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晏淩殊追問：“怎麽回事？”
衛渚淵眉頭緊皺，有些茫然地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選擇退出游戲之後，突然一道非常非常亮的白光出現，瞬間就包住了我。”
“然後，就像是穿越一樣，我竟然回到了我們見面的那一天！可是……”
衛渚淵眉眼耷拉下來：“可是這一次，你沒有出現……”
他說到最後，已經難過的帶上幾分哭腔。
他之前在欲望之門的幻境中，找不到零樞就已經慌得不行。
可這一次，竟然直接将零樞從他生命中抹去！
衛渚淵眼睜睜看着，自己跑到那個熟悉的路口，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人。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血液倒流，一股無形的大恐怖将他籠罩。
幾乎讓衛渚淵心髒停止跳動！
突然。
晏淩殊冷清的聲音，打斷了衛渚淵的恐慌情緒：“然後呢？”
“啊？”衛渚淵猛然回神。
他看到晏淩殊鮮活的側臉，心底那瘋狂滋長的心悸瞬間散去。
衛渚淵深呼吸一口氣，讓冰涼的手腳恢複體溫，繼續道：“然後，我被狼群追到一處懸崖邊上。我沒辦法，就直接跳了下去。結果！”
他語氣十分震驚：“我竟然沒有死！還在懸崖底下，找到了一把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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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淩殊又腳步一頓：“然後呢？”
“然後……”
衛渚淵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然後我發現，那懸崖底下除了神兵，什麽都沒有。我用盡了所有辦法，都沒能爬上去……”
他委屈又憤懑：“在那下面沒人跟我說話，我在那裏憋了好幾天。然後……我就下線，也不玩這游戲了！”
說到這，他還有點氣鼓鼓。
那真是他長那麽大，第一次遭遇這樣的“滑鐵盧”。
晏淩殊：“……”
他看着衛渚淵這惱怒的小表情，陷入了詭異沉默。
衛渚淵說的這些，聽起來怎麽那麽像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前世。
晏淩殊游戲第一天，還在不知多遠的出生地，被魔化生物血虐。
如此一來，就沒有人擋在衛渚淵面前，讓他改道去無名宮殿的山谷。
然後，衛渚淵就因為掉入懸崖，最後怒而退游。
所以晏淩殊才完全沒聽過衛渚淵的名字。
邏輯閉環了啊！
這時，衛渚淵突然又想起來什麽：“對了零樞！”
他緊張道：“我在退游之後，在現實裏遇到一個神秘的大師父，教我修仙。我才練了兩三年，突然有一天，外星人就來入侵我們了！”
“然後……死了好多好多人！”
衛渚淵眉頭緊皺：“零樞，我看到的究竟是什麽？未來真的會有外星人入侵嗎？”
“我看到那些外星人都好厲害，有好幾個我都打不過。對了，我還看到了魏建國和滿思淼，他們也打不過外星人。還有……”
他緊緊抓住晏淩殊的手臂：“我沒有看到你！你不知道去哪了，我怎麽都找不到你……”
晏淩殊回眸看着衛渚淵這焦急的模樣，目光微暗。
前世，他早死了。
衛渚淵怎麽可能找到他呢？
晏淩殊輕輕搖頭，抛去那小小的惆悵，冷靜道：“你別着急。你還記得些什麽？說來聽聽。”
衛渚淵聽到晏淩殊冷清的聲音，情緒也随之清醒不少：“好！零樞你幫我分析分析，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衛渚淵的記性不錯，基本上所有的重要節點，都記得一清二楚。
晏淩殊靜靜聽着，心中也逐漸有了斷定——衛渚淵看到的，就是前世的經歷。
而且，衛渚淵在前世，一直活到了最後一刻！
他是那場慘烈的戰争中，最後一個死去的人。
但衛渚淵也僅僅比晏淩殊，多活了一年。
這場滅族之戰，只持續了短短一年！
整個星球上無數的生靈，就在這一年的時間，灰飛煙滅。
即使晏淩殊沒能親身經歷那場戰争，也從衛渚淵的只言片語中，嗅到了無邊的殘酷。
說到最後。
兩人之間的氣氛都凝重了許多。
月光之下，兩人的腳步聲似乎都變得清晰許多。
良久。
晏淩殊開口道：“你還記得去那個懸崖的路麽？我們去看看那裏有沒有神兵。”
衛渚淵猛然擡頭，立即明白晏淩殊的意思：“你說得對！如果那裏沒有神兵，那我看到的這一切，應該不會成真，對不對？”
他打起精神：“我應該能認得出路！零樞，我們什麽時候過去？明天？”
晏淩殊：“不着急，等楚天歌攻城事件結束後，我們去宗門買兩個紙鶴，下去懸崖看看。”
衛渚淵聞言，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也好，我回去再仔細想想路該怎麽走。”
他輕嘆一聲：“希望那裏沒有什麽懸崖，也沒有什麽神兵吧。我還是希望大家都能夠好好的。”
晏淩殊對這天真的願望不置可否。
衛渚淵的思緒也很快轉移：“不過說起來真的好神奇啊，我只是下個線，怎麽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晏淩殊：“問仙的神奇之處數不勝數，按照你的運氣，以後肯定還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事情。”
他從始至終，對衛渚淵這一場機緣看得都非常淡定。
畢竟。
歐皇如果沒有機緣和意外，還算什麽歐皇？
衛渚淵也覺得晏淩殊說得有道理，情緒再度放松許多：“你說得對！這次是我不太熟練，下次我會努力帶回來多點東西的。看看能不能給你帶點禮物回來~”
晏淩殊沒有接話。
衛渚淵笑吟吟的也不在意。
他看着滿天的繁星，又開始跟晏淩殊說起自己小時候，和爺爺一起在天臺上躺着數星星，講神話故事的經歷。
兩人披星戴月，一路閑聊，一路往回走。
原本凝重的氣氛，也逐漸轉化為惬意。
而與此同時。
游戲論壇和聊天頻道上的氣氛，可以用火爆來形容！
因為有大批玩家，在論壇上傳了欲望之門傳承考驗的錄像！
如今，傳承考驗結束近五個小時。
上千段不同角度、不同時間的錄像，被玩家們觀摩了無數遍。
而半個小時前。
一位名為[百曉生]的玩家，發布的一條新視頻，更是為一場狂歡，注入了最強勁的“興奮劑”。
百曉生結合所有零散的錄像，通過剪輯，還原了欲望之門考驗現場90％的劇情！
長達半個小時的視頻，轉場非常絲滑，節奏異常明快幹練。
更重要的是，整個視頻的高光，全都打在晏淩殊的身上！
甚至最後，還加上了晏淩殊現身蛇谷的那一場戲。
就見視頻中。
晏淩殊帶着令人驚懼的氣勢，瞬間碾壓數萬名企圖攔路打劫的玩家。
最後，還霸氣地對日天幫發出“懸賞令”。
這睥睨天下的氣勢，直接折服了九成的玩家！
這剪輯版一經發布，整個論壇都要被玩家的尖叫給震到爆炸了！
【啊啊啊！零樞男神！好帥啊！你是我的神！】
【救！男神說話的聲音也好好聽，啊！我的耳朵懷孕了，是個冰球！2333】
【我的天，男神用槍也太帥了吧！那腰、那腿……哈斯哈斯，男神請用槍正面上我！】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樓上讓開我先來！】
【吸溜，雖然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男神已經跟自家的小狗狗在一起了呢？啊啊啊！戰鬥力爆表的高冷之花X年下小忠犬，這也太香了吧！】
【#我是零樞的狗#淦，KSWL！！】
除了這群舔顏、嗑CP到瘋魔的玩家。
還有許多人關注晏淩殊發出的懸賞。
【零樞大神的承諾是真的嗎？真的什麽條件都能滿足？如果我把日天幫直接給掀翻了，他能不能把我弄進一品宗門？】
【你要能做到這一點，還愁進不了一品宗門？別想了，還不如想想殺幾次小喽啰，能不能讓大神指點一個刷怪點。我敢打賭，零樞大神一定是內測玩家！】
【這游戲真的有內測？我不信。我覺得他肯定是偷偷找到了氪金通道！我去殺兩只日天狗，看看零樞大神肯不肯透露點消息。】
【問仙有氪金通道？做夢了吧！我猜他肯定是運氣好，得到了別的傳承才這麽強。不說了，我要去殺日天狗，看看能不能去跟大神換點消息。】
越來越多的玩家被晏淩殊的懸賞鼓動，開始四處搜尋日天幫的成員。
之前日天幫行事嚣張，四處搶人頭。
再加上他們在別的網游，就跟許多資深網游玩家結過愁怨。
如今新仇舊恨，加上利益驅使。
斷岐山脈每一處，都有玩家在搜尋日天幫成員的蹤跡。
短短幾個小時。
一個又一個日天幫成員，被一衆“饑渴”的玩家輪白。
就算他們當場宣布退出日天幫都沒有用！
這讓越來越多的成員只能下線躲避。
日天幫的勢力，開始極速收縮。
看到他們這慘狀。
許多還在觊觎欲望之門傳承的玩家，頓時吓成了鴕鳥。
再也不敢再提“零樞”和“欲望之門”半句。
在這樣一股讨論浪潮之下。
昨天還鬧得沸沸揚揚的“攻城之戰”，此時已經沒有了半點話題度。
斷岐山脈的某處洞穴內。
楚天歌正一頁一頁地翻看着論壇上的帖子。
但他的視野，幾乎全部被“零樞”所占領！
唯一能在這熱度中分到三成關注度的，就只有“衛狗狗”。
他一直翻到第五頁，才看到跟“攻城”有關的話題。
這讓楚天歌郁悶到幾乎要吐血。
他辛辛苦苦籌謀了那麽久，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營造了那麽大的輿論攻勢。
結果……
才風光了短短一天！
現在一眨眼，就又被這位“零樞大神”搶了熱度！
這真是……
楚天歌第101次嘆氣：“哎……難啊。”
旁邊四名隊友，也齊刷刷跟着嘆氣：“哎……慘啊。”
楚天歌斜眸看着隊友，眼珠子轉動幾下。
突然，他猛地起身：“不行，我們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隊友擡頭看他：“那我們要怎麽辦？”
楚天歌仔細分析：“問仙跟以往的網游都不一樣。這裏沒有固定的職業路線、戰鬥方式無限接近現實。每個人的實力，根本沒有上限！”
“這樣的戰鬥模式，注定會讓零樞這樣武力值超高的人，可以一人碾壓千軍萬馬。今天有一個零樞，明天就會有一書、二叔、三叔……”
楚天歌沉聲：“如果我們還沿用以往的團戰思路，肯定會輸到底褲都不剩！”
隊友們若有所思：“哦~然後呢？”
楚天歌目光堅定：“我們需要一個王牌！能夠扛得零樞這樣的大神，供我們施展團戰的王牌！”
四個隊友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那必然得是我啊！”
四人聽到其他隊友也這麽說，立即就互相吵了起來。
主T的高大個雙手叉腰：“要拖住大神，那必然是我們肉盾的本職工作，你們跟我搶什麽搶？”
輔助的蛇精臉：“要拖住人，肯定要強控。肯定選我！”
主攻的暴嬌蘿莉揮舞長刀：“別想了，王牌，當然是要最能打的！”
金剛芭比奶媽吹了吹手上的美甲：“當然要選我。你們上去能挨得了大神一拳嗎？不像我，不管大神怎麽蹂躏，我都死不了。”
說完，他臉上還露出了嬌羞的紅暈。
另外三名隊友：“……嘔！！你就上去把大神惡心死吧！”
楚天歌看他們耍寶，輕啧一聲：“我看你們不管是誰上去，都挨不了大神一拳頭。”
四人齊齊看他：“那你說選誰？”
楚天歌自信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
隊友：“？？就你？？”
楚天歌：“嗯哼~”
金剛芭比直接吐槽：“老大，你連鍵盤網游都只會哪個技能亮按哪個，你這是要送上去給大神當沙包嗎？”
暴嬌蘿莉：“沒錯，老大還是安安心心當你的指揮吧，打架的事情交給我們。”
另外兩人也是連聲附和。
楚天歌卻是寸步不讓：“都還沒試過，你們怎麽知道我不行呢？”
隊友連連搖頭：“你連爬山山都不會，你不行的！”
楚天歌不服氣：“我覺得我可以，我就要！”
隊友們完全不相信楚天歌的打架技術，說什麽都不肯答應。
一行五人撸起袖子，吵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與此同時。
晏淩殊和衛渚淵，終于趕在淩晨兩點之前，從百花城傳送回昆侖城。
兩人剛在傳送陣中站穩。
就聽見文眙驚喜的聲音：“師弟，你們可算回來了！你們今晚要再不回來，我跟鄒師弟就要去斷岐山脈找你了！”
晏淩殊一睜眼，就看到文眙焦急地在傳送陣前來回踱步。
文眙炮語連珠：“師弟，你們怎麽一直不回消息啊？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真是急死人了。”
衛渚淵探腦袋：“文師兄，發生什麽事啦？我們之前一直沒空看令牌呢。”
令牌放在游戲背包裏，收到消息也沒有系統提示，還挺容易被玩家忽視的。
文眙恨鐵不成鋼：“你們這習慣可不好，一定要定期查看令牌，否則有什麽急事錯過了，那就麻煩了。”
衛渚淵點頭：“好，我們記住了。”
“那就行，先不說這個。”文眙看向晏淩殊，“師弟，你前日跟我說的那件事，我已經報告長老，長老想明日……哦不，是今日辰時召見你們，詢問細節。”
辰時，也就是七點鐘。
晏淩殊：“沒問題。”
文眙這才如釋重負地松口氣：“那就行，等再過兩個時辰，我就去找你們。你們快回去好好休息吧。養足精神，可別在長老面前失禮。”
說完，他又補充道：“當然，長老也不會因為一點小錯苛責我們。不過還是謹慎一些好。”
晏淩殊點頭：“好。”
衛渚淵也認真道：“師兄放心吧，我們記住了！”
文眙看他倆靠譜的模樣，也只能将心中的擔憂壓下：“你們心裏有分寸就好。我聽說，昨日有好幾處任務點的異人，竟然大舉進攻接引人。”
“雖然最後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但現在許多八九品的宗門已經開始遲疑，似乎是不想再招收異人弟子了。”
“啊？”衛渚淵十分驚訝，“他們怎麽突然做這種事情？”
晏淩殊并不意外：“楚天歌開始行動了。”
楚天歌不是只會莽的指揮。
在發起最終總攻之前，肯定要從多方面試探敵人的實力。
衛渚淵卻不能理解：“他們這麽做，豈不是要連累其他普通玩家沒法加入宗門？怎麽能做這種損人利己事情呢？”
晏淩殊斜眸看他：“玩家玩游戲主要就圖一個痛快，可不是來當保姆的。”
衛渚淵：“……”
他還是不能理解：“他們太壞了！”
一旁的文眙聽兩人議論。
但涉及到“游戲”、“玩家”之類的話，系統不會翻譯。
所以在文眙眼中，這兩個異人是說着說着，突然就用家鄉話讨論了起來。
他催促道：“好了好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你們先快點回去休息。”
晏淩殊輕輕颔首，三人很快分道揚镳。
不過晏淩殊不慌不忙。
他先和晏淩殊去任務堂，提交了一大批15級以上的魔化蛇屍，又小賺一筆貢獻點。
等到他們回到宿舍時，天光已經微亮。
衛渚淵回到家，放松地展開雙臂，伸了個懶腰：“啊～終于回來了。感覺這短短兩天，發生了好多事情哦。”
他雀躍地轉身看向晏淩殊：“零樞，我們現在去休息嗎？”
晏淩殊正在開啓最高等級的防護陣法。
直到那無形的波動籠罩整個院子。
晏淩殊一直緊繃的心神，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看向衛渚淵，語氣中藏着少見的激動：“跟我來。”
說完，快步往負一層的閉關室走去。
那裏是他們整個宿舍，最安全和隐蔽的地方！
“嗯？”衛渚淵立即快步跟上。
他看晏淩殊這模樣，同樣興致勃勃：“怎麽了？是在欲望之門的傳承裏拿到了好東西嗎？是什麽呀？”
“嗯。”晏淩殊走進第一間閉關室。
衛渚淵也快步跟進來。
晏淩殊轉身合上大門。
只有五六平米的室內空間，立即變得逼仄起來。
兩人彼此之間的心跳和呼吸，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晏淩殊雖然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親近，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
他先拿出[30級黃金寶箱]，塞到衛渚淵懷中：“用你那個百分百好運的技能，打開它。”
衛渚淵看着這個鑲嵌着許多豪華寶石的寶箱，目光微亮：“哇，好漂亮的箱子！這就是欲望之門的傳承嗎？這個箱子肯定也是個大寶貝吧？”
他一邊說着，擡手按下[幸運概率]技能。
一道白光從他的指尖落到寶箱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
此時的寶箱似乎更加閃亮了一些？
衛渚淵看向晏淩殊：“那我開啦？”
“開吧。”晏淩殊盯着寶箱，腦海中已經浮現出無數個可能開出來的東西。
30級的黃金寶箱，最高可以開出30級的紅色物品。
這個範圍內，有着許多晏淩殊想要的大寶貝！
衛渚淵感受到晏淩殊的期待，神情倒是鄭重了許多。
他輕輕打開蓋子。
一道紅色的光芒從寶箱中迸射而出，照亮整個房間。
晏淩殊催促：“快把東西拿出來。”
衛渚淵伸手一撈：“咦……？”
是一張看起來有些破舊的紙。
晏淩殊猛然擡眸，一把将紙搶過來。
——
[30級自選神裝圖紙]：可從下列神裝圖紙中，選擇其中一件。
——
自選神裝圖紙？！
“好東西！”晏淩殊驚嘆。
這樣的大寶貝，就算是在前世，也沒聽說有幾個人能開出來。
晏淩殊看向衛渚淵：“這是這個箱子能開出來的，最好的東西。”
不愧是歐皇！
衛渚淵一聽，頓時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就說吧~我運氣很好的。零樞，這東西有什麽用的啊？”
晏淩殊輕輕摩挲着這看似破舊的圖紙：“神裝，是僅次于神兵的裝備。”
“玩家需要收集圖紙+各種珍貴的材料，再請煉器大師煉制而成。只一件神裝，就能碾壓同等級所有的裝備。”
這是頂尖游戲大神，都會追求的極品裝備！
“哇哦~”衛渚淵好奇地看着圖紙，“那如果我們再多收集幾個黃金寶箱，就能給你湊齊一整套神裝了吧？”
晏淩殊搖頭：“沒有那麽簡單。神裝圖紙都是一次性，在黃金寶箱裏的爆率不足1％。”
“而且圖紙又分為武器、上裝、下裝、頭冠、護腕、鞋子、首飾七大部件。每個部件還許多細分的屬性偏向。”
“光是30級的神裝，就有五十多款圖紙。想要抽中适合自己的那一款，第一次的幾率不足0.14％，随着收集度越高，抽中的概率也會越低。”
前世那些游戲大神，能夠湊齊一身神裝的，也不超過10人。
衛渚淵仔細算了算：“是哎。那這個自選圖紙，應該比普通的神裝圖紙更加珍貴吧？”
晏淩殊：“不錯。它的爆率應該只有千分之一。”
他看向衛渚淵，目光多了幾分複雜：“你那個技能……很厲害。”
衛渚淵也陡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技能有多逆天：“也就是說，我的技能把一件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變成百分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