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uilty?)”
“我無罪。(Not guilty。)”
“被告可以先坐下了。控方律師請作你的開場陳詞。”
小威爾先生的律師一看就是個大排律師,西裝筆挺、姿态自信而倨傲。他敘述了案情、蓄意傷害的控告等等,傳喚了第一個證人。
“我,伊莉.布朗,鄭重地、真誠地、真正地聲明和肯定,我所提供的證據将是真相,全部真相,只有真相。”證人是一位有點年紀的中年女性,有點緊張的樣子。
“布朗女士,你能形容一下你那天看到的情形嗎?”律師問。
“一周前吧,應該是周二早上。”布朗女士緊張的搓着自己的衣擺,但沒有在說謊的樣子:“我像平常一樣去上班,我在柯林頓區的南區洗衣店工作。我當時在街的對面,沒有很注意另一邊的情況,只有眼角餘光稍微瞥到人影。下一秒就聽到小威爾先生的叫喊轉過頭去,看到小威爾先生倒在地上。”
“你能跟我們具體描述兩人的相對位置與動作嗎?”
“是的。小威爾先生倒在大概距離羅伯特先生一到兩公尺的位置…我有些不确定那個距離,背朝地、一手捂着自己另一邊的肩膀。羅伯特先生站着,似乎沒有特別的動作…至少沒什麽特別讓我印象的動作。”
“所以原告倒卧的距離與被告至少有一公尺以上?”
“是的,肯定有。”
“羅伯特先生有任何關心小威爾先生的舉動嗎?比如去檢查他是否有受傷或扶他起來?”
“沒有。”
“所以羅伯特先生并沒有對撞倒小威爾先生有什麽歉疚之情?”律師推了推眼鏡,點出他第一個證人所用來佐證的論點。
“…以我看到的情況,我想是沒有。”布朗女士回答。
“所以我們可以推測,他撞倒小威爾先生并不是意外?或是他對于此是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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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吧。”布朗女士更緊張了一些,但馬特很清楚的知道她沒有說謊。沒有上過法庭的證人緊張本就是正常的。
“好的,謝謝。我沒有其他問題了,法官大人。”律師朝法官稍微行禮、坐下。
“辯方律師是否有要提出問題?”
“是,法官大人,我有幾個疑問想向控方第一證人提出。”馬特站起身,面向布朗女士:“女士,請問您有從頭看到事情的經過嗎?”
“沒有。”
“所以有沒有可能是小威爾先生先做出有敵意的動作,而被告只是正當防衛呢?”馬特問:“如果是被告先受到攻擊,确實不會在反擊之後再去察看小威爾先生的狀況或是表達任何歉意吧?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呢?”
“似乎也是有可能的。”布朗女士不太确定的回答。
“在我的紀錄上,小威爾先生是有前科的。”馬特說,稍微在法庭上走動:“半年前,他曾在街上攻擊一名無辜的男士,造成對方輕微腦震蕩,而小威爾先生也被判了三個月的刑期。說是小威爾先生先攻擊了羅伯特先生,似乎也不是不合理的事情。”說完,他轉向法官微微行了一個禮:“我沒有其他問題了,法官大人。”
“控方律師是否有要進行其他詢問?”
“沒有。”
“證人,你可以離開證人席了。”法官說,由書記帶領布朗女士離開。
通常控方不進行二次詢問代表的是被告方贏得了這一回合,但馬特可以從心跳升判斷,控方律師毫不緊張且十分有自信。
他們早就料到被告會打出正當防衛這張牌,接下來就是要看控方能不能說服陪審團和法官此事是否到達“防衛過當”的程度。
“法官大人,現在我将傳召第二證人。”随着控方律師的話聲,一個看起來十分有權威的醫師走了進來,站到證人席上:“金.懷特醫師,能請您敘述一下小威爾先生的診斷結果嗎?”
“根據醫檢報告,若不是很強烈的撞擊無法達到這種傷害。”懷特醫師頭發灰白、帶着閃亮的金屬框眼鏡、語氣自信而莊重:“小威爾先生的鎖骨為斜形完全骨折,如果單憑撞擊要造成這樣的傷害,必須要是十分集中的力度。人體肩部構造看來,最有可能是被告刻意用肩骨頂端去撞擊小威爾先生。”說着,醫師做出一個假想的姿勢:用右肩朝着前方、右手收在腹部的位置、身體微微前傾。這個姿勢确實是能造成最大沖擊的動作。
“他指的是将身體前傾,用肩膀頂端去主動撞擊。”艾亞在旁邊小聲的解釋給馬特聽,點了點盲人律師的肩膀、演示了一下動作。
“懷特醫師,當然我并不是這裏的專業,但我查閱了一些理論後有些想法。”輪到辯方質詢,馬特站了起來到證人面前:“人體結構看來,就算是小威爾先生主動蓄意撞擊被告,也是有可能傷到自己的吧?”實際上馬特對于人體結構再清楚不過。要成為出色的格鬥家,必然要對人體每一分弱點、關節有很詳細的了解。
“當然單看結構是可能的,但如果以你說的情況,兩人接觸的面積相對較大、壓力分散後所需要的總合力又要在翻個一倍,小威爾先生會需要加上助跑才做的到這種撞擊。”懷特醫生推了推閃亮的眼鏡:“就算小威爾先生真的足夠強壯到在不助跑的情況下達到這種力度好了,羅伯特先生也應該至少有瘀青才對。但我印象中當時羅伯特先生并沒有提到自己有受傷,是嗎?”
在法官的示意下,艾亞起身回答這個問題:“是的,我并沒有受傷。”
“也就是說,依照你們的說法就算是小威爾先生主動去撞擊羅伯特先生──這是不是事實都還不清楚──小威爾先生的傷也不應該是在撞擊中造成的。醫生,正當防衛要到什麽地步才能弄斷一個體格健全的成年男性的骨頭?”律師問。
“單純推開是不可能的。”醫師回答:“鎖骨位于人體前方,因此也不可能是小威爾先生以背着地時撞斷的。我并沒有要特別傾向哪一方,但以我的醫學知識去分析,最有可能是更堅硬的部位──比如拳頭,去攻擊小威爾先生才會造成骨頭斷裂。”
“那明顯是防衛過當,不是嗎?”律師說:“我意思是,如果在街道上跟陌生人發生小擦撞,正常人的反應都不會是立刻揮拳吧?”
陪審團稍微有些騷動。小威爾先生的名聲讓原本陪審團較傾向艾亞這方,畢竟一邊是聲名狼藉的混混、一邊是還稍微有些臉面的斯塔克工業正職員工,裁決不可能完全公正。但截至目前的證據對于艾亞十分不利,陪審團的立場也逐漸往另外邊倒去。
“是的,我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警員。”控方第三個證人是當初最早到達現場、将艾亞帶回警局的小警員:“警局離事發地點并不遠,恰好我手頭沒有什麽公務,接到通報我就立刻出發了。”
“馬丁警員,你能描述一下你所看到的後續嗎?”控方律師問。
“那時候救護車還沒到,我先将被告铐上手铐之後等待救護車的到來,确認小威爾先生安全的送往醫院後才将羅伯特先生帶回警局。”馬丁警員回憶了一下。
“期間被告是否有任何反抗或拒捕?”
“并沒有,羅伯特先生只是很冷靜的讓我戴上手铐。要我說,他似乎冷靜的過頭了些,一點都不慌張。”馬丁警員回答:“但我當時在壓解被告時聽見他說了一句話。”
“請問是…?”
“羅伯特先生說:“他沒死算幸運的了。 ””
艾亞:…我很确定我沒說這句話。
“異議!(Objection!)”馬特站起身打斷控方的質詢:“如果有這份證據,為何你沒有紀錄到警方的搜證資料上?”
“這是有在紀錄資料上的,默多克先生。”控方的律師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你沒有拿到這份警局的案件備份嗎?”
那個警員在說謊──馬特能從心跳清楚的分辨出來,但律師并沒有。
也就是說,這個警員的證詞确實存在,但不知道為何沒有到達他的手上。他知道給他資料的奈特警探絕不會刻意去漏掉這份重要證據才對,所以一定是某個環節出錯。
警方人員的證詞往往最有利,陪審團通常較願意去相信警員。案情急轉直下,控方三個證人的布局已然完善。從最剛開始将方向引導到正當防衛,然後由醫檢去揭開正當防衛的議題,最後再暗示這已不僅是正當防衛,更是惡意的回擊。
原本正當防衛這個立足點,已再對方的攻勢下分崩離析、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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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戲就咖到這裏好了...我懶得繼續考據了XDD
好想把艾亞扔進牢裏玩玩,可惜這麽輕的傷害罪,課點罰金就不用進牢了Orz
綠箭宇宙的主角們特愛進牢房玩,綠箭去過、閃電也去過w
Guardian Devil IV
“嘿,馬特,別難過。”福吉走進辦公室的小隔間,拉了滑椅坐到馬特旁邊:“律師生涯嘛,不可能不敗訴一兩次的。”
“感謝你的關心,福吉。”馬特從沉思的狀态回過神來,轉向自己的好友兼同事:“但我并不是難過。”
“那是?”後來依照流程,艾亞仍舊是有上場為自己作證,可惜仍舊沒有扳回局勢。陪審團最後決定有罪,法官判處了艾亞兩個月的有期徒刑,得以用錢按日抵免刑期。
“有什麽錯了。”馬特站起身,來回踱步:“那個警察,他在說謊,我聽得出來。”
“Well,可能是被收買了?”福吉雙手一攤:“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我以為菲斯克倒臺之後他們會收斂一點。”
“我倒是認為這個時機點就是各黑幫致力于重建自己勢力的時刻,收買警察也是很合理的。”馬特仍舊來回走動,心事重重:“但你知道這個案子最令我不解的是什麽嗎?是我們的客戶本人艾倫.羅伯特先生。”
“你說他的心跳很奇怪那件事?”
“不,撇掉那點不談。”馬特說:“是他也說謊了。他出場為自己作證的時候,我問他是否有任何反擊行為,他說他只是下意識地推開了對方。然而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下來,我分辨出了他的心跳聲還是在那刻有些微的不同。但為什麽呢?如果他真的如他明面上的背景、身分那樣單純,他根本沒必要說謊才對。”
“或許他其實是一個複仇者?”福吉開玩笑:“斯塔克工業員工、忽然蹦出來代表了三方會談證明了斯塔克對他的信任,感覺頗合理的不是?”
“哈,有趣的理論。”馬特想了想,居然這個邏輯還真有幾分道理:“不過如果他跟斯塔克總裁這麽熟,以斯塔克的作風不是應該一整團律師團就擺出來為他辯護了?”
“我不知道,或許是羅伯特的身分還是秘密?”福吉猜測。
福吉不知道的是他其實意外的真相了。
…不,嚴格來說只是律師雙人組低估了托尼的損友程度。
“不管如何,我先去調查那個被收買的員警。”馬特說:“我想這會是一條線索。”
“你一切小心。”
“咦,你今天不來八百字訓話了嗎?”馬特挑眉,笑了一聲。
“我什麽時候訓你話了?”福吉黑線。
“我想想…大概是每天?”馬特笑着調侃他。
“才沒有,那只是關心。”福吉嘟囔了一句,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馬特。我原本相信着司法系統,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一次又一次的打我的臉。 ”
“福吉,在我不相信司法時,是你對我展現了法律真正可以帶來正義。”馬特收斂起笑容,拍拍好友的肩膀:“這些亂象只是其中失序的一部分、并不代表全部,因此如果我一份力能修正這些不足,我不能袖手旁觀。”
“我知道,這就是為什麽我已經放棄阻止你了。”福吉站起身,走出房間,小聲的念了一句:“頑固的家夥。”
聽力絕佳的馬特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夜晚逐漸來臨,一個暗紅色的身影潛藏在陰影之中,高踞在教堂頂端的十字架上靜靜觀察着街道霓虹的流光,如同無聲的守護者一樣。
這是地獄廚房,而守護地獄的、自然就是緘默的惡魔,與夜晚融為一體。
◎◎◎
無論是艾亞還是馬特都不知道,他們其實走到了同一條路子上。
平時艾亞很懶,啥事都不管。複仇者每天追着九頭蛇打,他不管──鑒于九頭蛇每隔一小段時間就得出來刷存在感。正聯每天在團滅,他也不管──鑒于正聯團滅頻率驚人的高,但只要至少剩一個最後都不會出事。小蜘蛛每天在他窗外揍反派,他更不管──鑒于可能他一出現小蜘蛛聯反派都不理、直接先被他吓跑。
…好吧,其實最後一項他或許該管一下,犀牛人就不會打破他公寓樓下的管線、他也不至于淪落到地獄廚房攤上這一堆破事。
但現在這群地獄廚房的黑幫做了一件非常英勇的事,他們主動惹到了艾亞頭上。看看上一個惹到艾亞的小醜還癱在阿卡姆起不了床、上上個惹艾亞的九頭蛇基地直接被剿了,這些黑幫們可以說是勇氣可嘉。
初犯的普通傷害罪刑期不超過六個月,可以易科罰金、免于坐牢。艾亞不缺錢,斯塔克工業薪水還算優渥,再加上他其實沒什麽開銷。真要省錢的話,他十天半月不吃飯也不會有事、可以每天不開燈也不開空調、交通費全免…基本上除了日常穿着以外零開銷。
但被這樣冤判就是很憋屈。艾亞不爽的揉了揉指關節,發出喀喀的聲響。
不能把黑幫直接打包送警局,這樣會暴露自己的身分。他還是得一步一步來,首先就是去調查那個馬丁警員。若能找到他收賄的證據,就有機會證明他做了假證、借此平反自己的罪名。
…順便再把他碎屍萬段,呵呵呵呵呵呵。
艾亞露出一個十足十的反派笑容。
◎◎◎
夜黑風高、月暗星隐。
…講白點就是殺人放火做壞事的好日子。
碎屍萬段什麽的當然不可能,艾亞悠哉地躺在地獄廚房某棟高樓的樓頂,倚着屋檐邊緣的滴水石獸裝飾。這是一處還算高級的住宅公寓,有着希臘風格的雕塑,不知什麽心态選了猙獰的怪物在頂部高踞,宛如伺機嗜人的地獄惡靈。
警局就在這棟大樓的北面一條街外,馬丁警員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盯着他的不只艾亞。警局另一邊,已經熄燈的教堂只剩一點燭光,最頂端十字架旁天使石像帶着悲憫的神情守着地獄廚房。天使的羽翼下屬于夜晚的夜魔俠靜靜伫立。
隔着兩條街的兩人并沒有發現彼此,他們注意力都在踏出警局門口的馬丁警員身上。走出警局,他還算正常的朝自己的住所走去。盯梢實際上是一件頗無聊的事情,在目标做出任何反常舉動之前他們就只能看着、什麽事也不做。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期間夜魔俠抽空去阻止了兩樁搶劫、艾亞去買了一個墨西哥卷餅),一個人敲了敲馬丁警員的門,然後被帶進了屋中。
“老大答應你的酬勞。”窗簾被拉了下來、外面并看不清楚兩人的互動,但這對艾亞或是夜魔俠都不是什麽問題,他們的交談清晰的傳入兩人的耳中:“碼頭的事也交給你了。”
“當然,不用客氣。”馬丁警員接過了鈔票:“你們有沒有跟你們老大商量過,管一下他的兒子?”
“老大太寵那小兔崽子了。到處惹事還得我們幫他掃尾,偏偏又講不得。”對方嘆氣:“這次惹到了有點臉面的人,在這種敏感的時期我們也是很無奈,好在有你的幫忙把整件事快速了結。”
“小事,一句話的功夫。”馬丁警員說:“不過你們要小心點,失蹤人數一多,警局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我們曉得,前幾天不知哪個白癡挑了個爛貨色,手腳纖細又做不了事,隔日給他送回去就行了。”那人回答:“你懂得,小孩失蹤常有的事。只要有幾個回去,那些警察啊、父母啊,就會覺得心安一些,也就不會起疑了。”
“說真的你們老大要這些孩子做什麽?”
“賣啊,還能做什麽。菲斯克倒臺之後得重整勢力,找線人、重新弄勢力都要錢哪。現在這種價格好着呢,六、七個就夠補回最近的開銷了。 ”對方攤手:“風險是高,把握好尺度也差不多該收手了。整批後天送出去,到時候還讓你掩護掉那邊的警力了。”
“碼頭區本就是我巡邏範圍,不會有其他人去,安啦。”
“行,細節到時候再給你。”兩人又交談幾句、道別,那人又出了屋子。
這其中居然還涉及人口販賣!艾亞翻了個白眼,這些黑幫真是刷新他的底線,這種事情他可不會坐視不管。
眼看那個應該是黑幫負責聯絡的家夥沿着街往遠處走去,他輕巧的順着屋檐翻過牆面,但眼角餘光掃到的動靜讓他忽然僵住。
站直身子,隔着紐約的喧嚣與繁華霓虹、隔着漫漫黑夜,一陣風從海面而來、穿過大廈高樓的叢林、似是在兩遙遙相望的人之間劃出一到洪流。他們無聲的對望,明明距離根本不足以讓人看清彼此,他們卻都深知對方注意到了自己。
…以為這很浪漫嗎?不。現在他們腦中只剩一句話驚人的同步了。
為什麽我的律師(客戶)在大半夜穿着惡魔裝(啃着墨西哥卷餅)窩在高高的樓頂飛檐走壁?
覺得畫風無比怪異的馬特:…到底是誰會在做盯梢這種事情的時候啃卷餅?
艾亞感覺到了對方的注意力不知為何在他手中的卷餅上。
…怎樣?博士說過,盯梢會帶着零食才是真正專業的表現。
一邊這麽想,他還一邊理直氣壯的啃了一口沾着莎莎醬的生菜。
馬特:…這家夥有病。
艾亞:不,我只是吃貨而已。
※※※※※※※※※※※※※※※※※※※※
艾亞一直是吃貨,前面有提到只是沒講得這麽明顯w
((其實一切的錯都是博士的錯
盯梢帶零食才是專業:來自第十二任博士,聖誕特級──神秘博士歸來
稍微想像一下那個畫面,兩個人站在黑夜的大樓樓頂,中間隔着兩條紐約的街,然後一個人穿着夜魔俠的裝束、另一個人拿着墨西哥卷餅...
還挑釁似的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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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麽多天沒更,前幾天出門、接下來應該比較沒事,順便找個時間填填番外w
還有,禁止劇透我蜘蛛人= =,我要到7/3號才去看
Guardian Devil V
3094/5000
兩人遙遙相望,氣氛十分微妙。
最微妙的就是,彼此都認出了對方,卻都不知道對方認出了自己。
為了預防突發狀況,艾亞穿的然就是那身刺客裝包住了自己的面容,就算平時跟他很熟的同事也不會認出他來。而馬特白天是個盲人律師,根本不會有人覺得能一人掠倒一票黑幫的夜魔俠其實目不能視。
......當然這些的前提都奠基在對方不是一個用心跳辨別他人的夜晚英雄,也不是一個剛剛開着透視眼還沒關上的氪星人。
艾亞想到明天還跟馬特約了處理一些後續的事情就覺得心很累,難道他生活中遇到的人總是這麽有戲嗎?
也還好,他就裝的若無其事,對方應該也不會将他兩個身分聯想在一起,艾亞心中這麽盤算着。
馬特意外的發現,或許福吉的瞎猜比他想像中的更靠譜,他的這個客戶──艾倫。羅伯特,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員工。
明天再來仔細觀察看看好了,如果他有什麽異樣,馬特也不排除用這個屬于夜晚的身分來查探。
就算有意外的巧遇,該盯梢的還是得盯梢。他們不約而同的決定往與彼此反方向的方位跳下樓頂,消失在對方的視野之中......并且不知道彼此都仍然能将另一人的位置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尾随那人來到了碼頭區,并沒有順利的找到被拐帶的孩子。相對的,那人和在碼頭接應的幾個黑衣人低聲交談了幾句,無非是後天幾點,在哪裏準備接貨雲雲,自然是被兩人暗暗記了下來。
......說來這些黑幫也夠衰,他們保密工作其實做的很不錯,談話時都有确認周圍沒有監聽器或埋伏,但這兩人的聽力早已超出常理之外,根本防不勝防。
得找個辦法逮他們現行,艾亞和馬特不約而同的想。
◎◎◎
隔日早晨,馬特來到了律師事務所,距離他與艾亞約的時間大概還有十分鐘左右。
“早啊,凱倫。”進到辦公室,他像往常一樣和凱倫打招呼,沒想到對方卻反常的沒有回答他覺得她呼吸有些紊亂,像是有什麽煩心,馬特便主動問了: “怎麽了嗎?”
“馬特,你知道最近有孩子失蹤的事情嗎?”凱倫問。
“知道一點,不過不是說只是走失而已嗎?”馬特心中稍微一凜,他自然對此事再清楚不過,但不希望凱倫也參與其中──這太危險了。
“顯然不是。”凱倫拿出不少資料,有些憂心的說:“當時只說是孩子自己走失,但這孩子──米利,我認識他,他就住我公寓隔壁他很聰明,從來沒有迷路過,我當時覺得有蹊跷開始調查這件事,你知道我找到什麽嗎?”
“凱倫......”馬特露出不贊同的神情。
凱倫沒有理會他的阻止:“孩子們失蹤的地點八個有六個分布在二號碼頭到第九大道的西五十街區,雖說那附近的街道本來就稍微複雜一點,這個比例也太高了些。有人在那區拐帶孩子,不知出于什麽原因“。
“凱倫!”馬特放大音量打斷她:“你不該調查這種事的,太危險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但你要我怎樣樣,坐視不管?”凱倫扔下資料,雙手抱在胸前:“有人在地獄廚房誘拐兒童,你指望我什麽也不做?”
“我不知道,但這種事不應該交給警察嗎?”馬特嘗試拉回将自己推向險境的凱倫。
“警察已經調查這件事超過兩周了!但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難道這不會讓你懷疑警局不如我們想像中的可靠?更何況從菲斯克的事件,我們早就知道警察被收買根本毫不稀奇“。
“那也不該是你來調查吧,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如果每個人都不絕的是自己的責任,那就沒有人會去做這件事了。”凱倫仍就沒打算放棄:“難道我該放手不理,期待夜魔俠還是複仇者去找這些失蹤的孩子?”
“喀”的一聲,由于門本就沒關緊,想敲門的艾亞一不小心将門推了開來,和裏面争吵的兩位面面相觑。
...尴尬。
“咳。”他清了清嗓子,假裝沒聽到凱倫最後一句話:“抱歉打擾你們的......呃,談話。”
“沒關系,先進來吧。”馬特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帶着艾亞到會談隔間坐定。
“介不介意我問一下,你們方才在争吵什麽呢?”艾亞問:“我似乎聽到了什麽很危險,你們需不需要什麽幫忙”
其實後半段對話他聽了大半,早就猜到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沒什麽。”馬特原本沒想說太多,但忽然想起艾亞也是身分有些模糊的角色,或許這是一個試探的機會:“凱倫正在調查地獄廚房有孩子失蹤一事,但這對她實在太危險,因此我并不贊同“。
“有報警嗎?”艾亞決定做出任何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她認為警察不可信任,有可能已經被收買了。”馬特嘆口氣。
“現在的治安有這麽亂嗎?我個人倒是......呃。”艾亞原本想說警方還是可信的,但他想起就算是艾倫。羅伯特這個身分,似乎也剛剛被警察坑過了一把。
馬特敏銳的察覺到艾亞似乎想要“裝”正常,顯然不是很成功,他在心中暗暗記了一筆。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考慮呼叫複仇者?”艾亞決定瞎說。
“他們不管這種小事情吧。”馬特又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我們先開始讨論判決的事吧”
“喔,好的。”看來複仇者的形象不夠接地氣啊,艾亞有了一些想法。
◎◎◎
傍晚,艾亞看似悠哉閑逛的來到碼頭區吃晚餐,實際上卻是暗中把所有形勢,地景,建築一一記在腦中。
坐在面海的窗邊,這家店的黑漢堡算是十分可口,黑色的面包烤的表皮有些酥脆,質地卻柔軟而具有口感,裏面的漢堡牛肉排調味調的很恰當,繳肉的肉質也是有特別揉過,紮實的口感。沒有什麽特殊的醬料,但夾上一片微甜,充滿水分的甜菜跟切片,吃起來更爽口美味。
“給我一份沙拉,謝謝。”有點熟悉的女聲,艾亞轉過頭看到了在櫃臺點餐的凱倫佩吉。
看來她确實在調查孩子失蹤一事,還調查的十分敏銳且徹底。沒有夜晚那些特殊活動的輔助,她也查出了事情的症結很可能在碼頭這塊。
“嗨,佩吉女士,對吧?”艾亞主動打了招呼。
“叫我凱倫就好。”凱倫将前額的一縷金發撥到耳邊,也跟他點點頭,寒暄一下:“羅伯特先生。”
“艾倫。”艾亞修正她的稱呼。
“艾倫就是這樣。”
“容我請你一杯嗎,女士?”艾亞笑着說:“有沒有想喝什麽”
“不太好意思吧。”
“不會,你們事務所幫了我不少忙,請一杯喝的不算什麽。”艾亞幫凱倫點了一杯低濃度的調酒,酒精含量不高但很順口。兩人便坐回了窗邊的位置,稍微交談起來。
“聽說你在調查有孩子失蹤一事?”艾亞倒是不拐彎抹角:“今早我聽到默多克先生說了。”
“是啊。”凱倫承認:“他不贊同我介入此事。”
“我覺得他其實有他的道理,這種事情可不是玩笑,随便都有可能送命。”艾亞輕輕攪了一下自己的熱帶果茶,裏面的冰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我鄰居的孩子也是失蹤者之一。”凱倫搖搖頭:“他很體貼,善解人意,十分乖巧,有一兩次他母親出門,将他托給我幾小時,我都能感覺到他究竟是多好的孩子。我做不到坐視不管“。
“好吧。”艾亞發現他說服不了凱倫,不如稍微了解她的計畫,倒還比較安全:“你有查到什麽或許我能幫你。”
凱倫看了看周圍,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眼前之人是否可信,然後才說:“我發現孩子們失蹤的地方都在某個特定區塊,就從第二碼頭這裏延伸到市區的第九大到附近。按照時間來算,最近幾天內已經沒有更多的失蹤,恐怕要不是拐帶這些孩子的人已經将孩子們送走,不然就是這幾天內會行動“。
......其實凱倫的猜測真的很準,艾亞心裏想着。失蹤都在這一區,恐怕就是因為負責這裏巡邏的是馬丁警員,能幫那些黑幫們打掩護。
“所以你來碼頭這邊查探?”
“如果我能找到他們在這裏的活動或勢力,或許我能循線找到失蹤的孩子可能被藏匿的地點。”
“找到了之後呢?你打算怎麽做?”
“如果警局內有內鬼,必然不能直接報警。”凱倫說:“我必須要搜購足夠的證據,最好能找出是誰在暗通對方,為了達到這點,我可能要潛入他們的據點“。
......艾亞了解馬特為什麽這麽頭痛了,這女孩也太大膽了一點。
※※※※※※※※※※※※※※※※※※※※
更慢了,昨天在啃我的文學報告,只好早上爬起來寫完w ^
我其實頗喜歡凱倫這個角色,她聰明,勇敢,就是有時候有點魯莽
這是凱倫▼
Guardian Devil VI
為了不讓凱倫自己亂來,艾亞只好提出他來協助凱倫實行計畫的提議。
“你一個人這樣潛進去太危險,一定得先做好完整的計劃、如何躲避、如何撤退。”艾亞在嘗試說服凱倫這點上倒是跟馬特驚人的相似:“最好是能找到一些可靠的後援,可以信任的警方之類的。”
“我都計畫好了,碼頭就屬這附近那個舊倉庫最可疑,如果我晚上來或許能看到他們成員的進出、找到隐匿的地點。”
“…你接不接受我跟你一起去執行你的小計畫?”艾亞無力的說:“能跟我說詳細一點嗎?”
“這很危險。”
“這就是為什麽我不可能放你自己去。”
凱倫盯着艾亞幾秒、猶豫了一下,然後下定決心似的掏出一張地圖來:“這是碼頭的地區分布,這裏是舊倉庫。如果從另一邊的燈塔能看到舊倉庫的情形,帶一支望遠鏡就能從倉庫的破口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