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沒必要知道這些

餘笙愣了愣,把安全帶系好,一臉茫然的看着他:“說什麽?”

慕寒川不語,收回視線,神色比之前更冷冽了幾分。

“???”搞什麽啊,他想聽什麽總得跟她說清楚啊,不然她怎麽說?難道……

他是在說她昨晚喝多了,他勉為其難的幫她換衣服的事嗎。

餘笙的臉一下就漲成了豬肝色,本來吧,這件事過了就算了吧,她也覺得提起有些尴尬,可沒想到的,他居然還要一個解釋。

真是哔了狗了。

餘笙扭捏了半天,才嗫嚅着開口:“昨、昨天晚上的事,我雖然不知道我喝醉了做了什麽事,但我為我的行為感到抱歉,還有就是……”

她低着頭,從脖子根紅到了整張臉,咬了咬唇才繼續說,“昨晚你給我換衣服,我、我……”她實在說不出來後面的話,只是苦着一張臉看他,“慕總裁,我們能不能把這件事忘了?”

慕寒川:“……”誰跟她說這件事了?

他頓了頓,才道:“你和慕堯是怎麽認識的。”

餘笙黑人問號臉,想了一瞬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是那個,一瞬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聲音都透着無比的尴尬:“他、他是公司的執行總裁啊,我、我……”

媽個雞!這下丢臉丢大方了!

“執行總裁?”慕寒川眸色瞬間就冷了下去。

看來那母子兩已經等不下去了。

餘笙點了點頭,把窗子搖下來,以此來緩解自己心裏的燥熱。

一路上,慕寒川沒再說話,她自然也不敢再出聲,好不容易平緩了自己的情緒後,才發現車已經開到了慕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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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間想哭:“慕總裁,來這裏幹什麽啊。”

“你說呢。”不給她絲毫回答的時間,慕寒川已經打開車門。

……

慕宅的主屋裏,慕铮坐在輪椅上,冷漠和神情和強大到窒息的氣場同慕寒川如出一轍,歲月的洗禮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多了幾分沉穩大氣。

容雪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面容精致、秀麗端莊,臉上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餘笙跟慕寒川踏進這間屋子的時候,她就沒底氣的想跑了,這家人怎麽都這樣啊,笑一笑表情溫柔一點會死啊?

慕铮将視線投向他們,沉聲問了一句:“回來了?”

慕寒川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倒是餘笙,連忙道:“伯父伯母好。”

慕铮看向她的時候,眸光仍舊冷淡:“你就是餘笙?”

她只能硬着點頭點頭:“是的。”

“坐。”慕铮示意她坐在他對面。

餘笙看了看慕寒川,後者回以她漠然的眸光。

“……”她剛剛坐在沙發裏,慕寒川就跟着坐了下來。

慕铮道:“你家裏是做什麽的,都有些什麽人?”

餘笙的手心都開始冒汗:“我……”

“你沒必要知道這些。”慕寒川接過她的話,嗓音淡薄。

對于他的語氣,慕铮沒什麽反映,倒是容雪皺了皺眉:“寒川,你爸爸也是關心你,你怎麽能和他這麽說話呢。”

“那我和他說話,又和你有什麽關系。”

“你……”

慕铮這才沉沉開口:“好了,人是你自己選的,只有你完成答應我的事,我不會幹涉你,但是我有一個前提,一年之內,生一個繼承人出來。”

餘笙猛地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慕寒川不動神色的按住她的話,她已經直接從沙發跳了起來。

簽文件的時候沒有這個附加條件啊!

她看向慕寒川,後者沒表态,黑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時候,門外匆匆走進來一個人,小聲在慕铮耳邊說了幾句後,他臉色一下就變了,又冷又沉。

容雪輕聲問道:“老爺,出什麽事了?”

慕铮沒有回答她,只是看着慕寒川了冷聲道:你跟我去書房。”

慕寒川那萬年不變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波動,臨走之前只淡淡看了餘笙一眼。

餘笙立馬示意,起身朝容雪點了點頭之後,連忙跟了上去。

容雪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勾唇。

書房裏,慕铮看到餘笙跟了上來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坐在書桌前看着面無表情的看着慕寒川:“你是不是把B市的那塊地皮收購,要建娛樂城?”

面對他隐隐的怒氣,慕寒川只是平淡着聲音道:“是。”

聽到他的回答,慕铮怒氣昭然若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B市的那塊地皮還沒開發過,裏面有什麽潛在風險我們一無所知!他們是故意賣給你的看你笑話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還買!”

“做生意要是怕風險倒不如不做。”

“你……”慕铮臉色更黑,順手拿起桌上的擺件朝慕寒川砸了過去。

慕寒川不閃也不避,身影筆直。

慕铮扔出的東西正好砸在他額角,劃出一道鮮紅的血印。

餘笙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整個人都愣在原地,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慕寒川由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擡一下,說完後轉身,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淡淡道,“既然在你看來我做的任何決定都是錯的,那又何必讓慕堯去分公司,直接讓他進慕氏也可以。”

語畢,他冷然離開。

餘笙顫抖着聲音:“伯父,我們先走了。”

語畢,也不等慕铮回答,急忙跟着慕寒川離開。

自從出了書房,慕寒川一路上都走的很快,餘笙跟在後面都能感到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寒氣。

好不容易走到停車的地方,正當餘笙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慕寒川卻直接打開駕駛座的門。

眼看着黑色的轎車已經發動了引擎,餘笙怕自己被扔在這個比地獄好可怕的地方,咬牙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快速坐了上去。

她剛一上去,車門都還沒來得及關,黑色的邁巴赫便疾馳而去。

車開了一路,餘笙連呼吸聲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到身旁面色冷冽的如同寒夜裏的冰霜似的人。

現在她才覺得慕寒川之所以這麽冷漠無情不僅是因為遺傳,更多的原因或許是家裏的相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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