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晏淩殊說這話時，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
只是看向何長老的眼底，閃過幾分涼薄。
他選擇加入昆侖山，主要就是為了幫衛渚淵得到神兵。
現在神兵到手。
若何長老選擇将他們交出去。那他們現在叛逃昆侖山，也未嘗不可。
晏淩殊這麽想着。
就聽見何長老重重冷哼一聲：“我昆侖山弟子，豈能容你肆意侮辱？！”
錢明世沉聲：“這麽說，昆侖山是要為了區區一個弟子，跟我們輪回宗為敵了？”
何長老冷笑：“你們輪回宗算什麽東西。今日你冒犯昆侖山，先在我手中過一掌再說！”
話音還未落下。
何長老那如山般的巴掌，對着城外轟然拍去！
“砰——！”
錢明世出手回擊。
兩人交手的爆炸餘波向四面八方炸開！
昆侖城城牆上方突然亮起一層薄膜，将這股駭人的能量全部擋下。
錢明世憤怒大吼：“你們昆侖山，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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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長老冷哼一聲：“今日若讓你完好無損回去，天下人真當我昆侖山軟弱可欺！”
他直接追出城外，對着錢明世又轟下一掌。
錢明世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看兩人等級差不多，直接就跟他對打起來。
兩人的戰鬥餘波，将周圍的土地、空間全部毀之一旦。只有昆侖城完好無損。
短短幾分鐘，昆侖城幾乎要成了“懸崖之城”！
晏淩殊看着遠方那激烈的打鬥，神色莫名。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這樣護着。
即使何長老并不知道自己護着的是誰。
但昆侖山弟子，絕對不容許外人侮辱！
恍惚之間。
晏淩殊突然想到每個昆侖山弟子，身上那自豪與自信。
之前他還以為，那是弟子對自己的實力和天賦的自信。
而如今想來……或許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晏淩殊收斂眼眸，轉頭看向衛渚淵。
衛渚淵正緊張地看着何長老，生怕他會打輸。
晏淩殊的狀态卻十分放松。
他在團隊頻道裏發信息：【從現在開始，我們誰都不認識華安。就算以後見了他，也要假裝不認識。否則，我們還能複活，華安可不一定能把自己救回來。】
喬慕嘉不明所以：【怎麽了？老頭的仇家找上門來了嗎？】
衛渚淵：【對！有人要來欺負我們，現在長老跟他打起來了。那動靜好吓人啊，飛沙走石，我都看不清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衛渚淵發完消息，又焦急地對晏淩殊道：“零樞，何長老不會出事吧？”
晏淩殊十分淡定：“在自家門口都能出事，那昆侖山早就被其他宗門吞食幹淨了。”
“說的不錯。”俞承宣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
晏淩殊和衛渚淵猛然轉身，連忙行禮：“見過長老。”
俞承宣捋着胡子：“起來吧。”
他看着兩人，直接問道：“今天這錢明世，是沖你們來的？”
“額……”衛渚淵立即心虛地看向晏淩殊。
晏淩殊倒是波瀾不驚：“我也不知道。長老，那錢明世所說的華安是何人？”
俞承宣聞言，意味深長地看向晏淩殊：“不錯，他是何人你們不需要知曉。”
“但你們要知道，他當年得罪了一批宗門的強者。”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你們和華安牽扯頗多。接下來，你們的攻防戰，甚至是大日王朝之行，注定波瀾叢生。”
衛渚淵眉頭緊皺：“怎麽會這樣？這些消息是誰傳出去的？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們？”
晏淩殊卻沒有絲毫意外：“虛無教團。”
俞承宣點頭：“不錯。”
晏淩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錢明世這些人，連虛無教團的話都信，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人。長老……”
他目光突然多了幾分銳利：“若是那些人死了。會怎麽樣？”
俞承宣：“……”
他看向晏淩殊的目光，同樣帶上幾分犀利：“果然。你很膽大妄為。”
晏淩殊面色不變，仍舊直視着俞承宣。
兩人的目光交鋒之間，小院中的氣氛，似乎突然多了幾分危險和凝重。
衛渚淵連忙悄悄挪動腳步，想要将晏淩殊護在身後。
就在這時。
俞承宣突然輕笑一聲，所有的鋒芒剎那煙消雲散。
他看着晏淩殊兩人：“不錯。我昆侖山弟子雖然以救助天下為己任，但也絕對不是任人欺淩之輩！”
“若有人想要越過宗門私下殺你，那他，就該死。不管出現任何後果，宗門一力承擔！”
這霸氣的宣言。
這便是天下第一宗的底氣！
衛渚淵目光一亮，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濃濃的自豪感，和對自己昆侖山弟子的身份認同感、歸屬感。
晏淩殊也心念微動，恭恭敬敬地給俞承宣行了個禮：“弟子謹遵長老教誨。”
“嗯，你們心中有數就行。我今日沒有來過，你們也不曾見過我。”俞承宣揮了揮衣袖，一個閃身就沒了蹤影。
晏淩殊看着他這來去自由的模樣，沉默了幾秒。
然後轉頭就給衛渚淵發了私聊：【以後除非在無垠大世界，否則所有隐秘，只用系統交流。】
衛渚淵聞言，立即明白隔牆有耳：【好！】
應完，他這就有一個隐秘想問：【零樞，我們是不是要對那些宗門強者下手？可是他們等級那麽高，我們打得過嗎？】
晏淩殊回頭看了他一眼，回答耐人尋味：【殺人，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動手。】
就在這時。
何長老和錢明世的戰鬥也分出勝負。
何長老一掌擊中錢明世心脈。
“噗——”錢明世狠狠地砸在地上，口吐鮮血，頭頂血條瞬間只剩下十分之一！
何長老這才收起攻勢。
他冷哼一聲，高高在上地負手而立：“錢明世，今日這是你冒犯昆侖山的小懲大誡。還有……”
何長老看向遠方空無一人的半空，聲音洪亮地傳出十幾公裏遠：“我昆侖山弟子，絕不允許任何人以大欺小。若有人膽敢犯這個忌諱，昆侖山必定百倍奉還！”
“砰。”
何長老一揮手。
之前被炸開的土地飛速蠕動，短短幾秒就恢複了原本平坦結實的模樣。
直接将錢明世埋在地底！
這一招對于100級的強者來說，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啊！！”錢明世氣瘋了，惱羞成怒的咆哮從地底不斷傳來。
但他此時身受重傷，更沒有以命相博的覺悟。
沒過一會兒。
那發瘋一樣的聲音逐漸遠離，很快就消失不見。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何長老這才轉身回城。
衛渚淵驚嘆：“哇，何長老好霸氣啊！零樞，這樣一來，是不是就不用擔心那些強者來抓我們了？”
“不可能。”晏淩殊也緩緩收回目光，“何長老只是說了不能以大欺小。但那群老不死，多的是徒子徒孫。”
衛渚淵了然：“雖然将軍不能動，但小卒肯定會圍過來沖鋒陷陣。不過，只要不是等級高太多過來，我們都打得過吧？”
“不錯。”晏淩殊眉宇間似乎帶着幾分愉悅。
背靠大樹的感覺，還真不賴。
晏淩殊看向衛渚淵：“回去吧。”
說着，自己便閃身回了無垠大世界。
衛渚淵連忙跟上。
兩人一進來。
喬慕嘉立即焦急地沖到他們面前：“老大，小衛，咋回事啊？你們剛剛突然不說話，把我給吓死了！”
衛渚淵這才看向團隊頻道。
果然，喬慕嘉剛才發了幾十條信息，都沒人理他。
衛渚淵不好意思笑道：“抱歉，剛剛俞長老突然來了。然後又看了一場戰鬥，忘記看團隊頻道了。”
喬慕嘉：“……”
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真是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倆都挂了呢！”
衛渚淵連忙笑吟吟地道歉：“我和零樞以前都不用隊伍頻道的，還沒習慣有新隊友。以後我會注意的~”
喬慕嘉看他“認錯”态度這麽良好，也不好意思再抱怨，又連忙追問：“那你們說老頭子的仇人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說到這個，衛渚淵立即來勁了，興致勃勃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喬慕嘉聽完都驚了：“我去，老頭子當年究竟做了什麽？竟然真的引來了這麽厲害的仇人？我看他也不像是會醫死那麽多人啊。”
衛渚淵也很好奇：“零樞，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嗎？”
晏淩殊往關押虛無教徒的方向走去：“五百年前，三四品宗門有一群天資卓越的仙N代，組建了一個登天會，想要互幫互助，依靠資源和人脈，超越自己的祖輩。”
衛渚淵和喬慕嘉連忙跟上，安靜地聽故事。
晏淩殊冷清的聲音，平鋪直述：“但随着加入的人越來越多，一大群纨绔子弟混進來，很快搞壞了組織的風氣。”
“百年前。有一九品宗門的掌門，生了一位純陰之體的女兒，是上上品的修煉資質，将來有登頂之資。”
“然而……”
晏淩殊的講述突然停了下來。
衛渚淵有些迷茫地擡頭。
喬慕嘉卻已經猜到了後續，面色微沉：“那群混賬，欺負了她？”
晏淩殊：“登仙會中，有個17人的小團體，偷偷抓住了她，囚禁了十幾年。最終把人折磨致死。”
“事發之後，那位九品宗門的掌門，以全宗上下八百多名弟子的性命為引子，對那17人下了必死的詛咒。”
衛渚淵表情陡然僵住。
喬慕嘉倒吸一口涼氣：“然後，那些強者請來了老頭子給他們醫治，但最後那17個人渣還是死了。所以他們的祖輩就将這個鍋，砸在了老頭子身上？”
晏淩殊：“差不多。”
這段劇情，前世是由喬慕嘉親手開啓的。
具體的細節，比晏淩殊說的還要殘忍萬分。
比如，那位純陰之體的姑娘，被囚禁時不過十二歲；
比如，那位掌門苦苦尋了女兒十幾年。
他曾經好幾次去其他宗門求助，都經過了囚禁女兒的密室。而那個時候，他的女兒正在經受非人的折磨，他卻渾然不覺；
又比如……
那個九品宗門八百多名弟子，在被自家掌門害死之後，靈魂還被17個人渣的祖輩折磨了七天七夜，最終神魂俱滅。
而他們的家眷、好友，也全被挫骨揚灰。
當真相揭開的那一刻。
無數憤怒的玩家，在短短一天之內，就踏破了那17個人渣祖輩所在的宗門！
将那些所謂的強者扒皮抽筋，宣洩着自己內心的正義感。
可那時候，神州大陸早已淪陷。
玩家們這正義之舉，讓神州大地愈發風雨飄搖。
前世，不可控的玩家們就是這樣，一步又一步，帶領兩個世界堕入深淵。
衛渚淵看着晏淩殊的背影。
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到幾分恍惚的沉重。
眼前這身形纖瘦的青年，身上似乎馱着一座的大山。
明明已經壓得透不過氣，卻還一個人默默地前行。
“零樞。”衛渚淵加快幾步，上前牽住晏淩殊的手。
晏淩殊疑惑地看向他：“怎麽了？”
衛渚淵認真地看着晏淩殊：“零樞，不管你要去哪裏，要做什麽，我都會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晏淩殊停下腳步，更加疑惑地看他：“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衛渚淵搖搖頭：“我想幫你分擔壓力。雖然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我想你開心快樂一些。”
晏淩殊看着衛渚淵這認真的模樣。
驀地，心底似乎被什麽柔軟的東西觸動了一下。
他沉默了半秒，才道：“好。”
衛渚淵臉上立即綻開一個驚喜的笑容，興致高昂道：“我會努力的！！”
晏淩殊輕輕甩開他的手，轉身繼續往前走：“你先盡快把技能熟練度提升到5級吧。”
衛渚淵屁颠屁颠地跟上：“嗯！基礎技能我已經快練完了。就是[幸運暴擊]要耗藍，所以練得有些慢，攻防戰開始之前，一定可以到五級的！”
晏淩殊：“加油。”
衛渚淵聞言，更加興奮地叽叽喳喳表忠心。
兩人肩并肩逐漸走遠。
只留下喬慕嘉一人，吃了滿嘴的狗糧，表情一言難盡。
他原本還想追問更多和老頭相關的細節。
結果現在……
算了。
打擾人家談戀愛，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他故意落後幾步，遠遠跟在晏淩殊兩人身後。簡直就是感動《問仙》好隊友。
十幾分鐘後。
三人邊來到囚禁虛無教徒的那塊空地。
此時，系統自動建造的圍牆已經初具雛形，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徹底完工了。
晏淩殊：“先把他們扔進圍牆裏，等建成了就拆繩子。”
衛渚淵幹勁滿滿：“是！”
喬慕嘉也任勞任怨，乖乖跟着打下手。
一個小時後。
衛渚淵解開最後一個教徒的繩子，站起身拍拍手：“搞定啦！”
他看向已經成型的“監牢”，以及正癱地上的虛無教徒，語重心長道：“以後你們在這裏面，可要好好學習改造，争取出去之後重新做人啊！”
虛無教徒：“……”
雖然很生氣，但他們餓到完全沒力氣反抗了。
衛渚淵看他們這執迷不悟的眼神，輕嘆一聲，轉頭看向晏淩殊。
晏淩殊：“衛渚淵，你出去找幾個水缸和飯桶。還有，再找一些作物種子和農具。明天我劃分出田地，讓他們自己栽種。每天不幹完活，第二天沒飯吃。”
衛渚淵眼前一亮：“對對！要勞動改造！勞動最光榮！零樞你放心，種田這個我是專業的，我很快就回來~”
晏淩殊點頭。
衛渚淵立即興奮地離開了無垠大世界。
然後……
晏淩殊給喬慕嘉使了個眼色，轉身往虛無監獄外走。
喬慕嘉心中一咯噔，連忙夾着尾巴跟上。
晏淩殊剛鎖上監獄大門。
喬慕嘉直接原地滑跪，高聲喊道：“老大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帶壞小衛。你要打要罵盡管來，千萬不要趕我走啊！”
他這一聲幹嚎，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但仔細一看。
眼眶裏沒有半滴水光，明顯又在耍寶搞事情。
晏淩殊眼皮一跳，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起來。”
說着，直接把水晶鑰匙、長笛和秘籍扔給他。
喬慕嘉眼疾手快，一樣不落地全部接下。
他看着懷中的東西，驚喜又小心翼翼地擡頭：“老大，這些是……？”
晏淩殊：“今晚你跟我們一起去殺魔物。小心點，別死了。”
喬慕嘉高興到蹦起：“嗷！老大你真是太好了，你就是我親老大！！”
晏淩殊又冷冷掃了他一眼。
喬慕嘉頭皮一緊，立即蔫成鹌鹑：“咳，老大，你還有何吩咐？”
晏淩殊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喬慕嘉。
這眼神雖然平淡無波。
喬慕嘉卻感到空氣中的壓力似乎越來越大，讓人幾乎要喘不過氣。
他原本玩笑的心思逐漸收斂，輕挑的目光也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晏淩殊看他這模樣，才開口道：“衛渚淵為人單純，以後你們相處，你可以教他很多東西。但如果讓我發現，你把他帶入歧途。”
“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最後一句話。
晏淩殊的聲音已經很輕。
喬慕嘉卻陡然驚起一身冷汗。
等他擡頭時，眼前已經沒了晏淩殊的身影。
喬慕嘉猛然重重呼吸幾下，才平複下撲通亂跳的心髒。
他緊緊捂住胸口，心有餘悸。
他抱的這條大腿，實在有些吓人啊！！
喬慕嘉花了好幾分鐘，才喘直了氣。
那雙桃花眼轉動幾圈，不由啧啧幾聲，長長嘆口氣。
老大這占有欲也太強了。
#我的男朋友，只有我自己能調♂教#
啧啧啧！！
喬慕嘉搖搖頭，甩開滿腦子的彈幕吐槽，看向晏淩殊給他的三樣東西。
當看到那本紫色的技能時，他心中所有的念頭瞬間被抛之腦後。
“啊啊！老大，你就是我的神！！”喬慕嘉一邊鬼叫，一邊迅速将秘籍給學習了，就生怕晏淩殊反悔！
一陣紫光閃過。
這本珍貴秘籍就這樣化作喬慕嘉技能欄裏的一個圖标。
喬慕嘉直接按下技能，對着自己來了一發。
一道粉紅色光芒閃過。
他滿滿的血量雖然沒有變化，但身上所有的疲憊似乎剎那褪去！
再加上靈力在體內流轉的感覺……着實讓人着迷。
喬慕嘉忘情道：“啊~舒服~老大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看好小衛，絕對不讓人帶壞他！”
“你在說什麽？”衛渚淵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喬慕嘉這一句自言自語。
喬慕嘉立即收斂心神，鬼鬼祟祟地對他招手：“小衛啊，那兩本小本子，你上交了嗎？”
衛渚淵走過去：“沒有。零樞好像忘記沒收了。你提醒我了，我再去還給他吧”
“哎等等等。”喬慕嘉連忙按住他，認真給他分析，“這東西本來就是老大交給我去賣的，你還給他也沒用。”
衛渚淵：“對哦！那我還給你。”
“你別急。”喬慕嘉按住衛渚淵的手，“你聽我的。”
他表情十分正直：“既然這事已經過了明路，那這兩本書就算是哥哥送給你了。你放心，以後登記造冊，寫的就是哥哥的名字，誰都查不到你頭上。”
“啊？”衛渚淵實在疑惑，“我要這東西也沒有用啊。還是賣了換裝備吧。”
喬慕嘉看他這單純的模樣，卻不敢再猥瑣。只能強硬地搪塞道：“你聽我的，我絕對不會害你。以後有你用得着的時候！”
“這樣啊……”衛渚淵是個特別聽勸的孩子，“那好吧。”
喬慕嘉這才嘿嘿一笑：“那行。我去練習技能了！拜拜～”
“拜拜～”衛渚淵也不浪費時間。
把東西都放下之後，就立即回宿舍，和晏淩殊一起練習技能去。
等到深夜11:50。
晏淩殊、衛渚淵、喬慕嘉三人小隊，早早在魔物刷新的地點，嚴陣以待。
喬慕嘉握緊玉笛，顯得緊張又亢奮：“老大，我已經把玉笛練好了。等下保證你們在優美的音樂中，愉快地殺敵！”
衛渚淵：“哇哦～你還會吹笛子啊？好厲害。”
喬慕嘉謙遜道：“嘿嘿嘿，還好啦～”
晏淩殊斜眸看喬慕嘉：“接下來我會放棄一部分格擋動作，以傷換攻擊。你注意我的血量，如果奶不上來就及時說。”
喬慕嘉直拍胸脯：“沒問題！老大你放心交給我，我保證你的血量永遠是滿的！”
三人剛商量完畢。
“吼——！”
第一聲獸吼響起。
然後……鋪天蓋地的魔物憑空出現，洶湧而來！
今天，欲望之門刷新的魔物，有200個！
晏淩殊率先沖向魔潮。
衛渚淵緊随其後，跟着大殺特殺。
喬慕嘉一開始還被魔物的氣勢吓到。
但看到晏淩殊和衛渚淵兩人的英姿，心中也開始熱血沸騰。
啊，這才是游戲啊！
問仙，他來了！
很快。
晏淩殊故意沒有格擋一只魔鷹的爪子，拼着傷勢硬生生斬殺了一頭魔牛。
“刺啦……”
魔鷹硬生生扯下晏淩殊的肩膀上的一塊肉。
他頭頂的血條，瞬間就掉了十分之一！
晏淩殊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回首一槍刺向魔鷹！動作絲毫沒有變形。
喬慕嘉見狀，立即吹響玉笛：“哔——！”
比口哨還難聽的溜溜笛聲傳來。
一道粉色的光芒随之落到晏淩殊頭頂。
晏淩殊血條+100。
衛渚淵卻腳步一個踉跄，陰差陽錯又斬殺了一只魔物。
他懵逼地看向喬慕嘉。
這……叫做美妙的音樂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