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捉蟲) (17)

是柔情蜜意,這樣的愛,怎麽藏得住呢。

“下回帶過來一起吃個飯吧,讓你的閨蜜們都認認。”

金詩雅點頭答應,她的閨蜜其實并不多,林若茜是閨中摯友,另一個能算閨蜜的,也就是王小三了。雖然總是讓人氣得發火,還喜歡嚼舌根,但是王小三不會惹到金詩雅頭上,對她也還算不錯。她們大概處于一種“雖然我不覺得你配當我閨蜜,但咱倆交情不錯勉強算是吧”這樣一個詭異的狀态。

閑聊了沒幾句話,林若茜就告辭離開了。她怕耽誤金詩雅辦公,卻根本不知道金詩雅閑得都快在辦公室裏種蘑菇了。

熬到快下班了,金詩雅拎包走人。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路易在旁邊聒噪,金詩雅吃着飯,乘着路易換氣的功夫和諾蘭閑聊,說自己還從林若茜那裏收到了邀請函,看來不去是不行了。

她對着諾蘭眨了眨眼睛:“你和我一起去嗎?”

諾蘭還沒回話,旁邊換完氣的路易又用他發音蹩腳的英文說了起來:“哈裏斯先生肯定不會去的,他最讨厭出席這種場合了,從來沒在媒體跟前露過面。哈裏斯家族本來就比較低調,最高調的大概就是緋聞不斷的阿爾·哈裏斯先生了。”

他還想和金詩雅分享諾蘭堂弟的桃花史,卻被諾蘭直接打斷:“好,我陪你去。”他打定主意用艾博影業董事的身份過去,既然金詩雅想去,他就不會駁她的面子。

路易酸溜溜地說了一句:“金小姐可真受寵愛呢。”

她也有這種感覺,自己的确被諾蘭寵愛着。

所以金詩雅不僅沒生氣,反而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諾蘭看向了對面的路易,越來越覺得他不順眼,他冷笑了一聲,決定把奧利安娜要來上城的事情瞞住。

不管奧利安娜到底對路易還有沒有興趣,只要她出現在路易跟前,路易就會渾身難受。

過了幾天慈善晚會的拍賣冊郵寄到了家裏,諾蘭和金詩雅窩在沙發裏看着。諾蘭手裏拿着拍賣冊,懷裏還抱着金詩雅,兩人擠在一起,看着一本。

這次慈善晚會的舉辦方是個有名的收藏家,但自己的收藏室裏東西越多,就越吝啬,拿出來的書畫作品都不是大家,卻都小有名氣不至于無人問津。這種慈善晚會的拍賣最後肯定會溢價頗多,但為了名聲,大家還是會甘之如饴。

第 265 章

作為受邀人,金詩雅和諾蘭肯定要拍下最起碼一件藏品的。諾蘭倒是無所謂,拍什麽都行,畢竟家大業大,随便出點手就行了。

但目前因為買了房而沒多少小錢錢、又要顧及新公司名聲的金詩雅就犯了難。

千挑萬選,選了一副拍賣底價在二十萬,保守估計能拍出五六十萬的江南煙雨圖作為自己的目标。

諾蘭揉了揉懷裏金詩雅的頭發,沒有說自己幫她拍。畢竟亞文傳媒作為一個新公司,如果連拍賣會上的藏品都靠別人拍,再被人挖出金詩雅的身份,會對她有不好的影響。諾蘭喜歡金詩雅,所以什麽都會為金詩雅考慮好。

晚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出席晚會可以攜帶兩名助理,諾蘭理所應當的帶了謝爾曼。但是金詩雅……她不是很想帶福克斯。因為對方那張狐貍臉讓金詩雅有的時候會寒毛直豎,她和諾蘭同樣的想法:眯眯眼沒有好東西。

所以在再三猶豫之後,拜托劉紅擔任自己的助理。劉紅很開心地點頭答應了,她有陪陳子琛參加慈善晚會的經歷,所以這件事不成問題。而且最近她的工作熱情很高,并不覺得作為助理出席有什麽傷面子的事——這讓金詩雅長舒了一口氣。

作為受邀的公司代表,他們自然不會和明星一樣走紅毯搏出鏡,舉辦方有另外的門留給了不願意面對媒體的她們。

金詩雅挽着諾蘭的胳膊,在門童的指引下進入了會場大門。

簽到的大廳也和明星那邊分了開來,金詩雅在簽完自己名以後跟根本不打算簽名的諾蘭進了主會場外面那層大廳。在進入主會場之前有一個自助餐的餐廳,擺放着酒水飲料和一些零食糕點,用作交流和稍作休息。

上城的圈子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

金詩雅很快就在會場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陳子琛,他身旁跟着一個沒見過的女助理,應該是最近招聘用來補上劉紅的崗位的。

他看到金詩雅還有她身後的劉紅僵了下,雖然知道劉紅投奔金詩雅去了,但是在這種場合碰到,多少還是有點尴尬。

但這個圈子裏的人慣會做表面功夫,金詩雅臉上帶着笑,就當沒看到他表情上的不自在,挽着諾蘭的胳膊走近他:“好巧,陳先生也來了?”

她的視線越過陳子琛,看向他身後的女人:“這是新招的助理嗎?今天打扮得可真好看。”

含沙射影、以捧代打,這都是陳子琛教的。

新助理打扮得的确很好看,只是腰圍有些許不太合身,能看出來是為了今晚特意買的禮服,但并不是私人訂制的。

金詩雅的眼神還算不上老辣,換成白夫人這樣在圈子裏混得久的人物,連助理用的化妝品都能看出來。但是旁的不論,有一點,新助理是做錯了。

她特意打扮,濃妝豔抹,就為了出挑。

好看是真的好看,帶妝的臉、美麗的衣服,女人能打個八十分以上。但……和她的身份不符合。

她是個助理,就不應當打扮得這麽豔麗、這麽出挑。如劉紅,雖然也穿着合适的晚禮服、畫着貼合的妝,但是衣服的色系選擇和妝容都往金詩雅靠,又比金詩雅暗淡些,走在金詩雅身邊,就會讓人覺得金詩雅更好看、更奪目。

就算老板是男的,她該作的也是如此。助理是來當綠葉的,又不是來當鮮花的,何必出挑呢。

陳子琛皺了皺眉,沒有接這一茬,反而另起話頭:“劉小姐才是,今天也打扮得不錯。只是我以為劉小姐已經在亞文傳媒身居高職,沒想到竟然還是助理?”

金詩雅笑得更好看了,放開諾蘭的胳膊轉身挽住劉紅,劉紅也配合得笑了笑:“臨時的,陳總也知道,我們公司剛成立沒多久,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人,詩雅求了我好久,才勉為其難給她當個綠葉。”

女人一開始沒明白她們話裏的機鋒,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金詩雅和劉紅對視一眼,明白了:新手。

陳子琛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新助理,面上仍然挂着平日裏溫和的笑容,但熟知他的金詩雅已經知道:這人生氣了。

他彬彬有禮地又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他們這。

諾蘭對金詩雅伸出手,金詩雅将自己的手遞了過去,諾蘭牽住把她從劉紅那拉進了自己懷裏。

“有必要嗎?”

金詩雅哼了一聲:“我開心。”

諾蘭笑了笑,手有點癢,想要刮一下金詩雅的鼻子:“你開心就好。”

金詩雅和諾蘭一邊走着一邊聊着天,還在那邊說着陳子琛助理的情況:“他新收的助理可不怎麽樣,才被我嗆了兩句表情就變了。晚點遇到圈子裏的幾位段位高深的太太,指不定會被怎麽刺。”

她頓了頓,才提起了另一個話頭:“還有江詩雨,我之前看到新聞說她今天會來。她一個處在緋聞中心的小花旦來參加這種局,不是把自己往死裏逼嗎?拍藏品的錢不知道有沒有,但被其他人揶揄是肯定的。”

諾蘭接了話:“擔心她幹嘛。”

“誰擔心她了,我只是想不明白,這麽簡單的問題為什麽陳子琛和白永琰怎麽沒提醒她。我總覺得他們倆一碰到江詩雨的事情腦子就和被漿糊糊住了一樣。”

“你說得對。”

兩人在談話間已經有人靠了過來,金詩雅是知道過來的人是誰的,臉上端着營業微笑和人打了招呼:“王總。”

來人是王小三的父親,金詩雅其實并不太喜歡。

王小三的父母重男輕女是圈子裏都知道的,姑且還算是王小三友人的金詩雅當然對王總和他夫人感官不好。但是圈子裏的人哪個沒練會行雲流水的假笑,再不喜歡的對象在燈光下也是笑臉相迎。

“哎,是小雅啊。”王總臉上帶着微笑,雖然和金詩雅打着招呼,目光卻向諾蘭身上瞟去。

上城哪個有頭有臉的人會不知道,金家小姑娘釣上了國際上知名財閥的掌權人。這個時代誰不想搭一下國際化的順風車,有點機會當然想往上湊。

第 266 章

雖然被忽視了下,但金詩雅依舊保持着和善的微笑準備當中間人做個介紹。不喜歡歸不喜歡,交際場上需要做的事情她可不會少幹,不然給別人留話柄。

“這位是……”介紹的話剛起了頭,諾蘭就直接給打斷了:“失禮。”

他攬着金詩雅的腰直接頭也不回的帶人走,金詩雅錯愕的表情停留在臉上還沒來得及收拾,反應過來的時候回過頭給王總遞了個抱歉的眼神。

來到會場的一角,金詩雅還沒将疑問說出口,諾蘭就給了她答案:“沒必要。”

他站在金詩雅對面小聲地說着:“你以後會成為我的太太,下一個被人喊哈裏斯夫人的人。不是我自大與驕傲,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那個資格讓你去做介紹。”

“太太”、“哈裏斯夫人”這兩個詞讓金詩雅的臉都紅了起來。認識諾蘭以後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麽容易臉紅的人,明明她以前并非如此的。

諾蘭從來沒有日耳曼人的種族優越感,他深刻覺得有種族歧視的人都是笨蛋。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一世的白種人身份,的确帶給了他不少好處。就連在往C國發展的時候,也依舊會有一些腦子有問題的人谄媚着送來不少利益。

事實上,如果重生這回事能根據諾蘭本人的想法,他甚至覺得出生在一個C國普通家庭都要比顯赫的哈裏斯家族要來得好。

他堅信依靠自己的能力他也能走得長遠,即使傾其一生也到不了如今的高度他也情願,因為那樣可以早一點在金詩雅身邊守護着她。

而不是被哈裏斯家族的條條框框所束縛,連邁向C國的腳步都會被阻擋,必須鋪設好足夠的道路,才能站到金詩雅跟前。

同時他也無比厭煩別人的谄媚,剛才王總看過來的視線,是諾蘭習慣的帶着谄媚、探索與想要從他這裏攫取利益的眼神。

諾蘭并不希望金詩雅直面那種眼神,那種眼神實在太讓人厭煩了。

仿佛你在對方眼裏并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塊肉、一個蛋糕,只要有點膽子,都想從你身上扒拉下來點東西。

他對這種人的處理方法就是無視,反正總會有人替諾蘭把不長眼的人擋在外面。能進到諾蘭旁邊的,已經是學會将自己的想法藏在心裏的人了。

如果不是為了金詩雅,這種檔次的晚會諾蘭根本不會出席。

“好,我知道了。”金詩雅小聲地回複着諾蘭,後者滿意的點點頭。看他們交談的差不多了,不遠處跟着的謝爾曼才上前來,遞給了諾蘭和金詩雅飲料。

金詩雅有點詫異:“你也當起服務員了?”

謝爾曼解釋:“并不是,我只是檢查飲料有沒有問題。”看着金詩雅的眼神,謝爾曼推了推眼鏡,眼神瞥向一邊的一個服務員。金詩雅的視線跟了過去……發現人有點眼熟。

……這不是沃夫嗎?

“我們不可能将所有的安保工作都交給舉辦方,雖然無法将保镖帶進來,但是一些起碼的保護工作還是要做的。”

如謝爾曼想的一樣,金詩雅還沒完全意識到“哈裏斯家族的掌權人”這個名頭代表着什麽。諾蘭繼承了哈裏斯家族的財富地位與榮耀,就要承擔與之相應的責任與……仇恨。

哈裏斯家族早期的發家史伴随着鮮血與黑暗,一路走來能消滅掉的敵人都被卷在時間的長河裏看不清楚,而消滅不掉的,成了與之相同的龐然大物。

無論什麽膚色什麽人種,到了面子上都是慣會拿捏風度裝腔作勢的,國際新聞上能看到那幾家交好,但私下裏恨不得擡木倉直接端掉對方的老巢。

C國嚴格的法律和對海關的把控讓諾蘭的安全程度的确有一定的保證,但是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哈裏斯家族的雇傭們從來不敢對諾蘭的人身安全有一丁點的松懈。

當然,金詩雅身邊也是。

在諾蘭把金詩雅納入自己羽翼之下的時候,也等同于其他家族的人會将金詩雅記在自己的仇人名單上。諾蘭早早安排了人在金詩雅周圍,生怕她出意外。

謝爾曼的眼神諾蘭當然明白,但他可不想讓這種無聊的事情影響到金詩雅的心情。只是和她做了個幹杯的舉動,然後喝了一口飲料。

又過了一會兒,等人到的差不多了,主辦方來人請他們移步去主會場。諾蘭很自然的攬着金詩雅,而後者則乖乖地窩在他懷裏。

在等待期間,有不少人想要上來套近乎,都被謝爾曼和劉紅擋住了。就助理而言,謝爾曼的确十分優秀,而且他本身在商場這一塊也很有地位,可以輕而易舉把人擋住,相較而言劉紅就有些相形見绌。但看在是金詩雅臨時助理和公司副總的面子上,謝爾曼還是幫了一二。

等進了主會場,諾蘭擁着金詩雅在假扮服務員的沃夫的指引下來到了主辦方定好的座位上。最靠前的位置,視野開闊,更重要的是座位不是一個個小位置,而是半圓的沙發椅和小桌。

按照金詩雅公司的地位來說,這卡座可輪不到她。

金詩雅咕哝了一句占了諾蘭的便宜然後靠着諾蘭坐在了他旁邊。

金詩雅很喜歡和諾蘭有身體接觸,只是和諾蘭貼在一起都覺得開心。那并不單單是因為愛情,從靈魂裏蔓延而出的适配感讓她特別喜歡與諾蘭待在一起的感覺。

在兩人入座後,服務員端來了飲料和一些小食、水果拼盤。諾蘭掃了眼飲料,和服務員說:“兩杯草莓奶昔。”

服務員低眉順耳:“好的先生,馬上。”

“這也是你的人?”

諾蘭轉頭看了一眼金詩雅,發現這女人裝乖巧小女人上了瘾,動不動小鳥依人。雖然他也喜歡和金詩雅貼貼,但是……夏天還是挺熱的。

“不是。”

金詩雅睜大了眼睛:“那你還使喚人使喚得這麽順口?”

“那是因為我人設裏霸道總裁屬性已經滿了。”

“……別看那種小說,會變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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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7 章

因為兩人的目标明确,所以前面的拍品在介紹的時候都沒怎麽聽,自己在下面喝着草莓奶昔吃着水果小聲聊着聽。

自從諾蘭開了霸道總裁的話頭,倆人的話就一路歪到天邊根本回不來了。金詩雅一字一頓的讓諾蘭別學霸道總裁,但諾蘭卻不明白為啥不能學:“就那點錢對于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不可能使我破産。”

金詩雅深吸一口氣:“不是破産不破産的問題,你不覺得‘天涼王破’這種話太中二了嗎?”

“那天涼白破?”

“……其實也沒啥區別。”

兩人的腦回路能對的上,即使是莫名其妙的題材也能一起聊個半個多小時。

針對霸道總裁該有的風範和中二,侃侃而看了小四五十分鐘的金詩雅終于決定打住話題:“那個江南煙雨圖快出來了。”

這副江南煙雨圖的作者是一位名不見經傳只在小範圍收藏家裏比較有名的一位古代畫家,他的話以豔麗著稱,在古代那個顏料匮乏的年代這樣的畫也算比較少見了。

再加上年代久遠,能留存下來的鮮豔畫作,那是更加少之又少,因此才比較有名。

這副江南煙雨圖也是如此,和別的畫家不同,這幅畫的用色相當大膽。

青色潑墨、紅花為簇、再配合黑色的石板路與白色的留白,看起來視覺沖擊極大。

這幅畫的底價是在二十萬,保守估計實際價值應該是三十萬左右,算上慈善拍賣的溢價,最好的情況能在五十萬左右拍到。如果再叫上一兩輪,最多七十萬也能到手了。

金詩雅估算着自己的小金庫,在起拍過後一兩輪給劉紅使了個眼色。

後者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競價器,輸入了競拍價格。

這輪嘗試很快就淹沒在別人的喊價中,這也在金詩雅的預期之內。她讓劉紅接着跟價競拍,等又跟了幾輪,等價格來到四十萬,退出競價的人明顯變多了。

等到五十萬左右,只剩下寥寥幾家。

金詩雅松了口氣,應該是能在六十萬上下拿到了。

她和劉紅對視一眼,笑容還沒展露出來,突然發現有人跟了個七十萬的價格。這個已經卡在金詩雅心裏預期價格上了,她猶豫了下,決定讓劉紅在跟一下。劉紅剛輸入七十二萬的跟拍價,對方又立馬提到了八十萬……

諾蘭看了謝爾曼一眼,謝爾曼在腦中過了一遍記憶,發現這個拍價的號碼……還是熟人。

他頂着一個頭兩個大的老大難,和諾蘭如實彙報:“這個號碼是,白永琰先生。”

金詩雅深吸一口氣,好了,她明白了。

江南煙雨圖、江詩雨,這名字都對得上號。

白永琰今天是以白氏集團代表的身份來的,出于工作需要他拍得拍品肯定不是這個價格,那會拍這個江南煙雨圖,金詩雅用腦袋保證肯定是因為江詩雨。

金詩雅有些氣鼓鼓的,她不得不承認,在自己又買車又買房之後,自己的小金庫短時間內是不會比白永琰還充沛了。她雖然可以借助諾蘭的財力去購買這個江南煙雨圖,但是要是被人挖出來,難免會有些難堪。

金詩雅努力上進、積極認真、老老實實上班、一心一意搞事業,如果全都算在自己男人頭上,那她會十分挫敗。

雖然她現在有的,的确有很多是諾蘭給的,但她要是喜歡清閑的那種女人,她覺得諾蘭能馬上讓她變成豪門闊太太——一天到晚做頭發打牌特無聊的那種。

雖然借助了諾蘭的資源,但她的确認認真真在搞着自己的公司,諾蘭除了給她派個助理和分享了資源,具體的事情可一概沒插手,要不然也不會連金詩雅買了江詩雨熱搜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太過努力,所以一旦被別人否決,才會十分難過。

金詩雅咬了咬牙,心想要不要和白永琰拼一場。

還沒等她下定決心,就被諾蘭撈到了自己懷裏:“別跟他争,這幅畫放下。”

他指着宣傳冊上後面幾頁中的一個景德鎮瓷器,最後估算的價位和金詩雅的心理預期差不多。

但是女人是愛美的,她的确喜歡那副江南煙雨圖多過這個瓷器。

拍一樣的價格,總要弄個自己稍微喜歡的東西回去。

只是繼續和白永琰争的确得不償失,金詩雅癟了癟嘴,還是不大高興的說了句:“好吧。”

她心裏明白确實該放下,先不說争不争得過,這樣的場合一個勁競價未免有些難堪,沒有争過便是一個擡價的壞名聲,若是争過了……這麽大價錢買回來一個膈應人的玩意兒,金詩雅也不會開心。

當然,現在選在放手金詩雅同樣不開心。

她本來就是這麽一個很難搞的女人。

這個時候金詩雅心裏卻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和江詩雨犯沖,怎麽每回遇到點什麽總有江詩雨。

看出了她的不高興,諾蘭湊過來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不要氣,等會兒他會比你現在更不開心的。”

金詩雅擡起頭,眼神亮了亮:“你要幫我報仇?”

諾蘭點了點頭:“嗯。”諾蘭這個人,有點睚眦必報,自己捧在心尖寵着的金詩雅受了氣,當然要報複回來。

君子講究報仇十年不晚,但他從不自诩為君子,他本就不是什麽好人,當然是一分鐘都嫌晚。

等金詩雅沒有波折的拍下那套瓷器後沒多久,諾蘭就開始了自己的報複行為。

從瓷器後的每一樣拍品,諾蘭都叫了價,一路叫上了頂,根本不給別人任何猶豫的時間,直接收入囊中。

一開始大家還看得挺樂呵,覺得有土豪在那承包也挺開心,直到發現這土豪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似乎想将拍品包圓了,才着了急。

參加這種晚會,每一個人都是帶着任務來的,無論怎麽說都得拍個一兩件回去,不然明天早上就能在新聞上看到自家公司的名字:某公司出席慈善晚宴竟一毛不拔。

說不定這新聞還是競争對手發的,加把勁還能再給自己摸黑一把。

至于白永琰,他當然也是帶着任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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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8 章

在拍那套瓷器之前,明明一切都按照平日裏慈善晚宴該有的模樣,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但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變了調。

二十萬起拍價的瓷器在這種宴會裏掀不起什麽波浪,瓷器之前的拍品也和瓷器差不多的價格,各大公司的代表老神在在等着自己心儀的拍品出來。結果還沒等中檔的那些拍品過去,就發現形勢不妙。

白永琰眼看着拍品越來越少,也陷入了一個比較焦躁的狀态。他雖然沒有謝爾曼那樣的渠道可以弄到所有的來客名單號碼并且熟記于心,但是那幾個主要公司和重要人員的號碼牌倒是記住了。

諾蘭那個號碼牌……他當然也知道的。

只是諾蘭為什麽會突然拍下這麽多拍品,還大有一個都不放過的勢頭?

白永琰沒時間考慮那麽多,現在的他頭都大了。白氏集團并非沒有對手,不僅有,不算剛冒頭的趙安昱那些人,老對手也有一兩個。

要是今天就帶副八十萬的江南煙雨圖回去,明天就會被對家挂在新聞頭條上嘲諷:白氏集團繼承人慈善晚會八十萬拍畫,白氏或資金不足。

他最近在白氏集團裏跟着父親學習,也是看在他表現良好的份上才慢慢放權讓他代表白氏集團出席這次的晚會。如果回頭就鬧出這個新聞,那父親那邊肯定不會交代。最近因為和江詩雨的緋聞,已經被父親一頓臭罵。

心裏有這種想法的,可不止他一個。

其他幾家有頭有臉的大公司也着了急,但是論財力,他們比不過諾蘭。尤其是在場都是生意人,花錢買名聲是一方面,這個價錢太高,他們心裏也犯怵。

思來想後,買不到拍品會被嘲的也不止自己一家,要被挂牆頭也是這麽多家一起挂。這想法冒出來,老狐貍們稍微安了點心,但是嫩頭青還是焦急得不行——就是白永琰這種。

所有人都以為諾蘭會把所有的拍品都一起拍下,雖然不知道他在幹嘛,但有的人就是人傻錢多,溢價這麽多還肯付賬,他們是絕對不肯的。

但是諾蘭卻在最後一個拍品上放了手,根本沒有競價的打算。那幾家公司試探性的加了幾輪價,發現諾蘭沒有跟着拍。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腦袋又大了,如果大家都沒有,那還好說……其中一家有了,別的幾家就要被放在火上烤了。

白永琰為了任務也硬着頭皮加了價,價格很快就到了各家的心理預期線。其他的代表在猶豫着,是否繼續加價,白永琰也在躊躇。但一想到今天是父親給自己的任務,他咬了咬牙,貼上自己的小金庫又叫了一兩輪。

但有財力的也不只是他,來的人裏面未必沒有公司老板這樣自己能做主的角色,又哄擡了一兩輪價格。白永琰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也掃了過來,輕蔑的眼神讓白永琰腦子一熱,又跟着叫了價。

白家的老對手突然明白了過來,白永琰這小子得罪了人,人家在給他這個嫩頭青做套呢。老對手順水推舟供了火,看着白永琰的臉色估摸着他最高的承受範圍,在白永琰能接受的最高價格停了下來。

在場的都是千年的狐貍修成的精,一開始沒明白,後來也懂了。樂呵呵退出了競拍,連明天給白氏集團寫得稿子都想好了:白氏集團繼承人豪擲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

誰讓最後的拍品是個深水黑珍珠呢?

不過這和諾蘭有沒關系,他正抱着金詩雅兩個人咬着耳朵說悄悄話。金詩雅趴在他懷裏附在他耳朵邊,噴出來的氣都灑了上去,讓諾蘭耳朵癢癢的。

“你這樣不是多出了很多錢?”

諾蘭笑了一聲:“霸道總裁為美女一擲千金不是很正常的嗎?”

金詩雅看他還在糾結霸道總裁那個事,不由樂呵了起來:“霸道倒是沒看到,別人一定覺得你人傻錢多。”

“那你快點把我的錢都騙掉。”

老男人除了會噎金詩雅,連甜言蜜語都說得溜得不得了。

謝爾曼看着這兩個人,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現在的熟視無睹。

他心裏面那個冷漠高傲如同神靈的諾蘭已經全死了,被諾蘭親手料理的,只剩下面前這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中年油膩男人。

雖然但是……自家的BOSS和中年、油膩,兩個詞并不搭邊。

三十歲的男人正值青年,勤于鍛煉的諾蘭看上去也十分年輕,就算真的到了中年,也是哈裏斯先生那款溫潤男人。

謝爾曼并不想看這對狗情侶,于是低下腦袋,繼續用手機處理忙不完的工作,等會兒還要去後臺給諾蘭把拍下的拍品的單子給簽了。

等所有物品拍賣結束後,主辦方又上臺致辭,感謝今日應邀而來的各公司代表慷慨解囊。反正就是那一套制式說辭,金詩雅聽着都覺得無聊。

不久後主辦方下了臺,本來想過來感謝一下今晚出了大價錢的諾蘭,卻被謝爾曼主動迎了上去攔了下來。諾蘭打了個哈欠,拉着金詩雅準備回去。但金詩雅這個格外注重自己外貌的女人說了聲去趟衛生間,諾蘭只能一個人在外間休息的會場裏等着她。

他靠在窗邊拿着手機玩消消樂,突然覺得作為男人還是要方便上不少,至少不會有補妝這樣的煩惱。也沒有各種身為女性的生理上的不方便,作為男人,還是要舒服上不少。

諾蘭在那邊一邊玩着手機一邊神游天外,半晌後卻猛地回過神來。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江詩雨,忍不住“啧”了一聲。

金詩雅和江詩雨天生犯沖,他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甚至有些不明白,江詩雨是怎麽走到自己面前的。

諾蘭很少有一個人呆在公衆場合的情況,這對于諾蘭來說,一個人獨處公衆場合等于給敵對家族當活靶子。而嚴格意義上,諾蘭此刻并不能算一個人毫無防備的在公衆場合,只是江詩雨趕得時間很巧。

謝爾曼去攔住主辦方,不讓對方來打擾諾蘭;金詩雅拉着劉紅去衛生間補妝,不在場;至于其他的安保人員……

諾蘭的視線在會場裏飛快的轉了一圈,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了捂着耳麥從人堆裏走出來的沃夫。

他的衣服有些淩亂,衣角上面還有水漬,看起來是發生了什麽才剛剛返回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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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9 章

但諾蘭的安保團隊又不止沃夫一個人,平時這種狀況,一定會有其他假扮服務員的安保人員阻擋在江詩雨的行進道路上,不着痕跡的把她帶偏。

諾蘭給了沃夫一個眼神,大致意思是回去再跟你算賬。

沃夫低了下腦袋,繼續假扮他的服務人員的身份。

把莫名其妙的人放了過去的确是他的失職,如果是個暗殺諾蘭的人他這會兒可以跟着殉職了。

好在諾蘭沒出事,受點責罰對于沃夫來說完全不重要。

他在耳麥裏用比較輕的聲音訓斥了其他隊員,然後走出會場準備換下衣服去門外等車子和下一步工作。

留下來的諾蘭看着前方的江詩雨,連個好臉色都欠奉。

諾蘭沒有開口的打算,江詩雨先端不住了,她期期艾艾的開口,輕聲詢問:“哈裏斯先生,你還記得之前說的話嗎?”

江詩雨的外貌的确不俗,今天又是盛裝打扮過,相信開始之前在前面大門的紅毯上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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