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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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昵稱:
他們在大衆留言板跟在私人聊天室的昵稱是不一樣的。
留言板上大概有一半是路人甲,還有一半是真正在漫威或DC宇宙的人,其中甚至還有幾個用的是本名,比如齊默(美隊3那個存在感很低的反派) 、齊裏安(滿大人)和梅(神盾局特工那個女特工)。
至于布萊克布朗是誰還記得嗎?他是交叉骨在第一卷看見艾亞跟小蜘蛛時用的化名。
I am the best:托尼在鋼3的臺詞
I am more than a bird:有一首超人的歌的歌詞,歌曲Superman - Five for fighting
這裏的蜥蜴博士不屬于任何漫畫或電影線...所以OOC也是正常的w
易交
“Here’s the deal。”艾亞稍微推開蜥蜴博士一點:“你幫我一個忙,我也幫你一個忙?當然毀滅世界什麽的就不算。”
“你?”蜥蜴博士嘶嘶的笑了──至少艾亞判定他是在笑:“你能做什麽?”
“噢…”蜘蛛俠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慘不忍睹似的捂住眼,蜥蜴博士沒理他。
“看你想要什麽。”艾亞回答:“當然不能太超過。”
“呵呵…果然是蜘蛛俠的同伴,和他一樣天真。”蜥蜴博士說,随手将艾亞扔到一旁:“滾吧,趁我還沒打算把你們給撕成兩半之前。”
“你結合了蜥蜴的再生基因,嘗試激活人類抑制再生的因子,但卻沒能條配好基因序列的平衡。”艾亞在他身後說,蜥蜴博士停了下來:“問題并不出在基因取代,而是序列的調和與基因終止。抑制了再生因子之後或許能修複你身體的損傷,但也讓屬于蜥蜴的一面在你身上持續發展。”
“你想說什麽?”蜥蜴博士轉過來,眯起黃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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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原本想修複的傷是什麽?”艾亞問。
“他原本缺少一只手臂。”蜘蛛俠替他回答,比了比右手手肘以下的位置。
“讓我看看你的基因異變數據。”艾亞走到不遠處的電腦前──方才他就是從這個螢幕上看到了基因序列的資料,推測出蜥蜴博士嘗試做的事情。這次康納斯博士沒有攔他:“恩…有一點像是植入蜥蜴基因的同時觸發了爬蟲類方向的特定的返祖,因此同時也抑制了部分人類後來演化的腦部思考,你是不是有時候會沒法控制自己?”
康納斯博士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反駁。其實彼得最清楚,他原本是一個個性十分溫和的人,直到變異之後時不時會不可控的攻擊別人,因此才會長年居住在下水道、不與他人往來。
“你能讓他恢複原本的樣子?”彼得問。
“不,我想他原本就做得到這點。”艾亞調出一份電腦上的研究資料:“這個解藥可以逆轉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只是包含逆轉他重新長出的右手。”
“所以…?”
“你能讓我恢複成人類、但不讓我再次失去手臂?”蜥蜴博士嘶嘶的貼近,但這次沒有攻擊──相反的,他黃色、近乎無情感的瞳孔中竟帶上了一點希冀。
“我有兩個想法。”艾亞說:“一個是直接讓你先回到最初的樣子,然後外加科技義肢,可以讓你自由控制、靈活、甚至有觸覺、并且幾乎看不出與真正人類手臂的差異。”
“另一個呢?”彼得好奇的問。
“另一個就是改善他的研究,控制基因平衡幅度,在重生後就會停止人類基因序列的抑制,能夠恢複他原本的手臂。”艾亞聳肩。
“…缺點呢?”康納斯博士又靠近了一些,艾亞聞到他身上屬于下水道的味道、有點壓力的偷偷後退一點。
“前者的缺點是制作成本高,後者的缺點是較難控制、還須研究。”艾亞說:“如果我現在說可以讓你選擇,你會怎麽選?”
“…我會選擇後者。”
“哦?”艾亞有點訝異的挑眉:“你并不需要負擔前者的成本,并且前者甚至能讓你擁有不少特殊的功效,諸如機械手臂有比常人強大的力量、較不畏懼外來損傷,這樣你還是選後者?”
“是。”此時的康納斯博士似乎退去了屬于蜥蜴的那一面,就算嘶嘶的語聲居然也帶有某種情感:“…我當初研究這項科技不只為了我自己,前者成本太高、很難有實際的醫療應用,但如果我能研究出對于永久性傷害的修複方法…我做錯了很多,但我并沒有忘記我最初當上研究者的目的。”
“恩…Nice。”艾亞沒有先回答他,反而拉住彼得:“蜘蛛俠,借一步說話?”
他們來到另一邊轉角,确保蜥蜴博士聽不到他們交談。
“彼得,我問你。”艾亞壓低聲音說:“這個康納斯博士,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嗎?”
“就我所認識的他,他原本十分溫和善良,但蜥蜴基因影響了他的思維模式。”彼得說:“就算如此,他也選擇待在下水道、避免自己失控時傷到別人。”
“那就好。”艾亞說:“我來到此處前已經調查過他的一些背景,在我看來他應當是一個不錯的人,但我需要一個更直接的意見──你的意見。”
他們回到康納斯博士身旁,本應冷血無情的蜥蜴卻顯得局促、忐忑。
“現在交易是這樣,我會幫你恢複成人的模樣,并且利用暫時性的基因變異讓你原本的斷肢痊愈──這種短時間的基因控制能讓你永久性的傷勢愈合,但當基因活性消失時并不會有繼續的影響、你的基因序列也會與原本無異。”艾亞說:“可惜的是,我不會将這項科技直接交給你,只能給你一些研究方向。”
面對彼得有點好奇的目光和康納斯博士思考的神情,艾亞又補上一句:“不是我不願意,但将水平高于你們太多的科技交給你們是違法的。”
“違反什麽法?”彼得問。
…違反星際法,但艾亞沒有說出來──說出來他就自曝身分了:“總之,我會給你一個還算明确的研究方向,和改正你研究中的疏失。坦白說你原本的成果就已經十分準确,就只差最後幾步還原基因序列的方法還沒抓到而已。”
“成交。”康納斯博士打斷他的話。
“…等等,你還沒問我要什麽呢。”
“不管你要什麽,都成交。”
“…好喔。”艾亞無奈的說,從腰間的小包包掏出幾張照片:“我想追查這個生物的來源,但我需要對這種資源有所了解的人。”
康納斯博士接過照片,仔細端詳:“墨綠色的革質皮膚、搭配某種特殊鱗片。要我說,這不像蜥蜴,反而像是鱷魚加上一點蛇的基因。”
“所以我應該問殺手鱷嗎?”艾亞開玩笑的說。
“他是個先天返祖的家夥,不懂這些。”康納斯博士流露出一點屬于資深科研者的傲氣──這時候他真正像個人,而不是蜥蜴:“據我所知,對于基因變異有研究到這種地步的實驗室不多。”
“你能列出來嗎?”艾亞問。
“可以。”康納斯博士說,卻微微眯起細長的瞳孔:“你心中有懷疑的對象,是吧?”
“是,但我需要的是證據。”艾亞踱着步:“我需要追查整件事是不是如同我設想的一般。”
“我能從下水道潛去調查可能的選項,我很清楚實驗室會擁有哪種安全系統以及廢液處理管道,只要他們有在做類似的實驗我一定會知道。”康納斯博士說。
“那好,至于我答應你的事情,給我幾天時間分析。”艾亞随手拿起一罐真空試管:“我需要你的血樣。”
“你知道我還沒完全信任你,對吧?”康納斯博士黃色的眼珠中此刻又恢複了某種爬蟲類的陰冷。
“紐約是你的地盤,你願意跟我談條件不就是因為如果我跳票,你有把握把我抓回來不是嗎?”艾亞無辜的眨眨眼。
“…如果我發現你在說謊,我可不僅僅會把你抓回來這麽簡單。”此時似乎冷血動物的一面又占據了上風,他甚至伸出了細長的舌頭、有如捕食者般的嗜血。
“吶。”艾亞遞出試管,康納斯博士自己熟練的接上抽血針頭、從關節處堅韌皮膚較薄的地方刺入,很快暗紅的血就填滿了玻璃管。
“謝啦。”艾亞拿回如今暗紅的管子,揮了揮手:“之後再連絡啰。”
“有任何進展的時候呢?”
“我能找到你。”艾亞笑笑回答,順着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
康納斯博士不太信任似的盯着他走遠,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最遠端的轉角。
彼得連忙跟上,一直到他們進入下水道那條巷子。
“啊,我該回去洗個澡了,味道真不好。”艾亞稍微抱怨着,到也沒有真的不高興。
“…你就這樣跟他做了交易?”彼得問。
“沒什麽不對啊,我有自信無論他到時候做什麽亂,我都能把他抓回來。”艾亞拍拍袖口的灰塵:“這也是一個我願意跟他訂下交易的很大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我調查過他的背景,我相信他最初确實是想要造福受永久性傷害的病人們…或許到現在都還是這樣,只是誤入歧途罷了。”
“可他願意跟你做交易的原因…不也是他有自信能對付你嗎?”彼得回想一下方才的對話,确實──蜥蜴博士同時擁有傑出的體能和少見的智慧,就算他鮮少主動去挑起争端,紐約其他惡勢力也大多敬他三分,畢竟聰敏與力量兼具的敵人時在不好惹。
“他不知道我的身分嘛。”艾亞笑了,這并不是他自大,而是氪星人的絕對優勢實在太可怕──當然前提是對方沒有氪石:“我們就保持這樣互相算計的模式,不也挺好的嗎?”
小蜘蛛默默抖三抖,往後退了一點。
果然不能跟這種人有任何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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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蜥蜴博士雖然不算漫威中特別以強大着稱的反派,但仔細想滿可怕的。
蜘蛛人:驚奇再起裏面有一幕──我為了揣摩康納斯博士回去看了一下,然後他跑到學校裏攻擊彼得時剛好在化學教室,他就拿起兩瓶化學藥劑混合弄成類似炸丨藥的效果扔出去...看到一只蜥蜴做出這麽科學的舉動真的吓到我了,好不科學!
在這裏的設定康納斯博士是善良的,只是有一半的個性被爬蟲動物的冷血取代,所以艾亞願意幫他。
另外你們或許會發現我常常提到艾亞不願意對人類分享氪星科技,原因是因為我個人認為若是人類得到超出目前科技水平太多的東西時往往會引發災難,可以參考一下心靈寶石制造出奧創、宇宙魔方引來奇瑞塔人等等,還有更多更多例子。
因此宇宙法中有一條──禁止高階文明将科技帶給低階文明。
但因為宇宙法有幾百條,我就不一一設計,之後要是有空再整理一些當作補充啰。
律法
随着有關外星人、宇宙等議題白熱化,一項政策被提出了水面。
諸多議員連署,聯手提出“外星注冊法”,認為所有來到地球的外星人需經過注冊、登記,并使政府能追蹤行蹤、控管。
這件事并沒有引起太多反彈…當然原因是目前在地球的外星人根本沒幾個。
甚至有許多人贊同這個法案,并不覺得這樣的法律有什麽錯。試想,這就像是持槍需要登記、留下購買紀錄一樣理所當然,似乎只是進行管制、并沒有危害到自由。
但這對于真正生活在地球的外星人──尤其是三位氪星人,實是致命傷。地球人沒有意識到他們自己根本還沒去除種族歧視,光是黑人與白人之間就常有沖突,更何況他們這些外星來客、根本無法想像會受到多少不平等對待。
偏偏他們又不能站出來為自己發言──社會不會接受沒有真正露臉的人争取自己的權利。若是社會中的弱勢族群,他們往往不用自己發言、有許多關注社會議題的人會為他們争取權利、幫助他們──這或許是人類偉大的地方之一。
但外星人?看看超人、看看佐德,他們的力量讓人們不會同情他們的遭遇,或許不會讨厭、但也不會主動為他們站出來說話。因為人們不曾想過如果他們暴露了自己的身分之後會有多少的困難,不曾想過社會中總是會有那麽一群──尤其是一些極端的反派或敵人──可能會對他們的生命帶來威脅,或是更糟──對他們所愛、所親近之人帶來威脅。
“問題是,我們沒有任何能阻止這項法案的論點。”艾亞嘆氣:“星際法或許允許了星際落難者到其他星球定居,但相關規定卻是個星球可以自己管理的,人類這麽做完全符合星際法的規定──畢竟在星際法制定時,那些在宇宙中有一席之地的文明都對外星訪客見怪不怪、并沒有地球這樣的問題。”
“現在地球上有很多外星人嗎?”卡娜問。
“沒有,已知的就只有我們三個、和複仇者中的索爾。”克拉克回答、思考着。
“還有博士。”艾亞雙手抱在胸前:“啊,我真希望我有留他電話,他的人脈比我廣、應該比我有辦法些。”
“…他有電話?打得通嗎?”克拉克有點懷疑的問,鑒于博士不只在宇宙中,還通常處于不同時空。
“打的通,無視距離甚至無視時間差,就算他人在一百萬年後都能接到我們打的電話。”艾亞吐槽:“不科學吧。”
“…不科學。”克拉克跟卡娜露出某種被刷新三觀的表情。
“坦白說,人類所制定的外星注冊法案非但沒有錯,還可以說是擁有宇宙觀的第一步。”艾亞回到正題:“可惜的是還有更多數的人還不能将我們視為平等存在,當然科技與力量的差距也是問題。他們懼怕我們、進而懷有敵意,更別提你當超人時得罪多少滿懷惡意的敵人。”
一陣敲門聲打斷他們的對話,強納森.肯特打開門探頭進來:“抱歉打擾你們,但你們或許會想來看這個。”
他們跟着強納森來到客廳,瑪莎.肯特也在那裏看着電視新聞的Live畫面,是托尼.斯塔克正在對記者敘述他的觀點:“我要說,或許你們認為外星注冊法案十分正确,我個人認為它确實沒什麽理論上的錯誤,但此刻我要站出來法對這份法律、阻止它的成形。”
閃光燈瘋狂的閃着、記者拼命想将麥克風塞到他面前。幾個保镳幫忙推開記者、而托尼位于目光焦點仍十分冷靜、清晰地闡述着這個法案的問題:“或許你們記得一段時間前我公然對恐怖分子發下戰帖,給出了我自己住宅的位置,卻也因此遭受攻擊。我當時并不害怕向全世界公開我自己的資訊、到現在仍舊如此,但當時我所愛的人卻因此陷入危險──這是最讓我感到畏懼的。
你們自己想看看,這些外星的訪客公開了自己的身分之後,你們有多少人能将他們當作普通人一樣對待、相處?會不會有比較極端的人攻擊他們或什至他們身邊所愛、所親近的人?你們對人類的文明有沒有這樣的自信?至少我是沒有。
因此為了我的朋友──是的,我認識不少外星人──我今日在此站出來反對這份法案,并且希望所有人對此仔細思考幾個問題:你們自己有辦法做到與他們共處嗎?有辦法像對待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對待這些實際上滿懷善意的外星訪客嗎?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謝謝。 ”
“…我忽然能理解為何你說複仇者當時接納了你。”卡娜對艾亞說:“人類之中确實有眼界遠大、明了情勢且十分睿智的存在。”
“不得不說,斯塔克的眼界确實遠超出人類目前的文明水平。”艾亞說:“我們欠他一次。”
新聞畫面還在繼續着。
“問題是,我們怎麽确定這些外星人對我們擁有善意?”有人問。
“确實如此。”托尼回答:“但那些懷有惡意的外星訪客,難道區區的法案就擋得住他們嗎?并不會。這個法案只會傷害到那些願意站在地球這邊的盟友們,而外星入侵──這就是複仇者們存在的意義,不是嗎?”
“那我們怎麽知道複仇者永遠都站我們這邊?鑒于你們與外星人的關系如此親近?”
此句話一出,場中瞬間陷入某種寂靜。這是一個非常大膽、卻也非常寫實的問題。或許英雄們認為他們站立在道德與正義之上,但确實沒有人能擔保他們的正确性。一個自複仇者出道以來就潛在的争議,而當時神盾局──一個本該保護人民卻被恐怖組織完全滲透的機構,開始在人們心中植入懷疑。
弗瑞與複仇者都清楚這點。原本人民以為可以信任的政府都不能再被信任,那麽怎麽确保擁有強大火力卻不受管束的複仇者永遠站在對的那方?當時複仇者明确的與神盾局切斷所有關聯,目的就是淡化人們心中這點疑問。但該來的還是會來,這個議題不會就這麽消失、反而只會日漸累積。
“別擔心,如果哪天索爾忽然想攻打地球,我肯定會把他揍得回阿斯加德找爸爸。”托尼開玩笑的說,一派的鋼鐵俠風格──輕松、風趣,然後在記者們的笑聲中潇灑轉身回到大廈。
但如果有人在另一邊看見他的神情,他們會發現看似不正經、毫無憂慮的托尼神色瞬間沉了下來,凝重的有如風與前夕般陰暗。
大衆并不傻,并不會因為他這麽一句玩笑就放過這個話題。或許他能依賴自己玩世不恭的形象暫時拖住記者,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如果只有複仇者,或許他們還能商議相關法案,托尼甚至覺得某日他們的存在遲早要合法化,将他們的身分登記在案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但正義聯盟呢?他們每一個人幾乎都擁有兩張面孔,而托尼完全理解他們的苦衷。
正聯的敵對者更加私人、更加區域性,卻也使他們的身分更加危險。複仇者很明确的對付九頭蛇、對付那些想要毀壞和平的恐怖組織或外星入侵,這也讓他們所愛的人通常有更好的保護,比如克林特的家人甚至不存在任何檔案上。更何況他們所應對的敵人相對少向這方面下手,公開自己的身分對複仇者而言并沒有太多後顧之憂。
但正聯不一樣,正聯的敵人們更加陰暗與不擇手段。如果他們公開了自己的身分,他們就永遠都不用想過上正常的生活、甚至可能隔日就必須抱着愛人冷去的身體悔恨。
更別說政府對氪星科技觊觎了多久,想想上一次中城的事件,托尼幾乎可以毫不懷疑的說他們才不只因為基地受襲才設計捕捉兩個氪星人。
“…這是我的錯。”肯特農場,艾亞自然也想到了這些,喃喃的說:“我以為是時候讓人類與宇宙接軌了,但卻沒有估算到他們自己內部的問題。”
“這不是你的錯。”克拉克說。
“不,你看,高階文明鮮少插手低階文明的發展是有原因的。”艾亞自責的說:“而我犯了一個我早該想到的錯誤。”
“複仇者在你們出道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強納森安慰他:“這不是你的問題。”
“沒錯,在我看來這是一個人類遲早會發生的事情。”卡娜也說。
“确實如此,但我使整件事鬧得更大、他們也更沒有立足點。”艾亞說,轉身走出房間。
“艾亞,你要做什麽?”克拉克連忙追出去。
“我也不知道。”艾亞苦笑:“我去找複仇者們談談。”
說完,他一躍升空,轉瞬消失在雲層之間。
“…他一直都這樣嗎?”卡娜也追了出來,站在克拉克身邊問:“把什麽問題都怪到自己頭上?”
“Yep。”克拉克無奈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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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我個人立場不反對超英法案,超英注冊并沒有什麽問題,如果能協調到彼此之間都有一定的自由度和合作關系,超英法案其實還滿合理的。
但這只适用于漫威,DC就...不可能。
人民不信任擁有強大火力的超英情有可原,如果僅僅只是注冊在案、并不太幹涉行動,也是完全合理的要求,但DC的雙重身分大多會危及到他們身邊人的性命,所以他們也不可能願意接露自己的身分,就導致了一個無解的僵局。
所以我跳進了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解決的坑裏面,誰能救救我Orz
日常歡脫不起來,我其實是個正劇命對吧...?我覺得我該改掉文章的輕松Tag了w
鋼鐵俠腦殘粉不解釋XD
不知不覺居然水了八章,我該檢讨=w=
原因是...我自己都還沒想到解決辦法!慘!
報情
“這是我的錯,而且是一個我無法彌補的錯誤。”艾亞很少這樣陷入自責,他通常發生問題時第一個反應會是想辦法解決,但這次他竟找不到一點解決方法。
“這不是你的問題,從神盾局曝光…不,從複仇者組建那天,我們就知道這一日遲早會來。”托尼雖然和平常一樣随興的坐在沙發上,卻也罕見的沒有什麽笑容。
“但我讓你們陷入無解的局面,是我斬斷了你們的退路。”艾亞踱着步,語聲中透露出幾乎不可察覺的沮喪──但和他非常熟悉的托尼還是聽到了那幾乎沒有在艾亞身上出現過的情緒:“正常情況下你們還不會如此進退兩難,但我塑造的局面卻迫使你們必須自相矛盾。”
這是一個非常尴尬的事态。是複仇者與正聯告訴人類是時候團結起來、認知到自己的渺小,但他們自己卻都做不到團結的第一步──彼此信任、以真面目示人。
“這不是你的錯,艾亞。”史蒂夫搖搖頭:“這件事是我們所有人都同意的,我們也都清楚、願意承擔任何可能的後果。”
“沒錯,當時是我們一起決定的,你沒有必要一個人自責。”克林特難得的正經,然後又小聲補上一句:“雖然我還是沒讀懂宇宙史在寫什麽…”
“我會想辦法用人脈影響議會的決定,”托尼說:“但最後國會與民意怎麽走,我們也沒辦法做什麽,只能見機行事。”
“大夥們,我們有個小麻煩。”班納從隔壁間走了進來,這邊原本就只有三個複仇者,班納方才正埋首研究、而娜塔莎似乎去找正焦頭爛額的弗瑞思考對策。還穿着實驗用的白色長衣、他用手中平板投影出一個畫面:“蜥蜴博士又發狂了,在布魯克林南端街上搞破壞。”
“蜥蜴博士?我以為他是皇後區的,蜘蛛俠專屬老對頭?”托尼站起身查看畫面,稍微把操心的輿論扔到腦後:“睡衣寶寶沒辦法及時到那阻止他,我去吧。 ”
“我去。”艾亞伸手攔住想去拿戰甲的托尼:“我最近跟蜥蜴博士做了點交易,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什麽交易?”
“有空再解釋。”艾亞嘆口氣,如今追查盧瑟似乎也沒有這麽重要,無論他能不能證明盧瑟的陰謀,超英身上的議題都不可能解決。
但此事終究還是得水落石出,他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升空,沒忘記拎上兜帽遮住自己的面龐,轉瞬來到布魯克林南端的街道。
那裏行人紛紛尖叫、逃竄,蜥蜴博士發狂的用力爪撕裂眼前所有擋路的事物,就算是汽車在他變異的巨掌下被撕出狂暴的抓痕。
一個女子還被困在車內,尖叫的往後退避開綠色、破入車內的爪子,拼命想解開卡住的安全帶。
就在致命的尖端即将刺入她的胸膛時,蜥蜴博士硬生生的停住了。
或者說,被迫停了下來。
“醒醒,康納斯博士。”艾亞将變異的爬蟲雙臂牢牢抓住、反剪到蜥蜴博士的背後,在他耳邊低聲問着:“發生什麽事?”
康納斯博士轉過頭,原本黃色眼中還存着的理智與清明蕩然無存,只剩下嗜血與憤怒。他張開滿是尖牙的嘴發出沒有語言的嘶吼,然後用強而有力的後腳與尾巴去攻擊艾亞的小腿。
蜥蜴博士的力量很大,從他以前可以輕易接住蜘蛛俠的攻擊就知道──彼得的力氣也是十分驚人,可能還比美國隊長強上一些。就算是艾亞也差點中招,但他在失去平衡的前一刻用驚人的反應速度順勢将他過肩摔了出去,依然保持着壓制的姿态将他固定在地面上。
蜥蜴博士嘗試掙紮,但任由他怎麽使勁竟就是掙脫不出這人類的掌握。艾亞這次學乖了些,一手抓壓他的同時也分出一些力氣控制他的腳與尾巴。地面開始出現裂痕,但艾亞如鐵箍般的鉗制文風不動。
這裏是紐約,一旦危險稍微消退民衆們就不怕死的偷偷圍了過來,有人甚至掏出手機就想拍照。艾亞微微皺眉,拎起完全失控的蜥蜴博士閃身到附近的暗巷中,快的讓人沒看清他的去處。
看康納斯博士的情況,應該是被觸發了某種基因序列,導致基因失衡、屬于爬蟲動物的狩獵嗜血天性占了上風。
但人類的基因與爬蟲基因結合後,失去理智不僅僅讓他會追随動物本能,更會讓他困惑、迷茫。而一只迷茫的獵食性爬蟲在看見其他生物時,會狂暴的驅趕入侵者、攻擊任何接近他的威脅。
好在艾亞這段時間已經研究過蜥蜴博士的基因樣本,大概知道如何處理這種狀況。他一手抓着蜥蜴博士,一手掏出手機撥通。
想了幾聲後,那頭接通了,話筒裏滿是糊糊的風聲與噪音。
“彼得,你能到布魯克林南端找我嗎?”艾亞問,一邊用腳踩住蜥蜴博士亂動的腳板。
“我知…正在…蜥…哪?”彼得的聲音忽大忽小,艾亞完全可以想像他邊蕩蜘蛛絲邊接手機的畫面,雖然心情不是很好但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倒是聽的到彼得說的話,內容是“我知道,我正在趕過去要阻止蜥蜴博士,你在哪?”
“別擔心,蜥蜴博士已經被我…”艾亞話還沒說完,康納斯博士很用力的往後蹬了一下,手機啪一聲掉到地上。
用自己的肩膀再次将蜥蜴博士按到牆上後,艾亞撿起手機:“被我制伏了,你來接手一下我去拿可以讓他穩定的藥劑。”
“呼,還好,我剛剛以為你要說他被你給做掉了呢。”彼得在電話中松了口氣。
艾亞覺得小蜘蛛對他一定有很多奇怪的錯誤印象,但他暫時懶得争辯:“我在西七街附近,二十三巷之類的。”
“我到了我到了。”彼得本來就已經不遠,一分鐘之內就從天而降道艾亞面前,覺得景象略微妙。
艾亞用右手抓着蜥蜴博士的兩只手──不,兩只手指頭:蜥蜴博士的手臂很粗,艾亞并沒有辦法一起扣住兩只手腕的位置,幹脆只抓住兩只大拇指。除此之外他一腳還踩着蜥蜴博士的左腳板、右肩頂在它深綠色的背脊上。蜥蜴博士強而有力的尾巴纏在艾亞腰間,似乎在嘗試把他勒死;他靈活的頭部因為被壓在牆上只能側着一邊,一直想咬艾亞近在咫尺的耳朵。
而艾亞毫不在意的滑着手機──好啦他其實只是要挂掉他剛剛撥打的電話,但彼得還是覺得兩人──不,一氪星人一變異獸的姿勢非常詭異。
“你來了,真快。”艾亞将手機塞回口袋裏,騰出空閑将蜥蜴博士的尾巴拉開、整個壓牢到牆上去──這下終于正常多了:“幫我看着他三十秒?”
“呃?喔,好。”彼得反應了過來,用蜘蛛絲牢牢纏住還在龇牙掙紮的康納斯博士。
艾亞迅速消失在房屋的遮擋後,果然不到三十秒又從天而降,明明是極快的速度降落卻沒發出一點聲音。他将手上的針管從蜥蜴博士關節內側、皮膚較薄的地方注入,淡藍色的液體沿着血管漸漸擴散到它全身,約莫一分鐘後他野獸般的撕咬停了下來,目光也恢複清明。
“醒了?”艾亞随手扯開纏住他的蜘蛛絲,沒注意到小蜘蛛在他這麽做時偷偷抖了抖。
那種蜘蛛絲可以承受好幾噸的拉力!彼得心中某處正在尖叫。
“發生什麽事?”艾亞問。
“是…一個…實驗室。”康納斯博士勉強壓住自己還未完全平複的情緒,但語聲仍舊有些不穩。他實際上痛恨着這樣的自己──野獸般的行為與他屬于科學家的一切背道而馳,但偏偏他又不願意自己的成果付之一炬。這麽多年的研究,卻使他淪為一個失敗品。在還未找到真正完善的結果前,他不願意恢複成人類──像是一種處罰、也像是一種決心:“我從下水道追查到一處實驗室,當我嘗試潛入時卻碰到某種藥劑、使我失去控制。”
“哪個實驗室?位置?”
“就在這附近,兩個街口外,布魯克林研究大樓。”
“謝了,我會自己去查查。”艾亞微不可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