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倒了
慕北宸眼手快地立即用手護住了眼睛,可是卻保持不了平衡,從花架上摔了下去。
蘇晚晚聽到了慕北宸從華加上滾下去的聲音,回頭看一眼,狠狠的咬着牙,轉回頭,又繼續往上爬。
當她從欄杆翻到三樓陽臺的時候,就看見割腕昏迷的南笙,在倒在一片血泊裏。
“南笙!”
蘇晚晚趕忙爬到南笙的身邊,捉住她的手腕,按着血管給她止血。
蒼涼的夕陽裏,那刺眼的的血腥味讓她作嘔,蘇晚晚忍着惡心,扶起了南笙,然後一只手緊緊的按住了抓住了南笙手腕上的血管,壓着幫她止血。
她慌得手忙腳亂,可是南笙手腕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汩汩淌血,虛弱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蘇晚晚甚至不敢去試南笙的呼吸,她不知道她是死了還是活着……
“南笙,南笙你快點醒醒……求求你不要睡……”
蘇晚晚拼命的掐着她的人中,南笙總算是蘇醒了過來。
“蘇晚晚……”
南笙看到了她,虛弱蒼白的臉,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晚晚,別救我好麽……”
“你說什麽傻話,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南笙緊緊地握住了蘇晚晚的,手仿佛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慕北宸說,我髒……我不配待在你的身邊,我待在你的身邊,只會連累你,害你……我的确不應帶在繼續活着了,我……累了……”
蘇晚晚哭了:“不!不是的……你不要聽慕北宸胡說八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好的姐妹,是我需要你,而不是你依靠我,懂嗎?為了我,活下來,好不好,我求求你……”
南笙也哭了,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頰,然而手卻無力的垂下了。
蘇晚晚哭喊着:“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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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楓此刻已經沖上三樓的陽臺,看見南笙暈倒,撕下了一條自己的襯衣,迅速的給她手腕包紮止血。
“蘇晚晚!你冷靜點,她現在還沒事。你快跟我一起,帶她去醫院,她要馬上接受治療。”
蘇晚晚趕緊擦幹了眼淚,連忙點點頭:“好,好的,那我們快點帶她去醫院!”
顧亦楓将失血昏迷的男聲打橫抱起,可是,剛剛走到門口,那群剛剛被顧亦楓打殘的保镖們又都圍了上來。
因為顧亦楓剛剛是闖進來的,還和保镖們動了手。
蘇晚晚看着保镖們圍着不讓他們租,她氣憤喊道:“你們是不是瞎了!現在是人命關天,難道你們還要攔着不讓我們送她去醫院?!”
顧亦楓陰森森的睨着這些保镖:“蘇晚晚,他們都是受了雇主的命令,你該去找慕先生理論。”
蘇晚晚才想起慕北宸還摔在二樓的陽臺上,她放眼望去,卻看見慕北宸已經從二樓的陽臺傷翻了下來。
此刻慕北宸正站在她不遠處的身後,一語不發的看着蘇晚晚和顧亦楓,冷眼以對。
蘇晚晚大聲的喊着:“慕北宸!快點讓這些保镖們讓開。”
蘇晚晚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慕北宸冷淡道:“我送你們去醫院。”
……
蘇晚晚坐在醫院冰冷的走廊裏。
她頭暈,虛弱的在長椅上,無力又焦心的等待着,等着在急救室裏裏面做手術的南笙。
顧亦楓救了割腕自殺的南笙,這次,也是他給南笙做的縫合手術。
慕北宸就站在長椅的一側,英俊的臉依舊是冷漠。
他們靠得很近,但是卻一言不發,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如夜了,寒風吹進來,一下子涼飕飕的忽然,走廊裏傳來屬于男人的沉重的腳步聲。
現在的蘇晚晚腦袋裏,每一根神經都是緊繃着的,任何一點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吓到她。
她猛地擡起了頭來,就看到湯瀚寒着一張臉,正怒氣沖沖的朝着他們這裏沖過來,然後二話不說,狠狠的照着他的臉上揍了一拳。
“慕北宸,你到底對南笙做了什麽?逼得她自殺?!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老子削了你!”
慕北宸挨了一拳,唇角流了血,也只是随意的擦了一下,不鹹不淡的回答着:“你等那個女人死了,你再削了我,也算是有理有據。”
蘇晚晚被激怒了:“王八蛋!南笙要是死了,我絕不放過你!”
慕北宸卻在冷笑:“是我小瞧這個女人。”
南笙明明答應了他拿着五百萬,離開安城,以後都不再回來。
沒想她竟然用自己的命做賭注,來離間他們。
“你特麽的還說風涼話?!南笙還躺在裏面,生死未蔔,人家一個女孩子,用命算計你?!”
湯瀚說着又揚起了拳頭,照着慕北宸的臉上砸過去。
然而,這一次,慕北宸卻一把截住了那個虎虎生風的拳頭。
慕北宸冷道:“湯瀚,這種女人,不值得你再次對自己的兄弟揮拳。就算你是她的第一次,你也不過算是她的一個飄客而已。”
這一番話,就好像一盆冷,把湯瀚一半的怒火都澆滅了。
湯瀚緊緊握着的拳頭就這麽軟了下來。
蘇晚晚看着兩個男人,也感到吃了一驚。
同時,她也為南笙從心底裏感到難過。
蘇晚晚幫助南笙隐瞞她曾在‘夜色’裏做過小姐的事實。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慕北宸和湯瀚其實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他們甚至都還……嫖過她。
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們,只是為了面子,将這些都埋在心底,心照不宣罷了。
蘇晚晚心裏難過極了。
只要一想到南笙生活在這些人中間,她就覺得心疼她都心痛了……
她忽然就有了一種沖動,想要帶着南笙遠離安城,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将她好好安頓下來。
如果她有能力,她一定會這麽做的!
可是,她以後或許回去法國。
法國是南笙的禁地。且不說南笙自己都不願意待在法國,她的後媽、繼妹,也是容不下南笙的。
……
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手術室就打開了。
顧亦楓,從裏面走了出來。
蘇晚晚一看到門被打了,她就立即迎了上去,急切的詢問着:“顧醫生,南笙現在的的情況怎麽樣?!”
顧亦楓英俊額的面容了略顯疲憊,可是,他一看到蘇晚晚,不覺得精神一振,眉眼溢出了笑意:“放心,手術很順利,她沒事了。”
蘇晚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顧亦楓頓了一下,然後詢問道:“蘇晚晚,你剛剛說,你的這個朋友叫南笙?我覺得她似乎有點眼熟,她是不是在法國待過,海倫宮的名媛,南大小姐?”
蘇晚晚怔住了,目光閃爍着,回避着,卻不敢回答。
海倫祈在法國很有名的,是豪門名媛們聚會玩樂的頂級會所。
南笙曾經身份地位都很高貴,又是出了名的美人,顧亦楓如果見過她,對南笙有印象,那也不奇怪。
顧亦楓看着她糾結又閃爍的目光,于是就十分的善解人意道:“若是不方便說,那就,就不要說了。我也就是好奇,随口一問的,并不是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那現在,你跟我去辦理一下南小姐的住院手續吧。”
說着,顧亦楓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到了蘇晚晚的肩上。
出于憐香惜玉的本性,他是想安慰蘇晚晚的。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女人的肩頭,他的手腕就被慕北宸一把捉住了。
“這位醫生,麻煩你離我的太太遠一點,男女授受不親。”
顧亦楓也趁着眸子,和他四目相對,陰冷的黑眸幾乎要蹦出了火花來。
當然,慕北宸的臉上,當然更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就像随時都會爆發的火山。
顧亦楓轉過來,面對蘇晚晚道:“蘇晚晚,南笙是你的朋友,她現在割腕自殺,我們也不知道她是被逼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我建議,報警處理。”
在顧亦楓提醒下,蘇晚晚的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了慕北宸的身上。
她冷道:“對,這件事情,該報警。”
慕北宸深深的看了蘇晚晚一眼,然後一雙冰冷的黑眸直視着顧亦楓,寒聲嗤笑道:“把女人搬出來,對付我,你算什麽男人。”
顧亦冷淡的回敬着:“你對女人都下手,在我的眼裏,也不算個男人。”
慕北宸輕蔑道:“言則,你成天削尖腦袋,想勾引別人老婆,這樣就很男人了?”
顧亦楓氣得嘴唇發白,緊緊的抿着唇線,微微的抽搐着。
蘇晚晚忍無可忍:“慕北宸!你注意你說話的言辭,我跟你是不是真正的合法夫妻,你的心裏最清楚。我和你的事情,不要牽扯旁人。”
慕北宸不惱不怒,而是輕輕的圈住了她的腰,一臉的陰柔:“好,都聽你的。我們回家,關氣房門,慢慢說。”
蘇晚晚被他摟着,身體驀地僵硬了。
可是她畢竟沒有推開他,因為她不想吧慕北宸得罪徹底,她沒有這個資本和底氣。
護士把手術後的南笙推了出來。
一直待在一旁的湯瀚不耐煩了:“你們吵夠了沒有,麻煩借過,我要帶南笙去病房好休息。
蘇晚晚一心都在南笙身上,當然也跟着湯瀚一起走了。
顧亦楓和慕北宸兩個男人,靜靜的看着彼此,四目相對。
顧亦楓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勾唇冷笑:“既然蘇晚晚想報警,我就替她做了,現在就去報警,我做人證舉報你,綁架,虐待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