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喬裝哥兒皇的攝政将軍
小苗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它家主人真大言不慚,才住了堪堪一周,便自诩為山裏農夫了。現在想要成為農民可是很困難的。
忐忑的握了幾秒鐘,司閻淵面上不顯,內心卻極為緊張。生怕少年掙脫,厭煩他的靠近。不過從結果上看,似乎不錯。
他不嫌棄自己的碰觸,司閻淵堅定的認為這是傾心于他的表現。畢竟作為一個哥兒,被碰了身體是需要負責的。司閻淵一想到他見了少年的雙腿雙腳,并握住了他的手,更偷親吻過。心中愈發堅定,少年不是他的是誰的呢。
他已經壞了少年的名節,願意負責的。然後他就可以醬醬釀釀了。
至于被破壞名節的莫卅則笑眯眯的垂下了眼睑,正暗搓搓的琢磨何時将男人就地正法。
小苗作為唯一的旁觀者,簡直想要日狗。這種狗男男的既視感太膩歪人了。這倆絕對般配,心中的龌龊思想完全一致,怪不得幾個世界過來依舊黏糊。
莫卅似笑非笑的掃了小苗一眼,小苗立刻端正态度,不敢再腹诽。
兩人手拉着手,氣氛美好溫馨。那些跟在後面的漢子們則險些吓尿了。這是他們的冷面将軍?他們冷酷的将軍什麽時候有那麽溫柔小意了?根本是邪神上身了吧。
這溫柔的眼神,小心的呵護。副官差點自插雙眼。他自小跟在将軍身邊,對将軍的品行了如指掌,但是今天他覺得他從未認識過将軍。這還是那個不拘言語,震懾四方的血将軍麽?
若不是知道少年的身份,他險些以為自己見到了普通的恩愛夫婦。
猛地搖了搖頭,副官将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剔除腦袋,他昨日定然沒睡好,竟然有這麽恐怖的想法。此刻還兀自否定的副官某一日撞見那親親我我的兩人,便會想起今日。苦笑着當年他的眼界獨到,完全是預言帝。
踏出山谷,莫卅遠遠的便見到訓練有素的軍隊,他們早已經接到通知收拾好行囊,等待此處。見到這群身上煞氣滿滿的鐵兵,莫卅眯了眯眼:“真棒。”
司閻淵原本還擔心少年會不會被鐵兵身上血腥氣息所迫,但瞧着他的少年眼底只有笑意與贊美,絲毫沒有哥兒的膽小唯諾,便放了心。司閻淵甚至還兀自得意起來,也不知得意的是為帶領這軍,還是為了他家少年。
莫卅轉過頭看向男人,大膽猜測:“将軍打仗的時候,肯定氣蓋雲天。”
司閻淵心中喜悅,視線卻意有所指的掃了掃副官。他并不習慣自吹自擂,副官得到指令,立刻報告:“莫主子眼睛真利,咱将軍的确厲害了。當年震天怒吼直接吓破了敵方馬匹的膽子,不過一嗓子就贏了大半。将軍功夫更是了得。”
莫卅掃了眼正豎着耳朵的悶騷男人,嘴角挂着笑容:“堪以一敵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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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啊。莫主子,咱将軍別說以一敵百,就是敵千萬都是。不是有那個詞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說的就是咱将軍了。”瞧着少年是個平易近人的,副官在将軍的默許下,便大肆的誇獎了下來。
不論是為了将軍造勢,還是讓少年重任。副官都覺得是個好機會。他們将軍強大說世界第二,就沒人敢提世界第一。自是應該得到重用的,保駕之功可不簡單呢。
莫卅笑眯眯的看向男人,聲音中充滿向往:“酷極了。”
不是很懂‘酷極了’的意思,司閻淵卻隐約明白是在贊揚自己,下意識的便挺了挺胸膛。掃了眼副官,遞了個頗為滿意的視線。
事實上,內斂的将軍此刻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優點都展示給莫卅,讓他被自己所吸引,無法離開自己。有副官一旁附和,司閻淵便更是急迫。
“你也很棒。”司閻淵想到昨日少年的弓箭技能,立刻幹巴巴的誇獎了起來:“箭術不錯。”
“哈哈,我昨日勝在出其不意,與唯快不破。”莫卅笑眯眯的眨了眨眼:“還有将軍不了解我啊。如果我現在在用這一招,肯定沒用了。”
司閻淵微微颔首,暗中卻在反駁。如果少年真的對他弓箭相向,他只會呆呆的等待箭羽沒入身體,根本不會反抗,哪怕少年動作再慢,他也無法升起一絲防備。
這感覺令司閻淵驚奇,也讓他更堅定心中的緣分。
至于少年所言的了解問題,司閻淵眼神漸漸暗沉下去,他将會是最了解少年的人,不論是靈魂還是身體。
副官原還想多為他家主人美言幾句,可見少年根本不需要他的多此一舉。很明顯,莫主子還挺喜歡他們将軍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少年并未懼怕将軍。僅這一點,他就覺得這位主子比太子更值得他們追随與效忠。
至于那個釣名沽譽的太子殿下,副官撇了撇嘴,對他們兵痞子用什麽之乎者也。
上了将軍來時準備的馬車,莫卅坐下後,便見站在門口的男人稍有的一絲懊惱,疑惑的挑眉:“将軍表情奇怪,是肚子痛?”
“不,不是。”司閻淵對少年某些可愛之處完全無法招架。他只是後悔沒有仔細的準備馬車,雖然也豪華,卻并不十成舒服。他若是早間買了幾床被子,墊個羊絨毯子,弄些可口小甜點便好了。
畢竟是哥兒,即便性子足以堅韌,可到底身子骨弱,不能與風吹雨淋的漢子們相比。面上不顯,将軍卻是将人當成易碎的大寶貝護上了。
“路程會有些疲乏,若是受不住,便換其他方式。”司閻淵琢磨後,終究不放心。
莫卅爽快擺手:“将軍,我雖年級不大,卻皮實着呢。別說坐幾天馬車,就是雙腿趕路也是決無大礙。小時候,我可是足足走了兩天才趕上集市。”
司閻淵聽到少年的話,不但沒覺得輕松。反倒雙目泛上一層陰霾。他想含入口中護着的寶貝,小時候竟那般艱苦。想到那破落的小屋子,司閻淵的心就一陣陣揪着生疼。暗暗自責,明明是金枝玉葉卻過得如此貧苦。
“平日你若打不到獵,怎麽辦?”啞着嗓子,司閻淵壓住心中的沉悶苦痛。
莫卅笑得灑脫,言辭卻極為認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少年的氣魄果然不凡。可也證明了自己的猜測,司閻淵只感覺一陣無力的疼痛。在他見不到的時候,少年孤獨一人,朝不保夕。明明應該是個被呵護在長輩下,百般寵溺的小哥兒。卻是早早歷盡了辛苦。
正因如此,他才如此潇灑,自在。能夠成長成這般優秀,擁有這麽厲害的箭術,司閻淵甚至不敢去細想少年曾經到底經受過多少痛苦。
“将軍是在可憐我麽?大可不必。”莫卅斜斜坐在馬車上,眯着眼,有幾分肆意的搖頭晃腦:“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而且,娘親一直陪伴着我,我并不孤單。”
正因此,才更令人心疼。司閻淵瞧着少年,便也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徒增傷感。只暗暗打定主意,未來必定要對他百倍千倍的好。
“現在,又有将軍在側,實屬無憾。”莫卅咂咂嘴,拍了拍身側:“将軍,長路漫漫。我倒是會無聊,是否可以宣個文史不錯的人給我講講。”
本來打算駕馬車的司閻淵立刻扔掉之前的想法,一步跨上了車,進入了內裏:“我便是軍中文史最佳之人,你想知道什麽,大可以問我。”
司閻淵怎麽可能準許自己心慕的哥兒和其他男人共處一室。這個機會他瘋了才拱手讓人。
點了點頭,莫卅極為滿意司閻淵的上道,似是毫無芥蒂的湊近,“将軍,那我們走吧。我很想親眼看看将軍的世界。”
眼神一閃,司閻淵看着少年視線愈發幽邃。這句話真的沒有其他含義麽。
命令發號下去,二十個近随就護在馬車四周,被重兵保護着向着京都趕去。在車上,司閻淵絞盡腦汁将最為華麗的語言講述他所知道的一切,雖然依舊幹巴巴,莫卅卻極為給面子,從未露出不耐的色彩。
如履薄冰的将軍便大了膽子,在車上兩人的距離也從馬車斜對角,到面對面,最後中間只是隔着個小桌子。行程中,基本上走的都是人際荒蕪的地方,所以司閻淵生怕少年風餐露宿會承受不住,不敢提速,加上他私心上希望旅程長無邊際。
莫卅落下一子,眉宇間并不算輕松。偷觑少年的司閻淵見少年瞧過來,立刻擺正表情,在另一側落下了黑子。盤算了幾下,莫卅撓了撓臉再次落子,司閻淵緊追不舍,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落下的棋子又準又狠。
便是代碼如何計算,都是一片死局,莫卅便啧了一聲扔下棋子:“我輸了。”
看向司閻淵,莫卅也不得不承認,他家男人棒棒噠。與一個從第一部 計算到最後的程序對戰,司閻淵依舊不落下乘,反倒處處占據高位,可以說莫卅從初始就被壓制的無法翻身。
那如野獸般的侵略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就好像男人的性子絲毫不給他逃脫的機會。黑色的棋子如同牢籠一般,将他困死束縛住,圈在中間無法掙脫,只能随着男人沉淪。若是有一絲抵觸,迎來的便是更鋪天蓋地的侵犯,棋子對戰,莫卅竟錯覺自己被人給占了便宜。
司閻淵瞧着少年不忿又贊嘆的表情,一絲笑意一閃而逝。他的确是故意的,他要用棋子告訴少年他不會放手,棋風如人。在棋子的世界,他毫無顧忌的占有少年,侵略到他無法招架。現實中,他也不會放手。
“将軍果然厲害。”莫卅豎起大拇指:“幸好我不是将軍的敵人。”
沒錯,但是司閻淵不會說出口的是,對待敵人,他根本不會用這般強勢卻彰顯獨占欲的方式囚困。他只會迅雷之勢收拾了對方,斬殺敵軍。
伸了伸懶腰,懶洋洋倚靠的少年竟不小心露出了一小片肚皮,那精致小巧的肚臍進入司閻淵的雙眼,險些點燃了他的欲望之線。即便如此,司閻淵也一陣燥熱,雙腿并攏生怕少年看出端倪。目光猛地幽邃,眼中欲望浪潮洶湧而起,不知何時會形成驚濤駭浪的海嘯,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
無需去瞧,莫卅知道自己的動作會帶來何種效果,細細聽着動靜,便清楚男人此刻的狀況。他們在馬車上二人相處了五天,五天內,他漸漸磨去了司閻淵的理智,在莫卅的眼中,此刻他家男人還需要一個導火線。
在調戲他家男神上,莫卅樂此不彼。雖然屢屢被折騰的沒脾氣,卻依舊喜歡兩人四肢交纏的感覺。瞧着他家将軍欲望快要溢出時立刻恢複理智,下一刻再次被蠱惑露出渴求。莫卅便覺得很有趣,也暗暗與将軍杠上了。
當面對古人的男神,莫卅可不想輸給世界禮法。所以他不經意的卻處處撩撥他家男人脆弱的理智,現在看着他的視線幾乎毫不遮掩了那些暗藏的渴望。
“将軍,我坐了幾天馬車,身體有些僵硬,想要活動活動。我可以騎馬麽?”
少年露出了希冀的目光,司閻淵在他的目光下無法拒絕,想到兩人共乘一騎便心下火熱:“好。”
終于壓制了體內的邪火,司閻淵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跳下馬車,将自己的高頭駿馬牽了來。這是一匹神駿的黑色大馬,額間處一點零星白色,增添了一絲靈動。
“好馬!”莫卅挑了挑眉,真情實意的贊嘆了一聲。
被喜歡之人贊嘆馬匹,司閻淵心中歡喜,扶住了馬鞍,小心翼翼的将人送上馬背後,便一個起身落在了莫卅身後,胸口緊緊貼靠在少年的後背上,手臂也自然的環住了他纖細的腰肢:“怕麽?”
“将軍,我們走!這可難不住我。”莫卅笑眯眯的放松了身體,倚靠了過去。果然還是這個懷抱最令人舒坦。比起床鋪都要令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