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午後驕陽似火,日光把窗外的綠葉曬得卷縮起來,晃在人身上也幹巴巴的燥,許湛中飯都吃完了,林書譽還賴床沒起,他有些憂心是不是最近用的藥物副作用太大,讓許盼去看一看。
許盼無奈,近來傻子愈發出格,不是親就是摸,還常常用一雙含水桃花眸凝視他,那眼神溫和無害,可許盼卻直覺不舒服,仿佛自己是被鷹隼盯住的獵物。
他想盡力避免和林書譽單獨接觸,可許湛發話了他又沒辦法,不情不願地敲敲傻子的房門,沒人開,他直接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床上一大坨裹在被子裏的弱智生命體。
暑天炎熱,開空調裹大被簡直舒服的沒邊了,許盼想,當個傻子也挺好的,除了吃就是睡,什麽都不用想。
“嫂子,起床了,我哥叫你。”他生硬地道。
沒動靜。
他推了推那條大毛毛蟲,“我哥叫你呢。”
還是毫無反應。
許盼欲掀開被子,忽然蓬松的棉被裏伸出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直接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帶進被窩,剎那間天旋地轉,許盼仿佛被拉進棉花糖包裹的夢。
“你起床啊,拉我幹什麽!”他的腰被環着,扭動的腿也被男人結實的大腿夾住,林書譽摟着他若有若無地啄吻瑩白的後頸,好像夢到一塊冰糕,慢條斯理地品嘗他的沁涼。
他的聲音還帶着迷迷蒙蒙的困倦,“盼盼別吵。”
許盼瑟縮着脖子,費力反抗卻動彈不得,焦急道,“誰吵啊,你快起來,都十二點了!”
“不要,我睡着了。”
“睡着了力氣還這麽大?”
“都說了別吵。”林書譽把臉埋進他的發間,胯骨一頂,似乎是在懲罰許盼的不聽話。
臀後貼上來一根火熱的硬物,許盼四肢僵硬,反應過來後劇烈地掙動,卻讓那根肉棍卡進了臀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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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還本能地挺動胯部,在夢中發出愉悅的低喘。
褲子被蹭的松松垮垮,許盼失措地叫着,聲音綿綿軟軟,“嫂子!嫂子!放開我,別這樣……”
他心慌意亂,又氣又急,他氣林書譽傻到這種程度,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種事怎麽能跟他做,他又氣自己,竟然恬不知恥地在暧昧的磨蹭間硬了起來。
他不知道,這一聲聲清亮的少年音反而讓林書譽難以自持,他的眸子早就不複惺忪迷離,取而代之的是溪水般的透澈和清醒,林書譽注視着許盼緋色的側臉,舔了舔他的耳垂。
許盼眼睛蒙上一層水霧,被男人捉住了他鼓脹的性器。他的手法熟練,靈巧地套弄亵玩,不一會兒許盼就軟塌塌地陷進欲望裏。
林書譽饒有興致地欣賞少年動情的姿态,加快了在兩瓣軟肉間滑動的頻率,力道也越來越大,有幾次險些戳進那個穴口,吓得許盼緊緊一縮。
直到二人一同噴灑出精華,男人特殊的雄性氣味在空氣中擴散,許盼深呼吸幾口氣,怒目而視,林書譽還閉着眼睛沉睡,仿佛剛才只是他的一場春夢。
許盼搖醒他,“你起來!”
林書譽緩緩睜開眼,“盼盼,你來了。”
他就如剛睡醒一般,打了個哈欠,還胡亂揉了揉頭發,慵懶地問,“是吃早飯了嗎。”
煙雨般溫柔純淨的面孔,和從前的林老師別無二致,讓人平白無故生出幾分羞澀,好像他不傻了一樣。
許盼臉紅耳赤地斥責,“吃什麽早飯!都中午了!”
那話叫他怎麽說,嫂子你不能給我撸管,嫂子你不能摸我屁股,不能……
呸!怎麽說都不是那麽回事!
還是要怪他!
許盼憋屈到極致,“你別這樣看着我!你是不是有病?!”
“盼盼你生病了?”林書譽傻傻地問。
“你個智障!你是真有病!你怎麽這樣!”許盼根本都不解氣,他本來就是個智障,本來就有病,這只是描述事實,哪裏算罵人,好像一拳捶到棉花上。
“我哪樣了?”林書譽笑了一下,下面還露着,深紅色的頂端還挂着白濁,一動一動的,又起立了。
許盼把枕頭丢在他身上,“你不要用它對着我!趕緊穿上!這種事要找我哥!”
林書譽眨了眨眼,聽話地說,“噢。那我現在去找阿湛。”
他褲子都沒穿好就往外走,許盼吓得心髒噗通噗通,又飛快地把他攔下來,“你等會!別去!”他真怕林書譽什麽都不知道,跟許湛說些亂七八糟的,萬一他哥誤以為自己給他戴綠帽子,他就活不長了。
“別跟我哥胡說!你要是跟他說這些,以後再也別想吃果凍了。”許盼威脅道。
“哦~”這聲哦意味深長,微微拉長的音節好像飛機的尾跡,只是一團漂浮的氣兒。
許盼狠狠瞪他,摔上了房門。
林書譽整理好自己,才來到許湛的房間,他抱着熊爬上床,“阿湛阿湛,我今天發現了個好玩的!和盼盼!”
許盼心虛的厲害,他本來要出去倒垃圾的,可此刻他怕林書譽亂說話,拿起抹布心不在焉地打掃衛生,豎着耳朵聽。
“哦?什麽好玩的?”許湛的聲線有點低。
“就是呀……呵呵……不穿衣服的……”
“咳!咳!”許盼捂着嘴劇烈地咳嗽,回頭看到他哥莫測的目光,幹笑兩聲,“呵呵、嗯、中午吃鹹了,我喝點水。”
他拿過杯子狂灌,警告地瞪傻子一眼。
林書譽還沒完,他瞧着許盼滾動的喉結,聲音帶着笑意,“一個特別好玩的游戲,玩到最後怪獸會吐白沫沫。”
“噗!——”
許盼噴了,衣服濕了個透。
林書譽輕輕一笑,拿起平板指着游戲圖标,“就是這個呀,小鱷魚洗澡的時候不穿衣服,還有白白的泡泡呢。”
“不好意思,哥,嫂子,我先出去一下。”許盼行色匆匆,倉促地跑出去,還撞倒了門邊的衣架。
許湛注意到,他細白的頸子上有一小塊嫣紅。
林書譽笑盈盈地望着門外消失的小身影。
“書譽。”
“阿湛,我們玩游戲。”他點開植物大戰僵屍,一臉認真地和許湛說,“一會兒你幫我點小太陽。”
許湛靜靜地看着愛人的眼睛,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俊朗的面龐生出幾分愠怒,別有深意地說,“小太陽、我看你是欠日。”
林書譽終于按捺不住,唇角一點一點上翹,直到露出八顆牙齒,笑的明媚,肩膀一抖一抖的,摟着許湛的脖子。
兩人貼得極近,額頭抵着額頭,眼睛望着眼睛,一個冷顏,一個笑面,卻都不說話。
樹靜風止、鳥語蟬鳴的盛夏,柳葉翩跹攪動清淺碧波,溫柔又惬意。清風豔陽卻孤寂的日子,有兩只不一樣的手,抓住了同一根風筝線。
他們一言不發,卻不約而同抱緊彼此,舌尖勾纏,眼神交融,久別重逢的戀人,既放任着熱切的想念,又不動聲息地,交換了同一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