧運動員。】

“聽好了,溫默,你的教練不願意訓練你,那我來當你的教練,作為教練,我會讓你的第一個成年組比賽大放異彩,摘到決賽的金牌。”

“……”

溫默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維克多,半晌無言。

“沒有猶豫的必要,告訴我,溫默,你真正的想法是什麽?”

維克多低下頭來,在快要臉貼臉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這個臉貼臉還一點不打怵的人是冷豔高貴的維克多?

溫默忍不住想要後退。

他是不是喝假酒了……

“我不能拖大家的後腿……維克多的話,可以選更有實力的人訓練。”

溫默急于脫離對方的“魔爪”,只好委婉地小聲開口,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

“溫默,我對你很感興趣,我想知道你到底能成長到什麽地步,我不回法國就是想留在這裏帶你走上成年組空中技巧決賽的領獎臺,可你居然讓我去選別人?”

維克多突然收緊了手指,把溫默的臉頰捏成了奇怪的形狀。

“可是,為什麽是我?”

溫默往外掙了掙,再使勁也不能撼動對方分毫,只好任着維克多揉捏。

“因為一帆風順的未來沒有意思啊,有挑戰性的未來才精彩!”

維克多理所當然的直言道,眼中滿是對挑戰的興奮。

“......請不要把我的未來當消遣,我很困擾,明年我就要考高中了,我現在只想把時間放在學業上。”

溫默為難的看着維克多,眼神有些閃躲。

“那你的運動生涯呢?你要放棄嗎?”

眼看小魚就要咬鈎了,維克多也不敢逼得太緊,他能從溫默的那段比賽裏看出溫默對空中技巧這項運動的執着,也能從溫默落地後勉強爬起來的瞬間回想起當年的自己。

那可真是,相當的自尊心受挫啊,如果沒有人在這時候扶一把,他恐怕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果然,維克多剛這樣想完,溫默就擺出了抗拒的表情:“不放棄又能怎麽樣!我自己的水平是什麽樣子我最清楚,你別管我了……”

明明開始消腫的眼眶又抽痛了起來,鼻頭也開始發酸,溫默忍不住咬緊了嘴唇,索性自暴自棄的貶低着自己。

“那你為什麽要哭?你的眼睛還是腫的。”

維克多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啊,果然是這樣”的神色,他用指尖輕輕揉了揉溫默又開始發紅的眼眶,柔聲道:“很難過嗎?很不甘心對不對?”

“把你這一年的人生交給我好不好?我來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維克多那充滿魔力的聲音像是能穿透進人的靈魂中一般,湛藍的眼睛裏滿是堅定而自信的光芒。

“溫默,你的選擇是什麽?yes or no?”

那聲音像一只手,撩動着溫默藏在心底的那份執拗,溫默沉默了一會,像被那聲音迷惑一般,突然擡起頭來,黑亮的眼睛裏閃爍着盈盈的光,他像是第一次這麽大膽,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急促的說道:“yes,請務必把你一年的時間借給我。”

溫默還是頭一次果斷的作出決定,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确,但此時,短短的一句“yes”,漸漸融化了他心底那層名為膽怯的冰。

維克多的聲音裏,總是帶着讓人忍不住想去信任的魔力。

也許有朝一日,他真的能站在成年組決賽的領獎臺上,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知識小百科or吐槽的分界線————

①bLdFF:難度系數4.175的男子高級動作。

這裏是吐槽時間~:

親們有木有發現維克多明明說的是:“把你這一年的人生交給我好不好?我來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而溫默小童鞋卻回答:“yes,請務必把你一年的時間借給我。”

事實證明,天然不好攻略,不按套路出牌啊有木有,你以為搞定了人家,其實進度還是零啊,加油吧維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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