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姐是悶葫蘆
席華自幼生活的就很孤單,對于家長裏短的參與的甚少,後來結婚之後,也都将精力放在了事業上面,對于人際交往她可以信手拈來,但是對于這後院的事情,的确不擅長。
她看得出,席家的人口不多,可是這明争暗鬥的也在所難免,她卻有意地不去摻和,畢竟只要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她也懶得去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操心。
對于席敏的那點小心思,她的确犯不着費太多的心思去注意,随她好了。
巧鳳見她如此,便知曉她不愛理事,随即遞給巧喜一個眼色,二人便噤聲不語。
翌日一早,席華先去老太太那處請安,卻聽說席敏病倒了,老太太也只是讓鄭媽媽去瞧了瞧,便也沒說什麽。
陶氏不能來,袁氏壓根不理會,陳氏因着昨兒個賞花節的事,對席華頗為不滿。
席華不以為然,陪着老太太用過早飯,說了會子貼心話,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席甄在外頭已經等着了,“大姐。”
“等等。”席華回了屋子,換了一身小厮的裝扮,而後便從側門出去了。
席甄自然是大搖大擺地出了府,不過繞到了偏門,便見席華走了出來。
随即她便上了馬車,席甄笑嘻嘻地看着她,“大姐,你一早便安排好了?”
“恩。”席華點頭,“先去城南。”
“城南?”席甄低笑道,“大姐,你對這鎮子很熟悉?”
“早先讓人打聽了。”席華是從來不會打無準備之仗,既然決定要做,那便要事先準備一番。
席甄了然點頭,原來大姐也并不是一個悶葫蘆啊。
城南乃是鎮子上最熱鬧的街道,這處商鋪林立,每日都是人來人往,熱鬧不已。
最南邊是香月湖,湖岸上便是墨居,而席華早先便讓巧梅的大哥将鎮子上的地圖舀了一份過來,她自是仔細地研究了一番。
這才選定了這個地方,不過這處的鋪子,大多都是有來頭的,背後的的東家都極其隐秘,多半屬于士族家族的地契。
席華手裏頭也有一張這處鋪子的地契,乃是老太太前年她生辰的時候送的,只說讓她拿着便是,而這鋪子,如今是個雜貨鋪,各處往來的新鮮玩意兒都在這處淘到。
掌櫃的乃是老太太娘家的人,自然是謝家,後來給了老太太,便一直由老太太管着。
席華好不容易才想到了這鋪子,而後找到了地契,昨兒個前來必然居的時候,順便也瞧了瞧。
席家在城南也有兩間鋪子,一間歸大房,另一間歸二房,二房好文,這鋪子自然有人專門打理,不過生意一般。
席敬雖然游手好閑,卻也愛古玩,故而這鋪子給了他,便成了古玩鋪,多半是為了給他淘古玩用的,盈利一般。
席華只覺得浪費,如此好的兩個旺鋪,在他們的手裏竟然變成了廢物。
好在老太太給的這家鋪子如今表面上還屬于謝家,雖然是旁支的旁支,卻也姓一個謝字,故而便無人敢打這鋪子的主意。
而老太太将這鋪子給了她,也是用心良苦,是真的疼愛她。
席華下了馬車,而後便入了鋪子,掌櫃的已經年過花甲,滿頭銀發,如今正立在櫃前敲着算盤記賬。
席甄雙手背在身後,挺着小胸膛,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席華瞧着他那副模樣兒,大有給她開路的意思,生怕有人欺負了她,她嘴角勾唇淺淺地笑意,倍感溫暖。
那掌櫃的看着席甄的穿着,又瞧見馬車上挂着的标識,連忙繞過櫃臺,上前拱手道,“原來是東家的爺。”
“掌櫃的有眼光。”席甄得意地挑眉,而後便被掌櫃的直接請入了後堂。
席華并未上前,只是看着鋪子裏頭的陳設,過了半晌,便見一個小二過來,“可是有喜歡的?”
“你家掌櫃的如何稱呼?”席華低聲問道。
“貴叔。”小二低聲道。
“哦。”席華也只是随便走了一圈,而後便行至了櫃臺前,将賬本拿了起來。
貴叔正從後堂出來,待瞧見席華拿着賬本,他連忙上前,“小爺,這可使不得。”
“你可知曉我是誰?”席華看向他,低聲問道。
“您是?”貴叔見席華白淨清秀,不過那雙眸子卻透着精明,再看着她圓潤的耳珠上的耳洞,似是想到了什麽,連忙道,“原來是東家。”
“祖母将這鋪子給了我,我倒是一直不曾來瞧過。”席華知曉老太太能夠讓貴叔來看着這鋪子,此人自然是有幾分能耐的。
貴叔未料到席華會來,連忙上前躬身道,“東家可有何吩咐?”
“将近幾年的賬本拿來我瞧瞧。”席華說着便當即坐在了一側的圈椅上。
“是。”貴叔應道,連忙轉身親自去拿了。
那小二見是東家來了,連忙沏了茶,而後端了上去。
南二跟着席甄去了後堂,而外頭,只有席華一人。
她出來時,自是沒有帶其他人。
不一會,貴叔便将賬本拿了過來,恭敬地放在一側的幾案上,“東家,請看。”
“好。”席華神色淡淡,拿過賬本仔細地看了起來。
貴叔瞧着席華的舉止神态,看賬本的樣子,倒不像是故作姿态,反而像是行家的人,他暗自思忖着,難不成老太太連如何管理鋪子也都教給了她?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席甄自後堂出來,渾身沾滿了灰塵,皺着眉頭看着她。
席甄擡眸看着他,接着便将一旁新沏好的茶遞給他,将最後一本賬本合起,擡眸看着貴叔,“到底沒有多少盈利。”
“往來的東西價格都有不同,有些也都做了情面。”貴叔垂眸說道。
“恩。”席華知曉,這些鋪子開着,也不過是個門面罷了。
她轉眸看向席甄,見他将一個本子丢給她,淨手之後正捏着一塊糕點吃着。
她笑了笑,便将本子打開,字跡工整,每一筆記得都很清楚,跟貴叔的賬本一致,她擡眸看向貴叔,“往後凡事要做情面的,不緊要的都不必了,打今兒起,打烊整頓。”
“是,東家。”貴叔連忙低聲應道,不過心裏頭卻也存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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