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還太靈活了一點，完全不像停止心跳十分鐘以上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還沒死？”

“不僅沒死，還太好了一點。”克莉絲汀測試了其他項反映：“我是說，這已經超脫了醫學的範疇，根本不合任何邏輯，除非是醫學奇蹟。”

“醫學奇蹟…”斯特蘭奇想起他當初到了卡瑪太基就是為了尋找醫學奇蹟，有了一些想法：“既然如此，我試試非醫學的方法。”

“你要怎麽做？”

“清醒符咒。”斯特蘭奇的雙手開始構築一些火花的圖形：“通常用來弄醒冥想中睡着的學生用的，不知道有沒有效。”

“呃…”克莉絲汀不知道該說什麽。

火花描繪出絢麗的圓形疊合了繁複的圖案，這算是一個頗為簡單的咒術，不用幾秒法鎮就已完善，然後閃出一到金色的光芒穿透艾亞的身體。

“哇！”艾亞瞬間醒了過來：“什麽東西？”

“有效嗎？”克莉絲汀問。

“有，就是有點…問題。”斯特蘭奇盯着以靈體狀态在那飄來飄去的艾亞：“他現在靈魂醒了，本身還沒恢複。”說着，他點了一下克莉絲汀的額頭共享視野，讓她也能看見靈體狀态下的某人。

“這就是魔法？酷。”艾亞花了幾秒就反應過來他們身在急救室，也就是說這個巫師并沒有惡意、還盡力想把他弄醒，因此他的态度也還算友善。

“我們不知道要怎麽讓你恢複心跳。”斯特蘭奇很直接的切進重點：“已經超過十分鐘了，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引發腦死，你自己知道什麽方法嗎？”

“沒心跳？”艾亞飄到自己的身體上方端詳了一下：“那沒事，再過半小時都行。我們不如先互相介紹一下？”被黃太陽強化過的氪星人就像一個太陽能電池，肌肉中每一分每一毫都儲存了驚人的能量，就算沒有心跳讓血液運送及時的營養和氧氣，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也不會有事。比起一年多前的大都事件，如今的艾亞對這種事情的承受度又更高了一些，自然也不是很在意。

“…你确定沒事？”克莉絲汀覺得整件事情越來越無法理解了。

“沒事，我以前也休克過，我把自己給電死了。”艾亞懷念的說，讓其他兩人瞬間帶上了看神經病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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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只是他的研究癖發作，要知道被黃太陽強化過之後的氪星人可是很值得研究的對象，他又不好意思用克拉克來玩，只能自己到孤獨堡壘進行各種測試。那時候他在研究他們對于電擊的抗性，就在自己身上通電流，剛開始還很謹慎的一點一點電壓慢慢加，最後玩過頭了真把自己電昏，還是喬老頭用機器把他給敲醒的。

…後來被喬罵了一頓不在話下，不過也是他知道孤獨堡壘有喬看着他，他才敢這樣玩就是了。

“我是斯塔克工業的員工，你那時候好像有認出我。”艾亞在空中很稀奇的翻了個筋鬥，撞到手術燈也沒事，只讓燈光微微晃了一下：“艾倫．羅伯特。”

“史蒂芬．斯特蘭奇，地球現任的至尊法師。”斯特蘭奇回答，盡量忽視對方奇葩的十八連翻。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參加了三方會談的家夥。”克莉絲汀終于知道他哪裏眼熟，畢竟只要是跟科學有沾邊的職業，多多少少都會關注三方會談這樣的大事。

“Yep，就是我。”艾亞比了個剪刀手。

◎◎◎

在他們愉快聊天(并沒有)時，他們并不知道複仇者已經續勢以待了。

“艾亞的緊急定位被啓動了，但我們一直沒有聯系上他，恐怕是被動啓動的。”托尼嚴肅的說。緊急程序有分使用者自己啓動──那代表當下他還有餘力去呼救，而如果是被動啓動，恐怕就是使用者直接進入生命危急、定位自行判定啓動。

“他的位置呢？”史蒂夫問。

“很奇怪，最初是在布裏克街。”托尼開啓地圖與移動軌跡：“但下一瞬間他就到了紐約醫院，停留在某間病房。敵人可能有瞬移的能力，要格外警慎。”

“醫院？有沒有可能是他忽然有什麽狀況，有人嘗試去搶救他？”克林特問。

“有可能，但我們也不排除是敵人的陰謀。”隊長皺了皺眉：“醫院是一個不能開戰的地點，他知道我們會有所顧忌。”畢竟氪星人的武力值在那，除非他撞到了一整團氪石，否則也很難出事。因此所有人都如臨大敵、慎重以待：“娜塔莎，你和我去潛入查探，想辦法把敵人引離開醫院。其他人待命，随時準備好應對，如果有必要就連絡正聯。”

“收到。”娜塔莎在身上全套裝備外加了一些日常裝扮作為僞裝，史蒂夫把盾牌背到背後、穿上夾克與鴨舌帽遮掩面容，兩人騎乘摩托車朝紐約醫院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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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常識：一個人停止心跳的時候，電擊是沒用的。電擊的作用是去除心律不整的問題，所以是把紊亂的心跳電成完全平直的心跳線再來用心肺複蘇

Collapsing Dimension III

“你來到聖殿有什麽目的？”斯特蘭奇問：“別再跟我瞎扯意外進去那套，聖殿的防禦法術沒這麽容易被打破。”

“先讓我研究你是不是邪惡的反派，我再考慮回答你的問題。”艾亞還在那飄來飄去：“雖然說是我闖進你的地盤，一上來就把人拍死也太狠了吧？”

“…不，根本不應該會拍死才對。”斯特蘭奇無力：“那其實只是把你的靈體與你的肉身分離，不應該造成實質傷害。”

“事實就是…”艾亞指了指還攤在那一動也不動的自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斯特蘭奇發現自己百口莫辯，只能讓步：“好吧，主要是因為最近維度間很不穩定，我們認為這可能跟黑暗維度的力量有關，因此聖殿正處於全面戒備，非常警戒任何入侵。”

“黑暗維度，那是什麽鬼？”艾亞不解：“除非你指的是平行夾層。”

“我不清楚你所謂平行夾層是什麽。但以前多瑪姆曾入侵地球、差點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如果它再次來襲，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個…”艾亞想起了什麽，露出了一臉哎呀糟糕了的表情：“你說從你把我拍死之後過了多久？”

“…二十分鐘？”斯特蘭奇不太确定。

“我建議你快想辦法把我塞回我身體裏，不然遭殃的可不是我。”

“照理說你可以自己回去。”斯特蘭奇說：“就…跳進去。”

“…這是演鬼片吧。”艾亞嘗試跳了一下，卻直接穿過自己的身體。

“我試試。”斯特蘭奇構築一個法鎮，将他的靈魂與肉身連在一起，用力拍了下去。不過可能是力道過猛，法鎮碎成光點的同時艾亞又被彈了出來，框當一聲弄掉了旁邊的手術盆：“…我感覺魔法在你身上作用的不太一樣，好像效果會被放大，我減輕能量或許會成功。”

“我建議你快一點…”艾亞擡頭，看見了一些動靜，瞬間露出絕望臉：“…來不及了，小心剪刀腿。”

“什麽？”斯特蘭奇不解。

下一秒，不知從何處跳出了一個身影，俐落的用雙腿剪住他的脖子，直接一個翻身将他重重摔到地上。斯特蘭奇及時展開一個法鎮，擋住了□□，但從後方又來一個盾牌将他打倒到地上。

“把他弄離醫院，其他人才能支援我們！”扔出盾牌的男人往前翻滾拿回盾牌，順便閃過斯特蘭奇的鎖鏈。

“了解！”黑衣女性拉出一條細鐵絲，往他脖子就纏上去。

斯特蘭奇為了找回主場，拿着旋戒往地面一拍、瞬間展開鏡像維度。受他控制開始分崩離析的地面讓敵人措手不及，不得不停下來重整旗鼓。

…話說那個盾牌有點眼熟。

“相信我，先把我扔回去我的身體。”艾亞還在他耳邊碎碎念：“小心你施法時對面會丢盾牌。”

“我們跟外界失去聯系了。”隊長低聲在娜塔莎耳邊說：“必須想辦法制服他，否則我們可能會被關在這個奇怪的空間。”

然而就看法師先展開了某種防禦法鎮，然後又構築了他們最初看見的那種花紋朝艾亞就拍下去。

“住手！”娜塔莎以為他要攻擊艾亞，管不了這麽多就直接掏槍，子彈打在魔法護盾上濺出金色火花但沒太大效果。

“哇喔！”艾亞跳了起來：“等等，都別動手，他沒有惡意！”

“你沒事。”兩個複仇者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斯特蘭奇，我建議你先把我們放出鏡像維度，否則你等等可能會接受鋼鐵人的炮火。”艾亞先說最重要的，不難想像托尼一瞬間找不到隊友會有什麽反應。

…事情越來越詭異了，斯特蘭奇随手一畫，鏡像維度在他們周身瓦解。

“先不要攻擊，對方不是敵人。”一接上通訊，艾亞先按住通訊器：“是的，我沒事，這件事根本烏龍。”

“…我說你不要吓人好嘛！”耳機裏傳出托尼松一口氣的聲音。

“情況有點複雜。”

“我差點就要直接開無人機去轟炸了。”喬顯然也不太開心。

“…現在是什麽情況？”克莉絲汀方才被四人直接消失有些吓到，看到幾人又出現久久才回過神來。

“我也不清楚。”斯特蘭奇看着方才攻擊他、還十分戒備的兩人：“但我想我有點後悔将你卷進來了，克莉絲汀。”

“你說的對，如果你女友不是我們這種世界的人，最好不要再陷的更深。”艾亞點點頭：“我們應該先離開醫院。”

“去哪？”斯特蘭奇問，不太想讓不明身分的人進入聖殿。

“複聯大廈吧。”隊長說：“我想其他隊友們會想知道情況。”

斯特蘭奇看了看這個便裝男人手上的盾牌，擡頭看了看臉，又低頭看了看盾牌，仿佛明白什麽：“…你是美國隊長？”

“我以為這再明顯不過。”艾亞敲了敲隊長的盾牌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打開通訊器：“托尼，我們要用維度魔法傳送回複聯大廈，不要攻擊。”

“魔法都來了嗎？真是太好了，我生命中每一個奇幻元素都全了。”克林特用通訊頻道插嘴吐槽。

“你就是個麻煩體質吧。”托尼懶洋洋的說：“二十七層會議室，等你們。”

“我最近也有這種感覺。”艾亞嘆氣，轉向斯特蘭奇：“你可以開始你的空間傳送了，到複聯大廈二十七層。”

斯特蘭奇點點頭，開啓了一個金紅色的火圈直達複聯大廈。

“這就是魔法？”托尼已經在對面等着了，好奇地走進來又走出去，還戳戳看金色的火圈邊緣：“我開始覺得我之後看見什麽都不奇怪了。”

“那只是不同種科學。”艾亞有點嫌棄：“不同的是，這家夥肯定不知道原理。”

斯特蘭奇忽然覺得自己深受鄙視，但偏偏好像又沒辦法反駁。

…這家夥肯定是在記仇。

“好吧，巫師，自我介紹一下？”托尼說。

“博士(Doctor)。”斯特蘭奇糾正他的稱呼，他一項不喜歡被稱為巫師。

“噗！”艾亞差點跌倒：“你自稱博士？”

畢竟有先例在那，也不是不可能。

“是斯特蘭奇。(It’s Strange 又譯“是很奇怪”)”

“确實很奇怪。”克林特順口就接下去。

…好耳熟的對話，仿佛誰說過一模一樣的。(卡希流斯和奇異博士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段)

“不行，博士有人注冊了，你不能用。”艾亞說：“換一個，或許叫法師？邪惡大反派喔。”(博士的老對頭叫做法師Master)

“…我叫做史蒂芬．斯特蘭奇博士。”斯特蘭奇決定無視他：“現任至尊法師，職責是保護世界不受黑暗維度侵襲。複仇者、正聯專門對付科學層面，諸如外星入侵和恐怖組織，聖殿法師則負責暗地裏的魔法類邪惡。”

“這個斯特蘭奇？”托尼手一揮，他的祖宗八代都在螢幕上了：“外科醫師？出車禍之後雙手受傷就消失了的家夥？”

“…是。”雖然這樣被揭隐私有點不爽，但也不難理解複聯的做法，畢竟是他先攻擊了他們的人──仔細想想，肯定是當時他嘗試把艾亞的靈魂拍回去的動作被誤認在攻擊，娜塔莎才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所以你出了個車禍就轉職巫師了？”托尼吐嘈：“這是受了多大的心理刺激啊。”

“托尼！”隊長皺眉制止隊友的無禮行為，轉身面對斯特蘭奇：“斯特蘭奇先生，能否稍微解釋一下方才的經過？”

“不如我來說吧。”艾亞相信其實斯特蘭奇也滿無辜的，恐怕啥都沒懂就莫名被複聯攻擊：“話說索爾跟班納呢？”

“索爾回阿斯加德，班納跟着索爾去阿斯加德參觀。”娜塔莎回答。

“…找天我也想去一趟。”艾亞表示羨慕，但還是先回到正題：“今日下午，喬聯系我、表示最近維度空間有些異常，希望我能調查看看。”

“喬？”斯特蘭奇不解。

“喬。”艾亞随手一揮，喬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之間。他本就有複聯大廈部分的投影權限，自然可以在這裏自由行走：“人工智慧。”

“是的，而我在紐約偵測到的維度波動就位于布裏克街。”喬幫忙接下去：“才會上演他裝傻跑去闖進聖殿這種事情──事先說明這不是我的主意。”

“顯然斯特蘭奇用的是次維度體系魔法。”艾亞讓喬顯示次維度魔法的一些資料：“…我方才看了看數據，發現或許我對這種能量有異常低的抗性，才會産生這樣的烏龍。”

“什麽烏龍？”

“我用了一種魔法。”斯特蘭奇解釋：“一種可以将人的意識與肉身分離的法術，原本應該不會造成實質傷害，但用在他身上就…”

“他拍下去我就休克了。”艾亞淡定，畢竟休克對他真是小事而已。

…複仇者麽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吐槽。這真的非常烏龍。

“總之，這些都小事。”艾亞揭過這個話題：“現在有個更棘手的問題。”

“什麽問題？”托尼問。

“方才斯特蘭奇說了，他也在調查維度震蕩。”艾亞嚴肅了起來：“如果維度震蕩不是來自聖殿，那是從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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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花絮：

索爾和班納在做啥？

（海拉：你們打不過我的哈哈哈哈哈）

......正在打海拉

Collapsing Dimension IV

“自從時間領主掌握了時間旅行技術，悖論作用下才逐漸分化成平行宇宙。”喬解釋：“當然也不是每個差異都足夠形成完整的世界，因此同一個世界往往也會有次維度，就是魔法體系攫取能量的地方。”

“次維度常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性，它就像影子一樣，也就是你方才展開的鏡像空間，沒什麽傷害性。”艾亞接下去：“但平行宇宙就不一樣，平行宇宙彼此之間是有距離的，而這之間就是平行夾層。平行夾層不受任何物理或時間法則制約，其中充滿了我們無法理解的混沌和極度危險的時空風暴。平行宇宙的間壁一旦産生問題，其中産生的時空風暴摧毀一整個星球都不在話下。”

“…這要怎麽解決？”史蒂夫問，其實他那一瞬間的呆滞洩漏了他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如果是天然的，比如本身間壁的不穩定，那用一些科技可以彌補。”艾亞回答，收起投影：“但如果不是天然的…宇宙中只有很少數強大的種族能影響到平行夾層，或是某種很強力的武器。你們可以想像核子彈，人類可以使用、但沒辦法控制。”

“聽起來不是很妙。”托尼研究着他面前的波動圖，知道艾亞的擔心是什麽。這種波動雖然不明顯、但确實存在某種規律，代表這很有可能不是天然的噪聲而已。

“多瑪姆侵略過地球一次，它就是來自黑暗次元。”斯特蘭奇說。

“平行夾層啦。”艾亞很堅持的糾正：“但其實很少生物願意待在平行夾層，那裏生存環境太過惡劣，你說的多瑪姆是不是某種混沌型态的生物，像納奇一樣？”

“什麽是納奇？”托尼倒是第一個将所有人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

“…喔，沒事。”艾亞差點忘了，總裁大人還不知道他之前到底在哥譚做了些什麽呢。

托尼眯了眯眼，覺得這肯定有鬼，但也沒繼續問下去。

“你以前怎麽打敗這個所謂的多瑪姆？”史蒂夫問。

“我用一個時間陷阱，将他困在了永遠輪回的一分鐘，借此與他做了交易、命令他永遠不再回到地球。”斯特蘭奇回答。

“好乖的反派！”克林特坐直身子，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你叫他別回來，他就真的沒回來喔！”

“…不，我比較在意的是，你哪來的時間控制技術？”艾亞對克林特翻了個白眼，但心裏其實也頗贊同他說的話──這麽可愛的反派哪裏找啊？

“這個，阿戈摩多之眼。”斯特蘭奇展示了胸前的眼型挂墜：“這是所有至尊法師守護的目标，時間原石。”

“時間原石？”

“是的，六顆無限原石之一，掌控着時間。”斯特蘭奇手一揮，周圍出現了六顆寶石的幻象：“宇宙創始之初，有六個能量奇點形成了六顆無限原石，分別掌管力量、現實、心靈、靈魂、時間和空間。有一說還有第七顆寶石屬于宇宙意識──自我，但這顆寶石從未真正出現過。”

“如果你說的不是胡扯，宇宙創始之初…黑暗時代嗎？還是時間領主分化物理定律？”艾亞端詳着幻象投影中六顆不同顏色的寶石：“聽起來很像時間領主亂搞出的東西。”

“為什麽什麽都扯到時間領主？”克林特吐槽。

“因為一切的錯都是時間領主的錯。”艾亞淡定。這邏輯一點毛病都沒有嘛。

“…我不覺得這是現在的重點吧，大夥們。”娜塔莎把話題拉回正軌：“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關注所謂的維度震蕩問題？”

“要說宇宙中能影響到維度問題的種族，至少要有一定的維度科學。”艾亞正經一點：“如果只是某種強烈的爆炸──像是時空炸丨彈，那種東西氪星也是有的，只是就跟人類的核子丨彈一樣無法控制，自然不應該是具有規律的波型。”說着，他指了指投影上顯示、隐隐具有規律的波動：“但要能真正控制維度，就算氪星也幾乎做不到。影子宣言可以，如果是他們一切好辦──畢竟他們就像是聯合國一樣，雖然偶爾會亂搞、大部分時間還是頗官方的機構。但如果是其他懷有惡意的高階種族，就很難說了。”

“有沒有什麽高階種族很具有侵略性？”托尼問。

“最有名的當然是達立克，但達立克已經跟時間領主一起滅亡了。”艾亞聳肩，翻了翻資料庫：“還好他們滅亡了。至於其他種族，我倒是沒什麽太多印象。如果說真的是有人刻意要針對地球，這種程度的侵略恐怕我們也很難做些什麽。大抵就是做足準備、随時保持警覺，然後祈禱他們沒有惡意。”

◎◎◎

接下來數天，倒是沒有發生什麽異常。斯特蘭奇一樣守着聖殿，複仇者一樣保持警覺，順便也聯系了正聯、通知他們情況。這幾天艾亞班也不用上了，直接被托尼抓去研究各種維度科學，不過他深刻懷疑總裁大人并不是想為了突發狀況作準備，只是找個借口發洩他的研究癖而已。

值得一提的小插曲是艾亞抽空打給了博士──是的，他終于想辦法要到電話號碼了。

“嘿，博士。”背景傳來某種爆炸：“…你有空嗎？”

“顯然、沒有！”博士的聲音有點模糊，像是一邊奔跑一邊接電話。

“…你在做啥？”

“被桑塔人追殺着呢，你找我啥事？”

“桑塔人？那個長的像馬鈴薯的玩意兒？量産士兵？”艾亞覺得博士果然麻煩體質。

“對啦，就是那些家夥。”博士那邊發出匡的一大聲，不知發生什麽事情：“你要講啥，能不能快點？”

“最近維度有點怪怪的，你能不能抽空檢查一下？”艾亞問：“最好是回來地球一趟，感覺這附近的維度能量有點強烈。”

“行啊，等我、先敲昏、這家夥。”砰的一聲，電話裏跑出了好幾秒的雜音，才又安靜下來：“可能要一兩天後吧，我的塔迪斯現在在桑塔人的飛船某處。”

“…為啥？”

“我切了随機旅游，結果塔迪斯把我扔到了桑塔人拿來侵略密普登星的飛船上。”博士悶悶的說：“我先挂掉電話了，還有一個星球要拯救。”

“…你忙。”艾亞挂掉電話，深深覺得塔迪斯似乎有某種惡趣味。

“如何？”托尼在旁邊整理實驗數據，看艾亞說完電話了轉過頭問了一下。

“博士說他需要一兩天才能回來。果然他不是每天…”艾亞恰好走到窗前，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麽、愣了一下。

“怎麽了嗎？”

“沒，果然他每天不是在麻煩裏、就是在找麻煩的路上。”艾亞收回視線，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他方才似乎在底下街道看見一個金發、藍夾克的女孩給他很奇怪的違和感，但他想仔細看的時候卻沒有找到那個身影。氪星人看走眼可不常見，有可能是法術的後遺症吧。

“艾亞。”托尼叫了他一聲。

“怎麽？”艾亞擡起頭，跟他雙眼對上了視線。

“…你會不會，我不知道。”托尼想了一下措辭：“感覺不安之類的？”

“你是指整個維度震蕩的事情嗎？”

“不，只是我忽然想起人類有多渺小，這感覺很奇怪。”托尼頓了一下，然後自嘲的笑了一聲：“差點忘了，你不是人類。”

艾亞看着他，思考了幾秒、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只是說：“你确實應該不安。”

“感覺我像個蠢蛋。”托尼低下頭繼續擺弄着數據，心思卻明顯沒有在工作上：“老是想着一些還沒發生的事情。看看隊長，他從來就只堅定的朝一個目标邁進，才會成為團隊的基柱。”停了一下，他又補上一句：“可別告訴隊長我這樣說他，有損我的形象。”

“哈。”艾亞笑了一聲，這不坦白的家夥：“…不，這證明了你的智慧。”

“你不用安慰我了。”托尼似乎又隐藏起自己那一瞬間外露的情緒，假裝嫌棄的說。

“你知道，我其實看的出來。”艾亞沒理他：“我寫的宇宙史，別說外人、複仇者和正聯中也沒幾個真正将它當真。我不是說你們不相信我，而是那種距離感太強烈、太不真實。但我看的出來有幾個人真正把我想傳達給人類的訊息讀了進去，那就是你和布魯斯…我指的是韋恩。”

“咦？我看出來了嗎？我怎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麽真谛？”托尼故作驚訝。

“宇宙。”艾亞說，一個詞讓托尼瞬間失去了裝模作樣的笑容：“你看到了宇宙，是吧。”

托尼無言。确實，當他仔細閱讀宇宙史的時候，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蟲洞中的景象──巨大的飛船與高端的科技、絢爛的星塵卻無邊的空洞感倒映在他的眼中。他花了很多時間才走出那個陰影，但宇宙史平淡無奇的字句中卻硬生生的仿服讓那個令人生畏的宇宙包圍住他。

“你知道嗎？我确實也同樣畏懼。”艾亞終于回答他第一個問題：“曾經我向你們展是宇宙史時，我懷疑你們是否已經準備好。但如今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有某個種族在背後操控，我更擔心的是我自己是不是有準備好。”

“怕什麽，總不會來的外星人還帶氪石吧？”托尼開玩笑，隐藏自己的情緒：“你們一拳下去，什麽都解決了不是？”

“哈，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艾亞笑了一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但他們心裏都知道，很多事情根本不可能這麽輕易結束。

走到窗邊，再次凝視底下的街道。紐約車水馬龍、平凡而忙碌，絲毫沒有異常。斜對面的咖啡店招牌在天色漸暗的時候點亮了霓虹的招牌，上面的惡狼二字襯托夕陽、在夜晚與絢爛的紐約融為一體。露天的座位還能看到不少人在那裏坐着聊天，偶爾擡頭張望、期待看到複仇者飛過天空的場景。

明明一切似乎都這麽美好，艾亞卻隐隐的覺得不對勁，仿佛一場風暴無聲的潛來。看着對面咖啡店的招牌出神，心中的不安感寧靜的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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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故事非原創，但删掉了原本故事裏面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如果有看過而且注意到我放進去的關鍵字的人，應該猜的到是哪篇故事和我删掉了誰。我沒有不喜歡那個角色、相對的我滿喜歡她的，但放她進來我就會被迫走原本的劇情...所以算了。

我這篇其實一直都避開奇瑞塔人這一塊，因為我一直都沒有決定這件事情在我的宇宙是否發生過...畢竟沒有奇瑞塔入侵就沒有複仇者、但也沒辦法解釋當時大超為何沒有出現...大概是人不在紐約附近？w

所以現在某種程度上看來，應該還是發生過

由于審核問題，目前暫時在Lofter同步發表文章，詳情請看文案的最下方~

Collapsing Dimension V

事情發生時，是一個晴朗的周六。

“好了，韋恩衛星與斯塔克衛星達到對質點，開始全域掃描。”蝙蝠俠很難得的來到複聯大廈。喬認為維度波動時待在太空并不安全，因此正聯成員暫時不到了望塔。

“掃描…開始。”托尼也難得沒跟老對頭擡杠，就只是專注在工作上。他按下螢幕上的按鈕，看着圖像一點一點的加載出來。

然後他們都沉默了下來。

“拜托告訴我這只是我的幻想。”整整過了數十秒，托尼才喃喃的說。

前幾個小時還很微弱、沒有明顯路徑的維度能量，在這幾分鐘內忽然規律的在地球周圍形成完美的力場，像一張球形的蛛網一樣、将獵物──地球，穩穩的包在中間。

“不論這是誰做的，他們必然都快要行動了。”布魯斯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開始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美國軍方。”托尼仍舊是喃喃的語氣。其實複仇者與正聯都鮮少跟政府聯絡，畢竟他們的關系确實也很尴尬：“至少通知一下弗瑞。”

“或許你确實應該這麽做。”艾亞說，盯着螢幕十分不安：“我也不知道有什麽當今的種族能做到這種地步，這已經超出我理解的範圍了。”

“我們最好讓所有人都了解狀況。”布魯斯說，打開正聯通訊器：“所有成員，複聯大廈二十七層集合。”

“…你至少該問一下我們同不同意吧。”托尼略不爽，但也沒真的生氣。他早就習慣這家夥的作風、現在也不是争執這個的好時機：“老賈，通知一下其他成員正聯的到訪，順便叫他們也集合一下。然後幫我call個弗瑞，不要開視訊，我不想看到他那個板子臉。”

“是的，Sir。”賈維斯盡責的回答：“我會完整的将您的話轉達給弗瑞先生，現在開始撥號…”

“嘿！”

“噗。”艾亞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情況不樂觀，但不管什麽時候看到賈維斯怼托尼都很開心。

“走吧，我們自己也下去。”就連布魯斯也露出一點玩味的神情，但聲音依舊淡淡的。

“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老蝙蝠…”托尼一邊碎碎念，一邊跟着走下璇梯。其他兩人深知他沒有什麽惡意、就是性格不坦白，自然也不會把他的話當真。甚至艾亞還故意在後面說了一句：“啊，嘴上這麽說，還不是乖乖的…”

話未說完，“砰”的幾聲以及劇烈的搖晃，整個地面上下晃動着、擺在櫃上的玻璃杯互相撞擊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響、就連塑膠椅子也跳動、砸落。兩人抓住樓梯扶手避免跌倒(還有一個直接飄起來)，直到大概幾十秒後震動才結束。

“…哇。”等到整個晃動結束，托尼發出一聲驚嘆：“你們正聯降落都這麽暴力嗎？我的大廈是無辜的啊。”

“這不是我們成員造成的。”布魯斯站直身子，飛速往底下跑去。托尼當然也知道、召喚了戰甲緊随其後：“…沒有幽默感。”

三人下了樓梯到會議樓層，巴裏、克拉克、黛安娜、哈爾都已經在，奧立佛當上市長之後就幾乎不餐與正聯事務、自然也沒及時出現。其他複仇者除了雷神跟班納外本就在大廈中也已經于會議室等待，顯然他們也才剛站穩腳步。

“…艾亞，你是不是又炸實驗室了？”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