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淺在的危機

全世界的小朋友都期待這一天，就是”耶誕節”，厲旭也開始布置家裏，原本圭賢希望大家一起去自己的家”翔鶴大樓”慶祝這個節日，厲旭曾經因為圭賢說過在家裏的陽臺可以看到天臺，早已經好奇去了圭賢的家參觀，厲旭的感覺圭賢家太冰冷，如果要布置需要花很多時間，所以還是決定在”釘子戶”舉辦耶誕晚會，東海、神童都會來，這次還有銀赫也參加，這一定會讓小金魚樂歪了，因為有5個耶誕禮物。

這裏的食物由厲旭和神童負責，游戲和道具東海和銀赫會準備，圭賢呢? 就是現任保母，先跟小金魚一起玩，全部準備就緒，大家吃吃喝喝的玩在一起，非常的熱鬧，也很開心；到了晚上平安夜，小金魚睡着了，大家将禮物放在小金魚的大大耶誕襪裏，還有耶誕樹下，床頭旁，希望小金魚醒來可以有很多驚喜，為了不吵小金魚，大家轉移陣地到2樓東海家喝酒。

「之前只看過圭賢幾次，還沒跟你聊一聊呢」!神童開心的問候。

「是啊!神童哥的餐廳我也是去了幾次，但你都很忙，我也來匆匆、去匆匆」。圭賢舉起酒杯敬了一下。

「從你上次來店裏，一直想跟我問厲旭的事，我也沒空跟你聊」。

此時厲旭眼睛望着圭賢:「問我甚麽事」?

赫海看了一下圭賢，圭賢笑一下:「想問神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

神童笑的一下:「厲旭沒有時間交女朋友，但是很高興你喜歡厲旭，東海有跟我說」。

「謝謝神童哥的支持，不反對我對厲旭的喜愛與關心」。

「怎麽會不支持，多一個喜歡厲旭的人也很好，不要成為負擔就好」。

"負擔”，這2字一直存在厲旭心裏揮之不去，卻無法将這沉重的”負擔”化為力量，壓力之大卻無法表達，讓厲旭的落寞表情又出現了，東海坐在旁邊将手搭上厲旭的肩上搖一搖:

「有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厲旭嘆了一口氣:「我大學學弟炯植幫我進入龍磬建設，想幫我找不法的證據，沒想到被發現，差一點被打到殘廢，好險，沒有生命危險，我好內疚，又害了炯植，我該怎麽辦」?

「你怎麽都沒有說，太危險了」。 銀赫指責的語氣。

「當時我聽炯植的建議，他是正常管道應徵進去，應該不會被發現，要我不要擔心，告訴太多人反而不好，沒想到…」!厲旭傷心的說。

「姓崔的老狐貍知道有你的參與嗎」? 東海也生氣的問?

「炯植告訴我，他用別的被害人名義去查，應該跟我無關，但是我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

「接下來你有甚麽計畫」? 東海認真的問。

「我已經不敢有計畫，我只怕又有人會受傷」。

此時圭賢在旁邊聽了火氣也上來:「你說的姓崔的就這麽猖狂，沒有人能制裁他嗎」?

「只要有人證、物證，還有搜集一些他們違法及傷天害理的事，我們才有機會」。厲旭失望的表情。

此時圭賢腦海裏浮出曾經在中和銀赫說的那句話”王法是出事後才會出現的東西”。

「如果不是現在靠希澈哥以暴制暴，我們會更慘」。神童無奈地說。

「是啊!上次他們來我們洋行鬧，附近鄰居還來圍觀，之後鄰居怕出事會被連累，那陣子吵着要我們洋行搬家，我對老板有天哥真的很抱歉」。東海感慨說。

「我還不是一樣，餐廳裏的東西故意被破壞，說我東西不好吃，有問題，将客人都吓跑了，好險老客人都知道，所以我的店還沒倒」，神童也氣憤地說。

「你們先給韓庚哥一點時間，他有想到新對策，但對方是老狐貍，不能冒然出手，否則還會有人受傷」。銀赫說明着。

「真不敢相信崔始源為什麽能容忍自己的爸爸和哥哥胡作非為」。東海生氣的表情。

「就是因為是家人，能怎麽辦?大義滅親嗎」? 神童無奈的語氣。

「對不起，如果沒有…」。厲旭黯然的表情還沒說完，東海将話打斷:「不是你的錯，不要再自責，沒有人會怪你，知道嗎」? 東海手摸摸厲旭的頭。

此時圭賢也只能在旁聽着，雖然已經知道東海曾經說過崔姓父子的罪刑，目前因自己是局外人，也無法能參與這個話題，讓圭賢看着厲旭失落的面容而沮喪，想安慰也沒有方法可表現。

隔天小金魚起床，看到耶誕禮物開心的尖叫，吵醒了圭賢、東海、銀赫，早就起床的厲旭抱着小金魚:

「你因為很乖很乖，所以今年耶誕老公公還是有送禮物給你喔」!

「我知道，我最乖了，我都有聽把拔和老師的話」。小金魚天真地笑着。

看着小金魚碰碰跳跳的樣子，此時圭賢心中也和厲旭一樣，希望小金魚能”平安”長大，不要被黑暗的世界所吞食。

寒假快到了，厲旭一直思考圭賢說的那句話”離開BLUE CLUB”，厲旭何嘗不想!回想當年自己最受傷害的時候，如果不是住在希澈和在中的家裏，也無法走出當時的傷痛，回想當年崔煥承那瘋狂的舉動，到現在想到還是會害怕，接着是強仁哥的離開，留下小金魚，每天還要戰戰兢兢的擔心會不會又讓姓崔的惡魔找麻煩，所以希澈哥的條件就是來BLUE CLUB演奏，用厲九的名字來稱呼，這樣的訊息就是警告性崔的，”厲旭在我這工作，誰都不能動他”，誰知道店內的一個服務生是崔煥承的卧底，将厲旭每天在BLUE CLUB的動态都通知那個惡魔，如果不是啓範發現，可能這次和圭賢的互動也會被崔煥承知道，那一天圭賢揍了他一拳，好擔心他會不會報複?

厲旭剛開始來到BLUE CLUB工作不是用女生的裝扮，恬靜帥氣的外表，精湛的琴藝在當時除了受Dancers歡迎，讓這些Dancers會找機會想勾搭厲旭，有些好男色的客人也經常糾纏不清，讓厲旭頭痛萬分；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希澈想起厲旭當年在學校的女裝驚為天人，BLUE CLUB的客人男性比較多，所以希望厲旭用女裝來演奏，效果會更好，在中怕厲旭變女裝會讓男客人有機會搭讪，就建議裝啞不說話，這樣很難跟客人互動減少麻煩，因此除了在BLUE CLUB的資深員工知道厲旭是男的，來來去去的Dancers很多也不知道，厲旭有一間專屬化妝間，就在安全樓梯的旁邊，平常服務員和Dancers不會在那裏走動，對厲旭來說很安全，缺點是旁邊是廁所，如果門有松動可以和這樓梯間互通，圭賢上次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現厲旭不是啞巴。

這次厲旭還在休息室發呆，心裏想着”離開BLUE CLUB”的事，這時金在中走了進來，

「厲旭，我覺得你變了」。在中黯然的表情。

「在中哥，你為什麽會這樣說」?

「我覺得你在躲我」。

「你放心，我沒有躲你，我還是天天來這裏啊」。

在中走進厲旭抱了一下，想親吻厲旭時，厲旭将臉轉開。

「哼..你真的變了，現在連讓我碰一下你都不願意了，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叫曹圭賢的小子」?

厲旭害怕的沒有說話，也不敢看着金在中。

「你不回答就是我說對了，你知道他這樣會很危險嗎? 因為你違反了你和崔煥承之間的合約，我只能保你，我保不了那小子」。在中平沒有表情平穩說着。

厲旭苦笑了一下，而且苦笑的越來越大聲:「原來，這就是我的人生，我一輩子都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永遠離不開，逃不掉嗎」?

「我愛你啊!你只要搬來跟我在一起，姓崔的不敢對你如何」? 在中激動的說。

「你父親不可能會同意，還有小金魚呢? 你和崔始源都是一樣的，我們不可能有未來」? 厲旭苦笑着。

「難道你就這樣帶着一個小孩成為你的負擔」?

「”負擔”? 我不認為是負擔，只要讓我平靜過生活，看着小金魚平安長大，我就滿足了」。厲旭堅定的表情。

「那個臭小子難道對小金魚沒意見? 還是他本來就是個同性戀」? 在中清謬的語氣。

「我不想在你面前多說圭賢的事，他是無辜的，不要将他卷進來，他甚麽都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你之前的事，他會離開你，你只會更傷心，何苦」?

「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天，我不會怪他，因為我已經不是聖潔的人，我會祝福他」。厲旭悲傷的表情。

「你寧可接受一個不知道你過去的人，卻無法接受我願意愛着你，不在乎你的過去」? 在中激動的說。

此刻反而讓厲旭的心刮得更深，眼眶泛紅的說:「是啊!我就是如此肮髒，不乾淨，所以你一直是這樣看我，可憐我，是不是」?

「不是，厲旭不是這樣，我不是那個意思」。在中怕厲旭誤會而解釋。

厲旭搖搖頭将圭賢的希望說出:「在中哥，我想離開BLUE CLUB，謝謝你和希澈哥這段時間的照顧」。

「為什麽? 這樣你會很危險」? 在中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表情。

「再危險，我還是要面對，我已經對這樣的生活疲倦了，我好累、好累」。厲旭哭喪的語氣。

「不行，我不答應」。在中生氣的語氣。

「哥，也許我離開後，你的精神不在我身上，你會找到更好的對象，你這麽帥、這麽優秀，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已經不是完美的人」。厲旭站起來拉着在中。

「不…不要，你不要離開我」。在中緊緊抱着厲旭。

「哥，給我一點時間适應離開這裏的生活，我的鋼琴時間就到小金魚放寒假前，這段時間我不會變」。

「你是認真的」。在中雙手抓着厲旭的肩膀。

「嗯!我是認真的」。厲旭肯定的眼神。

此刻的空氣是停頓的，幾乎可以聽到2人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在中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會跟希澈哥說，如果計畫不如你所願，你随時可以回來」。在中說完後再次抱着厲旭。

現在的厲旭已經分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 已經說好要離開這裏，決定後卻又一點點舍不得，問題出在哪裏? 是當時被在中照顧的那份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