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果然,寥藍找到手機後打不開了,手機上存了很多東西,并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存在記憶卡中,沈蝶依表示,一定要将它修好,裏面存了韌兒好多好多的照片呢。
寥藍應承下來,看着她沉沉睡去的模樣,輕吻她的額頭,喚來外面黑衣墨鏡板寸頭的保镖吩咐道,除了雙方父母,任何人都不得入內。一直不知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寥藍只得去保镖公司雇了幾個人來,而他自己則拿了手機去了工作室親自修理,他要看看裏面到底存了什麽東西,讓蝶兒如此的念念不忘。
寥藍剛走,沈蝶依的病房就迎來了寥母與沈家父母的探視,寥母已年過四十,但保養得當就像三十出頭的婦人一般,淺紫的絲絨長裙襯得她的腰線曼妙,保養的白皙嫩滑的手中拎着配套的小手包,而反觀沈家父母,沈父一套剪裁得體的暗色西裝,沈母着淺色套裙,但都面色不佳,很明顯因為女兒的失蹤兩人一直未曾休息好。保镖遵從吩咐,推開門請了三人入內。
沈蝶依的母親蘇夢貞,看着病床上女兒,一副瘦弱蒼白的模樣,快步走到病床前,撫摸女兒的面容,笑中帶淚輕聲的道:“回來就好!”
沈蝶依睜開眼便看到父母立于自己床前,淚就瞬間流了下來,看着父母已顯蒼老的面容,明明之前他們面容上都是一絲皺紋也無的,寥藍說這裏才過了一年啊,父母緣何會蒼老至此啊。
“爸、媽!”看着雙親,沈蝶依止不住的淚流滿面,輕喚出聲,她不敢大聲,她怕這又是在做夢。在天煜的十五年,她幾乎每個夜晚都會夢到父母與寥藍,但當她大聲呼喚的時候,他們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孩子!”蘇夢貞再也忍受不住,撲倒床邊抱着女兒,母女二人抱頭痛哭,重逢與離別都是伴随着眼淚的,沈蝶依如今也是做了母親的人,她深知父母對兒女的愛,她現在更能理解父母對她的愛。看着痛哭的母親,沈蝶依擦幹了淚,然後幫母親拭去眼淚,“媽媽不哭,不孝女回來了!”然後看着沈父也是一副紅了眼圈的樣子,沈蝶依又掙紮着做起,抱着父親的腰,“爸爸!”
“哎!”沈明軒趕緊應了,然後讓女兒躺平,他聽女婿說女兒傷的頗重,還是讓她平躺着就好。
“回來就好,以後別出去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寥母秦姝不善的出聲道,她本就不喜這個媳婦,奈何兒子非卿不娶,無奈之下只得接受了她。好在這個媳婦還算知書達理,她也不是無事生非之人,婚後婆媳關系還處的不錯。但這次明顯是媳婦招惹了了不得的人物,黑白兩道都找不到,可見是他們不能得罪的,所以秦姝就略有不高興,如果因沈蝶依的關系影響了寥氏的運作,她不介意重新幫兒子找個好的助力。
“是,母親!”沈蝶依不欲與她多做口舌之争,再說她現在需靜養,沈明軒想要說話,但被蘇夢貞拉住了衣袖,沈明軒回頭看了蘇夢貞一眼,蘇夢貞示意他看下女兒,女兒如今虛弱的模樣,難道自己還要給女兒添亂嗎?
沈明軒與蘇夢貞都看向沈蝶依,然沈蝶依只是笑看着秦姝離開的背影也未曾說話。沈家父母雖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從女兒處得到答案,但看着女兒如今的模樣,他們還是決定等她出院後再問吧,如今當務之急先要讓女兒養好身體。
蘇夢貞将自己煲好的骨湯取了出來,親自幫沈蝶依喂湯喝,喝着母親親手煲的湯,沈蝶依又将眼淚咽了下去,如今所有人都團聚了,可是她的韌兒呢,她的韌兒還那麽小,放到現代只是一個中學生而已,不知那兩個男人能照顧得好他嗎?
寥藍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就看到沈母給她喂湯的場面,然後禮貌的打過招呼後就接過沈母手中的湯碗自己動手,沈母看到此種情形不由得露出微笑,招呼沈父走了出來,将空間留給恩愛的小兩口。
看着換了裝束,打理了面容的寥藍,沈蝶依示意他自己喝吧,自己剛才已經喝了一碗了,但寥藍還是堅持一人一口,逼着沈蝶依多喝了一碗骨湯。
一個月後,醫生宣布沈蝶依出院可以出院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回家慢慢休養就好了。出院第二日,很多朋友與同事都來探望沈蝶依,他們之前想去醫院來着,但全都被寥總阻止了,所以只得等到第二日。
“沈姐,這一年您到底去哪兒?”其他人都在外面客廳,只有沈蝶依的助理張媛坐在床邊,纖細的手中執了一把水果刀削着蘋果,然後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沈蝶依看着張媛,這個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助理,說是助理,其實沈蝶依一直将她當徒弟看待,基本算是手把手的教出來的,所以張媛對于沈蝶依也是格外的尊敬,她是農村孩子,在設計方面有些天賦,但家中經濟不允許,在寥氏做了前臺,偶然的一次,沈蝶依看到了張媛在寫寫畫畫,才發現這個孩子蠻有天賦的就招了她來做自己的助理。
“有點事情離開了段時間!”關于穿越的話題沈蝶依不準備對他們講出來,這種只有在小說中才會發生的事情,還是不要引起他們的恐慌了。
“沈姐,寥總這一年來變得好可怕好可怕!”張媛小心的趴在床邊,将身子前傾,在沈蝶依的耳邊悄聲說,“公司好幾個向寥總獻殷勤的女同事的都被寥總炒了!這一年寥總身邊沒有過任何女人的!”
沈蝶依看着面前的略顯年輕的女子,規矩的淺色套裝,沒有時下女孩子濃墨的妝容,也沒有流行的時裝,有的只是一張幹淨的素面朝天的臉,沒有經歷過他們那樣濃烈的感情,自然不會理解非卿不可,非君不嫁的那種執着。
“你呀,”沈蝶依不知該如何對這個女子說明他們之間的感情,但還是點了一句:“等你遇到了那個不願将就的人就會理解了!”
大家齊心協力做了一桌美食,因沈蝶依帶傷的緣故,很多都是清淡的菜色,适合病人吃且好消化的。沈蝶依端起手中溫水站起來,“我以水帶酒謝謝各位!”
寥藍趕緊起身将她扶住,招呼大家用餐,在場的衆人看到寥總對沈蝶依無微不至的照顧,有幾個動了歪心思的人也偃旗息鼓了,沈蝶依不在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機會,如今她回來了,自己還是不要往槍口上撞了,寥氏的工資福利都很好,他們目前還沒有換工作的打算。
一頓飯,賓主盡歡。大家都一一告別離開,只有張媛還幫着收拾了會,後來還是寥藍告訴她不用管,晚上吳嬸會從老宅過來收拾的,張媛才洗了手拿起包包去了房間向沈蝶依告別。
夜晚的風從陽臺的窗子一角吹了進來,房間的門開着,穿着深咖色睡袍的寥藍摟着沈蝶依靠在乳白的歐式大床的床頭,拿出手機遞給沈蝶依,“蝶兒,能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沈蝶依看着失而複得的手機有些激動的問道:“修好了?”
寥藍點點頭,裏面的東西他已經看過了,但覺得很不真實,尤其是裏面有個與自己神似的錦衣少年,從剛出生到十三歲的照片都有,并且還都是古裝,且旁邊的景致也十分典雅,古色古香一看就知道不是現在的劇組所能搭建出來的。
“那是一個很平常傍晚,”沈蝶依斟酌一番還是決定和盤托出,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不能有所欺瞞,“不管你相不相信,接下來都不要打斷我的話!”
寥藍點頭,沈蝶依接過手機打開相冊,翻至最前面的一張照片,開始向寥藍講述自己所經歷過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很平常的一天,沈蝶依将所有手稿都收了起來,明日的會議上還要用到。然後鎖好辦公室的門前往寥藍的辦公室,一般寥藍都會加班,自己會等到他下班然後一起回家。兩人結婚不久就從寥家老宅搬了出來,寥藍心疼自己,知道他母親不是很喜歡自己,避免婆媳之間的矛盾寥藍決定搬了出來。
沈蝶依向平常所做的那樣,敲響了寥藍辦公室的大門,“請進!”寥藍的聲音幾乎在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就傳了出來,沈蝶依很準時每日這個時候都會過來,除非加班。
沈蝶依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拿過一本書看着,寥藍擡眼就能看到她的地方。過了許久,沈蝶依想起今晚還要去超市的,家裏的食材基本都沒有了,便出言打斷了正在專心看數據的寥藍,“藍,你大概還需多久?”
“怎麽了?”寥藍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間,緩解了下疲勞,然後柔聲問道。
“我想去趟超市。”沈蝶依站在寥藍的辦公桌前,展顏輕笑。看着寥藍一臉為難的樣子,她就知道寥藍今夜會加班到很晚,并且這個項目很着急,不然以寥藍往日的作風早都起身陪着自己往外走了,“我一個也是可以的!”
沈蝶依笑笑,自己的武術涉獵甚廣,可都是從小練的,雖沒有去考證,但戰鬥力絕對不低,“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