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總算好了,趙日天松了口氣,讓周子隐把熱水送過來,他則一個人去把自己用的大浴桶搬出來了。
趙日天兌水時周子隐便識趣地離開,還順便把門帶上了。趙日天兌好水,便去扶葉良辰。
葉良辰不高興地打開他的手:“不用你扶,良辰可以自己來。”
可他落地時就覺得雙腳一軟,身體不住向前傾。幸好趙日天手疾眼快,及時将他撈進了自己懷裏,免得葉良辰以臉着地。葉良辰對此極為懊惱,每次都是這樣,他在趙日天面前越是想逞能就越是丢臉。
也不知道老天為什麽要捏出趙日天這麽個東西來處處與他作對?
趙日天嘆了口氣,又将葉良辰抱回了榻上。
葉良辰奇怪道:“不是要洗澡嗎?”
趙日天挑眉一笑:“沒脫光怎麽洗?葉九少是喜歡邊洗澡邊洗衣服嗎?”
葉良辰惱道:“這種事我可以自己來。”
趙日天笑得邪惡:“這種事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這種事良辰不愛讓你效勞!”葉良辰伸手在趙日天背上狠狠拍了一記。
趙日天只是笑着揉了揉葉良辰腦袋,然後三兩下把人給扒光了。
葉良辰更惱了,諷刺道:“趙兄扒人衣服的手法還真是熟練。”
“誰讓你沒穿衣服的樣子更順眼?”
趙日天說完就将他攔腰抱起,葉良辰雖然一直掙紮,但他現在沒什麽力氣,只能任趙日天把他抱入浴桶。
“我都要洗澡了,你還不出去?”葉良辰瞪了他一眼。
趙日天道:“我幫你。”
“我不用你幫!”葉良辰氣道。
“你現在沒什麽力氣,還是小爺我幫你比較快,免得待會兒水涼了你又凍着。”趙日天一臉理所當然。
這種可以在明面上可以吃豆腐的活兒他不會白白放過呢!
葉良辰還是拒絕,趙日天也無所謂,伸手就去撓葉良辰後腰,鬧得葉良辰不住求饒,最後只能勉強答應讓他幫自己洗澡。
可葉良辰總覺得別扭得厲害,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男人,雖然他們小時候也沒少一塊兒洗澡,可現在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具體哪裏不一樣了,他又說不上來。
趙日天最近對他太殷勤了,就像以前白毓京對他或張家兄弟對他一樣殷勤。但他又不願意把趙日天往那方面想,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趙日天見他獨自出身,湊到他耳邊問:“我記得我們以前不是挺好的嗎?後來怎麽鬧成那樣了?”
葉良辰瞥了他一眼,好笑道:“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
趙日天道:“剛剛見你發燒我心裏着急,照顧你的時候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我記得以前我們關系很好,後來不知怎麽就成了現在這樣。”
葉良辰道:“這得問你了趙大少,為何你總是這麽喜怒無常莫名其妙?”
趙日天疑惑:“都怪我?”
“當然都怪你!”葉良辰肯定道,“我們兩個十三歲以前都挺好的,不過你那時與龍傲天也玩得挺好的。有時候你只和他玩不帶上我,我就有些不高興。”
趙日天仔細回想了下,好像是有那麽回事。十一二歲的時候龍傲天開始偷偷看□□春宮,還拉着趙日天一起看。趙日天當時對這事也挺感興趣,但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讓葉良辰接觸這些,所以每次都不帶着葉良辰。
葉良辰肯定會不高興,雖然他每次都會買些小零食小玩意兒去哄他,卻只能頂一時之用。時間久了,葉良辰就對他心懷芥蒂。
“我那時雖不高興,但當時就你一個好朋友,也不能怎麽樣。後來張家搬到我家隔壁,你與龍傲天去玩的時候張家兄弟就找上我了。他們花樣挺多,當時覺得怪好玩的,我就與他們成了朋友。結果你知道之後死活不讓我跟他們玩,還兇我。”葉良辰回想起往事還是覺得委屈。
趙日天幹咳了一聲:“我就覺得張家兄弟不是什麽好東西,怕他們把你帶壞了。”
“那你當時倒是說呀,我也不是非得和他們玩。”葉良辰當時明顯是更喜歡趙日天的,“可你根本不講道理,問你原因半個字沒有,還把我罵了一頓。最後還幹脆不理我了,久了之後我也懶得理你了。再後來你一見到我就冷嘲熱諷的,跟龍傲天一起欺負我,然後就成現在這樣了。”
“是這樣啊?”趙日天想,難道他那麽小的時候就對葉良辰不一般了?
葉良辰道:“可不是?你簡直霸道,你明知道龍傲天不喜歡我卻還常和他一塊兒玩,我雖不太高興但也沒說什麽。可你卻不許我與其他人玩,這算什麽道理?”
趙日天哪裏答得上來,只能瞎扯道:“當初确實是擔心,我哪想到後來你不與張家兄弟玩了還是不理我?”
說到這個葉良辰就來氣:“那張家兄弟确實不是東西,虧良辰還一直把他們兄弟。他們倆居然想一起玩弄良辰!”
“什麽?”趙日天皺眉,他只知道葉良辰十五歲那年和張家兄弟鬧掰了,後來狐朋狗友一大堆,大部分都不太長久。
葉良辰咬牙道:“白毓京好歹是一個人,他們居然兄弟倆想一起上!良辰當時才十五呢!兩只禽獸!後來我八個哥哥把他們兄弟倆圍巷子裏揍了一頓給我出氣。再後來我爹知道了,想辦法把他們張家趕出金陵城了。”
趙日天仔細回憶了一下曾經和葉良辰關系不錯後來又消失在金陵城的纨绔子弟,吃驚道:“那些莫名其妙消失在金陵的莫非都對你有非分之想?”
葉良辰苦着臉點點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就是這麽可悲。他拿人家當兄弟對待,人家總是想把他收入房中。
“只是想想的,其實還在城裏。被我爹弄走的都是那些不自量力下手的。”葉良辰咬牙切齒,“還好良辰有八個哥哥輪流跟着,讓他們得不到手。”
趙日天想起當年自己被葉家八個哥哥圍在巷子裏痛揍的情景,又覺得渾身都疼了。
果然,葉良辰不是他輕易能碰的人物。
可他就是想要,很難忍耐。反正現在除了周子隐和那塊月餅,沒人知道葉良辰在自己這裏。他要是對葉良辰做些什麽,他那八個哥哥也不會知道。
只是看着葉良辰毫無防備地坐在他面前,他根本下不了手。
要是能狠下心的話,早在他燒得迷糊的時候就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