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統一七國的遠大理想
回宮之後,長公主再次想到蘇慕非,他的出現在她心中留下一道烙印,至于這烙印是往好的方面發展還是往壞的方面發展,就不得而知了。
“派人查一查今日救我的那個男子。”長公主吩咐道。
“是。”
“長公主不會真的喜歡上蘇慕非吧。”夏子炎進到秋珞雪的房間,問道。
“照這個趨勢很有可能啊。”秋珞雪說道,對自己一手策劃的這件事很有信心。
“北澤長公主絕不能嫁到南涼去。”夏子炎突然嚴肅的說道。
很少見到夏子炎如此認真的态度,搞得秋珞雪有點心慌慌,問道:“為什麽不能?”
“北澤、南涼兩個大國如果聯姻,意味着他們将結成政治聯盟,日後若他們聯手對付大秦,我們,确有能力應對嗎?”夏子炎說道。
“大秦不是還要和南涼聯姻嗎?”秋珞雪反問。
“你覺得南涼慕公主跟北澤長公主有的比嗎?”夏子炎反問秋珞雪。
秋珞雪仔細一想也确實如此,蘇慕依只是南涼一位不太受寵的公主,背後也沒有什麽政治力量,唯一能依靠的哥哥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北澤長公主就不一樣了,如果順利除掉蔡舒,她一定會掌握大權,至少在她弟弟成年之前,北澤的政治力量是歸她掌控的。
“可是……蘇慕非也只是想争儲吧。”秋珞雪說道。
“成功登上皇位之後呢?你以為他只有争儲之心,對統一七國沒有想法嗎?只是還沒到時機而已,七國的任何一位君主,都不會甘心只守着自己的地盤。”夏子炎說道,這就是七國的現狀。
“皇上也有這樣的想法嗎?”秋珞雪問道,她突然想起那個遠在大秦的男子,有着非凡的王者氣度的男子,他也想要統一七國嗎?
夜深了,夏子陌無法安睡,便通過皇宮的密道來到丞相府,輕車熟路的來到秋珞雪的房間。因為無人,房間沒有點燈。夏子陌自己動手點燃房中的蠟燭,燭火印在他的臉上,面色有些微微泛紅。
房間內的一應擺設還和秋珞雪在時一樣,只是少了秋珞雪的身影,因為主人不在,床邊的帷幔被放了下來,此刻正迎着風飄揚起來,時不時的碰到夏子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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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現在後悔了,不應該讓你去那麽遠的地方,朕,想你了。”夏子陌說道,他用手輕輕攜起帷幔,柔軟的觸感停在手心上,好似握着秋珞雪的手的感覺。一陣風吹來,帷幔從夏子陌的手心溜走。
秋珞雪在蘇慕非門前轉悠了一會兒,還是推門進去了,剛一推門就看到蘇慕非光着上半身在房間裏,吓得她趕緊背過身去。
蘇慕非則不緊不慢的,也沒有要穿衣服的意思,說道:“我們兩個都是男的,你害什麽羞?”
秋珞雪仔細一想,也對啊,于是幹脆直面蘇慕非,說道:“最近穿女裝習慣了,入戲太深。對了,這個是給你的。”她說着将手中的小瓷瓶遞給蘇慕非,繼續道:“你今天不是被打了麽,塗寫這個會好一點,聶石頭說這個很管用的。”
蘇慕非接過瓷瓶,看了一會兒,又重新遞給秋珞雪,說:“你幫我上藥吧。”
“幹嘛不自己上。”秋珞雪說。
“受傷的地方是後背,不方便。”蘇慕非說。
“啊,也是哦。”秋珞雪這才想起來,接過瓷瓶,說道:“坐下吧,我幫你上藥。”
蘇慕非坐下之後,秋珞雪才看到他後背的傷勢,被棒子打到的地方青了一大塊,和他背上其他的皮膚一對比,尤為明顯。
“天哪!青了這麽一大片。”秋珞雪驚訝的說道,手輕輕的摸摸他手上的地方,問:“疼嗎?”
“疼。”蘇慕非很誠實的回答說。
“呃……”秋珞雪一瞬間無語,這種情況下,一般的劇情難道不是說不疼嗎?
“塗上這個就不疼了,據說是很好的藥。”秋珞雪勉強找話題到,她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套情報,可不能沒話聊。
秋珞雪動作輕柔的為他敷上藥膏,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加重他的疼痛。燭火下,蘇慕非背對着秋珞雪,卻依然能感受到她手心傳來的溫度,不知為何心裏有些癢癢的。或許是因為秋珞雪低頭時,長長的秀發會碰到他皮膚的緣故吧。有那麽一瞬間,他也把秋珞雪當成了女子。
“你真的,不是女子嗎?”蘇慕非突然問道。
秋珞雪似乎沒想到他會怎麽問,為他上藥膏的手遲疑了一下,不過她很快恢複了常态,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你這麽說大秦的丞相,可不利于兩國交好哦。”
“生氣了?”蘇慕非問,他背對着秋珞雪,看不到她的臉色。
秋珞雪一臉的無所謂,回答說:“不生氣。”
“為什麽?”蘇慕非問。
“長得美不是我的錯,因為我長得美你們誤會我是女子,也不能怪你們。”秋珞雪自戀的說道。
毫無疑問,蘇慕非聽到她這番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話他竟然沒辦法往下接。不過,他突然覺得,大秦的這個丞相還是很有趣的。怪不得夏子陌一定要留她在自己身邊。
夏子陌坐在秋珞雪的床邊,反正也睡不着,幹脆就在這裏多坐一會兒,感受着秋珞雪的氣息。眼尖的他看到秋珞雪枕頭下面放着什麽東西,便拿出來看看。
原來那是秋珞雪畫的大秦四大家族的關系圖,詳細的記錄了四家的人物關系之類。看到這個圖,夏子陌想起自己曾跟秋珞雪講過有人預謀篡位的事情。
“是因為我的話才考慮這些問題的嗎?”夏子陌不自覺的揚起微笑,道:“看紙上畫的這麽亂,應該沒少糾結。”他大致能想到秋珞雪想這些問題時糾結的表情,一定很可愛。
“你會娶北澤的公主嗎?”秋珞雪問蘇慕非道。
“不會。”蘇慕非說道,此時他正在穿衣服,藥已經上完,還是穿上比較好,不然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為什麽?”秋珞雪問,“你不是想争奪皇位嗎?北澤公主的政治勢力剛好可以幫你。”
“我不喜歡她。”蘇慕非說。
秋珞雪滿臉不相信的表情,撇撇嘴說:“咦,你這種人還談感情嗎?”
“我這種人……我是什麽人?”蘇慕非問。
“權欲熏心。”秋珞雪簡單的評價道,這确實是她對蘇慕非的印象。
“為了皇位,陷害自己的皇兄,甚至不惜刺傷自己。”秋珞雪說道。
恰在這時,蘇慕非轉過身來,上衣的扣子還未系上,秋珞雪看到他肩上的傷口,那是在大秦遇刺時受得傷,後來被徐中航證實是他自己刺傷的。
“這裏,是你自己刺傷的,為了陷害你的皇兄。”秋珞雪指着他身上的傷疤說道。
蘇慕非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疤,随後又擡起頭來看秋珞雪,眼神向上擡的過程,似有深意。
“幹嘛這種眼神看着我。”秋珞雪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問道。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蘇慕非說着移開眼神,将衣服整理好,遮住了傷疤。
“怎麽,你要殺我滅口嗎?”秋珞雪問。
蘇慕非看了她一眼,說:“我不會殺你,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夜幕深沉,月兒孤寂,地上的人們已經進入了夢鄉,蘇慕非沒有睡,負手站在窗前,看着萬籁俱寂的大地。黑夜中其實看不到什麽,他或許只是需要看着某一個地方出神。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張桌子,桌上放着秋珞雪送來的瓷瓶,燭火投射在上面,将瓷瓶照的透亮。風從窗外吹進來,掠過蘇慕非的衣角,吹的燭火搖曳。
桌上的燭火搖曳,投在牆上的影子也動了起來,坐在秋珞雪床上的夏子陌也動了動,他将手中的紙折起,貼身放好。
“誰?”夏子陌剛準備起身離去,就聽到外面有動靜,聲音嚴厲的問道。
汐月從外面走進來,看到身穿龍袍的夏子陌,趕緊跪下說道:“奴婢汐月,參加皇上。”
“如此深夜,你為何而來?”夏子陌問道,不僅聲音冷,眼神也很冷。
“奴婢夜間睡不着,就在府中四處閑逛,看到公子的院中亮着燈,心中好奇,就進來了。”汐月回答說,說話的時候也不敢擡頭看夏子陌。
夏子陌看了她一會兒,說道:“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汐月似得到釋放的許可一般,快速站起來離開。
汐月離開之後,夏子陌也出了秋珞雪的房間,随後一個黑衣因為飛身落在他身邊。
“房內只點了一只蠟燭,從院落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的光。”夏子陌說道,毫無疑問,他對汐月産生了懷疑。
“派人查一查那個女子。”夏子陌又說道,對時常留在秋珞雪身邊的人,他更加謹慎。
秋珞雪待人和善,還保留着一副天真的态度,認為世上還是好人多一些,那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存處境罷了。夏子陌不想把那些危險的事情告訴秋珞雪,他想守住她的天真和笑容,如此,也只能默默在黑暗中為她排除危險的因素。
第五十四 識破身份之後
長公主的車隊從皇宮出發,一路使往蘇慕非住的客棧。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她這次出門帶了很多侍衛,前後左右都安排有侍衛,将她的香車牢牢圍了起來。
“還好我們的計劃前幾天就完成了,要是換成這陣勢,恐怕就不行了。”秋珞雪從街邊茶樓的窗戶上看着長公主的車隊,感嘆道。
“她竟然真的來找我皇兄了。”蘇慕依驚訝的說道,心中有些佩服秋珞雪。
“肯定會來的。”秋珞雪得意的說道。
長公主在客棧門前下了車,直接就找到了蘇慕非所在的房間內,似乎已經斷定了蘇慕非的住處。找到房間後,她也未曾敲門,直接就闖了進去。
“長公主如此橫沖直撞的進來,連聲招呼都不打,似乎不太禮貌吧。”蘇慕非見到長公主依舊很淡定,在桌前坐着,沒有起身,動作優雅的在杯中到了一杯茶。
“六皇子來我南涼,也未曾打招呼,難道是出于禮貌才這樣做的嗎?”長公主問道。
蘇慕非一聽就明白了,原來她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看來事情是不能朝着秋珞雪預想的方向發展了。
身份被識破,蘇慕非沒有慌張,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将剛才倒好的茶遞到桌子的另一邊,對長公主說:“長公主既然來了,不如坐下喝杯茶。”
“影衛傳來消息,說長公主已經知道六皇子的身份了。”說話的人是聶遠,聽的人是夏子炎。
夏子炎聽完,微微皺起眉頭,說:“不知道她會做出怎樣的決定?以防萬一,你先帶絡雪和慕公主轉移住處,我去找六皇子。”
聶遠的速度一向很快,這次也一樣,他從夏子炎房中出來,找到秋珞雪和蘇慕依說:“趕緊收拾東西,我們要離開這裏。”
聶遠帶過來的緊張氣氛,讓秋珞雪和蘇慕依也跟着緊張起來,在他的催促下慌亂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六皇子為何來我北澤?”長公主咄咄逼人的問道,現在也不清楚她對蘇慕非的态度。
“不是為了游玩。”蘇慕非答,他們說話的過程像是在繞圈圈,圍繞一個出發點,在正确答案的邊緣徘徊,聽的人也不敢随意下結論。
長公主看着蘇慕非,似乎是在察言觀色,不過後者沒有露出任何慌亂的表情,也沒有露出馬腳。
“不是為了游玩,北澤也未接到南涼出訪的國書,那六皇子是為何而來?”長公主問道。
“長公主是明白人,應該知道。”蘇慕非說道。
長公主見蘇慕非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也不着急,向和舊友聊天一般,道:“出使大秦的南涼六皇子出現在我北澤,若是本宮下令查一查,是否還能找到本該在大秦負責接待六皇子的秋丞相呢?”
蘇慕非的身份雖然被識破,但他卻沒有一點慌張,仿佛長公主在說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他語氣平淡的說:“如果你有那個能力,也可以找一找。”
說完,他的語氣驟然變了,擡眼看着長公主,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說:“不過,就算找到了又怎麽樣?長公主又沒有權利解決,只能依靠蔡丞相。聽聞蔡丞相也在找我們,長公主還是等一等吧,他應該會有消息的。反正,長公主就算找到了也要等蔡丞相決斷。”
蘇慕非的話刺痛了長公主,皇室衰微,大臣把持朝政,這已是皇室之辱,是長公主最不願提起的。可蘇慕非如今,卻用這件事來攻擊她。是的,他做到了。長公主在衣袖之下的手暗自握緊,心中對蔡遲坤的恨意也更加了一份。北澤皇室受到的恥辱和嘲笑,都是他帶來的。這個仇,總有一天會報。如果想要對付蔡遲坤,無疑,身邊的這個人會是一個好幫手。
長公主的目光再次落到蘇慕非身上,說道:“六皇子在北澤的目的本宮知道,不過我不明白的是,關于廢除七國條約的事情,大秦着急本宮能理解,但這事似乎與南涼并不想幹,為何你們要如此積極?”
“蔡丞相對內要挾北澤新主,把持朝政,對外要廢除七國條約,霸占七國相位,接下來,他會幹什麽呢?”
蘇慕非沒有具體說出蔡遲坤的下一步打算,但長公主是聰明人,自然也能想到。那個人野心昭昭,天下皆知,她怎麽會想不到呢?如果蔡遲坤的最終目标是七國的天下,那第一個遭殃的,必然是北澤,必定是北澤皇室。
“大秦的國主也和南涼想的一樣嗎?”長公主又問。
蘇慕非還沒有回答,外面就傳來了夏子炎的聲音:“我大秦國主的想法如何就不勞長公主費心了,若是有時間還是去一趟蔡丞相府上吧,說不定會遇到昨日意圖綁架長公主的人。”
說着夏子炎的身邊便出現在房間中,手中拿着折扇,臉上挂着招牌微笑,一出現就給人一種花花公子的感覺。
“你是誰?”長公主見到夏子炎後問道。
後者則彬彬有禮的回答:“在下夏子炎。”
夏姓乃大秦國姓,夏子炎這個名字也并不陌生,他又出現在蘇慕非的房中,後者一點都不驚訝的表情,代表他們是一起的。憑這些信息,足以讓長公主就知道夏子炎的身份。
“炎王爺剛才的話,是何意?”長公主問道。
“昨日六皇子救了長公主之後,我們一起跟蹤了那些人,他們竟然去了蔡丞相府上,長公主不覺得很有趣嗎?”夏子炎笑着說道,一邊還仔細觀察着長公主的表情。
長公主雖然還保持着淡定,但臉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她又想到總企圖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蔡舒,很容易的将那件事與他聯系起來。如此,她的眼中便多了一絲陰狠的神色。這些,全都被夏子炎收入眼底。
“臣妾參見皇上。”端妃跪于宮殿正央,對着上位的夏子陌說道。
“你來見朕,可是想清楚那件事了?”夏子陌看着端妃問道。
雖然面對的是自己的妃子,可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點柔情。可能他的柔情全都給了秋珞雪,無暇及于他人了吧。
“陛下說的事,臣妾願意。”端妃說,她看夏子陌的眼神同樣沒有柔情,因為滿腔柔情都給了徐中航。
“路,朕已為你鋪好,走上去,就不要停下,若是亂了朕的計劃,你應該知道後果。”夏子陌帶着威脅的口氣說。
“臣妾明白。”端妃回答說。
夏子陌在下一盤棋,一盤很大,也或許要花費很長時間的棋。在這盤棋裏,很多人都會成為他的棋子。更重要的是,這盤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蔡舒不可能傻到讓自己的家丁去綁架長公主,你為何讓她去蔡府找人?”長公主走後,蘇慕非問道。
“那是自然。”夏子炎說道。
“既然不是蔡府的人,他們就不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在蔡府,長公主就算去了也找不到人吧。”蘇慕非不知道夏子炎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夏子炎淡淡一笑,說道:“如果那些人是我找來的,并且此刻受我之邀去了蔡府呢?”
蘇慕非看着夏子炎,那是一抹探究的目光,似乎對這位風流王爺的認識,更加深入了幾分。看來,他們都是在無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顆權謀之心。他是為了皇位,夏子炎又是為了什麽呢?
長公主帶着侍衛隊出發,很快就到了蔡府,蔡府的人早已認識長公主,見到她之後跪下迎接。因為心中早已有了結論,長公主徑直的到了蔡舒所在的庭院,恰巧碰到剛從蔡舒院中出來的劫匪。
事發當天,劫匪沒有帶面巾之類的遮住臉,長公主遇上他之後一眼就認了出來。看到那人,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周身散發着高傲的氣場,讓周圍的人忍不住俯首。
“芊芊,你怎麽來了?是來找我的嗎?”蔡舒聽聞長公主到來,立馬迎了出來。
長公主雖然時常到蔡府,卻從未踏入蔡舒的庭院,今日她突然到來,什麽都不知道的蔡舒還把這當作一種殊榮,或許是長公主對他另眼相看的開始。
“放肆。”長公主冷冷的說,眼神緩緩移向蔡舒,完全是一種蔑視的眼神,繼續說道:“你算什麽東西,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諱。”
“長公主如此說話,怕是不合适吧。”府中這麽大的動靜,蔡遲坤也得到了消息,很快趕了過來。一來就聽到長公主的話,蔡舒好歹是他的兒子,這麽說豈不是一并罵了他。
長公主看着蔡遲坤說:“昨日,本宮在回宮的路上遇到劫匪,誰成想這個劫匪竟然就在蔡大人府上,還出現在蔡公子的院中,不知蔡大人對此事作何解釋?”
“此事肯定有什麽誤會,本相……”蔡遲坤說道。
長公主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道:“當然是誤會,總不至于是蔡丞相想要暗害本宮。”
“那是自然。”蔡遲坤說道,臉色也沉了下來。
北澤的政權雖然被蔡遲坤控制着,但還有一部分權利在皇室手中,能控制皇室的人便是眼前這位長公主。所以兩人都将表面功夫做的很好,給人一種合作的感覺。事實上,卻都在暗中清除對方的勢力。長公主多年來一直假意依附蔡遲坤,處處忍讓。如今這種格局,實則在等一個機會。這次的事便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既然此事與蔡大人無關,那你必定不怕本宮追查此事。”長公主莞爾一笑說道,“來人,将刺客拿下,請蔡公子入宮。”