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番外1

又是一年大雪。

山中萬籁俱寂,飛鳥猛獸栖息歸巢,方圓百裏皆無蹤影。

落雪厚實的壓在枝丫上,枝丫被壓彎了腰,堆雪搖搖晃晃砸向地面,倏忽便與滿地白茫融為一體。

山中矗立着一方小院,這山林甚大,卻只此一戶人家。

陸帛裹着棉被坐在窗前,懷裏揣着小暖爐,百無聊賴地盯着窗外簌簌而下的雪,不一會就覺得眼皮直往下墜,漸漸快要阖上。

室內燒了幾個炭盆,木炭燒的正旺,偶爾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屋子裏溫度宜人,與外面呼嘯的寒風和冷冽相比,着實令人昏昏欲睡。

雲頤靠在榻上手持書卷,漫不經心往窗臺處瞟了一眼,看着陸帛頭一點一點的背影着實有些好笑。

眼看着人就要一頭栽下,雲頤忙飛身過去,用手心輕輕撐住陸帛的側臉。

陸帛咂咂嘴,無意識地揣緊懷裏的暖爐,迷迷糊糊的顯然是去會了周公。

雲頤輕嘆一聲,眸底全是溫柔,搖搖頭似是無奈的道:“你啊你……”說罷動作輕柔的将人攬進懷裏,好讓人睡得更舒服些。

可不過一盞茶時間,陸帛額頭便冒出細密汗珠,秀眉微微蹙起,顯是被鬧醒了。

“雲頤,這裏好漲,疼……”

陸帛雙目緊閉,無意識握住雲頤的手放在胸口,委屈的癟嘴,要哭不哭的喚他:“雲頤,雲頤,疼……”

雲頤蹙眉喚道:“陸帛,醒醒。”

陸帛倏然睜開眼,茫然片刻瞧見雲頤,頓時委屈的要命:“疼……你快給我吸出來。”說完就急不可耐的把臌脹的饅頭似的胸脯湊過去。

“乖。”雲頤安撫地哄他,伸手解他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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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帛氣呼呼瞪他,像一只發怒的小兔子,眼眶紅紅的,看着好欺負極了。“都怪你都怪你,讓小爺生孩子,讓小爺挺着大肚子。”越說越來氣,眼淚噼裏啪啦往下掉,“就連這裏都鼓起來了。都怪你,嗚嗚……”

雲頤百口莫辯,只能心疼的吻他額頭,“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全都怪我,不哭了。”

陸帛漸漸止住哭泣,偎在雲頤懷裏默不作聲。

雲頤将人打橫抱起,輕柔地放在床上,俯身含住墜在飽滿的胸脯上的奶尖。

香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開,雲頤不禁微微皺眉,無論嘗過多少次,這腥味還是令他有些不适。

待到奶頭被雲頤吐出,早已紅豔豔的像兩顆熟透的櫻桃。

陸帛剛松了口氣,心又吊了起來。身下像是發了大水,汩汩蜜液把亵褲都打濕了。

他情動了。

陸帛用手背蓋住眼睛,眸中又凝聚起一團濕氣。

他也不知道為何,孕晚期極重情欲,好似天天欲求不滿似的。可是雲頤已經幾個月沒碰他了,若是自己纏上去,雲頤會不會覺得他恬不知恥,沒羞沒臊?

陸帛快要被想象裏的情景逼瘋,他禁不住胡思亂想,生怕雲頤厭倦了他。

雲頤扯開他遮住眼睛的手,瞧見他淚盈于睫的樣子瞬間慌亂,語氣輕柔的不成樣子,生怕吓到他,“怎麽了?咬疼了?還是寶寶踢你了,嗯?”

陸帛擡起雙臂環住他脖頸,頭埋進他頸窩裏,死活不肯說話。

雲頤将他環的更緊,終是忍不住嘆息,“你就是我的克星。”

“也是我的命。”

雲頤将陸帛從懷裏挖出來,逼着他直視自己,良久沉聲道:“你我已是夫妻。”

“該是彼此最親近的人。”

“便不該有欺騙與隐瞞,亦或是将就。”

“你懂嗎?”

懷孕太苦,這嬌氣包一個人承受了太多,他本該體諒與包容,可這嬌氣包從不願與他抱怨什麽,飯食也好,習慣也好,哪怕是出門在外,什麽都遷就着他。

可是夫妻之間,這本就該是相互的。

而不是一個人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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