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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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看着連遲一點點将襯衫穿好,掩住了一身的青青紫紫。

等他終于扣好外套上最後一顆紐扣,秦朗打了個哈欠,走過去環住連遲的腰,“好了沒有啊,我等好久了,不需要這麽認真的啊。”

連遲有些猶豫:“可是,今天要回秦家老宅見您的雄父雌父。”

秦朗有些不滿的揉了揉連遲幾乎僵住的臉:“放松些啦,沒事的,我雌父很好說話的,至于秦毅——不需要在乎那個老東西。”

連遲微微彎腰給秦朗打上領帶,“您真好看。”

“不要試圖轉移話題。秦毅真的很難搞,別太在乎他的态度,無視就行,還有,別以為拍我的馬屁我就會原諒你比我高出半個頭的這件事。”秦朗又嫉又妒的看着接近一米九高的連遲,自己三次覺醒之後才勉強過一米八而已啊。

“抱歉雄主。”連遲順從地承認錯誤。

“你敷衍我!才一天你就開始敷衍我了!”不知什麽時候被戲精附體的秦朗開始胡攪蠻纏。

連遲任勞任怨地給自家雄主整理好儀表,微微低頭蹭了蹭秦朗的臉,“連遲知錯了,晚上回來您罰我好不好?”

秦朗頓時被噎住。

等黏黏糊糊的兩人終于出了門,連遲看了看秦朗輸入自動駕駛系統的路線圖,先去軍部,然後,雄保會?怎麽是去雄保會?不過最讓他緊張的還是最後一個地點,秦家老宅。

看着連遲再一次逐漸僵硬住的表情,秦朗也有些無奈了。

終于到了軍部,秦朗親了親身側連遲的眼睫,滿意的看着一直面無表情的雌蟲臉上微微泛了紅,“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不用的,我自己去就好。”連遲有些慌張的跳下飛船,同手同腳的走向軍部大門。

秦朗坐在飛船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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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堅毅,隐忍,能沉默無言地承受一切來自外界的惡意,卻會為自己敞開最柔軟的弱點,因為自己的一舉一動而悲喜。

怎麽辦,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喜歡這個笨蛋雌蟲。

連遲親手把能夠輕易殺死自己的鋒利刀刃遞給了秦朗,秦朗開心地收下,溫柔的把它收進刀鞘,鎖進了潘多拉的盒子。

一直到走進軍部大樓,連遲終于感覺臉上的熱氣消散了一些,明明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自己還是會因為雄主最平常的一些親密小動作面紅耳赤。

“連遲?”一個聲音突兀的在走廊上響起。

雌蟲聞言轉頭看去,“威廉少将,日安。”

名為威廉的雌蟲笑了笑,“日安,恭喜你,連遲少将。”

連遲抿了抿唇,道謝後回身繼續走向霍頓将軍的辦公室。

威廉少将暗暗嘆息一聲,也準備轉身離開。

“少将,您跟連遲相熟嗎?”跟在威廉少将身邊的副将有些搞不明白。

“以前不熟,以後就不一樣了。”威廉少将無奈的道,“秦家那位回來之後估計他就會被調回主星了,以後一定會共事的。”

“希望是個好相處的,我可不想再遇到一個納斯蘭了。”

“說起納斯蘭的話,他今天好像也在這邊。”副将接話道,“不過他的述職日好像不是今天吧?怎麽沒在他自己的駐地,反而來了軍部大樓。”

“你說納斯蘭也來了?”威廉一愣,“他不會真的把他表弟被調離主星的事情怪到連遲身上了吧,每個軍團成編制之後都必須外派,這是軍部的規定啊。”

“無所謂吧,霍頓中将可是連遲的老上司,還能讓連遲吃虧嗎?”副将笑了笑,聳了聳肩。

威廉皺皺眉,“但願如此,納斯蘭的後臺畢竟是赫德殿下,霍頓中将估計也會覺得很棘手吧,我有點擔心他們吵起來。”

霍頓中将的辦公室門前,連遲與一個俊美的雌蟲擦肩而過,他燦金色的頭發從軍帽裏垂下幾縷,半遮住臉上嘲諷的笑容。

“真是狼狽呢,連遲少将,哈,給秦家當了這麽多年忠心耿耿的狗,終于有了回主星駐軍的資格了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以主君身份進秦家呢。”

“哦,我忘了,你身上可是背着案底,只能作為一個雌侍留在秦朗殿下身邊,無論是婚禮還是主君身份,都不配擁有。”

連遲腳步一頓,轉頭看了一眼蓄意挑釁的雌蟲,“納斯蘭少将,我想我們曾經并無糾葛。”

“從今天開始,我們有了。”

“夠了!連遲你進來,納斯蘭,回到你的駐地去!”辦公室裏傳出霍頓中将的怒吼。

納斯蘭放肆一笑,轉身離開。

連遲走進辦公室。

“我已經批了你的請假申請,述職的事情我會跟西裏斯交接,你好好休息一陣子,多跟秦朗殿下培養下感情,畢竟多年不見,趁着雄子還念舊情,抓牢他的心。”霍頓中将眉宇間深深地疲憊之色難以掩飾,但是他依舊對自己最鐘愛的部下展露了微笑。

連遲點點頭。

揉了揉眉心,霍頓中将解釋道:“納斯蘭是赫德殿下同父異母的弟弟,赫德殿下升任大法官之後對他愈發縱容,養成了他這個為所欲為的性格,稍有忤逆心意的地方就亂發脾氣。”

“如今,休斯頓伯爵被卷入皇室黨争之中,我實在是很難對他做出什麽實質性的處理,非常抱歉。”

休斯頓伯爵是霍頓中将的雄主,也是皇室的血脈,如果在身陷皇室奪嫡漩渦之時再招惹上赫德大法官,毫無疑問會頭痛無比。

“沒關系的霍頓中将,我不介意。”連遲臉色平靜,以往充斥在暗金色眸中的寒芒被一種缱绻情意取代,“我的畢生所求不過秦朗殿下一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霍頓一向把連遲視若己出,如今看他得償所願也忍不住心中感慨,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不過,”中将帶着一點調笑的意味問道,“我真的很難以置信,曾經以不茍言笑著稱的第七軍團長會有一天在我的辦公桌前露出這種表情,僅僅是因為提到了他的雄主。”

“我甚至懷疑你一天就笑了過去十年的份。”

連遲心裏卻有些突兀的想起了昨晚,自己昨天好像也哭了十年的份,包括上面和,下面……

“想到了什麽臉色那麽紅?”霍頓端起茶杯,揚了揚,“辦完事就趕緊走吧,別讓秦朗殿下久等。”

連遲趕忙收拾好心裏一些不合時宜的胡思亂想,給霍頓中将行了一禮後便出了辦公室。

秦朗的相貌毫無疑問是極為出衆的,尤其是當他的指尖夾着半支香煙,漫不經心的斜倚着飛船時,一種矜貴的氣質萦繞在他周圍,使得本就清俊的五官愈發惑人心神,帥氣得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連遲從軍部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幾乎在一瞬間,連遲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也在同一刻,秦朗也看到了自己的笨蛋愛人走出軍部,他笑着迎向他,并揪住他的衣領,交換了一個帶有一點煙草味的吻。

指尖緩緩的撫進連遲柔順的發絲,微微用力把他按向自己,原本只是一個溫和的吻,不知怎麽搞得有些控制不住的深入,秦朗的舌尖溫柔的舔舐過每一個角落,最後抵在舌根處纏住了無力抵抗的連遲。

纏綿的水漬聲持續至兩人幾近窒息才結束。

軍部門口的兩個年輕雌蟲面紅耳赤的別過頭去。

“下次出門要給你配個披風。”秦朗嘀咕道。

連遲順從的點頭應下,盡管好像還沒到穿披風的季節,但他永遠不會拒絕秦朗的想法。

“走啦,去雄保會見見我們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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